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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黑山老妖2

这么帅的黑山老妖?!

谢一差点流/出口水来, 很没起子的“嘶流”了一声, 赶紧擦擦自己的嘴巴, 防止口水真的流/出来。

没想到商丘留长这么好看,有一种禁欲又闷骚的感觉,简直是个大美/人儿!

商丘见谢一看呆了自己,不由得一笑, 这一笑更是倾国倾城,看的谢一魂儿差点飞了。

就听到商丘的嗓音几乎贴着谢一的耳朵, 声音低沉沙哑的说:“夫人,我们圆房吧?”

谢一这才一个激灵,赶紧从美色中挣扎出来,连忙托住商丘的下巴,不让他再亲自己,说:“这怎么回事儿啊!”

黑山老妖竟然是商丘, 那这边作祟的山神,不就是商丘了?谢一现在有点懵。

商丘见他不让自己亲,只好翻身坐起来, 叠着腿坐在榻边,那动作看起来又优雅,又有魅惑力,果然是个妖精啊,不愧是老妖!

商丘淡淡的说:“没什么, 只是跳下来的时候, 好像跳错道了。”

谢一:“……”

谢一一口老血就要喷在商丘脸上, 他就说自己跳下去的时候孟婆和毕北在喊什么,至于喊什么他也没听清楚,原来是这个缘故。

谢一恶狠狠的对商丘说:“你怎么不跳进畜/生道呢!”

商丘淡淡一笑,说:“嗯?相比鬼怪,你难道更喜欢动物?没想到你口味还挺重?”

谢一:“……”好想哭,商丘如此厚脸皮,太污了!

谢一白了他一眼,说:“对了,那根簪呢!牡丹簪,你的还在吗?”

商丘似乎立刻捕捉到了关键词,挑眉说:“还?”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来,直接别再谢一的头上,谢一现在是女装,也是长,刚才一躺把头撞散了,被商丘这么松散的一挽,简直风情万种,看起来特别好看。

谢一抬手摸了摸,赶紧把簪拿下来,果然是牡丹簪,连忙说:“我的不见了,来来来,我们赶时间,赶紧/抓了你去换簪!”

商丘听了一笑,说:“你舍得拿我去换簪?”

谢一说:“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你不是黑山老妖么?肯定神通广大,你到时候自己跑出来不就完了?”

商丘笑着说:“夫人对我如此信任,夫君心里好生安慰。”

谢一听他还拽上了,翻了个白眼,商丘却拦住他,说:“说真的,这个地方晚上不能行走。”

谢一迷茫的说:“啊?为什么?”

商丘说:“这里因为地势的缘故,一直积攒阴气,金陵城中很多人病死暴死之后,也会把尸体拉到这里掩埋,因此就成了正经的积尸地,阴气太盛,普通人在这里行走都会迷路,像我夫人这样香喷喷的人,恐怕会有危险。”

谢一听他说着说着就没正经,说:“滚,重新说,谁是你夫人!”

商丘笑着抬起谢一的下巴,轻轻一吻,温柔神情的说:“你啊。”

谢一:“……”差点沦陷,差点被他蒙混过关!

谢一打开他的手,说:“我是你老公!重新说!”

商丘淡淡一笑,从善如流的说:“老公。”

谢一这才美滋滋的说:“就算我不能走,你不是很厉害么,我跟你一起走,还有危险?”

商丘笑了笑,似乎对于谢一的夸奖十分受用,不过却说:“如果是没有投入恶/鬼道的我,应该是没问题,毕竟我是驱魔人,可以净化鬼怪,不过现在么……”

谢一一脸懵的看着他,说:“不行了么?!”

商丘笑的还是很自然,说:“可能有点问题,我身/体里现在都是邪气,净化肯定是不行的了,不过我手头上有不少鬼怪,你要是想要划地盘,还是没问题的。”

谢一顿时脑补了一下鬼怪的地盘之争,顿时脑袋生疼,他们这是聊斋吧,应该不是黑/帮电影……

谢一连忙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角,说:“算……算了,那还是明天再走吧,反正就一个晚上。”

商丘说:“所以,夫人我们安寝吧?”

谢一瞪了他一眼,商丘立刻开口说:“夫君我们安寝吧。”

谢一这才偷笑的躺下来,赶紧要把自己的凤冠霞帔摘下来扔了,毕竟商丘可是熟人,可以不需要害怕穿帮了。

商丘坐在一边,看着谢一脱衣服,笑着说:“夫君这么迫不及待洞房了?”

谢一:“……”总说日了商丘这小妖精,如今商丘真的变成了小妖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被打脸……

谢一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说:“对了!”

商丘说:“怎么了?”

谢一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猎户,四十多岁的年纪?”

商丘说:“猎户?”

谢一说:“对对对,我来的路上,有猎户的女儿哭诉他的父亲被黑山老妖抓/走了,我答应帮她把她爹找回来的,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猎户?”

商丘眯着眼睛,说:“嗯?猎户的女儿?”

谢一一听,赶紧就起双手示意自己的清/白,说:“只是因为外面太冷,猎户的女儿收留了我们一晚,而且我也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三个徒/弟呢!”

商丘挑眉说:“孙悟空猪悟能沙悟净?”

谢一:“……”吐槽神功啊!

谢一赶紧把猎户的事情说了一遍,金陵也在传,是黑山老妖作祟,男丁会被妖怪吸干,然后把灵魂带回来修建宫殿,女的就抓起来,准备给黑山老妖做小妾,所以金陵丢/了很多女孩子,人心惶惶的。

谢一说:“说,是不是你干的!你有多少个小妾了?”

商丘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小妾,不过有个夫人,还没圆房呢。”

谢一听他又调侃自己,板着嘴角说:“说正经的!”

商丘说:“猎户我倒是见到了一个,在找你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就把他救起来了,他现在的确在我这里,还在休养,元气损失很大。”

谢一惊讶的说:“他还活着?太好了,谢天谢地。”

商丘笑眯眯的说:“不用谢天也不用谢地,你该谢谢我,怎么谢谢你夫君?”

谢一白了他一眼,没时间和他说这个,连忙翻身下榻,说:“来来,我们去看看那个猎户。”

谢一执意要去,商丘也没有办法,说:“总要把衣服穿起来?”

刚才谢一把凤冠霞帔都给摘了,现在只穿着一件中衣,经过商丘这么一提醒,赶紧穿上,一边披上红色的袍子,一边说:“你这儿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我不想穿女装啊,还是喜服。”

商丘则是昧着良心,脸也不变色的说:“没有。”

谢一显然不相信,不是那么好骗的,商丘则是一本正经的说:“你见过鬼换衣服么?他们不是一直一套衣服的?”

谢一仔细想了想,好像也对?

于是谢一就穿好红色的喜服,还是女版的,满足了商丘极大的恶兴趣。

商丘带着他走出门去,黑山老妖的宫殿非常大,看起来异常宏伟,两个人一直往前走,穿过了一个庭院,庭院上空也弥漫着阴森的黑色雾气,商丘说这是阴气,也是多亏了这些阴气,所以商丘在这里根本不需要戴手套,他的手心里只是隐隐约约有个伤疤而已。

他们穿过庭院,再往前就很清净了,没有人在这里走动,谢一和商丘走进去,商丘说:“就在那里面。”

谢一赶紧走过去,不过还没有走近,已经听到里面的大吼声:“救命!!救命啊——我被妖怪抓了!!救命!!谁救救我?!”

