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叶枫的全力
第30章 叶枫的全力
“看我的荆棘！”
叶枫的叫声响起，同时双手抚地，在他身周半径颇大的范围内，长度足有数米的地刺到处都是，还不停地在以急速疯狂地长出又疯狂地消失，正在和他喂招的是玄如。她并没有亮出火翼飞起来，而是就在叶枫招式的有效范围内闪转腾挪，仿佛在和叶枫捉迷藏。
叶枫使用的地刺，正是那天对付言和雍傀儡的棘刺，经过这几天的练习，叶枫对荆棘地刺的操作熟练了不少。在他身体周围数十米的范围内，任何位置都有地刺冷不丁地窜出，速度也比当日快了很多。因为没有使出全力，玄如的闪避也并不轻松，叶枫的地刺虽不足以对她造成严重伤害，但这小子脑子很快，将地刺操作得如同指挥训练有素的军队一般此起彼伏，对玄如的拦阻也是十分有效。
玄如受云还指示，没有使出突袭林宇非时使用的火术，只是单纯地以身法和剑术突进。叶枫的生长能力虽然纯熟，但并未能做出决定性的突破，地刺生长速度虽快，但别说云还张仲坚这些老手，就算是林宇非看他用过后，都觉得还需要更快。叶枫自己当然更清楚自己的问题，所以使用能力的过程中也从不忽视对玄如的观察，地刺每次突起，总是计算好了提前量。
只是这样一来，玄如想要靠近叶枫固然不易，叶枫想要攻击到玄如也绝无可能。两人看似打得有来有往，可事实上，双方别说伤害了，连碰到对方的次数都几乎没有。玄如攻击不到叶枫，但对于地刺的突袭也没有格挡的需要，因为可以非常从容地闪避。叶枫则因为地刺的速度，更加不可能攻击到玄如。
时间长了，玄如依然一丝不苟地坚持着向叶枫突进，叶枫却慢慢地有些得意起来。虽说自己因为修为不足的关系，跟随张仲坚修炼的几年里，张仲坚很少让他参与实战，便有参与，也是从旁协助，或者治个伤，或者用他自己制作的器械帮个忙什么的，说到正式的与人战斗，说起来倒是前几天陪林宇非战斗的那几场算是有些参与，却也几乎没帮上什么忙。
他真的就这么没心没肺吗？
当然不是，他心里也有不甘心。只是他天性乐观，就算有所不甘，也早就压到了心底深处，然后自己悄悄地努力。若不是这样，他的生长能力如何能够进步？
然而眼下，他用生长能力，以养气中境的修为，阻挡了结丹中境的玄如的突进。虽说玄如没有使用任何术法，可至少在战斗意识这项上，自己还是有些进步的吧？
叶枫这里得意，一旁的云还却越看越怒。眼看着叶枫的荆棘阵又逐渐散乱，心知这小子又开始走神，立刻大喝一声：“玄如，我准你用术法！”
“是！”玄如答应一声，手中长剑微微一颤，立刻裹上了一层火光。她心里明白云还的用意，所以也没有用上太过强力的火术。但即便如此，长剑的威力立刻提升了数倍，所到之处突起的荆棘立刻被切断，然后被烧成飞灰。
叶枫听到云还的声音，立刻知道不妙，同时也知道自己刚才又因得意而走神了。眼看自己的荆棘再也挡不住玄如的长剑，心里立刻大叫糟糕。大脑疯狂转动的同时，所有的荆棘也不再讲究什么起伏次序，而是齐刷刷地集中突击，只求阻挡来争取时间。
“怎么办好呢？”叶枫看着手里的几颗种子，有些苦恼地想着。
因为不需要再花费精力布阵，此时他只用一只手操控着荆棘的进攻。成片的地刺虽然不能阻挡玄如，但至少能拖慢她的脚步。但是即便如此，玄如攻到身前最多也只需要半分钟时间。
“来不及啊！”叶枫苦恼地摇摇头，再看看手里的种子，将其中的大部分都收起来，只留下了六颗，然后悄悄地扔向了六个方向。他并没有盲目地乱扔，每次出手，都是趁着荆棘突起，玄如被挡住视线的一瞬。
六颗种子扔出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十几米。叶枫深吸一口气，努力地压下心里的慌乱，将另一只手也重新按在地上。在这一棵，六道微微发亮的细微光亮，无声地沿着地面向六个方向流去，去往的方向，正式他抛出种子的方向。
“努力地生长吧，嘿嘿！”叶枫得意地轻笑一声，然后两手重重地拍在地面，双目中绿色的微光闪现。
“来一次爆发吧！”叶枫低声叫道，随着双掌重拍，在他手掌的位置，闪亮的绿色飞快地涌出，如无声的波浪一般扩散开来。
