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东皇之羽2
“罗……罗……”
安旬叫了两声, 因为怕那些打/手真的打罗睺, 只是没喊出来,罗睺已经将打/手的铁棍/子一掰, 打/手出一声惨叫,直接夺下了对方的铁棍,然后猛的屈膝一顶,膝盖顶在铁棍上, 就听到“嗡——”一声, 不细的铁棍顿时就完成了L型。
那些打/手都愣住了,众人看得也是目瞪口呆。
谢一顿时松了口气,看起来罗睺一直都是在装乖,就跟在古代一样, 那样他就放心了, 谢一只是怕罗睺吃亏。
商丘还是抱臂站在一边看着,很悠闲的样子,似乎等着完/事儿,赶紧去吃茶楼,茶楼有很多甜味儿的点心,例如流沙包, 一咬满满都是流沙,还掺杂着浓浓的蛋黄香气,一想到这个, 商丘有点不耐烦了。
罗睺一下掰弯了铁棍, “嘭!”一下, 劈手将铁棍扔在一边,出“哐啷啷——”的声音,那些打/手跟看鬼一样看着他。
不过打/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于是那带头的大喊了一声:“草他娘的,给我一起上!”
他说着,其他打/手大吼了一声,全都冲上来,去打罗睺,安旬这回给吓着了,毕竟刚才只有一个人,现在是这么多人,他们手里还握着刀子,万一真的扎了怎么办?
安旬想要抢上来拉罗睺,罗睺却抬手挡住安旬,说:“别伤着你,往后站。”
他说着,打/手已经冲过来,举起刀子朝着罗睺扎过去,罗睺根本没放在眼里,猛地手腕向下一压,“啪!”一声,打/手立刻哀嚎了一嗓子,手中的刀子就被劈手而出。
“嗖!!”
罗睺抢过刀子,根本不停留,直接抖手一掷,刀子在打/手们的尖/叫/声中,飞快的扔了出去,顺着打/手的衣服领子窜了过去,“哆!!”一声钉子了后面的墙面上。
打/手们看到这一幕,顿时都目瞪口呆,一脸死灰的看向罗睺,罗睺眯着眼睛,脸上都是不耐烦,表情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压着嘴角,说:“我脾气不好,快滚。”
那些打/手吓得瑟瑟/抖,听到罗睺的这句话,简直如蒙大/赦,全都飞快的跑掉了,连铁棍和刀子也不捡了,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安旬吃惊的看着罗睺,简直久久不能回神,罗睺已经转身走了回来,脸上还有些怒火,不过和平时的样子差不多。
安旬刚要反应,这个时候旁边的陈思已经第一个反应,惊讶的说:“天呢,罗睺你好厉害!你刚才帅呆了!”
他说着还冲上去使劲拍了拍罗睺的肩膀,涂九弦瞬间有些吃醋,毕竟陈思说的太真诚了……
罗睺听陈思夸奖他,还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收敛了怒容,傻笑了一声,说:“不不不,没什么。”
陈思立刻说:“真的太帅了!没想到你这么能打啊!教教我,教教我,我也想这么帅!”
涂九弦瞬间就跟泡进了醋缸一样,赶紧拉住陈思,说:“走吧,咱们去吃午餐,一会儿餐厅人满了,还要等位,那咱们只能换一家餐厅了?”
陈思一听这个,顿时说:“对对对,我的茶点,还有粥!”
涂九弦这么一说,果然管用了,陈思不再一口一个罗睺好帅,赶紧就走了,谢一松了口气,赶紧也招呼着商丘,众人一起出了。
商丘早就想吃茶点了,刚才罗睺打架的时候,商丘就很不耐烦了。
众人抬步走出去,安旬这才跟着走,罗睺就走在他旁边,安旬说:“谢谢你啊。”
罗睺傻笑了两声,说:“不用谢。”
安旬说:“咱们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那么能打呢。”
罗睺还是傻笑,说:“哦,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打架,所以就会了。”
安旬说:“你上学的时候喜欢打架?你上学的时候不是特别老实么?”
他这么一说,陈思又听见了,挤过来插话说:“对了对了,罗睺和安旬是不是一个大学的?”
