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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黑山老妖1

滴答……

商丘一咬煎饼, 炼乳直接流了出来, 滴在商丘的手背上,因为今天是阴天,而且还是早上, 在家里,所以商丘就没有戴手套, 煎饼里的炼乳直接滴在了商丘的手背, 然后慢慢滑开。

谢一一愣, 目光不由自如的看着那雪白的炼乳,好像突然有点想吃炼乳呢,不知道为什么。

商丘则是现了谢一的目光,笑了笑,那笑容中竟然还带着一抹戏谑, 抬起手来,放在嘴唇边,轻轻一啜,那滴雪白雪白的炼乳就被商丘含在了口/中。

“咕咚!”

谢一又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连忙站起来说:“我……我我我、我吃好了,去洗手间。”

谢一赶紧跑到洗手间, 不过还没关门,“嘭!”一声,洗手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商丘笑眯眯的从外面走进来, 一脸施施然的表情, 谢一说:“你进来干什么?我要上厕所。”

商丘笑着说:“我觉得你上厕所不单纯, 可能需要我帮忙。”

谢一顿时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上厕所还需要帮忙,不过下一刻谢一就被商丘亲了,刚刚觉得炼乳美味真是太幼稚了,因为谢一立刻尝到了煎饼味儿的炼乳,你以为是可丽饼的香甜,那就太天真了,毕竟煎饼里可有葱花和香菜。

商丘不讨厌吃香菜,因为可以给煎饼提鲜,但是不要放太多,葱花的话,一定要香葱,绝对不能是普通的葱,如果是普通的葱就不放,反正要求很繁琐。

此时此刻,谢一就尝到了,混合香葱和香菜的炼乳味儿,那叫一个酸爽……

谢一现在都开始怀疑商丘的味觉是不是失灵了,不然为什么喜欢这么奇葩的东西?

上班差点就迟到,因为两个人在洗手间做了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后来因为商丘吃炼乳味煎饼的事情传出去了,深夜食堂里,一过十二点,竟然开始流行吃炼乳了,毕竟商丘吃炼乳的场景真是太令人难以忘怀了,很多小哥/哥小/姐姐小/鬼鬼们都开始流行吃炼乳,以吃炼乳为荣。

什么炼乳配牛排、炼乳通心粉、炼乳钟水饺等等,总之吃炼乳成了一股风/潮,终极演变就是吃涮锅不沾老北/京的麻酱,也不蘸四川成都的油碟干碟原碟,而是……蘸炼乳!

谢一看着这一屋子不是正常的人,顿时头疼的要死,他还听到阿良说:“最近咱们店的炼乳销/售的特别好,还有客人打包打走炼乳呢,看来进货的时候要多进点。”

谢一:“……”

谢一在深夜食堂守着,这个时候有人就进来,“叮铛叮铛——”几声,进来的人看起来是中学/生的样子,不过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些中学/生不知道是不是要夜不归宿了,而且看起来好像还喝了酒,很嗨的样子,一边唱歌一边就进来了。

一个中学女生说:“看,这家店开着,叫深夜食堂,我们可以在这里喝第二波。”

几个人说着,找了个台子坐下来,其中有几个中学女生,穿的竟然异常暴/露,秋天已经很深了,虽然还不到冬天那种程度,但是外面不到十五度的气温,她们上面穿了一件厚的低领没袖子毛衣,下面竟然只穿了一件小小的打底/裤,是很流行的下衣失踪穿法,下面还套着一双大黑靴子。

虽然这年头怎么穿都是个人愿意,别人管不着,但是谢一看着,顿时就觉得替她们冷,毕竟自己这个皮糙肉厚的大男人都觉得冷,更别说是小姑娘了。

那几个小姑娘显然也很冷,有点哆哆嗦嗦的,但是还是为了美,所以只好美丽冻人了。

他们走进来,招手要菜单,谢一赶紧拿过去,好几个小姑娘就看到了谢一,笑着说:“小哥长得好可爱啊!”

谢一一瞬间回了回头,还以为青骨站在自己身后,不过并没有,他身后没有人,只有谢一自己一个人,谢一顿时额角有点跳,好可爱,说的是自己么?

十二点之后,深夜食堂人很多,那些人有些喝醉了,不让谢一离开,就让他站在旁边记录点餐,但是也不点,只是拿着菜单一页一页的翻,翻完之后又让谢一介绍有没有什么推荐菜,这个菜是什么,那个菜是什么之类的。

谢一一直忙着给他们介绍,毕竟客户是上帝,幸亏其他客人都是阴曹地府的“熟人”,所以也不算是怠慢了。

今天金蛋/蛋和小毛毛都在深夜食堂,还没有回家去,看着爸爸很忙,就都懂事的帮忙照顾店面。

谢一给那些中学/生点了餐,然后就准备去让后厨做,这个时候那几个中学/生立刻拍着桌子说:“饮料呢,酒呢!快点上啊,别让我们干坐着!什么服/务啊!”

谢一有些无奈,总觉得今天深夜食堂里进来了几尊大佛,就让小毛毛帮忙把饮料和酒送过去。

小毛毛拿着饮料和酒放在他们桌上,几个女生眼睛立刻就亮了,说:“哇,好可爱啊,你和老板是亲戚么?”

小毛毛有点怕生,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却被一个打扮得很前卫的女生抓/住了胳膊,拉着他不让他走,说:“别走啊,你叫什名字?上初中么?在这附近上学?怎么在学校里没见过你,你要是我们学校的,肯定是校草/你知道么?”

小毛毛有点手足无措,尤其那女生穿的比较暴/露,打底/裤跟没穿一样,动作一大,就露/出内/裤了,小毛毛赶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那动作差点把那些学/生给逗笑了,又开始调/戏小毛毛,说:“哎,你这么清纯,是处/男吗?”

小毛毛还太小,根本听不懂什么是处/男,一脸迷茫的看着那些人,那些人哈哈大笑起来,态度好像是在动物园看猴子,两个女生拉住小毛毛,说:“走吧小哥/哥,今天跟我们去开房,我们技术很好的呦!”

旁边还有个男生,竟然也凑热闹说:“什么啊,你看他,细皮嫩/肉的,长得比你们都好看,怎么能跟女生玩,摆明了是被男生……”

商丘在后厨里正在帮忙,当然也偷吃点炼乳,谢一刚刚进了后厨,端着菜出来,就看到自己儿子被调/戏了,而且那些人说话太难听了,谢一刚想放下东西过去,结果就被大儿子金蛋/蛋拦住了。

金蛋/蛋不让他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

“叮咚——!”

深夜食堂的门一瞬间被推开了,有人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竟然是梁弃!

梁弃这两天有些忙,毕竟他也要糊口饭吃,康享药业出了问题,很多合作自然出了问题,包括和梁弃的合作,所以梁弃需要处理,好几天都没有过来了,只是偶尔打个电/话,然后也匆匆的挂掉了,为此小毛毛很不开心。

没想到梁弃今天来了,而且这么晚。

梁弃的车子就停在外面,没有熄火,直接就下了车,急匆匆的大步走进深夜食堂,脸色很难看,几步走过去,一把打掉那男生的手,将小毛毛拉在身后。

那个男生被拍的疼,大喊了一声,说:“你干什么!?”

