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都是会变的
方柯领着谷瓷李维琦二人去侯客室等通知，见两人兴致都蔫蔫的，他离开前好心开口。
“二位不必灰心，付总要求修改说明还是想和贵司合作的。”
李维琦点点头道谢，转身安慰起谷瓷。
“小瓷儿，你已经很棒了，看付总能不能有眼识泰山。不好意思呀，我也不知道付氏今天会提前开会。”
“维琦姐，我的错，我应该早点赶过来等候的。”
谷瓷对李维琦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只是心里有些懊恼。
这次项目要是成功推进，奖金会比平时高不少。
付氏集团下午上班时间是2点，谷瓷和李维琦约好1点50在楼下汇合。
谷瓷没带身份证办不了临时员工证，进出付氏集团都是由李维琦刷卡。
只是中午她没能等来李维琦，偏偏这个点也不知为何下面没什么进出的员工，最终谷瓷联系了前台确认后才得以上来。
“徐总怎么没来？”
上午谷瓷心里装着事，头又晕乎着，这会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劲。
徐亮对付氏这个项目积极的很，今天不仅没露面，连电话都不曾打过，这才让谷瓷有了上台的机会。
“徐亮好像辞职了。”
李维琦不着痕迹的看向谷瓷脖颈，方才开会时，她就远远看到谷瓷脖子旁的印迹。
女性总易观察到一些细节，现在近距离一看，李维琦发现是花掉的遮瑕液，掩盖着泛红的痕迹。
“中标了他会辞职？不应该呀。”谷瓷惊讶。
公司里的员工都知道徐亮那人贪财好色，为人处事又极其谨小慎微，从不让人抓住把柄。
“我也才听说的消息，下周回公司打听打听。”
二人闲聊着，陆陆续续也有其他人进入侯客厅，脖子上戴着付氏的临时员工证，谷瓷看着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之前她一想到付迟年也许是刻意针对自己，就头晕的厉害。
一小时后，方柯走进侯客厅：“各位辛苦了，我是付总助理方柯，感谢大家今天的参与。”
众人闻言心里一惊，这难道是黄了的意思？毕竟合同没签订，最开始的中标谁也不能担保。
“各位不要紧张，我们是正经招标的。大家需在下周二前提交最终方案，稍后我会把相关部门的联系方式发给大家，大家结合工程相关要求，量身定做即可。”
方柯说完叫来几名同事带大家去认识相关部门的主管。
人群里有人庆幸也有人表达不满。
“你说哪有先交方案再签合同的道理？中标后不签约可是算违约的。”
谷瓷听到身后一个姑娘在小声抱怨。
“人家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能按照要求办事，他们也不介意赔偿违约金。”旁边另一个男生回应道。
“真霸道，有钱了不起啊。”
小姑娘愤愤不平，也只敢小声嘀咕。
“你怎么看？”
听到身后二人谈话，李维琦突然问谷瓷。
谷瓷摇摇头，她曾认识的付迟年虽高冷带着一些小傲慢，却从不霸道专制，至少对她没有。
可是人都是会变的，她自己也不例外。
李维琦没再发问，她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小瓷儿，方案上的事你去和宣传部对接，我去打探一下情况。”
谷瓷乖巧的点头，李维琦主外，她主内，能做到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各司其职就是非常理想的工作关系。
谷瓷跟随引领来到宣传部，和部长周修齐探讨方案。
短短一小时的交流，谷瓷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她明白了自己的方案空有其表，却大大脱离了工程本身。
“真厉害！难怪您这么年轻就是部长了。”
谷瓷毫不掩饰又无比真诚的夸赞。
周修齐看着面前着装成熟、面孔却极其稚嫩的漂亮姑娘，嘴唇弯起好看的弧度，笑起来两个梨涡浅浅的。
他突然想到前一段时间很火的一句话，大学生的眼里总透着清澈的愚蠢。
也许是因为谷瓷眼里的清澈，他觉得这夸赞很真诚。
“我们部加上我只有3个人。”周修齐也回以真诚。
谷瓷一愣，这么大一个公司宣传部竟只有三个人，也难怪连宣传片都要外包。
“宣传部进行了改革，都是新人，我也才入职一个月。”
周修齐仿佛知道了谷瓷心中所想，开口解释道。
二人正聊着，办公室门口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敲了敲门。
“修齐哥，开会了。”
女孩说完便低头看向自己脚尖，脸微微泛红。
“好的，马上来。心月，这是此次的合作伙伴，谷瓷。”
周修齐招手叫门口的凌心月进来。
“谷瓷姐你好，我是宣传部凌心月。”
凌心月伸出手，脸比刚才更红了。
“你好，心月，“优漫”创设部谷瓷。”谷瓷也伸出手。
谷瓷并没有感觉被一声“姐”冒犯到，反而感觉看到了刚进入职场时的自己。
周修齐看着两个正经的人儿觉得有些好笑。
年轻人刚工作干啥都认真正式，相比起来他自己倒是过于随性了。
“不好意思啊，谷瓷，周五了，有点忙，你要是有任何问题微信联系我就好。周二之前加把劲还是没问题的。”
“谢谢周部长。”
谷瓷接过周修齐递来的名片，感激的朝他道谢。
周修齐不喜欢别人叫自己部长，可谷瓷喊起来，他倒觉得些许受用。
*
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会议结束后，付迟年闭目在办公椅上休息，一天大大小小的会议下来，他早已疲惫不堪。
座机铃响，付迟年举起听筒。
“喂？”
“臭小子，不打公司电话还联系不上你了。”
“爸，我手机静音了。”付迟年解释道。
“小迟，今晚回来吃饭！”
付建平的声音不容置否。
“臭小子，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也不接，回来后也没说好好回家吃个饭，你是想住在公司了？”
付迟年刚回国，大大小小的事务让他忙的抽不开身。
除了刚回来一家三口在公司附近酒楼聚餐外，就是江君临偶尔来公司给儿子送饭。
“回来吧，今晚你妈亲自下厨，现在还在忙活呢，做了你爱吃的爆炒腰花。”
付迟年打开手机，上面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母亲江君临打来的。
“好。”
付建平江君临二人老来得子，近四十才有这么一个儿子。
江君临生于书香门第，为人善良，脾性温和，付迟年对母亲向来是敬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