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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时限

朱慈烺脸上带着苦笑,说道:“非是儿臣不敢,实是不能。早在几日之前,贼寇已然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这几日又有贼寇陆续从南边过来,怕是又增了不少的兵力。”

“罢了,你还没出过京城,让你独自南下,朕也不放心。”

崇祯脸上一阵懊恼,又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好个李国桢,枉朕对他万般信赖,让他总督京营戎政,竟敢如此欺瞒朕!”

难得崇祯看清了李国桢的真实面目,朱慈烺总算松了一口气,大敌当前,这总督京营戎政可是个要紧的位子,出不得任何差错。

念及于此,朱慈烺郑重和崇祯说道:“父皇,总督京营戎政之职,儿臣举荐原辽东总兵吴襄。”

他一向不参与政事,以示自己从无拉拢朝臣之心,今日首次向崇祯举荐官员,便盯着总督京营戎政是个紧要的位置,这让崇祯极为震惊。

崇祯不由眯起眼睛,看向了朱慈烺,“琅哥儿,你可知,这吴襄是何许人也?”

朱慈烺平声答道:“是平西伯吴三桂的父亲。”

“你也知道他是吴三桂的父亲!如今吴三桂手握宁远大军,一旦有不臣之心,父子内外勾结,我大明岂奈他何?”

“父皇!京城已然朝不保夕,若是贼寇攻城,以京中目前的守备,恐怕等不到各地的勤王大军,便会被闯贼攻破!”

朱慈烺自觉已经把现状说的很清楚,哪知崇祯依然不为所动,只说道:“朕早已给王永吉和吴三桂下发了谕旨,待他们安顿好宁远军民,不日就会来勤王。吴襄当年不战而逃,朕不追究他的罪过已是开恩,如何还能让他起复?”

崇祯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宁远军已经在路上,没必要画蛇添足,提拔吴襄到总督京营戎政的位置。

“父皇,裁撤宁远、征调王永吉、吴三桂、唐通、刘泽清等率兵入卫的谕旨是三月初六下发的,若按时日而算,吴三桂早该到了京畿腹地,可如今已然三月二十了,丝毫不见宁远军的影子。这吴三桂分明是和刘泽清一样,中途借故迁延,等着拿更多的好处。”

“你知道就好!这吴三桂素来骄纵,如今又拿勤王来要挟朕,总督京营戎政这个位置就更不能给吴襄了!”

“儿臣以为,让吴襄总督京营,纵然有千万坏处,但有一样好处,将他们吴家和京城捆绑在一起,这便足够了。”

听朱慈烺说的头头是道,崇祯很是疑惑。

他发现,自从朱慈烺去了一趟贼寇的大营,平日里在他的面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太子,突然变得胆大了起来。

不说朱慈烺今日的话是否合理,单单眼前这个表现,让他很是担心,迟早有一日,他的这个太子,会脱离他的掌控。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该不该让朱慈烺去往南京?

一旦生出了疑虑,崇祯原本坚定的念头瞬间动摇了起来。他敷衍了朱慈烺几句,打发了朱慈烺回去休息,也不再提南迁的一事。

等朱慈烺走远,崇祯却是叹了一口气,“王承恩,去把高悌传过来。”

他要知道,这两日在闯贼的大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朱慈烺来说,崇祯这里的事情已然不太重要,或者说,这个时候,他已然无法顾忌到父皇到底如何看自己。

李自成给了他两日时限,这两日内,须得尽快把事情安排下去。

他急匆匆地赶回到了东宫,召集了东宫的属官,不等人到齐,一见到吴国华,便问道:“吴师父,你和前辽东总兵吴襄同姓,平日里可有什么交情?”

吴国华不由一愣,随即道:“吴襄原先是辽东的总兵,老夫不过是一介酸腐书生,我可是没资格和他攀上交情。”

时至今日,大明武将地位要比文官地位低了不少,同样的品级,文官根本看不上武官。

纵然吴国华这样的清水翰林,地位身份都比不上吴襄,但却是自命清高,根本没有和武将攀交情的心思。

朱慈烺的这一问,吸引了早早到来的几个人。一个留着一字胡须的中年人站了出来,问道:“臣与吴家倒是有些往来,不知殿下所为何事?”

众人齐齐看向这中年人,认出了这人叫方拱乾,如今是詹事府的少詹事,也是东宫的讲官之一。

在东宫的这一群人当中,方拱乾的身份可说是非比寻常,众人听他说和吴家有往来,皆是心中好奇。一个正五品的少詹事,有着大好的前程,竟会和一个致休的武将扯在一起,着实是不太寻常。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法多问,众人只是看了一眼方拱乾,便又看向了朱慈烺。

“我向父皇举荐吴襄任总督京营戎政,若是我所料不差,父皇一定会采纳我的意见。”

此话一出,好几人当即反应了过来,太子这是在打平西伯的主意,果然听朱慈烺接着说道:“方师父,等明日旨意下来,你去吴家劝上一劝,让吴襄给平西伯修书一封,具言京中之困局。”

“殿下,臣去吴家时,该以何种身份?”

朱慈烺眉毛轩起,“自然是本宫的师父。”

方拱乾凛然应了下来,不再多问。

为了和贼寇讲和,太子去了贼寇大营两日,东宫的一众人都提心吊胆,生怕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回转,却没有见到刘理顺的身影。

一众人满腹疑问,可朱慈烺不主动说,他们也只得把疑问放在了肚子中。

朱慈烺踱步到角落里的舆图旁,思索了片刻,又看向吴国华道:“按时日来算,靖南伯黄得功应该也收到勤王诏令了吧。”

吴国华思忖片刻,说道:“从庐州到京城,即便是轻骑行军,总要三五日方可。山东总兵刘泽清倒是离得近,可惜刘泽清此人,一向怯懦怀私,如今迟迟未见其人,怕是在等着贼寇势弱,才会有所动作。”

“既是如此,这等人便没有可用之处。”

朱慈烺说着话,伸手从舆图上抹掉了一团红色的旗帜,然后分别指了一南一北的两团旗帜,沉声说道:“解京城之危,只有靠这两支勤王大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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