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忘的真相
第225章 淡忘的真相
范溪音立马反应过来他不是苏锦澈紧惕的盯着他:“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胡来,不会再随便占据君上的身体。”
笑起来的傅景桓逼近她:“只怪你的速度太慢了,没给本尊重塑肉身,一个没有心感受不到七情六欲的怪物是没资格爱人的,你是如此范旭泽也是如此,你难过?只是因为你得不到才难过,你们之间的亲情尚且是靠着微弱的法术连在一起的,更何况情爱?你是个什么东西需要本尊来提醒你吗?”靠的越近傅景桓就越能明显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香甜不腻。
被不断撕扯内心伤口的范溪音捏紧了十指无力反驳:“不关你的事,我会尽快给你重塑肉身的,你赶紧离开君上的身体。”
捏住她下巴的傅景桓像看猎物一样的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呼吸和不安还有一丝察觉不到的害怕:“苏锦澈是真的蠢,放着这么一个绝色美人不要,倒是推向了别人的怀抱,要是你肯跟了本尊,说不定本尊大发慈悲到时给你一个侧妃的身份?”
“你无耻!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范溪音想要推开他,傅景桓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按在桌子上:“你看本尊能不能得逞!”
傅景桓亲吻着她的脖子,范溪音挣扎着眼泪落下,傅景桓不依不挠的想要去扯她的衣裳清脆的耳光声响彻整个屋子,这一巴掌打愣了傅景桓,好半天他才松开手:“本尊还以为你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没想到你连苏锦澈都敢打,本尊可是用着这具身体。”
捂住胸口的范溪音红着眼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盯着打他的那只手发愣,她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我总有办法的,你不会得逞的,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笑起来的傅景桓摸了摸脸:“杀本尊?就凭你想杀本尊?有意思,留着你的贱命,本尊要好好的折磨你,总有一日,你会臣服于本尊求着本尊放过你的,到那日本尊自然不会让你死个痛快,本尊会让你生不如死。”他耻笑着大步离去。
滑坐在地上的范溪音捂着胸口泣不成声捏紧了十指红着眼死死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天刚蒙蒙亮,范溪音瞧见范旭泽神情严肃带着风殷离开了宫中,觉得奇怪的范溪音皱着眉头正要去,沐怀肃一身寒气的像是刚从军营回来:“公主要去哪里?天才亮,冷的很,公主快进去,属下伺候公主。”
“不用,我出去一趟,日后你也无需从军中往返伺候我,我身边有阿疏,不碍事的,你忙你的就好,哪有少将军还要亲自伺候我的道理,你快些洗漱休息休息。”范溪音连斗篷都没穿上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沐怀肃疑惑的想要开口,范溪音就快步离开了,跟着范旭泽的范溪音一路跟着他去到了皇城范家的祖宅,范溪音从来没有去过,范旭泽轻车熟路的打开门,皱着眉头的范溪音跟着他进了祖宅,一直到后院,里面关押着是范甜的贴身侍女珠儿。
范旭泽看了眼风殷,点点头的风殷唤出长鞭抽在珠儿身边:“你若不招,我多的是法子让你开口招,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住手!”范溪音没想到会是珠儿,伤痕累累的珠儿一看到范溪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三小姐救奴婢!快救救奴婢!”
风殷收起长鞭向她行一礼:“公主这里不是公主该来的地方,公主还是回宫吧。”
看着范旭泽的范溪音有些恼怒:“放肆我想怎样去哪儿,轮得到你说?少用这种话糊弄我,我早就不是孩子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阿姐的侍女珠儿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在逼她招供什么?”
范旭泽冷淡的转过身看向她说:“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还是别知道为好,溪音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挡在珠儿身前的范溪音一脸不悦:“什么叫我不该知道的事情?她是阿姐的人,我就不准你动她,我要带她走。”
“你带不走她的。”范旭泽态度坚决:“有些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样,也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溪音我也只是想知道真相,而非是伤害阿姐的身边人,只是,真相到底是什么,你真的受得住吗?你救下她一次,就能确信你次次都能救她?不如让我知道真相之后,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只要一个真相。”
范溪音唤出折扇指着他:“真相?真相就是阿姐喝了原本是该我喝下的那碗毒!阿姐替我而死的,你还有没有良心?阿姐为你我殚心竭虑为范家为冥界为君上耗尽心血穷尽一生你竟如此对待她的侍女,你还是个人吗?”
珠儿见此抓住范溪音的腿哀求:“三小姐救救奴婢吧,二爷问的问题奴婢是一个都不知道的啊,主子弥留之际就让奴婢赶紧逃,主子说二爷不会放过奴婢的,只因奴婢是伺候主子的人,三小姐求求您了奴婢真的扛不住。”
范旭泽对上她的目光没有解释:“你是要同我打一架吗?我说了你带不走她的,除非你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你!这是你逼我的!”范溪音正要出手范旭泽拿出了一块令牌:“妹妹是要阻碍我替君上办事吗?我无心与你刀剑相向,可你要是执意便是违抗君上的命令,其罪当诛,连我也保不了你,妹妹最好是想清楚。”
盯着令牌发愣了好一会的范溪音握紧折扇回头看向珠儿,似乎是知道什么的珠儿死死的抱着她的腿:“三小姐救救奴婢,奴婢可是伺候过大小姐的,大小姐最特别疼的就是三小姐了奴婢是看着三小姐长大的呀,三小姐!”
