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什么叫天纵奇才
时隔一整天，邱森又一次来到万民堂，今天香菱依旧还在，可是省了他不少事。
“什么？预定酒席？要感谢我们？我就不用了吧？说出来蛮不好意思的，我根本没有帮上什么忙。”
“怎么可以呢？难道香菱你不是我的朋友吗？”
香菱思考了一下，重重点头，“好吧，我们是朋友，我就答应了。可是，我做菜，要请自己吃，好奇怪的感觉。”
“那不如让卯师傅来？”
“不，”香菱拒绝，“就不用麻烦爸爸了，我可是万民堂最受欢迎的厨师，怎么能舍近求远呢？”
…………
当天晚上，邱森和刻晴、香菱、独孤朔以及章师傅一起在万民堂好好地搓了一顿，宾客尽欢。
吃完饭闲聊，香菱说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南港失踪案，据说，璃月港的南港区已经有三个人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好诡异，大家最近还是不要去南港比较好。
尤其是章师傅和邱森，寒锋铁器就在南港区与吃虎岩的交界处，说不定会有危险呢！
章师傅摸着脑袋一脸懵逼，“哎?外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吗？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呀。”
邱森：“……”
看来，自己的这个师父和自己应该很合得来呀。
香菱看到他们不以为意，又强调了这件事的危险。
“你们可不要掉以轻心呢，我听到南港的人传地有鼻子有眼的，就连我师父都说，南港区的气看起来有些异样呢。”
刻晴纠正道：“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我们总务司一直在跟进这个案子，具体的情况我不好和你们多说，但我们已经掌握一些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有吃不结果。”
“真的？刻晴，你好厉害！”
“哪里，哪里，说道到这个，我就头疼。
其实我更喜欢城市规划，调节纠纷，提高璃月普通雇员的地位和收入之类的事情，我觉得这样能够直接帮助到他人，也能让我知道，我做的这些，真的很好很好。
可惜，我如今是总务司的首席秘书，这个就连七星都表示特别关注的案子，我只能抓紧查办……”
“刻晴……真是，辛苦你了。”
刻晴摇头，“我可不是来这里求安慰的，我没有那么脆弱。不过，谢谢你，香菱。”
邱森看着刻晴的认真的脸，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一定要靠本事，真是越来越喜欢了呢。
刻晴也发现了邱森的目光，她笑着说：“你也不要担心，你的鞭子还好着呢。现在你也成为了铁匠学徒，应该很快就能赎回你的武器了，高兴一点。”
邱森笑了笑，“那个说不说都行，刻晴，我只是想说，疑案追凶，虽然不会产生直接的价值，却能给人们带来真相和安定，你的工作一样非常重要。”
“嗯，我知道，今天就聊到这里了，我走啦。”
刻晴告别众人，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
“她一个人没有问题吗？”
“安啦，刻晴可是一个雷元素的原神。”
…………
第二天，邱森正式开始铁匠的学徒生涯。
章师傅将邱森叫道身前，严肃地问：“你知道，铁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邱森皱眉，“打铁？”
“不对。”
“烧炉子？”
“很接近了。”
“炼铁！”
“错，第一件事是，不要乱碰东西，尤其是伱不知道的炉子，疑似被加热的铁块，正在工作中的铁锤，还有很多很多。我强调的是，保护好自己，这样你才有可能成为一个铁匠。”
邱森大为赞同，对呀！安全才是第一要务，铁匠铺里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危险的吗？有手才能学习手艺，这第一件事，妥妥地没错。
“师傅，这就是我的第一课吗？”
章师傅再次摇头，“当然不是，它只是一个普通人进入铁匠铺的警告而已，而你的第一课，可没有这么简单。