“这个还不错！”一直观察着这边的云还，脸上的怒意终于散去，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还是得给些压力啊！”
巨变随着绿浪的涌出出现，在玄如的周围，所有的地刺同时涌出，将她团团围住。一波接一波的荆棘丛林前赴后继地涌上，附火的长剑已经完全斩之不及。不得已之下，长剑上的烈焰陡然伸长了数尺，在玄如手中舞得密不透风，这才止住了荆棘的攻势。
但这只是双方达到了一个均势而已。这样的舞动对玄如的视线也有些阻挡，所以在她没有看到的外围，有几排地刺一直在向上生长，一直长到了十几米的高度，然后向中间合拢，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囚笼。
在这个过程中，叶枫早已悄悄地退到了囚笼之外的范围。此时的他已经停下了操控，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一个顺势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我了个去，预设十五分钟而已，消耗这么大的吗？”叶枫喃喃低语几句，仰面躺了下去，“我得稍微休息一下，小东西们，加油啊！”
“怎么回事？”云还皱了皱眉头，“生长的能力，消耗这么大吗？”
“应该不是。”一边的葛同山回答道，“这些能力的使用通常不会有这么大的消耗，他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吧？”
云还不答，目光投向不远处走来的张仲坚和林宇非。这边叶枫这一下的动静不小，在另一边修炼的两人也被惊动了。
“我也不清楚，”张仲坚也摇头，“没见他用过。”
云还收回目光，皱着眉看向仰躺在地的叶枫，没有说话。
正好这时候叶枫也撑着膝盖站起来，看向山上。和云还目光相对，叶枫挥挥手喊道：“老师你们也再退远一些吧，这边一会动静会有点大！不过放心哈，师姐不会有事的！”
“你没问题吧？”张仲坚含笑问道。收这小子入门几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满意。毕竟这位从来都不肯好好修炼，可是让他操碎了心。
“呃……应该没问题的，放心吧！”叶枫拍了拍胸脯，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却与他那依旧煞白的脸色不甚相符。
张仲坚笑着点点头，回头看向云还。
“我们退到山顶去。”云还点点头，“看看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样！”
张、葛二人都点点头，身形闪动之间，三人已经站到了山顶的一块巨石上。林宇非动作稍慢，但他这几天勤加练习，喷射的技术也熟练不少，也紧跟了上去。站定后他也立刻看向山下。认识以来就没见过叶枫好好和人打过，再加上叶枫的修为不高，遇到战斗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观战的机会，连他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山谷里，站在荆棘囚笼外的叶枫，包票是打出去了，自己心里却一点也没底。
玄如突袭林宇非的那一战，他是站在旁边全程看完的。玄如的火剑有多强悍，他完全清楚。而他的荆棘呢？
就像他跟林宇非说过的一样。他的生长能力，目前可以强行改变生物细胞的增殖速度和规模，却无法改变细胞本身。说白了，就是他几乎能让荆棘无限的增长，却暂时没办法让荆棘变得更强更坚硬。
所以他的荆棘也是一样，形状可以长到十几米，如果他需要还能更高，可是本身的强度依旧是普通棘刺的强度。用这些东西来阻挡玄如，只是凭借着数量的堆砌。万一玄如有大规模覆盖的手段，他这个牢笼还真不够看。
“十五分钟就不想了，至少给我坚持到十分钟……八分钟也行啊！”叶枫嘴里紧张地念叨着，目光看向四周，“小东西们，给我长快一点啊，我可已经尽全力啦！”