风殷忍无可忍:“住口!你这贱人休要迷惑了公主,公主事情并非公主想的那样,如果她没有罪二爷和君上不会查她的,为什么她消息那么久无缘无故又出现?公主可知属下是在哪儿找到她的?她勾结外族意图谋反,孰轻孰重公主真的拎不清吗?到底是一个奴仆重要还是这冥界的江山重要?要是她没有罪,二爷自然不会冤枉了她,会放了她,到时候公主想怎样便怎样,她挑拨公主与二爷,公主!”
一边是冥界一边是范甜的侍女,范溪音红着眼圈看了眼范旭泽蹲下身握住珠儿的肩犹豫了一下:“珠儿你要是没有做过,哥哥不会冤枉你的,我也相信你不会的,等他问清楚了你解释明白了,我就带你走。”
“没用的东西,枉费大小姐对你的一番苦心你竟如此没良心!”珠儿一把推开她耻笑起来死死的盯着她:“范溪音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怎么不去死?凭什么死的要是我家大小姐?明明该死的是你,是你夺走了属于我家小姐的,没用的废物!”说完珠儿一头撞死在了墙上速度之快令他们还没反应过来。
范溪音伸出手也没能拉住她:“珠儿!”
过去查看的风殷冲着范旭泽摇摇头:“二爷她已经死了。”
“她那些话什么意思?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你们又在查什么?”范溪音心痛的望着范旭泽。
眉头紧锁的范旭泽走上去拽起她:“这些事不该你知道,就不要再问了。”
笑起来的范溪音眼泪汪汪:“那我应该知道什么呢?你们都在瞒着我,到底谁是在骗我谁说的才是真的?我该信谁?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你说话啊!”
“时机未到,溪音有些事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反而不好,我只要你活着,要你正常的活着,别再为阿姐发疯,你还有我,我也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孤身一人的。”范旭泽抬起手想要为她擦去眼泪。
甩开他手的范溪音往后退了一步:“你不告诉我,那我自己去查,阿姐死不瞑目,你让我怎么能正常的活着?你可以忘记阿姐不要阿姐但是,我不可以,一千岁前我从未见过你是阿姐君上娘娘陪伴我长大,自你回来之后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只告诉我,我是范家嫡女应该有嫡女的风范,不该嚣张跋扈,不该恃宠而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讨厌,你说我被养的坏了性子,轻则罚跪重则棍刑鞭刑,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我一看见你我就害怕,我怕你又责罚我,从小到大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顽劣的不堪,在你眼里,我只有一身的坏毛病我张扬跋扈不服管教,可我就是我,我不想成为恭顺谦卑的小女娘,我不想成为哥哥眼中的乖巧女娘,自你回来后我每日如履薄冰过的小心翼翼,生怕你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这一身的坏毛病更讨厌我不恭顺,而我更讨厌被人提起时,只会被称为二爷的妹妹因为你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为了让你高兴我勤加修炼,可从未得到你的一句赞扬,我的努力永远被掩盖在你的光芒之下,就算如此我也不在乎,也愿意与你演着兄妹情深,我知道你喜欢我乖巧恭顺,我也便装作乖巧恭顺,但我不是那样的女娘,也永远成为不了你喜欢和渴望的那种女娘,我更讨厌因为你,我的努力被掩盖,只因我是女娘,所以就该被你压一头我只希望日后旁人提起我,是范家嫡女范溪音而不是范家嫡子范旭泽的妹妹,我知道你也讨厌我也认为我是个怪物,是我克死父母,不然为何你对我永远是如此冷漠?”失去理智的范溪音口不择言。
风殷听的是心惊肉跳想解释,范旭泽只是眼眸微闪流露出几分伤心的神情:“你就是这么看我想我的?我没有认为过是你克死父母更没有认为你是个怪物,我以为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不想那些人抓住你的把柄认为是我没有教好你,我对你严格是希望你日后可以成为国之栋梁尽辅佐之能施展自己的才能,摆脱那些人对女娘的偏见,我知道我的妹妹满腹才华一身武艺,无人可比我为你骄傲,对不起。”
抹去眼泪的范溪音收回目光:“现在说这些骗我又有什么意义?既然哥哥想装下去,妹妹自然全力配合。”她冷漠的和范旭泽擦肩而过头也不回。