罗睺傻笑说:“是啊。”
别看他们几个人是同一期进公/司的,不过罗睺和安旬才是一个大学出来的,谢一和陈思都是后认识的。
罗睺是工科男,安旬才是学设计的,不过后来因为罗睺找不到工作,也懒得找工作,所以安旬什么简历,他就什么简历,没想到真的就进来了。
谢一听他们科普,顿时看了一眼罗睺,心说罗睺也真是痴心啊!
众人进了茶楼,赶紧点了午餐,然后开始大吃特吃,陈思还在说罗睺刚才多帅多帅,涂九弦感觉自己吃的不是叉烧包,而是醋烧包啊!心里都醋的慌了!
涂九弦突然捂着自己的胃部,说:“嘶……”
陈思的注意力成功的从罗睺身上转移过去了,看向涂九弦,说:“你怎么了?”
涂九弦一脸诚恳的说:“没事,前辈你们继续聊天吧,我只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涂九弦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真是恰到好处,陈思一听怎么可能不管他,连忙说:“是不是吃太快了?”
涂九弦说:“不知道,我去一趟洗手间,前辈你不用管我。”
他说着,却装作弱不禁风,站起来的时候歪了一下,撞在了陈思的肩膀上,当然是轻轻地撞了一下。
别看涂九弦长得漂亮精致,让人看见了心里怦怦乱跳,但是他身材高大,如果真的撞在陈思肩膀上,估计把桌子就给撞翻了,因此只是装装样子。
毕竟涂九弦是个狐狸精,这装样子是很溜很溜的,看起来我见犹怜。
涂九弦一脸羸弱的样子,陈思急得不行,说:“我怎么能不管你,来我扶你去洗手间吧。”
他说着,就扶着涂九弦,涂九弦人高马大的,把头靠在陈思的肩窝上,跟没骨头一样,嘴里却说:“真是麻烦前辈了,要是没有前辈,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前辈真的很可靠。”
陈思被他一夸奖,简直美得都要飞上天了,哪个男人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可靠?
陈思美颠颠的说:“没有啊没有啊,一般可靠了。”
谢一:“……”
于是陈思一脸美滋滋的,就被涂九弦这只狐狸精给拐到洗手间去了,谢一觉得这是第二次洗手间play,绝对没错,他们可能不需要等陈思下午上班了。
众人吃着饭,流沙包是单数,很快就吃剩下了一个,最后一个流沙包就装在笼屉里,静静的躺在桌上,商丘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只流沙包,与此同时,对面的安旬也如/狼/似/虎的盯着那只流沙包。
罗睺则是嘿嘿傻笑,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谢一顿时想要捂脸,真是够了,那只是一只流沙包,还是放过它吧!
商丘想吃,安旬也想吃,那两个人全都盯着,安旬在吃的面前,可不认识商丘是他们老总,气氛简直紧张到白热化。
谢一现在就庆幸,陈思在洗手间里,不然还有一个人来抢流沙包。
谢一机智的说:“这样吧,一人一半。”
安旬说:“谢哥你来掰,这样公平!”
谢一无奈的说:“你们以为幼儿园的小饭班儿呢?!”
商丘一身经典黑的西装,优雅的坐着,淡淡的说:“嗯,谢一你来掰我放心。”
谢一:“……”
谢一无奈的掰了流沙包,流沙包特别良心,里面的流沙很多,一掰就要漏,谢一赶紧把两半流沙包分别交给商丘和安旬。
安旬接过来咬了一大口,然后才嘟囔着说:“唔!谢哥你偏心,你给商哥的那半大!”
谢一:“……”何出此言呢,明明一样大,你都咬了一口了才这么说!
商丘却笑眯眯的说:“当然,因为谢一是我老公。”
他说的简直行云流水,一个磕巴都没打,谢一顿时脸上“咚!”就红了,红的透透的。
安旬嘟囔着说:“虐/狗是吧。”
商丘十分得意,拿着他那半流沙包,看到了谢一手上沾了一些流沙,突然抬起谢一的手,谢一刚想擦,就被商丘握住了,一脸不解,只见商丘低下头来,竟然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谢一吓得浑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瞪大了眼睛,商丘动作很温柔,仔细的将谢一的手指弄干净,将上面的流沙收拾的一点儿也不剩。
谢一红着脸,整个人都木可可的了。
那边安旬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立刻说:“我也要!我也要舔流沙!你那半本身就大!”