几个女生则是拉住他,低声说:“哇塞,帅哥啊!”

“天呢,我从没见过这么帅的大叔!”

“老了点,但是真的很有魅力,好想跟他睡啊!”

“别抢,是人家先看到的啦!”

小毛毛看到梁弃,顿时特别高兴,连忙抓/住梁弃的袖子,眼巴巴,一脸小忠犬的样子看着梁弃,而且还是个小奶狗,梁弃刚才的气愤差点被小毛毛的表情给冲的烟消云散了。

那男生不依不饶的说:“大叔你干什么?!看上这小子也要懂得先来后到的!”

梁弃冷笑了一声,说:“这是我侄/子。”

那男生一听,顿时有点吓着了,原来是见到了长辈,怪不得一脸这么凶的表情,不过仍然不想怂,毕竟旁边很多女生在场,不能丢/了面子,说:“你侄/子怎么了?我又没干什么!看什么看,找打架吗!?难道你也看上了你自己侄/子,想要日……”

“嘭!!!”

男生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揍倒在的地上,“啊——”的惨叫了一声,差点把门牙给打掉了,捂着自己的嘴,一摸竟然流/血了。

那男生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旁边几个女声“啊啊啊啊”的尖/叫出来,分贝特别大。

“打人了!!!”

“餐馆的打人了!!”

“快报警啊!”

梁弃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男生,他身材本就高大,更别说那个男生趴在地上了,梁弃冷冷的说:“别让我再看到你,说实话,我就算打死你,也没人敢管……现在就滚。”

那男生被梁弃的眼神一下给吓怕了,顿时颤/抖了两下,吓得直接窜起来就跑了,弄得那些尖/叫的女生都懵了,连忙大喊着男生,也全都跑出了深夜食堂。

小毛毛有一点害怕,紧紧/抓着梁弃的袖子,梁弃看着他们离开,这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转过头来,声音很温柔的说:“没受伤吧?”

小毛毛摇了摇头,梁弃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要走,小毛毛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苏苏,你又要去忙了吗?”

梁弃笑了笑,说:“叔叔我去锁车,车子还开着呢,总要锁上吧?”

小毛毛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车子,车子还没有熄火,就点了点头,不过没有撒手,还是怕梁弃逃跑一样。

梁弃没辙了,就说:“那你跟叔叔一起去锁车,好不好?”

“好!”

小毛毛顿时高兴起来,跟着梁弃蹦哒哒就出去了,粉叽叽的头束着马尾辫,一蹦起来直晃悠,散下来的更多了,看起来异常慵懒性/感。

那之后,那个中学男生就没来过了,但是其中一个中学女生还来过深夜食堂,竟然还要请小毛毛和她交往。

那个女生今天到了深夜食堂,刚刚开店,因此人不算太多,她进来之后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看到了小毛毛,小毛毛正站在柜台后面,帮忙擦酒杯。

那女生笑着对小毛毛招手,小毛毛记得她,有点害怕,所以不想过去,那女生竟然主动走过来,说:“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小毛毛摇了摇头,不想告诉她,那女生就说:“帅哥,你跟我交往吧!”

小毛毛有点迷糊,交往?是什么意思?

那女生还以为小毛毛不为所动,立刻说:“做我男朋友嘛!人家超好的,那方面也很有经验哦!保证让你舒服!而且人家超喜欢你的,你那么帅,找我这样的不是很好,我可是我们班的斑花儿呢!”

这个时候谢一和商丘从后厨走出来,就看到了那个女生,谢一皱了皱眉,那女生似乎看到了商丘,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一脸喜新厌旧的样子,立刻抛弃了小毛毛,盯着商丘。

毕竟商丘可是英俊成熟的类型,而且一看身材就好,好像行走的荷尔蒙一样,随时都会外露,整个人散着一种很冷漠的气场,让女生更是想要接近了。

商丘这种男人,显然比小毛毛这样青涩的人招人喜欢,女生刚想接近商丘,结果商丘招了招手,小毛毛立刻跑过来,低声说:“爸爸!”

女生瞬间都蒙了,什么!?连儿子都有了,而且儿子这么大了!?

梁弃今天也来了,不过十二点之后才来的,他答应小毛毛今天过来,小毛毛今天就没有回家去,一直等着,等到坐在柜台后面都睡着了,从椅子上出溜下去,直接窝在柜台后面就睡着了。

梁弃走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小毛毛,还以为他不在呢,就打算去商丘家里找,毕竟他今天来晚了,小毛毛还小,可能已经回去睡觉了。

梁弃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咚!”、“哎呦!”的声音,竟然是从柜台后面传出来的。

梁弃赶紧去看,就看到小毛毛捂着自己的脑袋,大眼睛水灵灵的,差点哭出啦,似乎撞到了头,捂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

梁弃一看,估计是刚才睡觉迷糊,就给撞到了,连忙弯腰过去,将小毛毛扶起来,说:“疼不疼?叔叔给你吹吹。”

小毛毛立刻就让梁弃给吹吹,特别听话的样子,梁弃搂着小毛毛,说:“小家伙,还不睡觉么?”

小毛毛说:“等苏苏。”

梁弃说:“叔叔来的太晚了,下次你就回家去睡觉,好么?”

小毛毛使劲摇头,说:“不好,想见苏苏,睡觉就看不到苏苏了。”

梁弃差点给他萌化了,说:“真乖。”

因为时间晚了,谢一就让梁弃送小毛毛和金蛋/蛋回家睡觉去,可是金蛋/蛋精神头旺/盛,还不想回家,梁弃只好送小毛毛回去睡觉。

两个人从深夜食堂出来,小毛毛一直拉着梁弃的手,亦步亦趋跟在旁边,说:“苏苏,今天来了一个大姐姐,她说要跟我交往,让我做她男朋友,还说自己那方便很有经验,是什么意思啊?”

梁弃一听,顿时脸色就不好了,说:“毛毛,这种事情要拒绝知道么?”

小毛毛一脸懵懂,说:“拒绝?”

梁弃说:“对,要拒绝,你还太小了。”

小毛毛更是不明白,抗/议的说:“我已经很大了!”

说着还伸手比划了一下,说的奶声奶气的,梁弃差点被逗笑了,勾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尖儿,说:“是啊是啊,小毛毛变成大毛毛了,但是你还是要拒绝。”

小毛毛说:“为什么要拒绝呢?”

梁弃想了想,说:“如果你和别人做朋友,就没时间和叔叔玩了,这样叔叔很孤单,很可怜的。”

小毛毛一听,立刻着急的说:“苏苏不要难过,我不和别人做朋友,我只做叔叔的朋友!”

梁弃揉了揉小毛毛的头,粉叽叽的头好像缎子,入手简直丝滑无比,让人揉/着很着魔似的,总想多揉两下,感觉小毛毛像是个小天使一样,总能治愈人心。

第二天谢一起床做早饭,结果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小毛毛已经气床了,昨天晚上梁弃留在商丘家,所以小毛毛今天精神特别好,一脸欢脱的样子就起来了,还笑着跑过来抱住谢一的腰。

谢一被小毛毛扑了一个满怀,感觉从早上开始就被治愈了,揉了揉小毛毛的头,说:“乖,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小毛毛想了想,说:“苏苏喜欢吃水晶虾饺,我萌吃虾饺吧,爸爸!”