“二爷,看来公主对二爷误会很深,二爷为什么从来都不解释?公主气头上难免说话伤人但公主还是在乎二爷的。”风殷不想让他难过安慰他。
转过身的范旭泽看着范溪音离去:“我这个妹妹命苦福薄,我怕我总有一天会不在的我怕她被欺负,只有自身强大就不会被欺负,我与君上都大她一些,万一我们都不在了,谁又来护着她?她性子孤傲容易树敌,没人护着那些仇家就会找上门来,就算她恨我也好,至少她可以保护自己,我妹妹生来尊贵,就该在四海八荒有一席之地,她不可以被女娘的身份困住了,世人对女娘多有偏见,认为女娘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可我范家的女娘偏不如此,我范家之人不论男女皆是傲骨铮铮,男女皆可立足朝堂,我知道溪音才能出众不逊色任何一个男儿郎,她会长大的,会明白我这样做的,只要我的溪音日后可以高枕无忧,那么她恨我也没关系,我只要她好。”
心里难受的范溪音看着这一幕幕泪水打湿了眼眶,范旭泽是个不爱说的人,好的坏的都喜欢藏在心里。
夏侯玄色感受颇深:“看来这世上的兄长都是一样的,只要妹妹安好,做兄长就会很高兴了,血脉相连,哪有哥哥不爱妹妹的,这二爷就是嘴笨了些不会哄人,也难怪当时的溪音公主会对二爷有这么深的误会。”
“二爷是嘴笨吗?那是不愿意说,二爷可是能文能武,靠一张嘴劝服了朱雀族,哪里会是嘴笨。”唐皎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范溪音缓和了片刻:“我一直都知道,这世上他和君上是待我最好的人,可惜那时候提起阿姐,我就恨,恨自己也恨他,后来我才知道我该恨的从来就不是他。”
跪在地上的范旭泽行着礼:“幼妹顽劣实在不堪再叨扰君上,恳请君上让臣将幼妹带回去好好管教。”
苏云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说:“三年为期她听学还未到三年,这不还有几月吗?这几月都等不及了?”
“怕是这几月臣就再也见不到幼妹,君上根本就没想过放臣妹归家吧?君上纵容那些世家子弟欺负臣妹,臣也忍了,可一次又一次的毒杀暗害,臣惶恐,溪音只是个孩子,前些日子她病了一场,真的是病了还是中毒君上比臣更清楚。”范旭泽毫不畏惧的抬起头。
皱皱眉的苏云斯略显不满:“旭泽你是个好孩子,但她不是,她会阻碍你的前程,她才这么点大满眼的野心,本君是在帮你,帮你除掉阻碍你前程的人,更何况她容貌出众,难免是个祸水,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本君不会让她活着离开。”
眸子闪过一丝怒意的范旭泽爬起来:“前程与她相比,臣不在乎,不能因为臣妹容貌出众君上就断定她是祸水,臣妹也是范家人,她纵然有野心也绝对不会背叛君上背叛冥界做出令人不齿的事,要是没有了幼妹,臣要这前程也无用,若是君上执意,那就先杀了臣吧,否则君上杀了她,臣必然不惜一切代价替幼妹讨个公道。”
“你在威胁本君吗?你是不会有亲情的不过是个女娘罢了,你喜欢,本君可以给你很多乖巧女娘做妹妹,你那长姐恭顺温柔,不是还有一个吗?本君只要范溪音的命,你最好斟酌斟酌再回答本君。”苏云斯铁了心要杀她。
捏紧拳头的范旭泽默默的松开:“臣自然是不敢威胁君上的,臣有亲情,臣知道那是阿爹阿娘拿命换来的妹妹,臣只要妹妹,不要别的乖巧女娘,哪怕她不恭顺她顽劣不堪,她张扬跋扈可她身上流淌着范家的血,臣若不能带着妹妹回家,那臣也不想苟活,臣无颜回去面对范家列祖列宗与阿姐,恳请君上赐臣一死与妹妹相伴,这样黄泉路上妹妹也不会孤单,只是臣死后王爷定然不会罢休的,臣妹是王爷王妃一手养大视如嫡亲妹妹,臣倒要看看是谁敢害臣的妹妹。”他眸子变成红色动了怒。
眯起眼的苏云斯思虑再三松了口:“你最好是别让她落到本君手里,本君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冥界毁在她手上的,去吧。”
“多谢君上肯放我们兄妹一条活路,君上请放心臣一定会看好妹妹,谁要是敢动臣妹妹一根头发,臣一定让他万劫不复的,臣说到做到,君上仁慈,臣告退。”范旭泽冷着脸转身离开。
范溪音恍然大悟:“难怪那年还差几个月君上把我接回家了,原来是哥哥…..”
凝视着的范溪音的傅景桓眼里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你要是没有这张脸,没有像阿然一样的傲气,我早就杀了你,所以你没死得庆幸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别仗着我对你的宠爱肆意妄为不知死活。”
“宠爱?呵,你是怎么可以厚颜无耻的把奇耻大辱说成是对我的宠爱?我范溪音生来尊贵绝不会臣服于你这样的神,你要杀便杀我若是喊了一句疼,便是范家的耻辱!”范溪音拔出袖中的匕首就要往脸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