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突破性

“摸到了熊”

伊莎贝拉仔细感受了一下手感，和家里的熊皮地毯很不一样，但是她对此很满足，于是大方在清单上再一次打一个勾。

克拉克传来疑惑地眼神，但是似乎强行压下了好奇，最后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搭话最终还是开口了。

这段旅途开启的十分突然，一个来自乡下的农场，男孩带着来自的城市的精致女孩，过着几乎算是风餐露宿的生活。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两个人适应的都非常快。甚至伊莎贝拉看起来还非常开心，对一切都跃跃欲试。

“这是什么”

克拉克整理了过夜毯子，今天他们经过了一片原始森林，附近没有人烟，因此需要在这边露宿，整理好了过夜的简陋地盘，他顺便生了火，看着在那里滚来滚去的伊莎贝拉开口道。

“清单！和你一起旅游，总要给自己设置一些任务清单打卡，有些事情总要完成的”

伊莎贝拉淡淡开口，却掩盖不住她的兴奋，伊莎贝拉是阴郁的，明明生活在一个阳光常年明媚的大城市，但是气质却与隔壁的哥谭更加相近，仿佛是哥特式建筑上的黑夜生物，但是这次旅行似乎给她带来了一些改变。

至少在之前，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做过那么幼稚的事情，她滚到了角落，拿起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听到伊莎贝拉的话，克拉克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小心斟酌如何开口，他不是不知道伊莎贝拉的小心思，毕竟对方直接将选择递到了他的眼前，他可以选择救或不救。

带她走或将她留在原地。克拉克甚至怀疑伊莎贝拉若某一天在他面前暴露了其他的一面，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危险与神秘。

不过现在

两个人终于开始搭话了，毕竟之前可是尴尬地没有边。

这一切的尴尬来自于前一天，他们的旅行颠簸不断，克拉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没有任何目标和路线，只能凭借着脖子上的那一个不知是什么的小零件，寻找着自己的本源。

而伊莎贝拉也只是在践行着清单上的每一条，偶尔会面对杰洛德派来的杀手，下毒枪杀或者是其他，他们简直是在原始森林过着枪林弹雨的生活。

可这是伊莎贝拉前十几年的组成。

这也是克拉克不能够放下她的原因，并不是所谓的英雄主义，或者是对自己自身过高，又或者是对这位美丽的姑娘有什么其他想法，他只是这么做了，将那个喜欢在悬崖上起舞的姑娘往里面拉一点，就这样

“你可以一只手劈开树木”

伊莎贝拉看着树木的肌理，发出感叹。

“这没什么”

克拉克朝火堆扔了几块干木头，溅起火星，然后眼神复杂地看向伊莎贝拉“你也可以”

克拉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别人说这样的话，仿佛他十几年来隐藏自己的身份，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当你周围的人和你能做同样事情的时候，你会突然感觉自己非常普通的、平凡。还有一种融入的开心。

没错，在这一刻，克拉克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凡人。

伊莎贝拉摆弄着手上的小机器，也用力朝一块大木块劈去，木块很轻易地被劈成几块“书上说的的确不错，女性的生理体力是男性的百分之其七十左右，我的动作似乎没有你那么流畅”

“大概……吧”

克拉克第一次觉得良心受到了谴责，伊莎贝拉是一个很聪明的女性，这从她漂亮的履历可以看出来，她甚至可以刷脸大摇大摆进大学去蹭饭，但是她在某一些地方似乎一直缺乏常识。

或许就是因为这些缺乏常识的行为，让她的某些行为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恶了，包括且不限于她对自己的肢体上的骚扰。

他觉得依莎不要的本体可能是一只猫他在农村看过许多小动物，其中猫这种动物实在是令人捉不到头脑。

明明上一秒还是很开心的，给你揉揉肚子，下一秒就会伸出爪子。

伊莎贝拉就是这只猫.