谢一笑着说:“那是梁先生,那你喜欢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小毛毛又想了想,还来了个歪头杀,说:“嗯……我喜欢吃苏苏喜欢吃的东西!”

谢一没办法,准备着把之前做好的虾饺拿出来放在火上蒸一蒸就可以吃了,这倒是方便,然后转身打开冰箱,从冰箱里拿商丘的“新宠”炼乳酱,就知道商丘一会儿肯定要吃虾饺蘸炼乳。

商丘现炼乳真是好东西,什么三文鱼蘸炼乳也很方便,不像砂糖和白糖,还要自己裹,炼乳只要一蘸,就是浓浓的一层,一蘸一瓶,吃个够!

谢一把炼乳从冰箱里拿出来,结果就听小毛毛说:“对了爸爸,我要和苏苏交往,做苏苏的男盆友!”

谢一:“……”啊?

谢一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结果小毛毛现自己的音好像不太多,纠正说:“男盆友!男……朋、男朋友!”

“啪嚓!”

谢一直接把商丘的炼乳酱交代在地上,摔碎了……

商丘一进厨房,就看到了让人痛/心/疾/的一幕,小毛毛则是一脸纯洁,眨着大眼睛看着爸爸,不知道自己说了多惊天动地的话?

梁弃起床之后没看到小毛毛,就过来厨房找,小毛毛立刻美颠颠的跑过去,说:“苏苏,一会儿吃苏苏喜欢的大虾饺!不过爸爸喜欢的炼乳摔碎了!”

梁弃笑着说:“宝贝真乖,过来,洗脸了么?跟叔叔去洗脸。”

小毛毛于是就被梁弃带走去洗漱了。

谢一则是怔愣的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商丘则是默默把地上的炼乳酱弄起来,碎片扔进垃/圾桶里,打开冰箱门看了看,淡淡的说:“幸好还有十九瓶。”

谢一家里双开门的大冰箱里,整整两个冰箱门上,全都放着商丘从超市买来的炼乳……

谢一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连忙说:“等等,重点是你的炼乳吗!?”

商丘淡淡的说:“不,重点是你摔了我的炼乳。”

谢一:“……”日了商丘这个小妖精!

谢一无奈的抹了一把脸,说:“重点明明是你小儿子要和梁先生交往!”

他说着,大儿子从房间走出来,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和商丘九分相似的脸,却掀着睡衣正在挠自己的肚皮,不过人家肚子上也有八块腹肌,和商丘简直一模子刻出来得,所以挠肚皮这种土的掉渣的动作,让大儿子金蛋/蛋做起来,还显得特别英俊呢……

金蛋/蛋一出门就听见爸爸的话,打着哈欠说:“啊?弟/弟终于和梁叔叔交往了?可喜可贺。”

谢一:“……”大儿子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随和了?!

商丘拍了拍谢一的肩膀,看起来像是安慰一样,说:“再拿一瓶炼乳吧。”

随即就转身走开了。

晚上的时候,那个要和小毛毛交往的女生又来了深夜食堂,今天梁弃没有上班,专门陪着小毛毛。

那女生一进来,就要去找小毛毛说交往的事情,小毛毛已经和梁弃说好了,会拒绝那个女生。

于是女生过来,小毛毛就义正辞严的说:“对不起,我不能和你交往。”

女生吃惊的说:“为什么!?我长得这么好看!难道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比我好看吗?我会介意的,你现在就甩了她!”

梁弃坐在一边没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结果就听到小毛毛仍然义正辞严的说:“因为我已经答应做苏苏的男盆、朋友了。”

“噗——”

梁弃难得被呛着了,呛得他直咳嗽,这和小毛毛昨天说的怎么不一样,昨天还是做朋友呢,今天怎么变成男盆友了?!

谢一从旁边路过,幸好他已经是第二次听了,所以相当淡定的就走了过去。

与此同时,深夜食堂的门正好被推开,倪缨和乔泽远过来吃饭,倪缨一进门就听到了这惊天大秘密,立刻兴/奋溢于言表的说:“卧/槽不是吧!小毛毛你终于拿下师父了!师/兄!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师父终于变成你儿/媳/妇了!”

众人就看到一向女神范儿的倪缨,冲进来爆了一生粗口,一口的男神呛,还挺粗犷的,一瞬间深夜食堂的里的花花草草差点被吓着。

梁弃:“……”

这事儿梁弃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那女生很快被气跑了,也算是一种途径。

谢一在深夜食堂里忙道,很快又来人了,是常客,毕北。

不过最近毕北有点忙,毕竟谢一和商丘之前给毕北找了个大活儿,阴曹地府很多阴兵和鬼帅都出动了,去端那些人的老窝,药厂的老窝全都被端,销毁了很多奇怪的药剂,包括那些能杀死神明的药剂,这可是个大工程。

神秘人的组/织受创非常严重,一段时间都消失匿迹了。

虽然毕北忙了点,但是也算是好事儿,今儿毕北看起来是抽空过来的,却有些愁眉不展。

谢一将菜单递给他,说:“立了大功,还愁眉不展的?”

毕北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虽然是端了那些人的老窝,但是抓到的都是小喽啰,那个组/织的头/目都没有抓到,不止如此,我最近打听到了,那些人被咱们逼得狗急跳墙了,想要针对商丘。”

商丘倒是一脸淡然,站在柜台后面擦酒杯,他今天是下班之后直接过来的,因此还穿着西装,这几天连续低温,深夜食堂里开了暖风,商丘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里面穿着白衬衫,黑色的马甲,束着挺拔有力的腰身,简直喷了深夜食堂里所有人一脸荷尔蒙,还在擦酒杯,就跟酒吧里的调酒师一样,浓浓的禁欲风直扑而来,不过在谢一看来,还有点闷骚……

谢一惊讶的说:“为什么要针对商丘?”

毕北说:“当然要针对商丘,他是最厉害的驱魔人,而且又几次捣乱,你说那些人能不针对商丘么?”

谢一说:“那……怎么针对?”

毕北说:“我听到了一些消息,那些人好像在道上正在寻找当年夸父追日抛下的桃木棒。”

谢一听过好几次,夸父追日,力竭而亡的时候抛下了一根桃木棒,桃木棒化作了桃树林,这片桃树林就成了桃树的始祖,桃树辟邪,因此而来。

桃木棒足以杀死不死之身的司羿,对于商丘来说,肯定也是起作用的。

毕北有些苦恼的说:“那桃木棒已经许多许多年不知所踪了。”

谢一说:“丢/了么?”

毕北点头说:“那只桃木棒因为可以杀神,所以自古以来被人争抢,也生了不少厮杀的事情,后来相传,那只桃木棒落在了一个剑客手中,那剑客生性孤僻,阴晴不定,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非常神秘,很少有人看到那剑客,桃木棒之后也不知所踪了。”

谢一也有些苦恼,说:“那怎么办?”

毕北抬头看了看谢一,谢一顿时有一种中圈套的感觉,毕北就笑眯眯的说:“所以,我想请你和商丘帮个忙。”

谢一:“……”总觉得自己的感觉成真了呢。

谢一狐疑的说:“帮什么忙?”