谢一眼皮一跳,说:“你不是救了他么?怎么抓了他?”

商丘耸了耸肩膀,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说:“我的确救了他,不过这个猎户似乎不相信我是好人。”

商丘说着,似乎想到了自己跳进了恶/鬼道,现在已经不是好人了,于是改口说:“好鬼。”

谢一:“……”

谢一嫌弃的看了一眼商丘,如果自己不知情,可能也不会认为他是好鬼的,毕竟长得一脸狐狸精的容貌,看这样子非奸即盗!

商丘笑了笑,低声说:“狐狸精的容貌?狐狸精应该没我好看。”

谢一顿时睁大了眼睛,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想的什么?!”

商丘笑了笑,说:“一般猎魔人都不会修读心术这类的术法,毕竟在现代人/权和鬼权、妖权是很重要的,不过黑山老妖似乎会这些小术法。”

谢一心里顿时有些憷,心说自己在心里偷偷日了商丘这个小妖精好几次,不知道商丘是不是也读到了。

商丘淡淡的说:“加上这才,一共才两次,看起来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想了很多次?”

谢一:“……”想哭。

商丘又说:“别哭,你一哭我更想欺负你了。”

谢一:“……”妈/的,变/态!

商丘笑着说:“这不算变/态吧?只能说是一些小小的……性癖?”

谢一顿时炸毛的说:“我没跟你说话,你不要回答我!”

商丘立刻受教的点头,说:“下次注意。”

谢一无奈的看着商丘,说:“他在里面喊一下午了么?你放了他啊。”

商丘摊了摊手,说:“我放了,房门根本没锁,但是这个猎户不走,说是有诈。”

谢一顿时一阵无语,说:“如果是一个老妖怪说要放了我,其实我也不相信的。”

他想了想,说:“没关系,明天我离开的时候,把他也带走就行了。”

商丘点了点头,说:“前提是他跟你走。”

谢一摸/着自己下巴想了想,说:“其实……我有个办法,你过来。”

他说着,拉着商丘往旁边走,让商丘站在一处假山后面,说:“别出来,一会儿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来,还有……不许笑。”

商丘有些无辜的说:“我没笑。”

谢一说:“我说一会儿呢,不许笑!”

商丘点了点头,反正他也不喜欢笑,不笑应该没什么。

谢一让他藏好,自己就走过去,来到猎户的房间门口,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嘭!!!”一声,一脚踹开猎户的大门,猎户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看着谢一都懵了。

谢一再好看,再清秀,也是男人的样子,不能以假乱真,尤其现在头也没有挽成女人的样子,披散下来,看起来更不像是个女子了,不过他穿着女子的喜袍,看起来当真奇怪极了。

猎户都忘了叫了,谢一则是突然冲上去,说:“别怕,我是道/士!你女儿让我来救你的!”

他一这么一说,猎户惊讶的说:“你认识我女儿?!”

谢一赶紧说:“现在情况危险,这周边有很多黑山老妖的爪牙!我们长话短说,时间非常紧迫,现在是晚上,山里阴气太重,不方便从这里救你出去,我明天一早就来带你出去,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能声张,不要大喊大叫,降低那些妖怪的警戒心,知道么?!”

猎户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即说:“知道!知道!道长,求求你救救我!”

谢一说:“放心,为民除害是我该做的事情!”

猎户千恩万谢,差点跪下,谢一又说:“不好,妖精要现我了,我先引开妖精,你千万不要出声。”

他说着,赶紧又冲出门去,“嘭!”一声将猎户的房门关上,然后松了一口气,施施然走到假山后面。

商丘站在假山后面,竟然有些双颊殷/红,因为商丘是恶/鬼的缘故,所以脸色是惨白的,几近透/明,白的光的类型,突然双颊染上两抹嫣红,那真是风情无限。

谢一差点看呆了,商丘则是颤/抖着,嘴角板着,似乎在……憋笑。

谢一顿时反应过来,说:“说了不许笑!”

商丘说:“你真有做神棍的天赋,有没有想过入行?”

谢一炸毛的说:“我咬死你这个小妖精!”

他说着,直接冲上去,跳起来抱住商丘,就要往他脖子上咬,商丘连忙托住他,怕他摔倒,谢一双/腿一夹,还夹/住了商丘的腰,狠狠咬商丘的脖子。

商丘顿时“嘶……”了一声,疼的抽/了口气,谢一炸毛了,那可是真咬,不过……

谢一顿时有点头皮/麻,说:“你……你这人是抖M吗!这都能兴/奋?”

商丘笑了笑,说:“夫君,我们回房?还是幕天席地?”

谢一顿时面红耳赤,没好气的说:“回房!驾!”

谢一把他当做坐骑,商丘也没有/意见,背着谢一往回走,路过猎户门口的时候,猎户还压低声音,很小很小声音的说:“道长……道长——你没事儿吧?”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没事,这只小妖精已经被本道长驯服了,道长我还要去驯服其他小妖精,你安心等到天亮。”

他说着,赶紧拍了拍商丘,让他快走,别一会儿穿帮了。

商丘背着他往回走,说:“你还想驯服什么小妖精?”

谢一干笑说:“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商丘阴测测的冷笑了一声,笑的谢一觉得自己要遭殃一样。

谢一勾了两缕商丘的头攥在手里,当然也没用/力,说:“得驾!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商丘听他还唱上了,微笑着说:“一会儿你不骑都不行。”

谢一:“……”

猎户的事情解决了,谢一就安心等着明天早上离开这里,把猎户交给他女儿,然后回去找邹家,就告诉他作妖的不是黑山老妖,然后把那只牡丹钗子拿过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开始寻找桃木棒了。

谢一想的很好,商丘背着他回了房间,“咚!”一下将人掀翻在榻上,谢一这时候才知道怕了,连忙说:“大侠,饶命啊。”

商丘将自己四指宽的黑腰带“嗖!”一抽,直接扔在一边,笑眯眯的说:“你才是大侠,燕赤霞,不是堂堂剑客么?”

谢一:“……”为什么燕赤霞会被黑山老妖威胁啊!

商丘又笑眯眯的说:“对了,你刚才不是要骑小毛驴么?不过小毛驴没有,倒是有大马。”

谢一都听不下去了,说:“你……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我告诉你我可是剑客!”

商丘笑眯眯的,谢一看着他的动作,简直风情万种,顿时“咕咚”眼了一声唾沫,刚才的骨气都不见了,顿时中了美/人计,一脸痴迷的看着商丘。

商丘笑眯眯的靠过去,谢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毕竟刚刚经历了很多离奇的事情,还以为见不到商丘,没想到商丘就突然出现在了谢一面前,这让谢一十分惊喜。

谢一也并非是个矫情的人,尤其是被美色冲昏头的时候,谢一干脆来了个先制人,直接也玩了个榻咚,商丘挑了挑眉,十分配合。

就在两个人如火如荼的时候,突听有人/大吼着:“师父!!!我们来救你了!!”