谢一闹了个大红脸,安旬真的要扑过来,谢一顿时头疼不已,好在一边的罗睺特别机智,抬手说:“服/务员,再加两笼流沙,带走!”
罗睺成功的化解了一次,流沙包引起的世界大战,最后结果就是商丘和安旬一人带了一笼流沙包离开,回公/司当下午茶去了。
谢一下午有工作,他们到了公/司之后,还差几秒钟上班的时候,陈思和涂九弦可是回来了,两个人简直踩着点,陈思一脸憔悴却荡漾的样子。
谢一眼皮直跳,说:“你没事儿吧?”
陈思小心翼翼的坐下来,低声说:“有事,要过劳死了……”
谢一:“……”
陈思又说:“所以谢哥,下午少给我派点活儿。”
谢一狞笑了一声,说:“不可能的。”
陈思嘿嘿嘿傻笑着说:“谢哥谢哥,你不知道,小新人真的好猛啊,他身上肌肉超多的,力气也超大,他能……”
谢一连忙制止了陈思的话,说:“等等,别说了!”
陈思还嘿嘿嘿傻笑,那边涂九弦端了两杯咖啡过来,递给陈思一杯,笑着说:“前辈,喝点咖啡,免得下午没精神。”
陈思一脸痴迷的看着涂九弦,说:“哦,好啊,谢谢你。”
涂九弦说:“不用谢,应该的。”
涂九弦走了之后,陈思还一脸的痴迷,对谢一感叹的说:“谢哥,你说他怎么能这么帅?”
谢一:“……”他们组有个傻的,谢一想着,现在申请换组,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一下午接了个案子,有人来公/司和他们讨论,竟然是邹小/姐介绍的,当然了,邹小/姐也来了一趟,看到谢一十分不好意思。
案子的雇主是邹小/姐的闺蜜,也是一个大集/团的千金小/姐,再过一阵就是这位千金小/姐的生日了,她想要办一个生日宴会,想请人设计她的会场。
谢一他们也可以设计会场,以前接过类似的案子,不过生日会还没有涉及过,不过女孩子的生日会么,无非就是梦幻、浪漫等等,谢一觉得自己心里有数。
他们下午去开/会的时候,那个千金小/姐没有过来,不过派来了代/表,代/表是千金小/姐公/司的总经理,官阶很大的那种。
王经理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但是和梁弃的四十岁可不是一种模样,梁弃给人很绅士的样子,而这个王经理,一看就是很少运/动,而且吃的太多,一点儿也不健康,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外面很冷,大厦都快开暖风了,他脸上却冒着油,挺着啤酒肚,坐在椅子上还抖腿,因为身材太庞大,椅子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邹小/姐这个闺蜜叫做郝玲,家里是做奢侈品生意的,经营化妆品之类的,也有高档的定制/服装等等,最近这几年做的风生水起,因此特别火爆。
这个王经理看起来没什么审美,反正跟奢侈品一脸无缘的样子,不过据说是个大头,还是空降,郝家的人呢,无论是千金郝玲,还是郝玲的父母,都特别看重王经理。
这次郝玲过生日,又是王经理一手主持的,经过邹小/姐的介绍,王经理准备看看谢一他们的创意。
最主要是,谢一的创意如果成功的话,他们是要亲自去会场把关的,邹小/姐也出席这次的生日会,就能名正言顺的和谢一“巧遇”了。
王经理说:“我们小/姐的生日会在海滨小岛,当然了,是我们小/姐自己包下来的小岛,别看现在这边气温很低了,那个小岛的温度,还在三十五六度这样,完全适合游泳,所以我们小/姐想要的是一个……狂野、野性、放纵本性的游装派对!”
谢一:“……”什么?怎么跟自己想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谢一都懵了,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旁边几个同事也有点蒙。
谢一以为的生日会,就是穿着公主裙,众星捧月的切蛋糕开香槟之类的,看来谢一还是太年轻了,压根儿不知道富人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谢一和同事们赶紧设计了一个“狂野”的生日会图样,王经理其实也不懂,只是瞎看了看,就说:“很好很好,就是这个了,足够狂野!”
