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世界的真相

“认知者这一阶段的提升，或许需要三个月到两年不等，你算是比较幸运，你的工作可以让你接触到众多的文库和任务报告，尽可能地吸收消化。可要注意一点，并不是所有的文献都能增加你认知世界的分数，各种资料所带来的提升同样有所差异，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

泽尔先生的话其实不难理解，路子逸将核心：认知周围的世界，与他的话联系起来总结，心中已然明确了未来努力的方向。

“泽尔先生，我还有一个疑问，怎样才能意识到我认知世界达到了多少？”

“很简单，你心里认为分数是多少，它就是多少。这不是你脑海中浮现的数字，大脑会欺骗、开玩笑，100%或许是你现在所想的，可事实并非如此，只有你的内心才不会更改，它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答案。你现在认知世界达到了多少？”

不是我脑袋里臆想的95%,这个数字是虚假的，就像是过去考试总会以为自己水平很高，实际上只有心里才会说，完了、这次考试又砸了。

我认知世界达到了多少，当这个问题完整地浮现于心里，他忽然有一股感应，27%,这是一个真实、贴合的答案。

“27%？”路子逸以尝试、有点怀疑地语气开口说道。

“不用怀疑，这就是你现有的分数。遵从内心，是精神法师的行为准则之一。老头说得果然没错，你的到来总会给人带来惊讶。27%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起点，这足以超过大多数精神法师，看来，老头给你说了很多关于魔法的隐秘，又或者跟你近期阅读了大量历史文献资料有关。”

29%了，大佬，你还有什么精神法师的行为准则再多说几个呗！一句话提升2%，按照这个速度，今晚他离开的时候，说不定已经可以考虑下一阶段“破悉者”的核心要义了。

“既然你有一个良好的开端，那我不妨再告诉些世界的‘真相’，这属于共用的通识，对认知者的增幅在15%--25%不等，根据个人理解能力会有细微的偏差。”

这就好像过去期末时老师划重点一样，压中了最后的20分论述题。没等路子逸发出“卧槽”、“牛逼”的感叹，泽尔先生已经开始阐述自身的观点了。

“超凡者的实力达到巅峰时，足以改变规则和物质形态，在拥有这种可怕、不受约束的力量面前，人类依然迎来了这场史无前例的灾难，70%人口的锐减和当今破败、荒凉的废土环境就是最真实的写照。这是很多刚刚踏入超凡者的新人心中共同的问题，当个人的力量达到如此地步，为何不尝试着拯救末日前的世界呢！”

泽尔先生的话振聋发聩，引起路子逸的共鸣，是的，他一直有这样的疑问，个体伟力强大到足以超过“亚拉伯”生态系统时，人类不应该仅仅生活在有限的地域上，仍然担忧着再次失去地面控制权这一天的发生。

“关键在于平衡！世界有光就有暗，有正面就有反面，有坚持正义的超凡者，自然就会滋生出想要破坏一切的人。物质法则控制着这种平衡，倘若正义大于邪恶，它便会借取来自外界的力量，重新平衡现有的世界。灾难的发生，属于人类进化历史上一段必要的过程，可造成现在的局面，已经超过了物质法则所需要的平衡点，毁灭来源于一股未知的存在，以你当前的实力，这些存在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它从数千年前就制约着魔法界引导人类的发展，抗衡、牺牲才是法师最后的归宿。”

“物质法则已经失衡，每一位超凡者都站在了时代变跌的关口，弥补缺损的正义，帮助物质法则重新找回平衡，同样是帮助人类自己！”

“人类有着人类该做的事，超凡者则有着超凡者该负的责任！”

……

“他已经走了。”

“嗯。格鲁，你觉得他怎么样？”泽尔目光深邃，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看不透他！”迎接和欢送，片刻的接触使得格鲁难以看清路子逸的真实面目，自然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能蒙蔽骑士双眼的人并不多，他会是哪种呢！”泽尔喃喃道，好像再跟自家的这位保镖解释，“我的预言不会有错，他确实是我晋升的契机，只是细节无法看得清！”

“需要保留对他的关注吗？”