“师父别怕!黑山老妖你放了我们师父!”

“师父?!”

一心二旬三思不知道怎么冲进来的,不过现在真的冲进来了,三个人冲进来之后,就看到他们师父和黑山老妖滚在一起的一幕。

一心顿时有些懵,说:“这……什么情况?”

二旬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额……不太清楚。”

三思则是恍然大悟的说:“你们笨啊!师父竟然把黑山老妖擒住了!”

谢一:“……”

谢一一身冷汗都会给吓出来了,幸亏还没做什么,不然老脸丢给丢光了!

谢一赶紧起来,把外袍套/上,那三个小徒/弟兴/奋的说:“天呢!师父,你擒住了黑山老妖!”

“师父你好厉害啊!”

“师父你果然是最厉害的剑客啊!连黑山老妖这种棘手的妖精都还能搞定!”

“是啊是啊,师父威/武!”

谢一:“……”差点被他们吓得再也不能威/武啊!

商丘脸色黑漆漆的,一派阴沉,也把自己的黑袍子套/上,那几个小徒/弟还围着他们师父表达自己的崇拜之情。

谢一说:“你们怎么来的?”

一心说:“师父,我们来晚了,因为刚才迷路了!”

二旬说:“对,迷路了,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都是一心,说往东走,我们就走回金陵去了。”

三思说:“师父师父,多亏了我,我的方位感特别好,我带他们找过来的。”

谢一干笑着说:“好啊,那你很棒/棒嘛……”

三思根本听不懂这些网络语言,只当是谢一夸奖自己,顿时美滋滋的说:“谢谢师父夸奖!”

谢一:“……”三个小徒/弟的智商没得/救了!

商丘被打扰了好事儿,脸色很黑,小徒/弟们则是缠着师父,告诉他们怎么收服的黑山老妖。

谢一心里这叫一个艰难,只能随便编纂,不过当事人的商丘就在一边,编的谢一压力很大。

最后谢一说:“等等,如果不是黑山老妖作祟,那些姑娘被谁抓/走了?”

商丘说:“这一带鬼怪很多,可能性都比较大。”

谢一顿时头疼不已,说:“那怎么办?那些姑娘不能不管吧?”

一心说:“只能出去再打听了。”

二旬说:“对啊对啊,那个李捕快可能知道,他一直在跟丢姑娘的案子。”

三思说:“李捕快还关心师父了,着急师父的安危!”

商丘眯起眼睛,说:“李捕快?是什么人?”

谢一连忙摇手说:“不不不,不是什么人!”

一心说:“李捕快就是金陵城里的捕快。”

二旬说:“国字脸,人长得端正!”

三思说:“特别正派,听说师父代替邹小/姐做祭品,很关心师父呢。”

谢一:“……”三个徒/弟把自己卖了!

商丘危险的看着谢一,谢一连忙说:“真的,和我没关系,压根就是萍水相逢!”

一心说:“对啊,萍水相逢。”

二旬说:“是啊,我们都不知道李捕快的名字,只知道他叫李捕快。”

三思说:“哎,你们笨哦,萍水相逢,那是缘啊!”

谢一:“……”等等,老三怎么又坑自己!

商丘笑眯眯的说:“缘分?”

谢一赶紧说:“徒儿们,你们先出去,我和我新收服的小妖精有话要说。”

一心说:“师父,说什么啊?”

二旬说:“对啊师父,我们也想听。”

三思说:“你们笨哦!当然是调/教小妖精了!我们快走吧。”

那三个小徒/弟一边说着一边就离开了,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商丘笑了一声,说:“你想怎么调/教我?”

谢一说:“误会啊!”

商丘一笑,猛地将谢一扛起来,直接扔上榻,说:“娘子,春宵苦短。”

三个小徒/弟走到门外面,就没有再动了,全都趴在门边上,从门缝里往里看,不过商丘就知道他们没走,已经在房间里下了结界,根本看不到什么东西。

一心说:“看不到啊?”

二旬说:“嘘……能听到声音?什么声儿?怎么像是哭声?”

三思说:“天呢,师父好厉害,黑山老妖都被师父调/教哭了!”

谢一浑浑噩噩就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嗓子都沙哑着,毕竟哭的太累,到处也酸疼,不过还算是清爽,看起来商丘已经帮他整理过了。

谢一顿时又老脸红,看了看四周,竟然不见商丘,商丘不知道去哪里了,虽然已经是白天了,但是四周仍然很昏暗,看起来还是阴森森的。

商丘早就起了,其实现在已经不早了,毕竟昨天两个人折腾了很晚,商丘起来之后,给谢一弄了些洗脸水,还有早餐什么的,不过早餐很难找到,因为这里都是妖精鬼怪,一般吃生的,商丘又是个九级残废,不过他想要表达的暖男一点儿,所以准备亲自给谢一烤点肉吃,可商丘也没有下厨的经验,下厨的画面简直堪称血/腥暴/力,破/坏力十足,所以需要一点时间。

谢一醒来的时候,商丘还没有下厨回来,当然谢一不知道他去下厨了,如果谢一知道,一定会用自己毕生的功/力阻止他的……

谢一有些不舒服,正好就躺下来,没动晃,等着商丘回来,毕竟他们一会还要下山,需要走路,谢一打算现在保存体力。

商丘可是黑山老妖,就是这一片的山神,这山里头很多鬼魅全都崇拜商丘,自动归顺在商丘门下,商丘的崇拜者不只是有女鬼女妖,还有很对男鬼男妖之类的。

昨天晚上,商丘宠信了金灵送来的祭品,据说大人还特别喜欢这个祭品,宠爱有加,这下子把所有的鬼怪们都给酸着了。

一大早上起来,大家就听说,大人因为怕这个普通的人类饿着,还亲自去给他烹饪食物了,众鬼顿时更是酸溜溜的,非要一睹尊荣不可。

聂小倩也在那些鬼怪里,这个时候树精姥姥从远处走过来,那些小/鬼们惧怕树精姥姥,毕竟树精姥姥是他们这群鬼怪里修为最高的,虽然赶不上黑山老妖的千分之一,但是也不容小觑。

小/鬼们不敢说话了,树精姥姥笑着说:“都干什么呢?一大早上,不去睡觉吗?晚上还要干活儿呢。”

小/鬼们一听,赶紧都散了,准备回去睡觉,树精姥姥却叫住聂小倩,说:“小妮子,老身有话和你说。”

聂小倩是怕极了树精姥姥的,赶紧就停下来,说:“姥姥,是什么话?”

等所有鬼怪都散了,树精姥姥才看向聂小倩,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毕竟你可是大人未来的新娘子不是么?可是大人不知道怎么的,偏生喜欢一个普通的姑娘,却不喜欢你这绝色的美/人儿?就因为那祭品身上有活人的气息啊!”