毕北则是说:“隔墙有耳,你们跟我来阴曹地府吧。”

谢一有些无奈,又不能拿商丘的生命开玩笑,于是只好带着商丘,跟着毕北去了阴曹地府。

正是十二点之后,阴曹地府里面撒欢儿似的开Pаrty,韩长恕果然也在,看到了毕北,立刻腆着脸凑够来,不过被毕北果断拒绝了,带着谢一和商丘两个人往前走去。

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没想到孟婆小/姐姐竟然也在。

谢一看到孟婆,顿时感觉后背/麻,总觉得不太靠谱。

毕北这才说:“我们希望你和商丘,能回到过去,找到那个剑客,把桃木棒直接带回来,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在那些人找到桃木棒之前,从根源解决问题。”

谢一惊讶的说:“回到过去?”

毕北点点头,说:“你放心,我们已经研究出这种回到过去的技术了,而且绝对可靠,孟婆研究出来的。”

谢一:“……”听起来,毕北好像再说,“你放心,绝对不可靠”似的呢……

谢一迟疑地说:“既然你们有技术,为什么自己不回去?”

毕北一听他说这个,就说:“我也想自己回去,但是我们执/法人员,不能知/法犯法啊。”

谢一眼皮一跳,说:“也就是说,这是犯法的了?”

毕北连忙说:“不不不,对你们来说不算犯法,毕竟你们是活人,不是阴曹地府的人。”

谢一松口气,说:“幸好。”

毕北又笑着说:“只是在你的功德簿上记上一笔黑而已,等你死了才生效呢。”

谢一顿时瞪着眼睛,说:“那还不都一样!”

毕北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听我说完,但是如果你们拿到了桃木棒,那就功德无量了,到时候绝对将功补过,而且还是大补!”

谢一说:“我还十全大补丸呢!你真不适合推销,看着像传销。”

毕北:“……”

毕北说:“总之很安全,况且有商丘在你身边,还怕什么?”

商丘听毕北给自己扣高帽子,插着手说:“那倒是。”

谢一立刻说:“现在不是闷骚的时候!”

毕北:“……”

商丘:“……”

不过因为事关商丘的安全,所以谢一还是决定,就算是“犯法”,也得铤而走险了,幸亏还能将功补过。

孟婆听他们答应了,“嘿嘿嘿”笑了一阵,很兴/奋似的,带着他们出门去,准备带他们去看那个穿越时空的机器。

大家很快来到了河边,河边束着石碑,上面写着——忘川河,旁边还有三生石,河上有浮桥,河里有几个漩涡,看起来是轮回道了。

所有人死了之后,鬼魂都要被拉到冥京十殿审核,好人进入人道,投胎重新做人,坏人就要在地狱受苦,然后投胎到其他的轮回道去,例如畜/生道,恶/鬼道等等。

谢一看着那些漩涡,有些头晕,正巧碰到一些要投胎到畜/生道的鬼魂,正在下饺子一样,“噗通噗通”的往下跳。

谢一看的眼皮也跟着跳,这个时候,孟婆就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两个东西来,谢一只注意到孟婆的包了,竟然是香奈儿2018早春的蓝色透/明包,没想到孟婆竟然这么时尚!

孟婆从包里拿出来两个簪,而且是女士簪,交给谢一和商丘,说:“看到簪上的牡丹花了么?从正东数第七片叶子是机/关。”

谢一顿时头晕眼花,赶紧从正东开始数叶子,终于数到了,心里顿时一痛国骂,心说特么的不就是最上面那片叶子么!为什么那么多鬼话!

孟婆又说:“穿越的要领,就是在你们跳下去的时候,入水之后按下那片叶子,这样机/关就启动了,你们不会坠入轮回,而是坠入过往,回到过去,等你们找到桃木棒之后,再按下机/关,就会回到现代来,到时候我们把你们打捞上来。”

谢一迷茫的说:“跳?跳什么?”

孟婆说:“跳河呀!往人道里跳,记得千万别跳歪了,旁边是畜/生道,如果你们用畜/生的躯体,我觉得很难取回桃木棒了。”

谢一:“……”靠不靠谱啊!

孟婆将两个牡丹钗子交给他们,谢一眼皮狂跳的说:“在轻生之前,我还有个疑问。”

毕北笑眯眯的说:“你说。”

谢一说:“为什么要把穿越的道具,做成女士的钗?爷们儿一点不好么?”

孟婆笑眯眯的说:“因为我喜欢啊。”

谢一:“……”

毕北催促说:“快跳吧,早跳早超生。”

谢一心想,怎么催着自己死似的。

谢一说:“好吧,给点最后的注意事项,总有点提示吧,例如别破/坏过往等等。”

毕北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他,说:“你们就是去拿桃木棒的,当然要破/坏过往。”

他说着,想了想,又说:“啊,如果是提示的话……千万别死。你们那个年代,我肯定还不认识你们,如果你们死了,可能会被孟婆灌下孟婆汤,然后踹进轮回,到时候就没人救得了你们了。”

谢一:“……”听起来这个提示,特别靠谱呢。

毕北说:“行了,跳吧!”

谢一真想把毕北直接扔进去。

谢一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商丘,商丘说:“我准备好了。”

谢一说:“其实……其实我不会游泳。”

毕北“安慰”说:“没事的,淹不死人,很快就冲出去了,别忘了按机/关。”

谢一听着,怎么觉得轮回道那么像冲水马桶?很快就冲出去了?

两个人准备好,深吸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屏住呼吸,顿时就全都跳入了水中。

“噗通!噗通!”两声,两人相继入水。

孟婆突然说:“啊呀,商丘是不是跳歪了一点,那边是恶/鬼道啊!”

毕北淡淡的说:“还行吧,不进畜/生道就行了。”

谢一一下扎进水里,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真特么是冲水马桶啊,根本看不见商丘,瞬间就被冲走了,赶紧按下开关。

谢一眼前白光乱闪,眼睛差点暴盲了,更重要的是,冲水真的太厉害了,谢一手里的簪,“嗖!”一下就被冲了出去。

谢一顿时有点懵,想要去够簪,但是根本够不到,一下被凌空抛了起来,谢一脑海里只有“死定了”三个字,瞬间昏/厥了过去……

“师父师父!”

“师父?”

“师父怎么了?又入定了?”

谢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混混沌沌,感觉自要被冷死了,好像泡在冰块里一样,整个人哆嗦着,颤/抖着,牙齿“得得得”的相击。

耳边似乎有人说话,但是很奇怪,谢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谢一冷的要死了,这才挣扎的睁开眼睛,入眼是灰色的天空,天色有些阴沉,好像要下雪是一样的阴沉,旁边雾蒙蒙的,自己竟然在一个小河沟里,河水没有结冰,还在流淌,冲着他一荡一荡的,冷的要死,自己全身都湿/透了。

“嗬!”

谢一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河边蹲着三个人,那三个人/大马金刀的蹲着,托着腮帮子,全都看着自己。

谢一瞪大了眼睛,这三个人谢一全都认识,不就是他那三个同事们!

但是有点不同寻常,因为这三个人全都是古装打扮,留着长,束起来,背着行囊,特别的奇怪。

一个人说:“师父是不是出定了?”

第二个人说:“好像是?但是怎么傻乎乎的?”

第三个人说:“别是被妖精附身了吧?”

