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边塞鼙鼓声震耳 少年壮志气凌云
第二十四章 边塞鼙鼓声震耳 少年壮志气凌云
元鸿元帅领大军20万人,从平城出发,一路东征库莫奚,路上下了三道军令。姜政元帅接令后,立即点齐3万兵马,从卢龙塞出发,直奔朝阳。行前,姜元帅把玉昌叫到跟前,“玉昌,我带军前去解朝阳之围,盖天虎是攻朝阳的劲敌,你可有何破敌良策?”“我一时没什么良策,我的朋友长孙先生文韬武略过人,姜伯可带他同往。我们都初出茅庐,战术多为纸上谈兵,伯父久经沙场,军机要事还须伯父定夺。”
我在这里等几天炎宁,他说回家乡后与我在岚山相聚,然后一起赴边疆。我等到炎宁后,或去朝阳,或去辽东与单虎汇合。也可能等元鸿大帅到时随元大帅出征。祝姜伯到得朝阳,大军所向披靡,立解朝阳之围。
送别了姜家北行大军,玉昌又回到了龙山,他想在去征辽之前,见见玉涵,去玉涵那里,又不敢直接去太儒府上,只好让补拙或全旺去府上送信约玉涵出来。玉涵从太平寨回到龙山,太儒夫妇看玉涵出落得英姿楚楚,甚是怜爱。前段迷谷婚事风波早抛到九霄云外,一家人和乐融融,玉涵一直想把去灵山圣母学艺,圣母做主,将自己终身定给玉昌的事向父母说明,又怕说了惹父母生气,所以只在心底埋了心事,心里想玉昌,又无法通信,每日习文练武,仍在桃花溪活动。她猜定玉昌到龙山来,肯定要来桃花溪。这日,玉涵正在桃花溪内舞刀,忽溪外来了一人仔细一看正是补拙,知道玉昌肯定来龙山了,补拙到了篱笆门外,见了玉涵:“玉涵姐,我来看你来了。”玉涵让春红赶紧开了门,把补拙让进书房,“姐姐生活好惬意啊,我们眼看就要上前线了。”玉涵知道,只要征库莫一战展开,玉昌肯定参军。昨日听父亲说,官府下了帖子,凡家有两个16岁以上男丁,均出一人入伍,去辽东打仗。玉涵很想知道玉昌的情况,就问道:“补拙,玉昌在哪里?”“他准备带我们去辽东,所以走前先来看看你,先让我来与你约个时间。”“我每天在桃花溪看书练刀,让他随时来找我吧。”补拙看见了玉涵,知道了玉涵起居的地点,就立即回去告诉了玉昌。次日,玉昌也来到了桃花溪,那时,桃花溪的桃树叶子已经黄了,篱笆下的菊花开得正盛,金黄灿灿的,玉昌见了玉涵,问了玉涵回家后的情况,询问了父母的身体,然后告诉玉涵,姜伯父已带兵去解朝阳之围了,元鸿带了20万大军正从平城开过来,宇文元帅也派兵出辽东,去截杀南路库莫奚军了。
“玉昌哥,你准备参加哪路军?我建议你去宇文那里,宇文觉用兵有时刚愎自用,又不善于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出兵时容易决策失误,所以你还是去帮帮他吧。单虎单文在他的部队如果你不去,也恐怕要吃苦头。”
“玉涵所言,正和我想的一样,此番征库莫奚,其主力和老巢都在辽东,没有文才将才辅助宇文帅部很可能遇到挫折。我在等炎宁和干以胜他们,只要他们一到,我们就一起去辽东。”
“玉昌,你先去前方,我等你消息,一旦前方战争需要,我也立即奔赴疆场,我不管我属于哪一民族或种族,属于哪一个地方的祖籍,我知道我居住的龙山,属于大魏,我的国家就是魏国。为了国家去战斗是光荣的,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我要做当代的花木兰,我与她的区别就是我不扮男装,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我用我学到的武艺和本领去杀敌,如果我们打败了敌人,我们胜利了,为国家统一保卫家园做了自己的贡献。如果我们失败了,血染疆场,马革裹尸,也无怨无悔。格音不就与哥哥共同守城一个多月了吗?”