聂小倩心里本身就酸溜溜的,他们这些鬼怪,没有一个不崇拜商丘的,也没有一个不想和商丘鱼/水之欢的,现在一个普通女子得了先机,怎么能让聂小倩甘心。

而且本来在这些鬼怪之中,聂小倩可是最有可能的,现在完全没可能了。

树精姥姥幽幽的笑着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比那普通女子,不知道美上多少倍,老身我都替你不服不忿呢!”

聂小倩心里虽然酸,但是也不敢做什么,就说:“姥姥,您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儿,小倩就先……”

她的话还没说完,树精姥姥已经抓/住她的手,说:“小倩,你就不想,把大人从那女子身边夺回来吗?”

聂小倩眼神晃动着,树精姥姥笑着说:“这个送给你。”

聂小倩低头一看,树精姥姥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竟然是一根小锥子。

树精姥姥笑着说:“你去诱骗那女子,用什么都好,趁她不注意,将这小锥子扎进她的脚底,这样那女子就会化成鬼魅,永世不得超生,她变成了鬼,就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了,到时候你还是最好的,最美的,最能吸引大人的,也是大人未来的妻子,不好么?”

聂小倩拿着锥子,听着树精姥姥的话,顿时要被蛊惑了一样,树精姥姥拍了拍她的肩膀,就转身离开了。

谢一还在养/精蓄锐,结果就听到“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了,谢一还以为是商丘回来了,抬头看,竟然是聂小倩!

聂小倩他还是认得的,和来深夜食堂的时候长的一模一样,谢一看到聂小倩还有些亲切感。

聂小倩走进来,笑眯眯的说:“夫人……”

谢一差点直接从榻上栽下来,夫人你大头鬼啊!

聂小倩走过来,话音也顿时卡住了,惊讶的说:“夫人……你,你胸好平啊?!”

谢一:“……”我又不拯救世界,根本不需要D啊!

聂小倩仔细一看,惊叫着说:“什么!?你是个男人!?”

谢一干笑了一声,说:“是……是啊。”

聂小倩顿时脸上有一种天塌地陷的表情,说:“难道……难道大人喜欢男子?我岂不是没有机会了么?”

谢一一阵惊讶,等等,聂小倩怎么喜欢商丘?剧本是这么写的么?!

聂小倩盯着谢一,一甩袖子,袖口里“嗖!”的一声就冒出了一个小锥子,尖尖的,说:“你竟然是个男子,大人竟然喜欢男子,我岂不是没有希望了,好!我今日就跟你鱼死网破!”

谢一大喊着:“什么节奏啊!”

他说着,直接窜起来,聂小倩冲过来,要用小锥子扎他,谢一赶紧调头就跑,说:“别冲动!”

聂小倩说:“你抢我大人!抢我男神!我跟你拼命!”

谢一连忙说:“他不是男神!是男鬼啊!顶多是男神/经病!”

聂小倩一听不干了,说:“你!你已经得到了大人的身/子,结果还侮辱大人,我今天跟你拼命!”

谢一没想到商丘还有这么多狂/热粉丝,赶紧跳起来躲开,心说你拼的是我的命啊,你已经死了,不能再拼了!

谢一一边躲一边说:“等等,你喜欢的不是宁采臣吗?绝对不是黑山老妖!”

聂小倩一愣,随即脸上有些羞红,说:“什么……什么宁采臣,我和宁生清清/白白的……呸,谁喜欢那个呆/子,你、你千万不要乱说!”

谢一:“……”怎么突然就娇羞上了?!

谢一一看聂小倩的反应,就知道他肯定喜欢宁采臣那个呆/子,连忙说:“既然喜欢宁采臣,那咱们大家也没什么冲/突,把凶器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聂小倩羞红了脸,说:“都叫你不要乱说,那呆/子连我穿紫衣服和粉衣服都分不出来,我才不喜欢他!”

谢一连忙说:“这好啊,分不出颜色,说明是正经的直男啊!”

聂小倩一脸迷茫,说:“直男是什么意思?”

谢一说:“就是喜欢女人的,你看你和宁采臣多般配!”

聂小倩又是羞红了脸,说:“你讨厌,不许乱说。”

谢一松了口气,聂小倩说:“你、你怎么知道宁生的事情的?连树精姥姥都不知道。”

谢一说:“我是大侠啊,我会未卜先知。”

聂小倩先是羞涩,随即脸色一变,说:“不行!你既然什么都知道,我不能留你!如果你说出去,树精姥姥一定会杀了那呆/子的!”

谢一好不容易才和聂小倩套近乎,结果聂小倩的态度又转了一百八十度,拿着小锥子就冲古来,谢一说:“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啊,别随便扎人!”

聂小倩追着谢一满房间跑,谢一大喊着商丘,没见人影,喊着自己的徒/弟,也没有人影儿,被追的上/窜/下/跳的,又不敢跑出去,怕遇到更多的鬼怪。

赶紧拿起自己的锈剑去挡隔聂小倩的小锥子,“嘭”的一声,谢一都不知道生了什么,聂小倩突然“啊呀!”大喊了一声,直接被谢一的锈剑给弹开了。

“嘭!”一声狠狠摔在榻上。

谢一也有些懵,自己这么厉害?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也没感觉到什么洪荒之力啊?

聂小倩被打的都懵了,随即大喊着:“你敢打老/娘?!”

画风怎么突然又变了?不该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女汉子了?

谢一赶紧拦住她,说:“误会误会,刚才一时失手,你不打我我也不打你,咱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

他的话还没说完,聂小倩已经冲过来,大喊着:“谈个屁!”

谢一:“……”

谢一见她冲过来,连忙用锈剑去挡隔,“嘭!!!”又是一声,“哎呦!”聂小倩第二次大喊,又被弹开,第二次摔在榻上。

谢一看的清清楚楚,石头的榻,上面还铺着软垫,肯定起到了减震的作用,但是石头榻已经裂开了!

谢一惊讶的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难道自己真的有燕赤霞的功/力?他岂不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么?听起来太厉害了!

聂小倩都懵了,随即又要和谢一拼命,毕竟两次被谢一这个凡人“羞辱”了,谢一见她又要冲起来,头疼不已,连忙用锈剑挡在身前,干脆过去压住聂小倩,夺下她的小锥子,说:“我们有话好好说可以吗?”

聂小倩却惊恐的看着他压住自己的锈剑,大喊着:“救——救命啊——救命啊!”

谢一有点懵,一个拔都拔不开的锈剑而已,怎么聂小倩怕成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商丘和三个小徒/弟从外面走进来。

一心惊讶的说:“师父,你在做什么!?”

二旬恨铁不成钢的说:“师父,你怎么连女鬼都不放过?!”