首先，我们要从炼铁开始，一个优秀的铁匠，一定要对材料从何而来，如何提炼保持一个深刻的认识，这一课，是基础。
老王，老李，把东西搬上来。”
老王和老李是章师傅雇佣的两个铁匠助手，平日里在寒锋铁器中接待一般的顾客，以及为章师傅打下手。他们并不是章师傅认可的学徒，不过，一身本事相当扎实。
这两人将沉重的铁矿石运到邱森的面前，累的汗流浃背，不过依旧不愿意休息，因为章师傅讲课，那可是机缘呢。
于是章师傅铁匠课堂正式开课了。
远古时代的先民们没有如今这样方便的冶铁手段和商业往来，因此他们要在最简陋的炉子中烧出钢铁基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冶炼海绵铁，然后经过锻打，得到铁条。
而铁矿石的品质也是时好时坏，一言难尽，所以想要冶铁，对铁矿磨粉接着进行选矿操作就变得极为必要。
“你们知道如何选铁矿粉吗？”章师傅问。
“磁铁？”邱森举手。
“很好，但假如我们得到的铁矿不是磁铁矿呢？”
老王和老李十分不解，“我记得我们璃月出产的白铁块几乎就能达到锻打的标准了吧？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章师傅：“所以你们不打算处理水晶块、紫晶块和魔晶块吗？”
“抱歉……”
“我们继续，总而言之，要知道，铁矿一定比泥土和石头更重，所以，利用这一点，我们就能得到更好用的精矿，然后才能用来冶炼。”
章师傅看着邱森说，“今天，你的任务就是，炼出一块一斤重的海绵铁，并且锻打成为铁锭。老王，老李，你们负责教他。”
“是，章师傅！”
老章点头，接着又开始在一个剑胚上敲敲打打。
另一边，老王和老李在为邱森讲解要点，总而言之，炭火和矿粉之间已经要接触均匀，炉温一定要高，最好从外面看，炉膛中冒出的火焰是青色的，才是最好，更多的，他们就不愿意教了，一切等到邱森能将铁炼出来之后再说。
炼海绵铁能有多难？
一件事之所以能成为难题是因为人们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而一旦知道它可以被解决，那么，它就将被快速攻克。当年造两弹一星闭卷考尚且如此，邱森这开卷考还不是轻轻松松？
难点正如老王和老李所说，只有炉温和木炭以及矿粉之间的比例。
邱森干劲十足，不一会儿功夫就将铁矿磨成矿粉，然后又用鼓风机做风力分离，筛选出更重，品质更好的铁矿粉，接着将这些东西混在炉中，点火。
火焰可是邱森的老朋友了，无论是癫火还是灰灭之火，亦或者是灵火还是弑神的黑焰，当初的他都接触过，这火炉中的普通火焰对他来说更是如同温驯的小狗一样，轻易就抵达了邱森想要的温度。
老王和老李经过的时候一看，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靠，这么强？难道这就是新手保护期吗？
大约两个小时候，炉膛火焰熄灭，再等待足够多的时间，等待温度下降，然后打开炉膛，取出其中的东西，分离矿渣，得到一块黑乎乎的铁块。
“品质出乎预料地好……”
真的假的？老王和老李都惊呆了。
“那咱们进入下一课，锻打铁块。”
所谓锻打铁块就是将炼制成功的铁块烧红然后放在铁砧上不断捶打，去除杂质，脱碳的过程，在不断反复加热之中，杂质向铁块表面迁移，碳与空气接触被氧化脱离，最终生铁成为钢铁。
这不上手还好，一上手就令老王老李惊为天人。
邱森这起手有大家风范呀！
锻打不是越重越好，也不是越快越好，讲究的是铁匠的体能和技巧的结合，这时候邱森作为褪色者时期那丰富的观察铁匠的经验就体现出来了。
当年，圆桌厅堂的铁匠修古，可是整个交界地最优秀的铁匠，甚至就连永恒女王玛丽卡都将锻造弑神的武器的使命托付给他，邱森的一路成长，大部分时候的武器和装备都是交给这位维护，无聊的时候邱森就喜欢观察修古打铁。
这会儿照葫芦画瓢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叮叮叮叮！
寒锋铁器之中响起了邱森那规律而略显生疏的敲打声，整个上午，不绝于耳，然后，一块百锻钢就这样在邱森的手中慢慢成型。
老王和老李：“……”
妈的，要不要这么强？我这还等着做新手的引导任务领取奖励呢，结果新手不需要引导？
呸，什么世道！
邱森看着成型的银白色钢块，心中自然是得意，嘿嘿，什么叫天纵奇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