“玉涵,你是女中豪杰,是国家的栋梁,当代木兰,玉涵当之无愧。”
这时,补拙和全旺也来到桃花溪,将一封书信交给玉涵,玉涵拆了,一看是单文兄弟写给她的,信中言道,玉昌在太平寨将众少年分了三批,因单虎和单文与宇文父子曾有旧交,就派他们到辽东宇文部下,一来与宇文将士共同杀敌,二来帮助宇文元帅化解其与契丹、朝鲜诸部纷争,团结诸部,共抗库莫,怎奈宇文觉心胸狭窄,唯我独尊,不仅不联合契丹,还想借库莫奚消灭契丹和朝鲜,坐视盖地虎攻下平壤。一心想吃掉被库莫奚打败的契丹残部,对单家兄弟也不予重用,让单虎在火头营当了火头兵,让玉涵告诉玉昌,参军入伍勿去辽东,在宇文部不会有太大作为和建树,因怕玉昌行踪难定,所以把信寄到龙山,等玉涵见了玉昌,把情况告诉玉昌,玉涵与玉昌一起看了信。“如此,我们更得去辽东,否则,单文单虎性命难测,宇文大军胜负难料。”
“库莫主力在辽东,宇文觉如此用兵,魏前军在库莫面前要吃亏了。我带所有弟兄,去宇文觉那里,必须扭转宇文元帅的错误战略。”玉昌看了单文的信,心里更着急了。
“玉昌哥,你得稍候,必须等见了元鸿大帅,让大帅给你一个封衔,要不然,你到宇文觉帐下,也免不了和单家兄弟一样的结局,而只有你才能把单虎单文用到合适的地方。”
“好,估计元鸿大帅两日之内也能到达龙山地区,我先投元帅大军。”玉昌感觉玉涵说的太对了。
次日,正好炎宁、干以胜、莫愁桐又带了程金等南海小将来到龙山,与玉昌会合。众兄弟又一次在龙山聚首,专等元帅大军一到,立即加入行武,杀奔辽东。炎宁、以胜向玉昌介绍了程金。程金父亲是江南李府大总管,因与母亲在灵山结合后返回江南,父母两地分割,母亲独自将程金带大,自幼曾跟随灵山圣母学习武艺,也算是玉涵的师兄了。玉涵见了程金,也好似多年旧识,看了众人盔明甲亮,刀枪闪烁,玉涵的心更是蠢蠢欲动,她多想现在就提刀上马,去辽东杀退敌兵。
“玉涵妹妹,你不必太着急,我们先去打头阵,我估计库莫奚这股贼兵,是不堪一击的,我们定能旗开得胜。”炎宁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玉昌赴了战场,玉涵的心也会跟到战场了。”补拙在观察人的交往和关系上,一点都不笨。
“妹妹只管放心,有我照看玉昌兄弟,保证他在战场不丢一根毫毛。”干以胜表现出了少有的少年成熟和稳重。
众兄弟正在说话之间,元鸿率大军也到了龙山脚下,前有龙山沟谷纵横,高山挡路,后有滦河波涛翻涌,元鸿只好将将士在龙山脚下扎营,让兵士搭建浮桥,将爪村渡口船只,全部调用,渡大军渡河。玉昌见大军到此,立即前去拜见元鸿大帅,递了父亲的贴子,又带了众家弟兄,元鸿见了非常高兴:“真是将门出虎子,没想到,在龙山我还收到了众位小英雄。”当即封玉昌为先行副官,在堂兄杨玉武帐下听令,封程金为中军护卫,保护左帅行军安全。那杨玉武与杨玉昌乃玉昌亲伯父所生,长玉昌三岁,多次随自己的父亲杨钧出征,这次因父亲远在陇西,朝廷遂将玉武征调,任元鸿大帅的正印先行官,玉武在大营之中,一直 打听玉昌下落,盼着玉昌也能从军,与自己一道征东。玉武又告诉玉昌,他的亲弟弟杨玉文也在营中,兄弟三人在大营相见,好不亲热。“玉昌,你久在龙山,与姜元帅、宇文元帅都有联系,熟悉地形人物,了解军情,过了龙山,你我兄弟不分彼此,正印先锋官,我让贤了。”
“兄长随父亲东征西讨,久经沙场,文武韬略为朝廷赏识,也为大帅器重,所以任帐前先锋,当之无愧。小弟自当协助兄长,冲锋在前,为大军前行扫清障碍,如有军务,愿听兄长调遣。”说完,立即与玉文等去了爪村渡口,组织军兵搭建浮桥,调配船只。
次日,玉武早升大帐,听了行军情况,因河水湍急,龙山爪村渡口水深浪急,浮桥很难立就,且爪村渡口乃通往平城辽东的要冲,商旅重多,调配了船只,导致大量商旅物资在渡口集结,尤其是粮草,秋干物燥,极易引发火灾。如何组织渡河,请将军定夺。
“玉昌,此去辽东,可否还有其它道路渡口?”