三思感叹的说:“师父真是威猛,女鬼直喊救命。”

谢一都懵了,因为自己现在的姿/势……在众人看起来,好像是把聂小倩压在榻上,聂小倩还惊恐的喊着救命,这……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商丘则是危险的看着谢一,谢一赶紧松开手,说:“有点小误会。”

商丘微微一笑,笑容简直倾国倾城,不过众人看了有点毛/骨/悚/然,就听他幽幽的说:“你们先出去,我和他有点话说。”

商丘这么一说,聂小倩赶紧窜起来就跑,一心二旬三思也全都跑出了房间,贴心的关上房门……

谢一他们准备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了,眼见是下午,谢一才整理好,不是他磨蹭,而是商丘太禽/兽。

谢一让商丘乔装改版一下,于是商丘去换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袍,头松散的挽着,那模样简直像是一个白衣飘飘的侠客,完全不像是什么黑山老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一股仙气扑面而来。

谢一去把猎户带出来,众人就准备下山了,谢一给猎户介绍说,这是自己的四个徒/弟,说:“这是一心,这是二旬,这是三思,这是……”

谢一顿时有点磕巴,他完全没有给商丘想名字,突然让他想,谢一又是理科生,所以一时想不出来,就顺说朔:“这是四喜丸子。”

猎户惊讶的看着商丘,商丘也算是玉树临风,俊/逸无比,竟然叫这么一个名字,感叹的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谢一被逗得不行,谁让上午的时候商丘那么折腾他?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就招手说:“丸子,提上行李,咱们启程了。”

商丘:“……”

商丘无奈的看了一眼小人得志的谢一,只好把谢一的包袱提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块白练,还有一把锈剑。

商丘直接先提起那块白练,随即就看到……

一心:“嗬!”

二旬:“嗬!!”

三思:“嗬!!!”

那三个人齐齐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谢一眼皮直跳,说:“你们三个,傻了么?”

一心磕巴地说:“师师师……师父!!”

二旬指着商丘说:“师父!师/弟拿起白练了!!”

三思说:“白练是师父包鬼头用的,正气极重,一般鬼怪摸了就会魂/飞/魄/散化成一汪清水!”

谢一吓了一跳,商丘现在可是恶/鬼,又是妖精,不过商丘提着那白练,一脸泰然的样子,完全没什么事儿,只有三个小徒/弟大惊小怪的。

谢一松了口气,就看到商丘去提锈剑,一瞬间,“啪!”的一声,锈剑突然绽放出一股金光,似乎是什么烫手的东西,商丘竟然出“嗬”的一声低呼,“喀拉!”一声,锈剑就扔在了地上。

谢一赶紧说:“怎么了?!”

商丘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点灼烧,说:“没什么,不过这把剑,看起来正气更强。”

谢一有点迷茫,一把锈剑而已,扒都扒不开,怎么就正气强了?

谢一只好自己把锈剑背上,商丘帮他提着白练,商丘穿了一身白,提着白练,看起来还挺搭配的。

众人一路往山下走,在黄昏的时候就找到了猎户家,把猎户送回了家中,猎户的女儿惊喜非常,一定要留他们吃饭住宿。

谢一则是赶紧谢过,说:“我们还要进金陵城去,改日再打扰吧。”

猎户的女儿说:“恩公改日一定要过来,让小女尽地主之谊。”

她说着脸上有些羞涩,频频看向商丘,谢一一看,顿时心里警铃大震,心想着商丘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祸/害模样!

猎户的女儿羞涩的说:“不知……不知这位恩公叫什么名字?还让小女铭记于心。”

商丘没有说话,似乎没注意那猎户的女儿,倒是谢一现在表情明显吃醋了,感觉还不错,挺可爱的。

谢一说:“这是我小徒/弟,四喜丸子!”

猎户的女儿:“……”

众人告别了猎户一家,赶紧往城里去,天黑之前可算是回到了城里。

城里一入夜,天黑下来,已经没有人走动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黑山老妖肆虐”的缘故,反正看起来很萧条。

他们走到邹家门口,谢一敲门,半天没人应,一直敲门,这才有人来应门,战战兢兢的说:“谁啊?”

谢一说:“是我!谢……”

他说到这里,觉得不对,赶紧改口说:“燕赤霞……”

大门“咔嚓”一声就打开了,是之前那个家丁,看到谢一,顿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吓得谢一顿时不知所措。

那家丁连忙说:“大侠!你可来了!!”

谢一说:“怎么了?”

那家丁说:“黑山老妖……黑山老妖来了!!”

众人都下意识的去看商丘,谢一心里直扑腾,心想着这家丁真厉害,竟然一眼就看出商丘是黑山老妖?

家丁又说:“黑……黑山老妖把我们家小/姐劫走了!!”

谢一顿时有点懵,说:“什么?”

那家丁重复说:“黑山老妖不知道怎么现的,总之把我们家小/姐劫走了!就在昨天晚上,太可怕了!”

这绝对不可能,黑山老妖摆明了就是商丘,商丘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压根不可能劫走邹小/姐,可是邹小/姐却不见了!

家丁赶忙带着众人进去,邹老/爷也在,宅邸里人心惶惶的,听说谢一回来了,赶紧都过去。

邹老/爷老泪纵横的说:“大侠!你救救我闺女啊!救救我闺女啊!”

说着就要跪下来,谢一赶紧拦住,说:“现在不是跪的时候,你先把事情原委给我说说。”

邹老/爷赶紧给他们讲述事情的原委,昨天他们把谢一送到山里头,就回来了,一切都非常正常,邹老/爷还在高兴自己保住了女儿。

只是没想到……

“大半夜的,我女儿突然大喊了起来,喊着救命,但是只喊了一声,我们都吓坏了,赶紧出来看,家丁也全都出来了,但是没看到我女儿,只看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自己袖子里颤巍巍拿出来一样东西,谢一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是牡丹花的叶子!而且是金子做的。

那根牡丹钗子上掉下来的!

谢一惊讶的说:“邹小/姐戴着那根簪?!”

邹老/爷说:“是啊,有什么不妥么?”

邹小/姐戴着簪,被掳走了,也就是说,谢一的簪被掳走了,不只是掳走了,而且还掉了一片叶子,敢情给弄坏了!

谢一差点疯了,不知道钗子坏了之后,还能不能回去,万一失灵的怎么办?

事情还有后续,他们只听见了邹小/姐的大喊声,而且是一声,冲进邹小/姐房间里,现里面没人,还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没有看到贼子。

众人追出宅邸,还是没有看到邹小/姐,但是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李捕快!

谢一说:“李捕快?”

邹老/爷点头说:“对,李捕快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我这里养伤,一直没能回官/府去。”

谢一说:“那李捕快肯定看到邹小/姐被劫走的过程了,快带我们过去。”

邹老/爷赶紧带着谢一众人去客房,李捕快一直昏迷着,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大夫也没办法,他们过去的时候,大夫还在呢。

众人走进客房,果然李捕快躺在那里,脸色惨白,还有点干瘪,商丘只是看了一眼,说:“他命大。”

李捕快的样子,离死就差一脚了,可能是邹老/爷他们及时赶到,所以掳走邹小/姐的贼子没有要了李捕快的命。

李捕快躺在榻上,双眼紧闭,商丘走过去,只是抬手轻挥了一下,白色的袖子一抖,出“哗啦”一声,紧跟着李捕快突然“嗬——”了一声,猛地就睁开了眼睛,似乎喘不过气一样,使劲倒着气儿。

众人看到商丘一下就将李捕快弄醒了,都震/惊不已,邹老/爷连忙说:“这位大侠是……?”