言归正传。

只是人或许是不可以一拳打死一只棕熊的，吧。

克拉克认为自己的心路历程还是十分简单的，因为太辣（伊莎贝拉说的）被伊莎贝拉看中（是一见钟情！）然后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被赖上了。

“虽然乔治安娜在某些方面不靠谱，但是两性关系上没有比她更厉害的了，肌肤相贴会让人心情愉悦”

克拉克看着突然靠过来的伊莎贝拉默默放松肌肉，从第一天的制止，第二天的无奈和现在的习以为常也只不过过了三周。

人的底线真的是会一放再放，所以人才是那么容易堕落，克拉克每天觉得自己清心寡欲的，像是在雪山修行的苦行僧。

但是某个人总是乐此不疲的对他进行各种各样的骚扰。甚至偶尔会擦枪走火。

“不要再和棕熊抢吃的了”

克拉克把烤鱼递给伊莎贝拉，无视在伊莎贝拉手底下挣扎的棕熊，移开了视线，抱歉兄弟，你被她蹂躏好过我被，而且他好几天没有洗头了。

不知不觉间，克拉克似乎已经习惯被伊莎贝拉动不动骚扰的时候了，只是除了父母，似乎没有与任何人建立太多亲密的关系，他其实在这方面也是一个小白。

所以虽然觉得有一点不对劲，可是两个人似乎都没有进行纠正。

熊：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嘿！弱肉强食，它应该知道这一点”伊莎贝拉揉了揉棕熊的脖子，它很想要反抗但是实在不行，对面那个可怕的男人是在虎视眈眈的，它怀疑一旦动手就被他掐断脖子

克拉克他是特殊的，这一点他一直都知道，他已经做好了或许暴露伊莎贝拉惊恐的表情，然后哭泣地回到大城市，或许还会去警局报警诉说在别人看起来是很匪夷所思却又是真实的故事。

总之一切展开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结局，但是这发展犹如脱缰的野马，走向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众所周知在夜晚的野外露宿总是危险的，尤其是一些大型野生动物甚至不会怕火，一只饥饿的棕熊闯入了他们的营地，棕熊也叫做称灰熊。是陆地上食肉目体形最大的哺乳动物之一，体长1.5-2.8米，肩高0.9-1.5米，雄性体重最重545千克前臂在挥击的时候力量强大，“粗钝”的爪子可以造成极大破坏。如果被它碰到不亚于被一辆货车撞到。

他饥肠辘辘，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座小山，近距离甚至可以闻见腥臭的口水。

“离开这”克拉克拿起一把斧头，这是以前的猎人遗留下来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代感了，上面锈迹斑斑但聊胜于无。

棕熊面对男人的威胁不为所动，只是现在

“克拉克？”

身后传来了声音，该死，伊莎贝拉刚刚去洗澡了，现在她就在棕熊的后边，这简直就像是送上门的自助餐。

棕熊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没有吃过人但是不妨碍它知道眼前挥舞武器的人比后面那个白白嫩嫩的人类好对付，于是转动着它与笨重身躯不符合的速度立即调转身体朝伊莎贝拉冲去。

“不”像是一阵迅疾的风，在人可以反应过来之前克拉克已经挡在了伊莎贝拉前面，手臂上肌肉群鼓起，冒着青筋双手挟持这熊爪，棕熊发现双爪被挟制，怒吼一声，扭头咬上了克拉克的手，却只听见清脆的一声，混着鲜血的牙齿脱落，让棕熊不大的眼睛带着迷惘。

尖叫还是一巴掌，克拉克随手像是甩开垃圾一样把手上的棕熊丢在一旁，低下头整理了一下他们所有的家当。

“克拉克！”和预想的不一样，带着水汽的身体从背后抱着他，克拉克低头看着横在腰间的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该死，小熊你惹到我了”伊莎贝拉转头恶狠狠看着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熊“我本应该有一个火辣的夜晚”

根据乔治安娜的狗屁理论，他们今天应该会度过一个非常美妙的晚上。

伊莎贝拉意有所指，这个时候克拉克才发现对方的穿法十分有心机，他们两个露宿野外看起来出身良好的伊莎贝拉却没有抱怨，可是今天她穿的有点过分清凉了。

“等一下”克拉克抓住他的手，有些艰难地开口“你”