荆棘囚笼的四周，先前他扔出去的六颗种子此时已经破土而出，长到了一人的高度，树干长到了手腕粗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每一秒都能变得更高更粗。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在叶枫紧张的碎碎念中，很快就过去了五分钟。那六棵树此时已经长到了七八米，长高的速度已经明显变慢，却在以更快的速度横向发展。再过一分钟不到，树干已经长到了四尺粗细，在树干的上半部分，树冠开始逐渐向下生长，同时黄绿色的花开出，转眼间枯萎，青色的果实结出。
“这是什么东西？”
山顶的几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这东西看起来是树没错，可到底是什么树，却都不认识。尤其是葛同山，直接一脸好奇地问了出来。
几人都摇头，只有张仲坚端详了半天，犹豫着说道：“我在南疆沿海的对方见过一种树，结出的果实就是这个样子，当地人叫铁西瓜，大名好像叫炸弹树还是葫芦树来着。不过这树的形状不对啊，铁西瓜的树干很高，和这个完全不一样啊。”
“会不会……”一边的林宇非开口了，众人一齐看了过去。林宇非被几人看得有点紧张，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会不会是用他的生长能力改造的？”
“改造的？”葛同山一愣。
“如果是改造的话……”张仲坚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师妹得小心一些了。”
“加油！加油！”叶枫此时已经完全不关心荆棘囚笼的情况了。预设生长是他最近才想出来的办法，但是还不太纯熟。预设不光可以设定时间，还可以设定规模。刚才他这一下预设用了全力，消耗不是一般的大，这时候再去干预，极有可能干扰预设好的生长速度，那就得不偿失了。没事可干的他，碎碎念几句后就放弃了观察，改而关心这六棵树的生长速度了。
此时时间接近七分钟，那六棵树的树干都已经长成了，只是果实才刚刚结成，还需要一些时间成熟。此时他心里的紧张到了顶点，不时地去看荆棘囚笼那边的情况。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树上的椭圆形果实终于不再长大，色泽也开始逐渐变浅。叶枫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这是完全成熟的征兆。
“嘭！”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火星漫天飞散，荆棘囚笼居然被整个炸开，刺尖和断裂的刺干裹在漫天的火光中四处飞散。叶枫被狠狠吓了一跳，如同被惊到的兔子一般飞快地躲在了树后。
这一下躲得非常及时。下一秒，白炽色的火光如同巨浪一般向四周喷薄而出，将荆棘牢笼击破的同时，也将叶枫种出来的六棵树全部覆盖。令山顶的几人惊讶的是，这样的火流之中，那六棵树的树干居然完全没有损伤，只是不少树叶被火流烧成了飞灰。
叶枫自己也见机得快，躲在树后只是他的第一步，然后就以树为屏障，飞快地逃出了老远。然后整个人平趴在地上，身周的藤蔓迅速疯长起来，在火流散尽之前就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了。
“噗！”远处的山顶上，张仲坚和林宇非都忍住了没敢在老师面前笑出声，但葛同山可没有这顾忌，毫不犹豫地大笑起来。
云还脸上刚刚现出的一点赞赏瞬间就消失了，看得出是很努力忍着才没有骂出声来。
火光散去，叶枫的荆棘牢笼已经完全消失，剩下的六棵树却完好无损，只是树干上一片焦黑。树枝上的树叶也大部分都已经消失，但果实还依旧密密麻麻地挂着，只是不再是先前的青绿色，而是枯黄色，隐隐地还泛着一丝黑色。