谢一咳嗽了一声,说:“这是我小徒/弟,叫做四……”

他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一把捏住谢一的腰,捏的谢一一个激灵,魂儿差点飞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商丘的手法特别的色……

商丘淡淡的说:“我叫商丘。”

李捕快醒过来,顿时有些晕,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随即紧张的说:“快!快救人!邹小/姐!”

邹老/爷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要老泪纵横,谢一说:“李捕快,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了。”

李捕快一听,顿时震/惊不已,说:“我已经昏睡一天了?!那邹小/姐……”

他说着,看向邹老/爷,邹老/爷又开始哭了,他不说话,李捕快也能明白了。

李捕快回忆说:“我昨天在路上碰到了您的三个徒/弟……”

李捕快昨天晚上极力反/对他们把“邹小/姐”当做祭品嫁出去,但是反/对没有效果,被村/民架走了,后来李捕快不甘心,想要上山去阻止,结果走到一半,就看到了迷路走回来的三个小徒/弟。

小徒/弟们告诉李捕快不用紧张,因为过去的并不是邹小/姐本人,而是他们神通广大/法/力无边的师父。

李捕快松了口气,不过有些担心谢一的安全,三个小徒/弟又告诉他不用担心,因为他们正要去援助师父,只不过突然迷路了而已,马上就赶过去。

李捕快于是稍微放心一些,想着燕大侠本身就是个大侠,又有徒/弟相助,应该没有问题。

谢一听到这里,顿时心里默默的想,没问题就有鬼了,幸亏黑山老妖是商丘。

李捕快说:“于是我返回,想要去邹家看看,确保邹小/姐的安全,结果我刚周到邹家附近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大喊的声音,有人劫持着邹小/姐出来……”

谢一说:“你看到那个劫持者的样子了么?”

李捕快摇摇头,说:“没有,并没有看到,因为那人戴着鬼面具。”

鬼面具?

李捕快说:“那人好像会妖法似的,我还没来得及喊人,突然就觉得非常困顿,猛地就晕了过去!”

谢一说:“你也没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

李捕快摇头,说:“非常邪乎,别说他戴着鬼面具了,就算他没有戴鬼面具,他出手的速度也非常邪乎,我根本看不清楚。”

一无所获,而且李捕快很虚弱,按照商丘的说话,显然是被人吸了元气,所以非常虚弱,说了几句之后,有些喘粗气就昏睡过去。

众人吃了一惊,还以为李捕快不行了,说着说着话就不动了,商丘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说:“没事,睡过去了,让他养养身/子就行。”

谢一有些愁眉苦脸,果然作祟的不是黑山老妖,肯定另有其人,但是是谁也不知道,李捕快完全没有给他们可用的信息。

谢一走出李捕快的房间,说:“现在怎么办?牡丹簪还在邹小/姐那里。”

一心说:“牡丹簪?那是什么?”

二旬说:“定情信物吧?”

三思说:“你们笨哦,不是邹小/姐的嫁妆吗,看来师父是喜欢邹小/姐的。”

“嫁妆?”

商丘眯了眯眼睛,谢一顿时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三个徒/弟坑/害死,他们坑师父的技巧,已经满点了!

商丘淡淡的说:“其实想要知道邹小/姐被带到哪里去了,也并不是难事儿。”

谢一惊讶的说:“怎么知道?”

商丘没说话,只是走到邹家门口,来到了家丁指示的,李捕快昏迷的地方,那地方有一棵大树。

商丘走过去,站在大树面前。

一心说:“师/弟他在做什么?”

二旬说:“不知道啊!”

三思说:“你们真笨啊,肯定是在面壁思……”

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结果那棵大树突然冒出青烟,随即从树下面的土里钻出一个人来。

一心二旬三思惊诧的大喊着:“土地公公?!”

谢一:“……”

这土地公公有点太高壮了?

谢一就见青烟慢慢化形,并不是矮矮的土地老头的模样,手里也没有拿着树枝惦着葫芦,反而是一个高大男人的形象,那男人下/半/身是树木的样子,上半身则是古铜色的,一身肌肉纠结,袒露在外,没有穿衣服,看起来异常健美。

那高壮的男人化形之后,很恭敬的说:“大人,您找我?”

谢一:“……”怎么也是黑山老妖的小弟?

谢一惊讶不已,商丘则是很淡定的说:“昨天晚上,邹小/姐被人劫掳,你可看见了?”

那高壮的男人说:“看见了。”

高壮的男人诉说着事情的经过,和李捕快说的差不多,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掳走了邹小/姐,邹小/姐的簪在挣扎的时候掉了一片叶子,都怪孟婆设计的簪那么逼真,叶子很脆弱的样子。

那戴着鬼面具的男人带着邹小/姐,打伤了李捕快,后来邹家的家丁倾巢出动,那男人就带着邹小/姐,往兰若的方向走了。

谢一:“……”兰若,这名字好耳熟。

金陵的东面郊区,有个兰若寺,这是聊斋里面写的,这里也是聂小倩故事的生地,宁采臣在这里遇到了燕赤霞和聂小倩。

金陵城里丢/了很多姑娘,不是黑山老妖所为,显然就是有人为了摄取女子们的阴气。

商丘说:“兰若附近可有什么鬼怪作祟?”

树妖想了想,说:“兰若寺附近,有个狐精,据说道行不浅,不知是不是大人要找的。”

商丘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商丘看起来很有范儿,那树妖立刻恭敬的就退了下去,引得三个小徒/弟赞叹不已,说自己也想要这么高大上。

他们现在稍微有了一点线索,掳走邹小/姐的人,往兰若寺的方向走了,而兰若寺附近有个狐狸精,最近金陵城丢/了很多女孩,那贼人很可能是为了吸取阴气,如果是个狐狸精的话,也算是符合的。

虽然只是一些线索,听起来还不确定,非常渺茫,但是为了谢一的牡丹簪,谢一是不打算放弃的。

众人赶紧连夜往兰若寺的方向赶去。

他们在路上正好路过猎户家,猎户看到他们,还以为他们办事儿回来了,特别热情的邀请他们在这里住宿。

过夜是不必了,毕竟他们还要重要的事情,但是可以打听一下,毕竟这猎户就住在附近。

猎户听他们打听兰若寺里的狐狸精,顿时大惊失色,说:“那狐狸爷爷,是个神明啊!”

谢一惊讶的说:“等等,这狐狸精……是个男狐狸?”

