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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大管事闹起来

于是谢玉珠二话没说,顺着楚熠的话道:“多谢太上皇体恤,于女子而言,成婚圆房的确是一件大事,我……我的确还未准备好。”

楚熠神色稍稍暗淡一些,但谢玉珠却接着说道:“但我嫁与你,并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命运不公。我反倒觉得这于我而言,是一种幸运。许是我生母在天有灵,才会冥冥之中让我有此等运气。能随太上皇离开盛京来到这里,我觉得很好。”

谢玉珠看着楚熠的眼睛,十分认真:“太上皇,我当初与你在宫门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楚熠微愣,随即握着谢玉珠的手收得更紧。

他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她说的话。

谢玉珠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

两人正说着,外头钟德的声音响起,轻声唤了太上皇。

楚熠一听,便想起在正殿时钟德对他禀报的事情,不由略一皱眉。想了下,他开口让钟德进来。

谢玉珠有些吃惊,方才屋子里的人打发得那么快,谢玉珠原本以为是楚熠不喜屋子里有人待着。但这会儿却让钟德进来,可见钟德定是有要事相告。

而且这“要事”没准还与她有关。

想到这里,谢玉珠一颗心又不免吊在了半空中。

钟德很快就进了屋,进屋后还转身将房门关上,像是怕外头有人听到他即将要说的话。

“说吧。”楚熠开口,见钟德有些担忧地看了眼谢玉珠,他又道,“她也该知晓。”

钟德听得楚熠这般说,于是也不再有所顾忌,说道:“牢里那位大管事嘴倒是硬气,被鞭笞了几十鞭子都不肯松口,非说他说的就是真话。外头的流言传得很快,这会儿南临城内不少百姓已经知晓此事,都在私下议论,一时半会儿要查到源头不太容易。裴大人的意思是,最快也得到明后两日了。但……若是等查到了再来处置,只怕将来要挽回皇妃的名声,需要费更大的力气。”

钟德说得委婉,若是谢玉珠不在场,他大约会说得更直接一些,明确表示过了这两日再去挽救名声,只怕是难以挽回了。

毕竟人们对一件事最有热情和最八卦的时候就是在头一两天,等过了这个劲儿了,谣言就像是变成了真实,就算去辟谣大家也不会那么相信辟谣的内容。

正因为如此,钟德思来想去才冒着可能挨骂的风险,也得及时赶来禀报给太上皇。

谢玉珠一听还与自己有关,立即问道:“我的名声?可是出了什么事?”

楚熠看向谢玉珠,沉吟道:“皇庄里的大管事前来偏门叫嚷,说你在婚典之前私自出宫不守妇德,更说你徇私,为着自己掌权,将庄子里从先祖帝时就住在皇庄的家生子赶尽杀绝,为的是日后私吞皇庄里的进项。”

谢玉珠先是满头“???”,然后是满头“!!!”。

觉得简直是信口开河,不可理喻。

但这种情绪只有一瞬,她很快就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他为何这般说?什么叫我将他们赶尽杀绝?”

楚熠看了眼钟德,钟德连忙解释:“皇妃娘娘,据他所说,是昨儿个晚上忽地有一队人马出现在了皇庄,说是皇妃娘娘派去的侍卫,要将他们捉拿回去。庄子上的管事们不从,那些人就将人就地格杀。”

“既然将人就地格杀,那他是怎么逃出来的?”谢玉珠听得面色凝重起来。

钟德道:“他说是有心腹掩护,让他从密道逃走。逃走之后,他东躲西藏,一路来到了行宫,为的就是要揭露娘娘您的……恶行。”

说到最后一句,钟德声音越说越小。

谢玉珠都听笑了:“我既然遣了一队人马前去杀他们,发现大管事不见了,竟也不会去追?他们既然是训练有素的侍卫,难道这么多人还追不到一个常年不运动,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竟还能让他活着走到行宫门口来。呵,他自己听听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楚熠略一挑眉,觉得谢玉珠这话他都听懂了,又觉得她好像说得不是大雍的话似的,不知为何还有些想笑。

谢玉珠看向楚熠,先承认了错误:“太上皇,我的确私自出宫去了一趟皇庄。但我去那儿,不过是想趁着这会儿谁也想不到我会去,想看看皇庄真实的情况,好对皇庄进行新的切实有效的调整规划。”

随后,她将在皇庄上的事儿同楚熠说了一遍。楚熠虽然早已从钟德嘴里得知了她今日的大概过程,但有些事情从谢玉珠嘴里听到的却更为详细,也更令他听得心中恼怒——是对皇庄管事们的恼怒。

谢玉珠说完,道:“我虽有心惩戒他们,却从未想过这般冒失地惩戒。他们到底是伺候过先祖帝之人的后代,看着先祖帝的颜面上,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将他们斩杀。就算是要处置,也定要师出有名,委婉地将此事给做了。”

搞得这么高调,难道她是想一来南临就给自己扣上一个暴戾皇妃的名头吗?

这要是传到盛京,没准还会有人借此机会发作,说她不敬先祖帝之类的。毕竟至今为止,那在云中寺暗杀她的三个刺客是谁派来的还未可知。她只知道,京中有她的敌人,有人想要她死。

谢玉珠虽想咸鱼躺平,但绝不会傻到自己将刀送去别人手中。

楚熠点头:“依孤看,此事背后只怕有他人推波助澜。”

“我也是这般认为。”谢玉珠也说道,“能护着大管事从庄子里一路到行宫,连入内城的守卫都未曾发现不对,这背后之人倒是在此地有几分实力。”

谢玉珠这话说得意有所指,但她如今没有证据,也摸不清到底是谁,也不敢任意下结论。

随即,她又看向钟德:“钟公公,你这般担忧,可是那大管事还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钟德面上愁容更甚,说道:“那大管事为自证所言非虚,拿出了一枚玉印。奴才看过了,正是娘娘身边大宫女的玉印,有此玉印者,便可出入行宫。”

最为重要的事,那大管事还说,若不让他向太上皇伸冤,会有人将这玉印图画下,作为作证散布于民间。

若是传回盛京,只怕不光是皇妃有麻烦,就连太上皇也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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