“除非从迷谷小路南行,那里水势宽阔,河床为河卵石垫底,水面清浅,此路非当地人导行,极易迷路。”
“当年齐桓公伐孤竹,走出迷谷,攻占孤竹城就走的这条路吧。”
“正是,那我们就绕行迷谷,玉昌引路。”
玉昌、玉武立即沿了龙山南侧盘山道路,绕过龙山到达滦河下游一处河面。河床河卵石铺底,水浅河清。大军徒步过河即可。于是,玉武、玉昌向元鸿元帅报告,请求大军从迷谷东渡,走桓公征孤竹时老马识途的旧路,这条路也是玉昌玉龙那次去青风祠绕行所走的道路。玉昌本想向元鸿元帅报告宇文觉部军情,又怕单虎单文说的不准,错报了军情,造成大帅决策失误,所以就想等大军渡过河正式上路以后,与玉武加快行军速度,尽快到达辽东前线,见了单虎单文兄弟,一切都明了,再定军情。
玉昌将大魏兵马引到迷谷路上,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因为迷谷附近,岔路纵横交错,稍走错了,就不知误入哪条龙山的山谷中,很难绕出来,再说迷谷西侧和南侧,是一片旱海,寸草不生,无风天气,也是黄沙漫卷,让人迷眼,不辩方向。当时是秋后天气,总算风不大,风沙可见度尚可。此处距离桃花溪也不远,咫尺距离,迷谷这边常年风沙漫漫,而桃花溪却月白风清,花果飘香。
玉涵听说大军从迷谷徒步涉河,便来军中看望玉昌。玉昌向玉武、玉文引见了玉涵,这是我在龙山习文、灵山习武结识的玉涵,文武俱精,均在你我之上。”玉武看玉涵,也是唇红齿白,明眸顾盼,腰身秀挺,拳脚生风,不是一般女流,不禁赞道:“玉涵不仅花容月貌,而且身手不凡,若能出征作战,何愁敌兵不破。”
“玉武将军过奖了,我与玉昌同窗习文练武,数载寒窗,为的就是能疆场杀敌,报效国家。”
“玉昌、玉涵,少年志远,所思所想,都以民族国家利益为重,为兄甚为钦佩。”
“玉昌,辽东军情复杂,遇事你多与玉武兄长商议,上了战场,不比教场演武,对敌作战,一定小心仔细,切莫轻敌疏忽。”
“玉涵,你放心吧,有玉武哥哥呢。”玉昌道。
“玉昌,大军从迷谷渡口过河,大约得几天时间?”“全部渡河完毕,我看至少还得两天。”
“你的鞍马、兵器都仔细检查了吗?”
“玉涵姐姐,我想向你求一件事。”补拙一旁言道。
“什么事,补拙兄弟尽管说。”
“玉昌哥哥的马,又黄又瘦,马鞍子也旧了, 我们能不能给玉昌哥哥配匹新马?”
“玉昌,怎么你的马匹还不合适吗?”
“你别听补拙瞎说,我那匹马是师父为我选中的,名字就叫黄毛狮子兽,跑起路来比狮子还快还猛。”
“瘦得就剩下骨头了。”补拙调侃道。
“玉涵,你别听他的,他根本不懂马,他选马就选又胖又大的,跑路都跑不起来。”
不过,玉涵还是来到军营,逐个检查看了玉昌他们的马匹、鞍子,辔嚼,一看玉昌的鞍辔真的很旧,于是,就暗自记在心上,玉涵辞别了玉昌。玉昌、玉武带着补拙全旺等忙前忙后组织大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