玄如背后的火翼张开，漂浮在三四米的高处，背后的火翼正在迅速变回正常大小，显然刚才正是依靠火翼的爆发完全摧毁了叶枫的荆棘牢笼。但她的神色依旧是一副淡漠的样子，目光四处转动，显然是在寻找叶枫。她也第一时间看到了那六棵树，却没怎么在意，只是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啪！”
一声脆响传来，跟着便是破风之声。一棵树上的一个果实忽然炸开，碎片四溅，有一片正好向玄如飞来，速度飞快。玄如微一侧身闪过，目光继续四下游移。
“啪！啪！”又是两声，和先前一样的声音，显然又有果实炸裂，但这次并没有碎片飞来。玄如目光微微一凝，眉头微蹙，将手里的长剑握紧了一些。
然而这两声炸裂只是开始。紧接着，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忽然间碎片就变得像机关枪一般密集。
忽然之间，以六颗树为支点，一大片空间里到处都是飞溅的碎片，小的如手指大小，大的如同手掌一般，满天飞射。在这种密度之下，处于六棵树中央的玄如顿时成了众矢之的，她所处的位置，赫然是碎片最为密集的位置。
玄如避无可避，长剑陡然挥舞起来，将身周的碎片格挡在外。只是挡了几次之后，她就感受到了厉害。
这只是树上的果实，再硬也不过是木质。可只是抵挡了不过片刻，长剑就在掌心剧烈地颤动起来。那些看上去枯黄的碎片，赫然如同钢铁一般坚硬，长剑连挡三四片，竟然震得手臂发麻。
玄如毫不犹豫，左手并指在剑身上一点，数尺长的火焰立刻附着在剑身上，却不是之前的白炽色，而是刺眼的深红色。
“这是纯阳真火吧！”山顶的葛同山惊叹道，“这小丫头不简单那！云……前辈你还有这手段呢？”
葛同山说完这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为那句险些出口的“云老头”庆幸不已。云还显然是了解他的，当然知道他那个卡壳所为何来，却懒得理会，只是答道：“这可不是我的手段。这丫头有自己的际遇，曾得到过仙人指点。”
“嘿，了不得啊！”葛同山赞道。
他们这边聊着，山下玄如的困境却没有完全解开。纯阳真火的加持下，那些坚硬如铁的碎片也不再是阻碍，如同朽木一般被切开，然后焚烧。但这并不是全部，地上的荆棘也再次活跃起来，瞅着空档就朝着玄如突刺。
这和刚开始的情况可不同。飞溅的碎片可以格挡，却不是可以完全防御，大部分还是需要闪避的。这时候出现的荆棘就不是直接向玄如突刺，而是尽全力地压缩着她的闪避空间。偏偏先前依靠火翼施展的爆炎却消耗巨大，短时间也没法再来第二次，而除此之外，她也再没有什么可以全方位防御的术法。
玄如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深红色的炎剑忽然脱手而出，绕身飞舞，竟然是使出了御剑之术。虽然依旧无法完全防御，但是比之前更加灵活，将脚下的荆棘也一并纳入了防御。终于得了喘息之机的玄如开始四下扫视，寻找着叶枫的踪迹。
叶枫心里此刻也在暗暗叫苦。他依旧伏身在藤蔓之下，透过藤蔓的缝隙观察这玄如的行动，同时操纵棘刺做出应对，但六颗树上的果实却不是无限的。从荆棘牢笼被击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五分钟，果实的消耗已经接近三分之二，眼下的攻击密度，能再维持一分钟就算不错，而他却已经没有什么后续的手段。
要认输吗？
这个念头一出，叶枫险些下意识地就要将身上的藤蔓撤去，还好最后一刻醒悟过来，生生将这个念头刹住。
“管他的，又不是生死决斗，我坚持到最后，老师也不能说我不努力了吧？我才养气境，都跟结丹境打了这么久了！”叶枫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打定了主意。然后两手处淡淡的绿光涌出，悄无声息地先后没入六棵大树的根部，竟是第三次用出了预设的能力。
施展了这次预设，叶枫再也没有了行动的能力。他软趴趴地平铺在地上，背着一身的藤蔓，努力集中精神操控着棘刺的攻击。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想要通过观察调度棘刺的攻击角度和位置，也因为精神涣散无法做到了。