谢一连忙爬起来,“哗啦!”一声,然后朝着河水看了看自己,模样没有改变,还是自己的脸,但是头长了,而且竟然穿着一身古代书生的衣服,他连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簪呢!?

第一个人说:“妈呀,师父是不是想女人了?”

第二个人说:“可能是,师父在自/摸啊!好饥/渴!”

第三个人说:“不不不,我觉得师父是在找东西。”

谢一差点翻了个白眼,自己当然是找东西啊,那个簪呢!真的不见了,自己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里!

谢一连忙说:“你们看到簪了么?一个这么长的簪,上面是牡丹图案……”

那三个人看着谢一,好像脸上写着“不、靠、谱”三个字。

第一人称摇了摇头。

第二个人说:“师父,谁家姑娘送给你的?”

第三个人说:“师父,不是说好了,不钓姑娘的么!?”

谢一:“……”好想哭啊!

谢一连忙从水里爬起来,赶紧上了岸,那几个人还搭手帮了他一把,让谢一很是欣慰。

谢一爬上来之后,赶紧让那三个人生火,自己都要冻死了,把湿衣服烤烤,他背上还背着一个包袱,也松/下来,扔在一边。

“嘭!”一声,里面东西还挺多,谢一好奇的解/开,就看到里面是各种书籍,书籍泡水了,估计也不能用了,还有很多锅碗瓢盆之类的,最后还有一把剑。

被一块破白布抱着,谢一把白布打开,那三个人似乎很怕这块白布,吓得往后搓了搓。

谢一迷茫的看着他们。

第一个人说:“师父,这是你兜脑袋的白练,别随便拿出来,很吓人啊!”

第二人说:“是啊,师父你昨天刚兜了一个夜叉的脑袋!”

第三个人说:“那夜叉还是公的,长得很凶的那种。”

谢一一脸迷茫,什么兜脑袋,我还尿不湿呢!

谢一把白布解/开,就看到里面的剑,合着剑鞘,恨不得长毛,看起来特别的丑陋,还特别简陋。

谢一伸手去拔,“咔嚓”一声,没扒/开,竟然锈掉了,卡死在里面了。

谢一顿时觉得自己穿的很不靠谱,就把那把破剑扔在一边,没有再搭理,然后烤干自己。

那三个徒/弟还有干衣服,谢一赶紧换上,说:“你们谁见到商丘了?”

第一个人说:“师父,商丘是谁?”

第二个人说:“笨/蛋啊,一定是那个送给师父牡丹簪的姑娘!”

第三个人说:“师父,她长得漂亮不漂亮?”

漂亮!

当然漂亮!

但是商丘不是姑娘啊,现在谢一特别有一种想要跳河的冲动。

商丘不见了,簪不见了,自己身边有三个不靠谱的徒/弟,现在谢一都闹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谢一旁敲侧击着自己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人,原来那三个徒/弟分别叫做一心、二旬和三思,都是谢一路上捡到的徒/弟,而谢一呢,更是了不得!

谢一现在的身份竟然是一个剑客,而且大名鼎鼎,叫做——燕赤霞!

谢一差点懵了,说好了是回到过去了,怎么进入了聊斋?如果谢一没有记错的话,燕赤霞不是聊斋故事里的人物吗?一个抓鬼的剑客!

谢一都懵了,他看过很多版本的聊斋,燕赤霞的样子大多是大胡子,不修边幅等等,可自己这模样打扮,好像是个书生模样,不过仔细一想也对,原著里面对燕赤霞的描写,就是个书生。

宁采臣第一次见到燕赤霞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赶考的书生,似乎就应该是这样一身打扮才对。

谢一顿时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生无可恋,这要怎么办?桃木棒感觉是遥遥无期了,先找到商丘才对,还有自己那根牡丹钗。

师父一脸的绝望,一心说:“师父,你没事儿吧?”

二旬说:“师父,你是不是被冻坏了脑子啊!”

三思说:“我就说啊,师父你别老做那种好怪里怪气的修行啊,会冻坏脑子的!”

谢一真想给他们三个大耳勺,但是仍然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烤干,准备整理一下思路,然后上路去找牡丹簪。

他们烤干衣服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今天看起来要下雪似的,总之天气很不好,似乎不太适合赶路。

一心说:“师父,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二旬说:“是啊师父,找个人家借宿吧!”

三思说:“我都要饿瘪了,最好有点热汤喝!”

谢一也觉得特别冷,如果半夜下雪,他们在这里就要冻死了,肯定要找个借宿的地方,不过这地方看起来光秃秃的,好像没什么地方借宿。

谢一带着三个徒/弟把火灭了,然后背上包袱往前走走看,一边走一边看地上,试试看能不能见到簪。

三个徒/弟跟在后面,一心说:“师父是不是脖子疼?”

二旬说:“可能颈椎不舒服。”

三思说:“也可能在想什么新的抓鬼术法?”

谢一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赫然看到前面你竟然有个庙/宇,看起来非常巍峨,但是又有点阴森,大门上都是土,看起来荒废了。

谢一一眼就看见上面的字——兰若寺!

谢一吓得赶紧调头就走,他可不想遇到聂小倩宁采臣,还有什么树精姥姥黑山老妖之类的,他现在只想找到商丘,拿到牡丹簪,然后去找桃木棒,离开这里。

谢一调头就走,三个徒/弟都傻眼了,一心说:“师父,去哪里啊!?这里可以住宿!”

二旬说:“师父可能想找个更舒服一点的地方。”

三思说:“师父果然是师父!”

三个人叽叽喳喳的跟在谢一后面,谢一现在就想让商丘赶紧出现,毕竟商丘每次都会出现,之前自己好像吃了商丘的定位符,就是那颗水果糖,所以商丘总是能找到自己。

一直到天黑下来,商丘也没有出现,四个人走的累了,三个小徒/弟现在改口了,还不如住刚才的破寺/庙呢。

就在大家累坏的时候,前面竟然真的有户人家,小徒/弟们顿时高兴坏了,赶紧跑过去敲门。

“砰砰砰”的,里面有人应门,是个姑娘的声音,说:“谁呀?”

一心说:“姑娘,我们是路过的道/士,想要在您这里借宿。”

那人都打开了门,是个看起来二八年纪的小姑娘,看到他们四个大男人,吓得“咚!”一下又要关门。

二旬赶紧推着们,不让她关,说:“姑娘!姑娘我们是好人啊!开门让我们进去!”

三思说:“姑娘我们都要饿死了,累死了,外面可冷了,让我们进去吧!”

姑娘受了惊,说:“不要啊!救命!你们松手!我要叫人了!”

谢一顿时眼皮狂跳,连忙拨/开三个小徒/弟,说:“姑娘,我们不是坏人。”

那姑娘看着谢一,谢一面向比较温柔,看起来不像是坏人,那姑娘顿时脸有些红,说:“是……是吗?”

谢一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那女孩看着自己脸红,不过女孩似乎松口了,就说:“我爹爹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先进来吧。”

众人连忙进去,家里只有女孩的一个母亲,父亲据说在山里打猎,不过也打不着什么,马上就回来了。

女孩家里还挺好客,给他们准备了热水和饭菜,三个小徒/弟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谢一突然觉得,自己可能不像是燕赤霞,反而像是……唐僧,带着三个徒/弟,就差一匹白龙马了。

女孩的母亲坐在旁边,说:“刚刚小女多有得罪,也是最近这边不太平。”

一心说:“怎么不太平?你快说说看,我们师父可厉害了,抓鬼抓妖,没有他抓不到的!”