谢一:“……”
在邹小/姐的夸赞之下,王经理很快拍板了,这样一来,谢一他们成功接到了这个合作,不过合作的地点可不在本市,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出差一趟。
郝小/姐出手很大方,出差费用一律报销,而且还请他们来生日会,也就是去小海岛度假。
谢一想了想,能去度假,真是太好了,不过不让带家属,谢一本想带着金蛋/蛋和小毛毛一起去的,现在好了金蛋/蛋和小毛毛都带不上不说,好像商丘也去不了……
商丘听说他要出差,顿时脸色就不好了,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说:“直接推了。”
谢一无奈的说:“我都答应了,这样不太好吧?”
商丘一脸不高兴,谢一赶紧说:“这样吧,要不然我赶紧去看看,就去两天,看看场子,然后交给同事们,我就回来,怎么样?”
商丘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就两天?”
谢一立刻对天誓,保证说:“对对对,就两天。”
商丘淡淡的说:“勉强。”
谢一:“……”好一个闷骚的傲娇。
谢一很快就要出,让金蛋/蛋和小毛毛乖乖在家里呆着,然后拉上行李,就跟着同事们往机场敢去。
众人进了机场大楼,过了安检,准备着登机,很快就看到有人走过来了,竟然是邹小/姐,谢一还以为邹小/姐会坐商/务舱之类的,没想到邹小/姐竟然也跟他们一起。
安旬撞了撞谢一的手臂,说:“邹小/姐来了,小心我们给商哥打小报告啊!”
谢一压低声音说:“你少打了?”
邹小/姐走过来,一脸好巧的说:“你们也乘这架飞机,真是巧呢!”
谢一干笑一声,和邹小/姐握了握手,邹小/姐说:“谢一,你的座位号是多少?”
谢一拿起来一看,50C。
是比较大的飞机,一排九个座位,三个挨在一起,中间有一排过道,谢一是50C,是挨着过道的座位。
邹小/姐一看,顿时兴/奋的说:“我是50A,一会儿问问旁边的人,能不能换座位,关于合作的事情,我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呢。”
谢一更是干笑了,心想着,千万别换,千万别换,不然到时候同事们打小报告,自己就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邹小/姐坐在谢一身边,和谢一攀谈,很快就听到登机提示,谢一赶紧站起来,准备登机,结果这个时候,有人拍了一下谢一的肩膀,谢一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商丘!
商丘也拉着一个行李箱,站在谢一后背,低垂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挑眉看着谢一。
谢一见到商丘,简直就跟见到了爹一样,说:“你怎么来了!?”
商丘晃了晃手里登机牌,上面赫然写着——50B
谢一一见,顿时高兴的差点欢呼出来,真是太幸/运了,商丘你竟然是中间那个座位,也就是说,自己不用和邹小/姐挨在一起了,也不需要被同事们打小报告了。
众人很快登机,谢一美滋滋的说:“你怎么来了?”
商丘帮他把行李提起来,他一手提一个行李,动作还非常的轻/松,低垂着头,在谢一耳边说:“怕宝贝想我。”
谢一翻了个白眼,说:“谁想你?你想我就直说。”
商丘淡淡一笑,说:“好,我想你,我弟/弟也想你了。”
谢一惊讶的说:“啊?你还有弟/弟?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商丘却笑了起来,笑容优雅绅士的说:“昨天晚上你还和我弟/弟亲/密交流了一番。”
谢一:“……”
谢一顿时满脸通红,心想着日了商丘这个小妖精,竟然面不改色地说这种毫无营养的冷笑话!