玄如也立刻感受到了变化。碎片飞溅的势头已经开始减弱，棘刺的攻击也已经失去了章法，虽然突刺的频率高了些，却已经是完全的胡来，甚至会阻挡果实碎片的溅射。这样的攻击显然已经无法干扰她，对于碎片的格挡也越来越容易了。
但是玄如的炎剑也突然变得快起来。原因很简单，虽然棘刺已经失去了威胁，碎片也开始变得稀薄，但是那六棵树却突然疯长起来，树身开始横向生长，树干由圆型变成椭圆，又逐渐长成了扁平状。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六棵树的树干几乎拼到了一起，如同六面高墙，将玄如围在中间。
与此同时，树干的高度也在疯狂生长，树干拼合的时间里，高度也在疯狂上升，长到了三十多米的高度。好在这样一来，果实爆炸的碎片也变得愈发地稀薄，完全失去了威胁。玄如见状也收起了炎剑，身后火翼舒展，如同凤凰一般，转眼突破了树干的包围，落在了外面。
“停下吧！”
云还的声音就在此时传来。玄如闻言立刻停住，手中的长剑上火光敛去，插回了身后的剑鞘里。
叶枫却依旧没有出现。直到山上的四人来到山下也没有。玄如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目光四下扫视起来。
“我去看看吧。”张仲坚却没有停下，向云还说了一声后，径直来到叶枫趴着的地方，将他身上的藤蔓撕开，笑道：“结束了，快起来吧！”
叶枫没有反应。他四肢呈大字形铺开，脸朝下埋在草里，一动不动。张仲坚脸色变了变，俯下身将叶枫扶起来，探了探鼻息。
“脱力了。”张仲坚扶着叶枫站起身来，向葛同山道：“你的回元丹还有吗？”
“稍等。”葛同山说着，伸手在空中一划，一道浅蓝色、巴掌大的灵符出现，一个白瓷瓶凭空出现，落在葛同山手里。葛同山揭开瓶盖，从中倒出两粒，上前送入了叶枫嘴里。
“扶他躺下吧，一会就好了。”葛同山道。
“那个……师兄，”林宇非看叶枫躺下，叫了一声，看所有人都朝他看过来，才伸手指了指头顶：“这个树……好像还在长。”
所有人一起抬头。
此时那六棵树已经长到了至少七八十米，树干早已挤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单边长度足有二十多米的封闭空间。因为横向已经不再生长，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叶枫身上，居然没有注意到这几棵树居然还在长高。
三位位千年老人都是一脸疑惑，面面相觑。连玄如都皱着眉头，一脸不解。能力者失去意识，能力居然还在生效，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葛同山忍不住上前按住叶枫额头，感应了片刻才松开：“确实失去意识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倒真是小看这小子了。”张仲坚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式，以前还真没见他施展过，不愧是个学究！”
“先让他歇着吧。”云还点点头，脸上终于浮现出满意的神色，“等他醒来之后，还是要和他确认一下。如果他真的依托这个能力找到了他的路，那我们倒是真的可以期待一下他的成长了。”
“是一条了不得的路啊，”葛同山点头，“这小子挺合我胃口的，搞不好将来真能成为玄微真人那样的人物呢！”
林宇非站在一边，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乱。
听葛同山的意思，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叶枫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路，那自己呢？
我的路，又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