谢一被扣了高帽子,自己可是个假的燕赤霞,总感觉他们在坑师父!

那女孩和母亲一听,顿时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说:“真的?”

女孩的母亲说:“太好了太好了!那我们就有救了!”

谢一狐疑的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女孩的母亲说:“最近这附近,总是闹妖怪!”

三思说:“闹妖怪!太好了,我们师父抓妖就跟吃饭一样,又快又好!”

谢一:“……”

女孩的母亲放低了声音,说:“小点声,不能得罪那妖怪,我们这附近,兰若寺旁边,有座山,那山里头有山神,据说山神法/力无边,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并不是什么好的妖怪,别人都偷偷的管他叫……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

都没进兰若寺,怎么又是黑山老妖啊!

谢一有点生无可恋,女孩说:“那山神好生厉害,手下有一片凶狠的夜叉,还有很多鬼怪,女鬼骗取壮丁的信任,然后杀死他们,将他们的灵魂带到山里头,给黑山老妖做苦工,剩下的鬼怪则是抓取年轻的女子,抓到山里头去,献给黑山老妖呢!”

这和聊斋其实差不多。

这附近已经丢/了很多女孩,男人也死了不少,所以都人心惶惶的,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可是女孩家里很穷,只能靠在山里打猎为生,如果搬走的话,根本没有生计,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女孩们不能搬走。

这附近搬走的人太多,黑山老妖生气了,山神/怒了,就要殃及了旁边的金陵。

现在整个金陵也是人心惶惶的,最近两天,也丢/了不少/女孩,全都是突然失踪,官/府也管不了,捕快也抓拿不到,因此大家就说是黑山老妖作祟。

女孩的母亲说:“真是造孽哦!造孽呦!大家都给吓怕了,请了一个大和尚过来,大和尚竟然说,要在金陵选出一个最美丽的姑娘,祭祀给黑山老妖,这样山神才能息怒,才能保证金陵的太平啊!”

谢一皱眉说:“还有这样的事?”

那祭祀过去的姑娘,岂不是绝对有去无回了?而且这种事情,最是八字没一撇了。

谢一这个人有点怂,除此之外正义感还爆棚,听那女孩的母亲说着,就觉得很气愤。

没想到三个小徒/弟也是很气愤。

一心说:“什么?送姑娘?还是最漂亮的姑娘?!”

二旬说:“那黑山老妖不过是个妖怪,竟然还要最漂亮的姑娘!”

三思说:“就是,我们还打光棍儿呢!”

谢一:“……”

谢一赶紧让三个人住口,觉得现在自己是最靠谱的人了。

小姑娘却嘻嘻笑了起来,说:“三位道长真有/意思。”

那三个人被小姑娘一笑,顿时神魂颠倒的,活脱脱的色胚。

姑娘的母亲说:“求求道长了,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啊——”

门外突然有大喊的声音,谢一有点懵,那女孩赶紧把门打开,就看到一个大汉跑过来,女孩认识。

那大汉冲过来,脸上都是血道子,说:“完了!完了!黑山老妖来了!黑山老妖把你爹抓/走了!!”

女孩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女孩的母亲直接一下就晕了过去。

谢一赶紧接住那女孩的母亲,女孩哭的不行,抽噎着,说:“我爹爹在哪里!求您带我去!我要去救我爹回来!”

那大汉却害怕,怎么也不带路,一溜烟儿就跑了,三个小徒/弟在后面气的大骂,但是大汉头也不回。

女孩的母亲晕过去了,女孩哭的不行,谢一头疼欲裂,他们刚才还住在人家,吃了人家的饭菜,这事儿不能不管,但是他们不知道女孩的父亲在哪里丢的,这么大的一座山,根本无法去找。

不过谢一还是拿上行囊,带着三个徒/弟出门去找,让女孩和母亲在家里,千万别出门。

他们出了门,一路出去找,整个山头阴森森的,按理来说,这里是金陵的城郭,应该没有这么冷才对,但是整个山头蒙着一层黑雾,不止如此,还随时要下雪的样子。

一心搓/着胳膊说:“看起来肯定是妖气!”

二旬说:“好冷啊!”

三四说:“师父,妖怪在哪里啊?”

谢一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压根不会什么术法。

四个人一直往前走,走了整整一圈,天都亮了,也没有看到是什么妖怪,整个山头静悄悄的。

他们天亮之后回到了女孩家里,女孩的父亲仍然未归,女孩的母亲病倒,女孩则是一直在哭。

谢一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说:“你不是说金陵的人也糟了黑山老妖的祸患么?我们去金陵城看看,打听打听。”

那女孩哭着谢他们,一张小/脸儿都惨白惨白的了。

众人告别了女孩和女孩的母亲,就出来往城里走,按照女孩指给他们的路,女孩还想要把家里唯一的骡子送给他们当脚程,可是他们一共四个人,骡子就一匹,而且萌萌哒,看起来跟宠物似的,就那么点儿,谢一真是不忍心骑。

而且谢一觉得,骑上可能就变成了低配版的唐僧,他不要变成和尚,他还想日翻商丘这个小妖精呢!

众人一路往城里走,一心说:“师父,咱们要是抓到黑山老妖,你说那姑娘怎么谢咱们?”

二旬说:“肯定会送咱们一堆热/乎/乎的饼子,路上粮食就不愁了!”

三思说:“你笨啊!什么热/乎/乎的饼子,姑娘肯定要以身相许啊!师父有艳福了!要走桃花运啊!”

谢一无奈的看着他们畅想未来,说:“不是我扫兴,我们连黑山老妖的一根/毛都没看到呢。”

徒/弟们:“……”

众人进了金陵城,城里很萧索,没什么人,集市上却人头攒动的,谢一以为是在做生意,不过走过去一看,好像不是,很多人吵吵嚷嚷的,似乎在讨论什么事情,争辩什么事情。

谢一凑到后排往前看,看不清楚,但是隐约能听见有人在说话。

“张家的女儿最漂亮!”

“宋家的女儿好看!”

“要我说,邹家的闺女最好看!”

谢一:“……”不是说黑山老妖肆虐么,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不过仔细一听,还真是和黑山老妖的事情有关系,这些仍竟然在选最漂亮的姑娘祭祀的事情。

被点名的人家,害怕的赶紧说:“不不不,我姑娘的了天花,丑的厉害!”

“不不,我闺女昨天摔了一跤,毁容了!”

“我姑娘脚臭!”

“我闺女不是处子之身!”

一心啧舌说:“天呢,这些做爹的,为了不让闺女当祭祀品,也是够绝的。”

二旬说:“说得这么惨,还嫁的出去吗?”

三思则是叹气说:“可怜天下爱父母心呢。”

谢一抓了抓自己的头,看着他们讨论谁家姑娘最适合嫁给黑山老妖。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走过来,大声说:“等等!乡亲们!听我说!你们听我说!”