猎户说:“正是,是个狐狸大仙,咱们这以前附近的居民都知道,不过这附近的村/民都走/光了,也只剩下咱们这一户了。”

猎户说,那狐狸大仙是个求子神仙,以前他们这一代,凡是没有孩子的,都去兰若寺求子,不是拜神仙,而是拜那个寄居在兰若寺的狐狸大仙。

在这个时代,提起狐狸的话,已经是狡诈的象征了,和现代差不多,狐狸代/表着奸诈、诡/计,甚至还有不忠等等,但是在上古时代,狐狸是很多部落的图腾,大禹的妻子涂山氏,就相传是九尾狐,还有诗为证,“绥绥白狐,九尾庞庞”,其实涂山氏就是以狐狸为图腾的一个部落。

狐狸在上古象征着生育,上古人/民崇拜生/殖,生/殖对于上古人来说,是一种神奇的现象,男性生/殖和女性生/殖崇拜很多,而狐狸非常能生,在上古就是一种神明。

猎户他们祭拜狐狸大仙,其实也是因为这种生/殖崇拜。

猎户说他们老一辈的人,都会去祭拜狐狸,那狐狸已经在兰若寺很多很多年。

有人说狐狸大仙是好狐狸,帮助人们求子,也有人说狐狸大仙是个坏狐狸,会掠夺美丽的女子回去做新娘子,反正说法不一,也没有人真正见过狐狸大仙。

猎户却是相信狐狸大仙的,因为他说自己的女儿就是求来的,反正狐狸大仙很厉害。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他们确定了,这一趟肯定要走。

众人先回到商丘的地盘上,先做点前期准备,聂小倩听说大人回来了,赶紧过来迎接,没想到谢一也回来了。

谢一可不敢招惹彪悍的聂小倩,躲得远远的。

商丘打听兰若寺的事情,聂小倩顿时就慌了,还以为谢一和商丘说了宁采臣的事情了。

聂小倩说:“大人,我知道,那臭狐狸就是个色胚!活脱脱的色胚!”

谢一还以为那狐狸大仙色了聂小倩呢,其实并非这样,兰若寺这地界是个分水岭,没有确定的地盘划分,之前商丘也说了,这块地方对于妖魔鬼怪来说,是风水宝地,虽然已经被黑山老妖基本占领了,但是还有很多孤魂野鬼和妖怪凑热闹,地盘纷争很频繁。

兰若寺是个寺/庙,多少残存着一些正气,因此没有人在这里划地盘,时间一长了,这地方就有些混乱,很多鬼怪在这里扎堆,变得乱七八糟。

聂小倩她们也去过兰若寺,那里就有个狐狸精,专门勾引路人。

聂小倩说:“这狐狸不/要/脸,明明是个公的,竟然连我们的生意都抢!”

谢一:“……”他肯定抢过宁采臣,不然聂小倩不会这么激动的。

聂小倩说这个狐狸精,神出鬼没,而且非常阴险狡诈,一有危险就会藏起来,绝对不会让人现,所以不能这么直接去,必须下一刻圈套。

谢一惊讶的说:“圈套?什么圈套?”

聂小倩说:“嗨,还能什么圈套,美/人儿计呗!对待色胚,就要用美/人计啊。”

谢一感觉自己心口好疼,每次都中了商丘的美/人计,难道自己是个色胚么?

商丘则是幽幽一笑,微微弯下腰来,凑在谢一耳边说:“放心,你再色一点我也喜欢。”

谢一差点忘了,商丘会读心术,连忙蹦起来大吼:“我一点儿也不色!”

一心说:“师父怎么了?”

二旬说:“好像炸毛了呢?”

三思说:“一看就戳到师父痛楚了!”

聂小倩:“……”

大家要想个办法,把狐狸精引出来,不能让他躲起来,谢一想了想,突然把目光放在三个小徒/弟身上,然后幽幽一笑。

一心说:“师父为什么看着我们笑?”

二旬说:“目光好像很慈爱呢!”

三思说:“我怎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谢一笑眯眯的说:“我想到办法了。”

商丘说:“什么办法?”

谢一搓/着掌心,一脸坏笑的说:“养徒千日,用徒一时,你们三个选一个,把自己打扮成姑娘,咱们钓那狐狸出来。”

一心惊讶说:“啊?!姑娘!”

二旬摇手说:“不不不,我长得太丑,五大三粗,一点儿也不像姑娘!”

三思说:“你们笨啊,四喜丸子最像了,多漂亮!”

谢一摇手说:“不行不行,你们师/弟是我的鬼,怎么能去色/诱狐狸精呢。”

一心说:“可是,师父,我们也是你的徒/弟啊。”

二旬说:“对啊,再说了师父,我们长得也不好看,完全没办法打扮成姑娘。”

三思还没说话,一心和二旬突然对视了一眼,齐刷刷看向三思,一心说:“三思长得不一样,特别俊!清秀!好看!贼耐看!”

二旬说:“没错,三思心思还细,平时最聪明,比我们师/兄弟都聪明!”

三思一听,有些飘飘然,说:“那当然了!”

“啪!”

谢一使劲拍了一下桌子,说:“全票通/过!”

三思还在状况外,说:“通/过什么?”

谢一笑着说:“你,女装,色/诱狐狸精。”

三思:“……”

要给三思打扮成女装,这事情聂小倩来,毕竟聂小倩是女鬼吗,可别小看古代的化妆技术。

众人全都退出去,只剩下聂小倩和三思在房间里,谢一有些担心,说:“我那傻徒/弟不会被鬼吃了吧?”

一心说:“师父你放心。”

二旬说:“聂小倩这么漂亮的女鬼,不会饥不择食的。”

谢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因为是晚上,谢一昨天晚上和商丘做没羞没臊的事情没睡好,现在有点困了,浑浑噩噩靠着商丘就睡着了。

半个时辰之后,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聂小倩先从里面出来,昂着下巴,特别自信的样子,说:“快点出来啊,给大家看看我的手艺。”

谢一揉/着眼睛,结果就看到一个小/美/人儿从房间里走出来,头松松散散的挽着,鬓角垂下来,遮着脸侧,显得脸就那么巴掌一般大,白/皙的皮肤,脸颊上稍微有些胭脂,还是冷色的胭脂,如果是黄皮就磕碜了,可是衬托在白/皙的肤色上,就显得又清纯,又冷艳,嘴唇是斩男色的水红,晶莹剔透,按着一袭淡粉色的裙衫,外面罩着一层淡紫色的纱衫,那身段简直只有两个字——风/流!

谢一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我的天,好漂亮啊!”

商丘“咳咳”的咳嗽了一声,谢一立刻改口说:“我说聂小倩的手艺……”

聂小倩沾沾自喜说:“当然好看。”

谢一看着三思,摸/着自己的下巴,心想着如果让聂小倩给商丘化化妆,不知道多漂亮。

他这么想着,结果被人捏了一把腰,顿时一个激灵,这才想起来,商丘会读、心、术!自己刚才那点邪念,肯定会被商丘读走了!

果然人不能有坏念头啊……

三思虽然不愿意,而且还笨手笨脚的,总是踩到自己的裙子,但是真别说,颜值摆在那里,而且“笨笨的女孩子”格外招人喜欢呢……

众人来到兰若寺附近,为了不引起狐狸精的注意,只能让三思一个人靠近。

谢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徒/弟,去吧!”

三思在做最后的挣扎,拽着袖子,说:“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

谢一正义的说:“男子汉大丈夫,何故怕一只狐狸?!再说了,你这是为民除害,徒/弟,别怕,师父掩护你,上!”