“吓到了？别怕”角色似乎倒转，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张温暖的毯子，像极了安慰受害者的警察。

伊莎贝拉安抚性地抱住他，克拉克身子僵硬，对方刚刚洗完澡，过于温热

柔软的身体让他僵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离我远一点”克拉克艰难地把伊莎贝拉拉了出来“我现在很危险”

“所以？”伊莎贝拉可不是什么乖孩子，顺着他的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

“不是的”我简直是一个给自己判刑的死刑犯“我打了熊”

“？”对方恍然大悟，然后给了他一个吻，温柔地像是一朵花瓣，像是一个奖励“干得好”

不对劲，我和伊莎贝拉总有一个人不对劲，克拉克沉默地看着她，但是看到她已经开始分战利品了。

“蜂蜜，维尼熊竟然是真的，咬过的果子，算了，嗯？还有什么”

伊莎贝拉看着熊面露嫌弃“你真的好没用”我都不想被你吃掉了。

“噗”克拉克忍不住笑出声，惹的对方看了他好几眼“我去生火”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之间的某一层隔阂似乎变得很薄很薄了，克拉克也渐渐知道或许有些人真的很没有常识。

“会飞”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伊莎贝拉拿出了飞行器设计图“这是我17岁的时候做的，可能有些不平稳，不过乔治安娜倒是很喜欢”

“会生火？克拉克你怎么知道我在墨镜上装了喷火枪，虽然我不抽烟但是我觉得这样很酷，点火的时候”

“你不觉得奇怪吗？”克拉克还是问了。

“哪里奇怪？”伊莎贝拉拿着从棕熊那里抢过来的鱼往锅里丢，回头看着他。

“或许不应该……”

“不应该，哈？我就应该这样”伊莎贝拉抱胸看着克拉拉“人类可比我们想象的有用多了”

然后看向角落里委屈的熊“对吧，bear”

“奥”坏人，可怜的熊敢怒不敢言，而且野兽的直觉告诉它，它要是动手那边那个雄性会宰了他。

“看，它也认同”

或许这不是没有常识，只是芸芸众生在她眼中都是平等的，都是金鱼。可正是这样的平等确实他一直渴求的。

克拉克还是笑了出来，胸腔的蜂鸣像是重新得到可什么。惹的伊莎贝拉看了他许久，凑过去想要看的仔细，却听见一声十分轻微的话。

“谢谢”

轻的仿佛只是一个错觉。

“今晚我们或许可以睡一个好觉”伊莎贝拉眼睛亮晶晶像是渴望得到糖果的孩子。只是这个糖果的主人不太愿意提供。

而且这一觉明显并不是什么单纯的字面意思。而且重音在“我们”上。

“不，不可以”

克拉克还是很绅士的拒绝了对方，却把干草多的那部分分给了她帮她铺好了床。把对方的手从自己的胸口上扒拉了下来。无视了对方有些失望的眼神，默默拿毛毯把对方露出的皮肤遮上。

伊莎贝拉也不苦恼，她只是享受调戏以可爱纯情少男的机会，对方过来的时候，她也是大大方方。坐在旁边等待着对方，帮她铺好床铺，说真的，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饲养的小动物。

“克拉克，为什么看着我，难不成是需要给我一个吻吗”

伊莎贝尔拉自身躺在干草上，趴在那凑近注视着旁边的男人。

在山林中没有那么好的条件，他的胡子有点长出来了，伊莎贝拉伸出手指食指指腹轻轻的出了出那些胡茬，脸上露出了笑容，眉眼弯弯，看起来与平常格外不一样。直接落在嘴唇轻轻的碾了一下。

手突然被握住了，伊莎贝拉抬眼，嘴上一软。

嘿，克拉克转身只留给他了一个背影，伊莎贝拉默默的舔了舔唇，然后靠近了他，伸手抱住了他，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咬了一下，感受了对方僵直的身体手指蹭了蹭他的腰腹“那才不是吻，克拉克”

“你还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呢”

“不过没关系，我刚好深有研究”

气息像是爬山虎缠绕在他的后颈，所以一切发生的就如此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