第六十四章 骂的狗血淋头楚氏火上浇油
国公夫人直接打断了洛锦重的胡言乱语。
“我们洛氏百年氏族,国公府更是铮铮铁骨,我儿哪一个不是血性男儿?你的确不如他们,国公府有现在,是我丈夫,我儿子们驰骋疆场挣来的,是他们让洛氏更上一层楼。”
“你倒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不堪呐,你自己不堪,你们二房起不来,是因为我们大房压制了吗?不是!是你没有能力,看着真强好胜,其实内里一肚脓包,有能耐你也去沙场一战,与敌国、别说敌国将领,你倒是跟敌国那小兵一战啊,就你那鼠儿大的胆,也就有能耐在这府中大吼大叫。”
“自己是只井底之蛙,还皆以为别人跟你一样呢!鼠目寸光却急功近利,以为自己高瞻远瞩智勇双全,却不知自己愚昧无知蚩蚩蠢蠢。”
刚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在场的众人很是紧张,倒不是怕洛锦重能暴起揍人,就他那胆量,量他也不敢。
没想到这怨恨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国公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有权有势,我说不过你们也没有办法,但我儿女的亲事,我是不会让你们捏在手中的,这次婚事不算,谁把庚帖换出去的,谁给我拿回来?”洛锦重避其锋芒,心下一紧,嘴硬的说道。
被人骂的体无完肤一无是处,他心中憋闷至极。
可又打不过。
也不敢打。
洛锦重一瞬间愤恨了起来。
“呵!”国公夫人轻轻讽刺的一笑,让洛锦重浑身寒毛直竖,警惕地盯着国公夫人,并不是说他小人之心,实在是国公夫人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她是真的会揍人。
因为国公爷大多时候是在外面带兵打仗,家中洛锦重夫妇因为有老夫人的撑腰,把国公夫人并不看在眼里,国公夫人一般也是不会跟他们计较的,但要是落在她手里,绝对能让洛锦重夫妇脱一层皮。
所以他警惕防备是有道理的。
楚氏虽然心里紧张,之前因为丈夫的不理解对着她大吼大叫,现在是多么希望国公夫人能拎着洛锦重去外面好好教训教训。
心下很是期待。
“放心,我不动你,我的儿女因为是我生的,我自然会教育他们,让他们明白哪条路上充满了荆棘,哪条路虽然坎坷,但它是光明大道,至于你……本夫人可没有义务教育你,是好是孬,与我有何关系?”国公夫人嫌弃的撇过眼,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一事无成,就连儿子都教育不好,真是一丘之貉。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就不怕我告诉母亲?”洛锦重虚张声势。这话不就是再说老夫人没有教育好他吗?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赶紧去吧!”国公夫人并不在乎洛锦重的指责,从始至终,她心中并没有多少气愤。
她的养气功夫好得很,不然早就被这一家子气死了,她才不会生气了,她儿女孝顺有能力,丈夫爱重体贴,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气坏?
“我知道,你太恶毒了,你就是想要让我拿这小事去气母亲,好让你有机会把我们分出去,你休想,我是死也不会离开的。”不就是等着他娘病逝后分家吗?想都不要想。
“那二弟可要祈祷老夫人身体健健康康,而你也能做个孝顺懂事又上进的好儿子,别做那些能气死人的事情,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啊。行了,滚吧!想要退了明舞的婚事,你敢给我搞小动作,我就打断你的腿。”国公夫人轻飘飘的话听在洛锦重心中沉甸甸的,感觉能压弯他的脊梁。
“我是小叔子,我是小叔子你懂不懂?你怎么能这样喊打喊杀的,不成体统。”洛锦重气的脸色爆红,直甩衣袖,因为基因,洛锦重长的不差,特别是那面皮白白净净的,现如今却如那暴怒又无能为力的狮子似的。
国公夫人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洛锦重。
她一向言出必行,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国公夫人的态度让洛锦重差点气个半死,再转头看到楚氏那抖动的肩膀,虽然没有看到楚氏低着头的脸上是何表情,但他却知道楚氏一定是在憋笑,她就是巴不得他被所有人呵斥教育。
恶毒。
实属恶毒!
太恶毒了。
现在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恶毒的。
洛锦重垂头丧气,之前他过来是底气有多足,有多气势汹汹,那么现如今他就有多么失落,他感觉自己好无能,连儿女的亲事都没有办法自己来掌控,那他这段时间在忙活些什么呢?
白做工了。
他现如今想找人给他支个招,都没人帮他,他想去看看自己的母亲,也因为母亲被禁足他进不了大门。
他憋屈。
他可是国公府的二爷啊。
“你在这里做什么?”国公爷走了进来,一看这气氛就知道洛锦重这家伙又惹他夫人不高兴了,所以他从一进门,脸色就黑沉黑沉的,身为武将,在沙场上驰骋的将领,那一身气势实在骇人。
之前的气势就被国公夫人压了下来,现在因为国公爷,洛锦重小腿肚子都颤抖了起来,僵硬着脖子看向一脸风雨欲来的国公爷。
他刚要开口辩解,就听到自己亲亲夫人开口道:“是我,都是我不好,才让相公误会,导致冲进来对着大嫂大吼大叫毫无规矩,我以后一定会劝说相公戒急戒躁,大哥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楚氏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颤抖着声音求情(火上浇油)道。
洛锦重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氏,肉眼可见的惊恐,看到国公爷越发黑沉的脸,他想转身拔腿就跑,但腿软没有跑起来,再一个小辈们都在,他这要是一跑,那里子面子可就都丢干净了。
其实他早就丢干净了,在他咋咋呼呼下,国公夫人可不会给他留面子,小辈们可都是在的。
而洛明舞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爹那贱嗖嗖却被大伯母打压的模样。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父亲没办法找大伯母他们的晦气,可以有办法找她跟母亲的晦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