他说着,三思顿时一脸壮士断腕,就被大家推了出去。

三思被推出去,回头看,那些人果断不见了。

三思没有办法,他其实特别怕鬼,赶紧战战兢兢的往兰若寺进去,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天气很阴,又是大半夜的,就听到“呜——呜——呜——”的风声,好像鬼夜哭一样。

三思走进寺/庙,结果就听到“吱呀——”一声,吓得他顿时差点叫出来,瞪眼一看,原来是有人走进了寺/庙。

一个书生,穿着白色的袍子,背着一个筐,从外面匆匆进来,就三思进了兰若寺这段时间,外面竟然突然下起雨来,那书生显然被淋了个透心凉。

三思看到是个书生,这才放心下来,那书生看到三思,也吓了一跳,说:“对不住对不住,在下是上/京赶考的学/生,路过这里,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人了。”

那书生生的身材高大,并不像是奶油小生,然而一张脸却长得精致……魅惑,上挑的狐狸眼,鼻梁高/挺,嘴唇薄薄的,唇形却非常丰/满有型,好像随时都在微笑,有一种顾盼神飞的风采。

三思看到那书生,顿时心中“砰砰”一跳,简直要给迷住了,他见过最好看的人,一定是商丘了,这个书生可以说是第二好看的人,而且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让人看了眼睛就拔不出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书生身上竟然还有一股香喷喷的味道,特别的好闻,似乎是檀香的味道,又混合着一点儿花香,说不出来的诱人。

三思以前只是看着漂亮姑娘流口水,现在没想到看着英俊的书生也流口水,感觉自己可能被师父带坏了,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姑娘还是书生。

三思赶紧抹了抹自己的口水,说:“没事没事,我也是路过。”

那书生笑了笑,就说:“那……多有打扰了。”

他说着,拎着自己的破筐走进来,将东西放好,和三思坐的有些距离。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出“呜——!!”的一声,那书生似乎胆子有点小,完全和他人高马大的样子不匹配,吓得直接窜到三思身边,一把抓/住了三思的手腕。

三思也吓了一跳,书生连忙说:“对不住对不住!学/生失礼了,让姑娘见笑了。”

书生的手掌很大,特别有力,但是脸长得太好看了,受惊的时候有点像小白兔,三思压根忘了小白兔没有这么大体型的,差点还忘了自己穿着女装。一脸怪笑着说:“没事没事没事!你坐我旁边就好。”

书生靠着三思坐下来,两个人的胳膊偶尔碰到一起,书生总是会连忙道歉,看起来有些胆小,但是很温柔的样子。

三思美滋滋的,想要调/戏一下书生,结果这个时候,“啪嚓!!”劈了一个惊雷下来。

三思吓了一个激灵,因为没有征兆,那书生吓得直接“咚”一声扑过来,然后将三思撞倒在了地上,两个人顿时扑在一起,三思被结结实实的地咚了。

三思怔愣的睁大了眼睛,书生的俊脸近在咫尺,书生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三思,嘴里喃喃的说:“姑娘……你……你真漂亮。”

三思被他诚恳的语气弄得一愣,竟然有些晕晕乎乎的,因为两个人离得近,三思还闻到书生身上的香味,更是晕晕乎乎的。

书生一笑,挑/起嘴角,慢慢低下头来,三思竟然没有反/抗,还顺从的搂住了那书生,两个人的嘴唇就贴在了一起。

书生的声音沙哑低沉,“呵呵”一笑,说:“自己送上/门来的,那我就笑纳了?”

三思好像被蛊惑了一样,眼神中透露着痴迷,书生笑眯眯的说:“你还真招人喜欢呢。”

他说着,勾了一下三思的衣带,“哗啦”一声,衣带仿佛绽放的花瓣,剥落下来,而三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阴风从外面猛地席卷而来,那书生突然眯起眼睛,猛地翻身而起,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阴风突然而至,闪电一般“啪!”一声击中在书生的肩头。

书生闷/哼一声,倒退两步,商丘已经快速掠到他的面前,两个人转瞬之间过了数十招,谢一和两个徒/弟赶紧从外面冲进来。

三思都懵了,众人冲进来的时候,那股香味儿才散掉,三思一下醒了过来,谢一跑过来,说:“傻徒儿,你没被非礼吧?”

一心说:“师父,你看师/弟的嘴唇都肿了!”

二旬说:“不不不,师/弟是乐在其中,我看到了他刚才还抱着那只狐狸呢。”

三思一脸懵的说:“什么狐狸!?”

谢一恨铁不成钢的说:“师父让你来用美/人计,不是让你中美/人计的,那个书生就是狐狸精啊!”

三思这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的拍手说:“怪不得长得那么好看呢!”

谢一:“……”白担心他了!

“嘭!!”一声巨响,兰若寺的承重柱差点给商丘拆了,那书生被商丘一下踹到墙角,捂着自己胸口,显然站不起来了。

谢一赶紧跑过去,说:“等等,下手轻点,我们还要问话!”

书生倒在墙角,显然不是商丘的对手,因为受了伤,已经显露了原形,压根不是什么书生,他一身白色的袍子,头顶上冒出白色的狐狸耳朵,身后竟然还有九条狐狸尾巴,毛/茸/茸的,好像一朵绽开的大花。

书生咳嗽了一声,差点吐血,看清楚来人之后,顿时“哈哈”大笑,似乎有什么东西取/悦他一样。

谢一说:“你笑什么?”

狐狸精笑着说:“一个是大名鼎鼎的燕赤霞,一个是万鬼之王的黑山,你们两个竟然一起出手,我为什么不能笑?这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么?”

谢一:“……”似乎是有些好笑呢……

谢一说:“我们没空跟你扯这些,只是想知道,邹家的女儿是不是掳走的。”

狐狸精很直接的说:“不是。”

一心说:“说的这么快一定有诈!”

二旬说:“没错,坏人都不会说自己是坏人!”

三思说:“啊?他长得这么好看,不会说/谎吧?”

谢一:“……”

谢一真想撬开三思的脑袋瓜子看看,怎么会让三思出演美/人计呢,三思简直是意志最不坚定的那个!

狐狸精却说:“我说的是实话,不过……”

商丘淡淡的说:“不过什么?”

狐狸精说:“我正巧看到了是谁掳走邹小/姐,而且因为一时好奇,还悄悄的跟上了他们,那些人打伤了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受伤在先,我绝对能和你过三十招以上。”

商丘低头俯视着狐狸精,淡淡一笑,用一种很睥睨的口气说:“二十五招。”

狐狸精:“……”

谢一说:“那你告诉我们那些人是谁?”

狐狸精说:“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商丘淡淡的说:“败军之将,还想谈条件?”

狐狸精倒是镇定,说:“那个地方很危险,我现在受伤了,急需要补充精元修补我的伤口,不然我说不定没带你们到哪里就已经死了,所以也不算谈条件。”

商丘说:“你要怎么样?”

狐狸精眼睛一转,那表情狡诈极了,却透露/出一股妩媚和性/感,笑眯眯的看向三思,说:“我需要他的精元,帮我修补伤口,让他陪我一晚。”

谢一刚想正义凌然的说,想要我出卖徒/弟,做梦吧!

结果三思立刻一脸迫不及待的说:“好啊好啊!”

一心:“师/弟怕不是傻的吧?”

二旬说:“师/弟看来蓄谋已久了。”

商丘淡淡说:“成交。”

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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