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穿墙的黑影

秦城监狱的探视室里，方雪坐在玻璃窗前，等待着探视对象的到来。秦川站在她身后，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老医生被带了进来。二十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让他显得苍老，反而有种异常的年轻感。他的眼神锐利，完全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老医生说，声音出奇地平静，\L医生死了？\

\你怎么知道？\方雪问。

\因为我也感觉到了。\老医生掀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片青紫色的斑痕，\我们都中了同样的毒。\

\你也是实验体？\

\不，我是始作俑者。\老医生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二十年前，我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基因序列，可以让人体组织具有再生能力。当时的章家大小姐就是第一个携带者。\

\所以你利用给她体检的机会......\

\我取了她的组织样本，开始研究。但实验需要大量资金，于是我接触了L医生。那时他还只是个普通医生，但他有一个强大的后台——九头蛇组织。\

老医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后来我才知道，L医生对这项研究如此热衷，是因为他自己也携带着这种基因。他是章家大小姐失散多年的哥哥。\

\为什么他们会分开？\

\这就要问问章老爷了。可惜，他已经带着这个秘密下葬了。\老医生说，\但我知道一些内情。章老爷年轻时参与过一个秘密实验，导致基因发生变异。这种变异传给了他的孩子。为了掩盖真相，他把儿子送走了。\

就在这时，监狱的警报突然响起。

\有人闯入！\广播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秦川立即掏出对讲机，但一个黑影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动作快得像鬼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打碎了探视室的玻璃。

\小心！\方雪扑向老医生，但已经晚了。黑影手中的注射器已经扎进了老医生的脖子。

秦川开枪射击，子弹却穿过了黑影，打在墙上。那人就像没有实体一样，直接穿过了墙壁消失了。

\这不可能！\秦川冲到墙边检查，墙面完好无损，没有任何机关或者暗门的痕迹。

老医生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方雪立即检查他的症状，但注射器里的液体已经全部进入了血液。

\听着......\老医生艰难地说，\地下室......实验记录......还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一声叹息。瞳孔开始放大，生命体征迅速消失。

\他死了。\方雪检查后宣布。

\但这不对劲。\秦川说，\那个黑影是怎么做到的？还有这堵墙......\

他用手电筒仔细照射墙面，突然发现一些细微的痕迹。那是一些几乎看不见的纳米级材料，形成了某种特殊的通道。

\这是......\方雪凑近观察，\某种超导材料？\

\报告！\一个狱警跑来，\监控录像显示，有人在半小时前切断了c区的电源。但是根据备用系统的记录，当时确实有一个人影出现在墙的另一边。\

\调取录像。\秦川命令道。

监控室里，他们仔细观看事发时的画面。在红外摄像头的拍摄下，能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形轮廓穿过墙壁的过程。但最诡异的是，那个人的体温呈现出异常的低温，几乎接近绝对零度。

\这是某种新型的作战装备？\秦川问。

\不。\方雪指着画面上的温度记录，\这个温度已经超出了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除非......\

\除非那不是人类？\

\除非那个人也有特殊的基因。\方雪说，\章家大小姐的基因能让组织再生，也许还有其他变异体，可以让人体产生更特殊的能力。\

就在这时，法医助手打来电话：\方法医，老医生的尸检报告出来了。除了注射器里的毒药，在他的血液里还发现了大量的纳米机器人！\

\纳米机器人？\

\是的。这些机器人似乎可以改变人体组织的物理性质。但奇怪的是，它们都已经失效了，就像被什么东西远程关闭了一样。\

方雪若有所思：\所以刚才那个黑影，也是注射了这种纳米机器人？\

\不仅如此。\助手说，\我们在老医生的遗物里发现了一个U盘，里面有一份完整的实验记录。他们不仅在研究器官再生，还在研究如何利用纳米技术强化人体能力！\

秦川立即组织人手封锁现场，但为时已晚。那个神秘的杀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方雪的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

\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清理旧部下。但你们最好停止调查，否则，那些被救出的孩子可能会遇到一些意外。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章家大小姐还活着。如果想知道她在哪里，就按照我说的做......\

信息的最后是一张照片，显示着一个全是环形手术台的房间。而在其中一张手术台上，赫然躺着方雪的母亲！

照片是三天前拍摄的。

\这不可能！\方雪的手在颤抖，\我母亲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除非......\秦川说，\她也被注射了那种能让组织再生的基因。\

就在这时，监狱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在一片漆黑中，他们听到墙壁里传来细微的响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方雪发现老医生的尸体不见了。而在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了一行用纳米材料写成的字：

\欢迎来到进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