那人声音很洪亮,众人全都看过去,谢一就看到一个穿着捕快衣服的人站在那里,他佩着腰刀,举手示意大家,国字脸,长得很是正派的样子。

大家似乎都认识他,是李捕快,金陵城里的捕快,丢女孩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在跟进的。

那捕快走过来,三两步踏上高台,说:“乡亲们,如今有贼人作祟,拐骗我金陵城的女子,大家切不可危/言/耸/听,也不要轻信江/湖/骗子,更不要做献祭的事情,我们还是应该从头查起,将那拐骗女子的贼人抓/住才是!”

“天呢,他不敬神明!”

“那可是山神啊!”

“对啊,这样说会遭报应的,山神那么厉害!”

那李捕快见大家不信他,说:“各位听我说,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把自己的见闻汇报一下,这样方便李某来查案,有谁见过黑山老妖的面目,请一定过来跟我……”

他说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声音突然断了,竟然抬手压住自己的胸口,表情突然变得扭曲狰狞起来,台下众人还等着他说话,看着他的样子,纷纷有些奇怪。

谢一皱了皱眉,说:“他怎么了?”

一心说:“是不是想拉肚子?”

二旬说:“看起来是胃疼?”

三思说:“肯定是吃坏东西了?”

他们这样说着,就听到“哇——”一声,台上的李捕快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就吐了出来,而且吐的还是血,脸上的表情苦痛狰狞,顿时一歪,竟然大头朝下栽下来了。

而下面的百/姓吓得纷纷躲开,李捕快从台阶上一路滚下来,吓得谢一赶紧冲上去,一把抓/住李捕快。

李捕快滚下,顿时就昏迷了过去,血是黑色的,看起来像是中毒了一样。

百/姓们立刻喧哗起来。

“天呢!他不敬山神,被山神惩罚了!”

“他罪有应得!千万别连累我们啊!”

“对啊对啊,谁让他不敬神明的!”

谢一看着那些人,只好把李捕快拽起来,让三个小徒/弟帮忙,把李捕快送到官/府去。

哪知道官/府的人也怕得厉害,觉得李捕快是多管闲事,说他们管不了神明,只能抓盗贼,而这事儿根本不是盗贼干的。

李捕快中了毒,大家以为是黑山老妖的意思,谁也不敢亲近李捕快,赶紧商量着献祭的事情。

献祭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就在今天晚上,非常的急切,毕竟李捕快触怒了黑山老妖,金陵的百/姓怕被责罚,赶紧选出了一个姑娘,就是邹家的姑娘,准备用她去献祭黑山老妖。

今天晚上邹家的姑娘就要穿上凤冠霞帔,被送到山里头献祭。

谢一他们从官/府出来,就有个人,探头探脑的走过来,突然拉住谢一,说:“道长,救救我们家小/姐吧!”

谢一有点懵,原来那人就是邹家的家丁,听说谢一是个非常厉害的剑客,当然也抓鬼,路过他们这里,所以就想请谢一帮忙。

谢一正好为了黑山老妖的事情而来,听他们一说,立刻就跟着那家丁走了,来到了邹家宅邸。

邹家是个大户人家,邹老/爷的夫人那是如花似玉,怪不得女儿是全金陵最美的姑娘了。

邹老/爷看到他们,立刻“咕咚”一声就给跪了,老泪纵横的说:“几位道长!几位道爷!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啊!我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是掌上明珠了,千万不能送给黑山老妖那个祸/害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啊!”

谢一赶紧让邹老/爷起来,说:“您先别跪啊!”

邹老/爷说:“我听说几位道长是最厉害的,求道长大显神通,除了那妖怪!”

一心拍着谢一胸口说:“放心,你找对了,我们师父的确很厉害!”

二旬说:“你看,我们师父着裹宝剑的白练,那都有来历的,可是用来兜恶/鬼的头用的,足足装过九百九十九个恶/鬼的头,已经成了宝物!”

三思说:“你放心吧,我们师父一定把黑山老妖拿下!”

谢一:“……”这几个徒/弟真是给他长脸,谢一自己心里都憷!

邹老/爷一听,立刻站起来,也不跪了,拉着谢一的手说:“多谢道长!多谢道长!道长快请进,好酒好菜都给道长端上来!”

这是糖衣炮弹。

谢一觉得,自己不能中招,因为他根本不会抓妖怪啊。

邹老/爷坐下来,说:“去,把小/姐请出来,还有礼物拿出来。”

家丁很快进去,随即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一个女子的身影聘婷而来,就是那邹小/姐了。

邹小/姐捧着一个宝盒,款款走来,来到谢一面前,盈盈一拜,果然是个美/人儿,不过还是没有商丘好看。

旁边的三个徒/弟立刻咳嗽了几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和头来,谢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很是不屑,毕竟自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样的姿色,和商丘差远了!

那邹小/姐走过来,给他们见了礼,然后“咔嚓!”一声打开宝盒,谢一顿时眼睛就直了,跟刚才三个小徒/弟的目光差不多!

因为那盒子里,竟然放着一根牡丹簪,和谢一丢的那根一模一样!

那邹小/姐声音很温柔,小声说:“这是家中祖传之宝,据说是唐时候就传下来的,一直流传到现在,乃是小女的嫁妆,若是恩公可以除掉黑山老妖那个祸患,救小女与水火之中,小女愿带上嫁妆,伺候服侍恩公,绝无二心。”

旁边的三个小徒/弟不淡定了。

一心说:“天呢,师父真的撞了桃花运。”

二旬说:“师父!师父!答应啊,邹小/姐好美啊!”

三思说:“师父怕不是已经看傻眼了吧?”

谢一无奈的心想,跟你们似的没见识?

谢一咳嗽了一声,邹小/姐他不想要,但是这个簪,他必须要!

于是谢一说:“除妖降魔,这是我分内的事情。”

邹小/姐立刻高兴的说:“太好了!谢谢道长!”

谢一说:“先不必谢我,只是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从长计议。”

邹老/爷说:“其实我们已经有办法了。”

谢一惊讶的说:“什么办法?”

邹老/爷说:“如果道长想要降妖除魔,肯定要避开金陵的那些百/姓,今天李捕快突然吐血,大家都认定了是山神降罪李捕快,所以必须要祭祀,以道长一人之力,肯定无法阻止祭祀。”

谢一想了想,点点头,说:“说得对。”

邹老/爷说:“不如……请道长换上嫁衣,戴上凤冠霞帔,再盖上红盖头,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替换小女,直接进山,祭祀的时候也能见到黑山老妖,直接出其不意的将其抓拿!”

一心拍手说:“哇!好办法!”

二旬说:“邹老/爷好聪明!”

三思说:“有道理!”

谢一:“……”有道理你妹啊!到时候黑山老妖肯定是被自己的女装给吓死的,不是被自己的术法给降服的!

谢一尴尬的说:“我……我穿女装?怕是……”

邹小/姐掩嘴嫣然一笑,说:“道长,您和我的身量差不多,穿我的凤冠霞帔,刚好的。”

谢一不信邪,站起来和邹小/姐比对了一下,这邹小/姐,身高在女生里面,真是挺高的了,竟然真的和谢一差不多……

古代的嫁衣都宽松,所以谢一穿完全没问题,谢一顿时心里有点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商丘那种大高个,八块腹肌,更能吓死黑山老妖了……

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晚上就准备祭祀,因此他们要动作快点,三个徒/弟唯恐天下不乱,簇拥着师父进去换衣服,谢一换上了一身喜服,看起来特别喜庆,衬托着他的皮肤很白,再加上他也是长,一挽头,戴上凤冠,简直跟个美/女似的!