“暂不需要，我的预感告诉我，他日后会是我们的帮手、合作伙伴，却不会成为同事，他一定会再来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泽尔的目光落到窗外的夜晚，似乎穿过层层阻碍，集中到了正在奋力赶路的路子逸身上。

……

军用水壶的凉水全部进了路子逸的肚子，甘甜如泉，这是他最切身的感受，整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他只喝了“念力道馆”里的小杯茶水，一个小时的走路，身体各处都传来了对水的渴望。

悬挂在宿舍墙壁上的破损电子表显示，23点07分，11号地下城再次迎来了祥和的黑夜，而这同样是路子逸离开“生命科学”研究院后度过的第一个周末。

愉快、充实、伤感、害怕，多种情绪萦绕在他的内心，迟迟无法平静。楠楠有了好的归宿，他本应该替她高兴，可不知为何，总有那么一丝失落。他没有付出代价，顺利地成为了一名“精神法师”，勉强算是一名超凡者，这同样值得庆幸，心底却总保持着对未来的担忧，以及避免接触世界“真相”的残酷。

在矛盾与不安的烦恼中，路子逸渐渐睡了过去。

……

眼前的光亮似乎有几分刺眼，路子逸不适应地抬了抬头，镂空吊灯、白色墙壁、安逸桌椅，一个布置简易且令人身心放松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

直到瞳孔和灯光匹配了适应的亮度，桌后的女性才完全的展露出样貌。

黑色长发、五官端庄，眼神柔和，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嘴角带着甜美的笑容，正好奇地望着自己。

你，好像出现过在我的梦里！

鉴于对方身穿一身白色高级职业装，符合高级职业秘书的身材与长相，他这么说的话，显得有些轻佻，不够成熟、不够稳重，保持沉默可以解决一时的窘境。

“又见面了，路子逸先生！”

声音甜美清凉，使人舒适。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之前的梦竟然是真的？路子逸可以确定的是，这次他一定在做梦，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刚才他还在苦闷最近的遭遇时，实在太过疲惫，最终沉沉睡去，没想到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路子逸先生，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是不是因为我的装束没有符合您的期待，那我再换下好了！”

等等，你要在哪换？现在就换吗？

可惜，绅士的话语晚了半秒钟开口，对方身形一阵儿模糊后，崭新的形象已经出现。

容貌依然精致，相应的做了一些细节的调整，黑色长发被齐耳短发所替代，眼镜消失不见，淡蓝色工装穿在对方身上，为这个职业增添了几分独有的气质与魅力。

换装？等等，这身蓝色工装为何这么熟悉？

问题的答案立刻跃然于心，路子逸记起了上次二人谈话时的种种过程，其中，就有着他的内心独白：对方穿一身蓝色工人装就好了，那样的话，两人还能正常交流。

“路子逸先生，这会儿您开心了吗？”

路子逸努力让有些僵硬的脸颊挤出一丝笑容，他生怕一个念头，对方下次再变成身穿校服的学姐。

“学生的话，您是喜欢中式校服还是Japanese\\u0026Korean？”

忘记对方有能看穿我内心想法的能力了，唉，别挣扎了，路子逸。

“恭喜您成为了一名精神法师，从此也属于超凡者一员了呢！”

“这你都知道？”聊天嘛，当你没有任何秘密的时候，总会觉得有点尴尬。

“您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我都能看见，每件事都会存在您的记忆和脑海里，相应的细节我自然可以知晓。”

“上次你说你是我潜意识的一种镜像投影，莫非这是真的？”

“当然，我的回答是基于您给出的理解思路，可以说是您将我定性为镜像投影这种答案。”

“那在某些特殊的时刻、地点，你就会出现呢?”

“同样如此。在您需要的时候我会自发现身，焦躁、疲惫，有关精神力大幅波动时，我的作用就像是一针安慰剂，缓解疲劳和烦闷，如同冥想，以一种空明的状态控制身体。”

路子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旋即说出了令人感到有几分羞愧的疑问，“那为何我的潜意识镜像投影是一名女性，不应该是男性吗？”他实在担心过去没有发现自己关于那方面的癖好是否与众不同。

“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据您设定的解答思路，是这样的，就类似于智能电脑的静息投影，美丽女性的观感总好过于男性，双方更容易获得信任。”

我防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