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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侯爷,您方才是在逗猫?

拿着刀的手一个颤抖,险些不稳落在地上。

沈抚霜诧异地看向萧宴清,一瞬间万般情绪泄露。

他怎么知道自己上辈子杀过他?

莫非他也重生了?他又是如何知道是自己杀了他?

万千思绪袭来,沈抚霜也想不通,自己面目全非的脸上,到底有什么让他看得出来是谁?

沈抚霜定下心来:“侯爷怕是说错了,我怎么会是来杀您的呢?”

“沈抚霜,果真是你。”

眼前的男人微微挑眉,似乎不在意抵在自己胸前的刀刃,而是上前想掀开沈抚霜的面纱。

侯爷这二字的咬音,萧宴清前两日才听过。他断定了眼前的人是沈抚霜,只是有些讶异,没想到世代以文传名天下的沈家,居然还能出一个武力如此高深的女儿。

“你别过来!”

眼前的黑衣刺客,有些恼羞成怒,不由得发出原本的声音。这娇滴滴的声音果然是沈家大小姐。

“怎么,承认了?”

沈抚霜收起匕首,一个闪身,从他的一旁溜了出来,脸上神色不明:“我可没打算杀你,杀赫赫有名的晋远侯,我是疯了吗?”

“那你是过来杀萧子琛的?照样也是疯了吧。”

萧宴清声音中不带着一丝戏谑,似乎真在疑惑。

“我与贤王之间无任何恩仇,我为何要杀他?”

他并没有展露出恶意,沈抚霜也放下心中的警惕:“您刚才说此刻刺伤了您,需要帮忙吗,我保证,刺下去和刺客一样。”

锋利的匕首再次划破空气,萧宴清抓住女人的手腕,正要说话,这下一刻,左手缝隙处又多出来一只手,硬生生朝着他腰侧的方向而去,对着他的腰侧就是重重的一掌。

她的动作实在太快,虽说看着有些生疏,但是这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杀意。

有意思。

萧宴清眸光一凝,右手抓住沈抚霜的手腕,一个发力将人从地上硬生生拉起,随后一甩重重的摔在地上。

沈抚霜刚落地,借着萧宴清的手,也快速将人拉扯到地上,刀光一闪,快速回击。

两人当即在书房中扭打起来,沈抚霜一招一式并未像上辈子一样刀刀带着致命,反而是处处留一手,像是在让着萧宴清。

萧宴清在战场上,原本就大开大合,在狭小的空间中与一个女子缠斗,也无法伸出太大的手劲。只是他的动作快捷,几乎能预判沈抚霜的每一个动作。

两人不知对抗了多久,沈抚霜抽起匕首抵在萧宴清的脖颈之间。

“你输了。”

简单的三个字,让沈抚霜不由得心下快然。

重生之后处处压抑,简单几日的功夫,沈抚霜便一直盘算着沈家的未来,不禁想着如何拆穿萧子琛的狼子野心,还要提防着陆雪清的吸取气运。而这些所作所为,她无法与沈家人叙述。

酣畅淋漓的发泄,让她现在总算是有重见天日的恍惚。

不过现在也不是大意的时候,方才的打斗间,沈抚霜已经看见萧子琛放私印的盒子,那漆盒外镶嵌着不少宝石,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果然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萧子琛总喜欢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警惕地松开萧宴清,倒退着一步一步朝装着私印的漆盒走去。

眼看萧宴清并没有追来,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沈抚霜也便放下警惕,拿起萧子琛的漆盒。

“你要拿他的私印?想把这回岐州盐案嫁祸到他的身上?”

萧宴清站在一旁,并没有制止,反倒是从边上又取出一沓金花五色笺:“这是他平时用的书信,你若是仿造他的书信,光是私印没有用。”

沈抚霜接过金花五色笺,警惕地看着方才与自己大打出手的男人,眼中实在有几分不惑:“你这是何意?”

他并没有正面回复沈抚霜的话,反而是在一旁又拿出印泥:“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用这个吧。”

看来这两兄弟之间早就不和,早在这么往前的时刻,萧宴清就已经想着对付萧子琛了。

沈抚霜看一眼眼前的男人,拿过手中的印泥,再打开私印,快速在空白的金花五色笺上印下一个印记,随后仔细地将金花五色笺收好。

“来都来了,往这刺一刀。”

萧宴清上前一步,伸出手:“不然萧子琛那,我没法交代。”

说话间他还坦诚地将衣袖往上拽,露出手腕下的肌肤。

“你究竟要做什么?”

沈抚霜警惕地看着萧宴清,实在想不明白这人要做什么。

刚刚发生的事,就已经让沈抚霜百思不得其解,萧宴清所说的杀他,是上辈子的事,还是昨日房梁之上的事?

又像现在,萧宴清这是在试探她,又或者是想将什么事情嫁祸于她?

眼看着沈抚霜不为所动,萧宴清并未强求,将袖子放好看向沈抚霜:“我这几日都在漓阳行宫,若是有事相求,你大可以来找我。”

此人真是奇怪。

出来这么长时间,沈抚霜并不打算久留,一个翻身又从,窗户跳出去,顺着屋顶快速离开。

看着女子悄然离开的身影,萧宴清不由得摇头,自顾自从。腰侧间抽出一把匕首,快速在手臂上划开几个口子。

不深不浅的几个印子,足够糊弄,未见过血腥的萧子琛。

做完这些,他收起匕首,同样来到屋顶,便看到昨日刚放好的瓦砖,又被沈抚霜掀开。

“每次都不知道收好。”

他摇了摇头,替人收拾完残局,才回到自己院中。

从安一脸疑惑地凑上前来:“侯爷,既然沈姑娘再三潜入行宫,您为何不将她拿下?”

刚才书房里的事,在外头的从安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自家侯爷,打斗起来就像逗猫玩一样,若是让边疆那些兄弟们见了,恐怕还以为见鬼了。

萧宴清替自己倒上一杯孤风朔:“你懂什么,这沈姑娘有异于旁人,我倒要看看,她要做些什么。”

“不会真如同惊鸿所说的,您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从安有些不信,“这沈姑娘生的确实好,可侯爷您也不是见色起意之人啊。”

“她与旁人不一样,她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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