三个小徒/弟可劲儿的夸他漂亮,穿的正合适等等,气的谢一把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如果不是为了那根簪,谢一才不会这么拼命呢,幸亏商丘现在不在,不然他看到自己穿成这样,可能要笑死了。

晚上就准备祭祀,敲锣打鼓的队伍在天黑之前已经到了邹家门口,似乎生怕邹小/姐跑了似的,现在邹小/姐已经躲了起来,谢一穿着那身衣服,准备上花轿。

“等等!”

原来是李捕快,李捕快脸色还苍白,竟然又跑过来了,说:“邹老/爷,你不能把女儿祭祀出去啊!”

邹老/爷生怕李捕快误事,这样就穿帮了,赶紧说:“李捕快,你不要再不敬神明了,快快走开,别妨碍良辰吉日!”

众人立刻轰着李捕快,让他快点离开,李捕快没有办法,大喊着:“邹老/爷,不能去啊!这是羊入虎口,邹老/爷……”

邹老/爷却不理他,催促着谢一上花轿,旁边有人突然说:“等等,我们要看看新娘子。”

谢一吓得手心里都是冷汗,毕竟自己可是个冒牌货,还是个男人,万一露馅了就惨了,邹老/爷也一直拒绝,不过旁边的人一定要查看新娘子。

最后没有办法,谢一只好把心一横,旁边的婢女给他打起盖头,只是打起了一点点。

“哇!”

“天呢!”

“不愧是金陵第一美/人!”

“好美啊!”

谢一:“……”

谢一还在等死,没想到迎来了一片赞叹,顿时都蒙了,婢女只打起了一点点盖头,旁边的人赞叹着,邹老/爷连忙说:“快放下快放下!万一被山神知道,有人看了他的新娘子,会/怒的!”

盖头放下来,谢一这才松口气,还是震/惊着那些人的审美,轿子很快抬起来,往山里走,他们抬到深山里,已经天黑了,山里弥漫着黑色的雾气,更是黑/洞/洞的一片。

“嗖——”一声,似乎有风吹过来,阴森森的。

百/姓很害怕,把花轿扔在地上,直接就跑了,大喊着:“来了!来了!快跑啊!”

谢一一阵紧张,那些百/姓全都跑走了,不过心里又有些希冀,毕竟自己还有三个徒/弟呢。

而此时,三个小徒/弟偷偷摸/摸跟着花轿进了山。

一心说:“咦?人呢?”

二旬说:“雾太大了,我觉得该往这边走,往南!”

三思说:“你笨哦,往北!”

三个人一路走,结果一看,竟然出了山,二旬说:“你看,应该往南吧!”

三思说:“行行行,听你的,往南就往南!”

一心说:“你们别吵了,再吵师父真的被黑山老妖嘿嘿嘿了。”

二旬说:“嘿嘿嘿是什么意思?”

三思说:“你笨哦,就是那个那个!”

谢一的三个徒/弟不靠谱,根本没追上来,谢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花轿里,一阵阴风吹来,将花轿的帘子直接打起来,随即是“嘻嘻嘻”的笑声,几个女人的声音飘了过来。

谢一从盖头看下去,只能看到裙摆,几个穿着紫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说:“大人的新娘到了呢,快带新娘子去见大人吧!”

“来嘛,妹妹跟我们走!”

“妹妹身上气息好美味哦,我都要心动了呢!”

谢一被几个冰凉凉的手抓着,簇拥着他一路往前走,他又不敢摘盖头,怕自己露/出真面目吓坏了这几个女鬼。

女鬼簇拥着谢一,很快越过障眼法,直接进入了一个山洞中,而山洞竟然别有洞天,里面是一座巍峨的宫殿,雕梁画栋,异常壮观宏伟。

谢一被女鬼们拽着往前走去,很快进了一个房间,女鬼们让他坐在房间里,榻上冰凉凉的,好像坐在冰上一样,周边也凉丝丝的,异常的阴冷,就好像进了棺/材一样。

谢一坐在那里,女鬼们嘻嘻笑着,说:“大人就要来了!”

有风声,似乎有人进来了,不过不是脚步声,而是飘进来的,谢一感觉到了一阵阴风,就听到女鬼说:“树精姥姥。”

那树精姥姥的声音一会儿男一会儿女,十分奇怪,说:“这就是大人的新娘?气息闻起来倒是很美味,就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了。”

一个女鬼说:“树精姥姥,还是别看了,大人马上就要来了,大人如果看到了,怕是不好。”

树精姥姥说:“你这小妮子,敢违逆我!?”

女鬼连忙说:“小倩不敢!小倩不敢!”

谢一:“……”聂小倩?!

谢一还没吃惊完,紧跟着就听到“大人来了!大人来了!”的声音,这回是脚步声了,很沉稳的声音,一步步走进来。

肯定是黑山老妖了!

树精姥姥没看成谢一的面目,不过黑山老妖一进来,她就乖了,说:“大人,祭品已经带到了。”

黑山老妖没说话,不过挥了挥手,树精姥姥就带着一众女鬼,应了一声,全都恭敬的退了出去,“吱呀”一声,带上了门。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谢一坐在榻上,只能从盖头下面的缝隙看到,身材应该很高大,一步步走过来,站在谢一面前,就停住了,半天也没动。

谢一吓得要死,心里腹诽着那几个小徒/弟,你们倒是出现啊,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不知道是不是中途又看到美/女就跑了?

其实谢一冤枉他们了,其实他们是迷路了而已……

谢一紧张的抓紧了榻上的单子,甚至不敢呼吸,就听到“呵……”一声轻笑,站在他面前的黑神老妖终于动了,笑声竟然异常的……苏?

带着一股沙哑和深沉,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单是这一个单音节,也耳熟不到不行。

黑山老妖伸过手来,隔着盖头,捏住了谢一的下巴,让他微微仰起头来,这下好了,盖头盖在谢一脸上,还是仰着头,所以根本无法“偷/窥”了,谢一心里顿时警铃大震,难道黑山老妖知道自己在偷/窥他?

就在谢一心里担心的时候,突然感觉隔着绸子的盖头,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凉丝丝的,还在不断的摩挲着。

谢一顿时脑子里一懵,剧烈的挣扎起来,抬腿就去踹,结果黑山老妖反应很快,“啪!”一声挡住,一下将谢一按倒在榻上。

盖头和凤冠猛地就散开了,掉在一边儿,虽然眼前很黑,很昏暗,但是谢一顿时一眼就看见了黑山老妖的真面目!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绸子长袍,长袍上坠着银线,四指宽的黑色腰带,束着挺拔有力的腰,长松散的挽了一下,两缕鬓垂下来,衬托着黑山老妖俊/逸的令/人//指的脸。

双目微眯,鼻梁挺/直,嘴唇薄而有型,噙着一丝笑容,给谢一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榻咚,在谢一的嘴唇上快速的一吻,笑着说:“我的新娘子要逃跑么?”

谢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商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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