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王爷来撑腰
墨凌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好似平地炸响的惊雷,吓得众人浑身一颤.
原本聚焦在苏景宁和李国公身上的目光,瞬间如潮水般向他涌去。
只见墨凌渊缓缓抬起头,那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幽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摄人气势,仿佛能看穿在场每个人的心思。
他薄唇轻启,声音不大不小,悠悠的在大厅回荡:“当本王不存在是吧?”
这简短的话语,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一道无形的利刃,割破了原本就紧张的空气。
他的目光仿若实质化的锋芒,冷峻地扫过全场,所到之处,众人皆如芒在背,下意识地躲避,无人敢与他对视,纷纷忍不住低下头,生怕被那凌厉的目光捕捉到。
这逸尘王,今日竟然是来给苏景宁撑场子的?
众人心中如遭雷击,震惊不已。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气氛,此刻更是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花,一触即发。
李国公心中震惊得翻江倒海,他的双手在袖子里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尽管内心惊恐万分,脸上却强装镇定,他微微俯身,努力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低声说道:
“王爷,这是何意?您一向不涉朝野之争,难道如今跟苏家......”
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僭越,却又心存侥幸,试图从墨凌渊的表情中寻找到一丝缓和的余地。
“闭嘴!”墨凌渊一声怒喝,声音中蕴含的怒意让李国公的话戛然而止。
“本王的事,是你能猜的吗?今日已经涉及通敌叛国之事,本王不能不管,既然苏小姐要殿前对峙,那国公大人,请吧!”
说罢,他挺直身形,衣袂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周身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王者之气。
李国公呆立当场,双腿像是被钉住一般无法挪动,心中暗自叫苦,他明白,今日怕是难以善了。
此时,苏景宁莲步轻移,走到墨凌渊身旁,微微欠身,轻声道:“多谢王爷仗义执言。”墨凌渊微微颔首。
太子站在一旁,神色复杂,他没想到一场寿宴竟演变成这般局面。
权衡之下,他上前一步,沉声道:“既然如此,便随孤一同进宫面圣,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说罢,率先转身向门外走去。
众人鱼贯而出,登上马车,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车轮滚滚,扬起一路尘土,而这一路上,众人各怀心思,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
太子坐在自己的马车中,神色复杂难辨。他微微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车壁上轻轻敲击,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他心里清楚,若今日真能借此事扳倒李国公,那在与五皇子的皇位之争中,五皇子必将落入下风。
可一想到方才墨凌渊那冷峻又深不可测的样子,他又满心犹豫。
墨凌渊的介入,让这场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这无疑给本就复杂的局面又添了几分变数。
李国公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焦虑,脑海中不断像走马灯般回忆着与苏景宁交锋的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他深知,一旦通敌叛国的罪名坐实,自己和整个李家都将万劫不复,所以他必须抓住每一丝可能,为自己脱罪。
墨凌渊没有再跟苏景宁同乘一辆马车,毕竟如今提到了通敌叛国之事,他也要避嫌。
无殇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低沉,打破了车内的寂静:“苏小姐这么做,是不是过于冒进了?”
“她就是要用速度来逼死李国公的退路,打他个措手不及。”
“话说回来,这件事,苏小姐去做,的确比王爷更合适。”无殇微微颔首,认同道。
墨凌渊抬头看他:“你之前不是还对她很不满?”
“主子,恕属下之言,她为了保住她父亲,把您推向战场,这事做的就是不地道。”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能出征为国的难道就只能是他苏莫风?”墨凌渊轻轻挑眉,神色间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您知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若是堂堂正正的较量,属下当然赞成您去,毕竟挣出来的军功才是实打实的东西,
可是咱们都知道如今朝中有人跟碧霄国有牵扯,透漏了我方多少信息不得而知,你看苏小姐的反应就知道,如今的前线肯定危机重重,一个不小心,主子的名声就全毁了。”无殇越说越激动,眼中满是对墨凌渊的关切。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箭矢破空的声音,随即很快响起兵刃交接的声音。
无殇脸色骤变,眼中杀气顿起,刚想起身下车,却被墨凌渊伸手拦住。
“主子?”无殇满脸疑惑,看向墨凌渊。
“是五皇子,估计本王跟苏景宁一起进李府的时候他就做准备了。”
“那苏小姐岂不是有危险?”
“太子会保护她的。”墨凌渊神色平静,语气笃定。
无殇有些疑惑:“太子?”
“太子没那么蠢,他拎得清。”
正如墨凌渊预料的那样,意识到有刺客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派人去保护苏景宁。
他心中明白,无论结果如何,苏景宁在面圣之前绝对不能死,她关乎着这场权力博弈的关键走向。
此时的苏景宁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周围叮叮当当的打斗声对她而言好像不存在一般。
她神色平静,嘴角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不得不说,这种先下手为强的想法也够蠢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渐渐淡去。
这里是皇城,天子脚下,就算事先有所准备,想刺杀一个被保护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苏景宁松了松自己的发髻,扯了扯自己的衣裳。
毕竟被刺杀了,怎么也得弄的狼狈点,这样才更符合情理。
这时,她的马车车窗被敲响:“苏小姐,太子殿下让属下问问,您可有受伤?”一个侍卫恭敬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劳烦小哥,我并无大碍,谢谢殿下了。”
窗外没了声音,很快,马车又继续往前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