众人上了飞机,上去的时候人很多,谢一赶紧把自己的箱子拿过来,免得商丘太累了,不过一回头,自己和商丘竟然隔开了,过道/人太多,还有很多人在往行李架上放行李,一放行李就堵塞了交通,谢一和商丘隔开的还有点远。
不过商丘鹤立鸡群,比空少还高,给他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先走,坐到位置上去。
谢一赶紧推着行李往前走,很快就到了50座位那排,准备把行李托起来放在行李架上,不过谢一的行李有点重,托起来有点费劲。
这个时候一双手突然伸过来,帮谢一托了一下,将行李塞/进了行李架中。
谢一顿时闻到了一股香香的桃花味儿,那种香味儿很优雅,虽然淡淡的,但是非常沁人心脾。
谢一回头一看,就见一个年轻人站在自己身后,年轻人的身材和他差不多高,穿着一身西装,看起来优雅绅士,还有一种难以言会的贵/族气质。
那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几岁,一张脸孔清秀又精致,头有些微长,散下一些碎,其他的头绑起来,束在脑后,这种装束看起来更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年轻人看着谢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笑起来的时候有些高深莫测,又有些温柔,显露/出几分魅人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桃花香更浓重了。
年轻人凝视着谢一,突然抬起手来,将谢一蹭乱的头整理了一下,顺着谢一的耳朵轻轻一摸,嗓音带着笑意,说:“找到你了。”
谢一一脸迷茫,说:“抱歉,咱们认识么?”
那年轻人却不回答他,只是说:“嘘——我要走了。”
谢一更是一脸迷茫,那年轻人越过谢一,往后继续走去,谢一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年轻人已经走远,这个时候商丘推着行李走了过来,说:“怎么了?”
谢一这才回过神来,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人。
众人都上了飞机,商丘坐在中间,谢一坐在过道旁边,邹小/姐坐在了最里面,邹小/姐想要和商丘换位置,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同事们则是坐在了他们后排,大家有说有笑的,飞机很快起飞了。
谢一说:“你怎么过来的?一会儿到了你住哪里?”
商丘没说话,不过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谢一,谢一打开一看,很好,请柬!
郝小/姐的生日会请柬!
谢一怎么就想漏了,像商丘这么有钱的人,郝小/姐能不请他出席?
商丘笑眯眯的把请柬拿回来,收回口袋里,不过接过请柬的时候,突然欠身往前,谢一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众目睽睽的吻自己,连忙架起手来要阻止。
结果商丘并不是要吻他,而是嗅了嗅,说:“你身上怎么有香水的味道?”
谢一赶紧解释说:“我没喷香水,刚才有个男人帮我把箱子放上去,他身上有点香味儿,好像是桃花味儿。”
商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似乎是不喜欢这股味道,其实谢一觉得还好,毕竟只是淡淡的。
邹小/姐想和谢一搭讪,但是根本没办法说话,商丘身材高大,横在中间,邹小/姐几乎看不到谢一,谢一中途就睡着了,歪着头,靠着商丘的肩膀,睡得很瓷实。
商丘见谢一睡着了,还叫空/姐拿来了一条毯子,给谢一盖上,动作非常温柔,又小心翼翼的。
飞行三个多小时,谢一睡得迷迷糊糊,飞机已经要落地了,商丘在他耳边轻声说:“谢一?小懒猫,再不起来,我要吻你了。”
谢一迷迷糊糊的,睡得身上很懒,就是睁不开眼睛,听到商丘的声音特别“烦人”,于是干脆伸手一勾,直接勾住商丘的脖颈,然后往上一贴,直接/吻住了商丘的嘴唇。
“嗬!!!”
突然抽气的人自然是邹小/姐,飞机停了,邹小/姐刚想站起来,结果就看到了这样惊人的一幕,谢一突然搂住商丘,还强吻了一个男人!
谢一听到抽气声,这才迷茫的睁开眼睛,他还没睡醒,根本不知道刚才强吻了商丘,揉/着自己眼睛,就见邹小/姐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商丘则是笑眯眯,笑的十分优雅。
飞机停稳之后,邹小/姐逃难一样快速下了飞机,闹得谢一一脸迷茫,说:“怎么了?我身上很臭么?”
商丘笑了笑,说:“不,很香,谁知道她怎么了?”
商丘说着去弄行李,谢一还是很奇怪,看着邹小/姐匆匆离开的背影,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安旬这个时候兴/奋的拍着谢一的肩膀,说:“谢哥,行啊!刚才真是让我们大吃一惊!”
谢一迷茫的说:“怎么了?”
陈思说:“谢哥你刚才强吻了商哥啊!当着邹小/姐的面!”
谢一:“……”终于明白邹小/姐为什么大惊失色了!
商丘取了行李,还对谢一说:“下次要吻的时候,提示我一下,我好配合你。”
谢一:“……”得便宜还卖乖!
众人下飞机的时候,谢一还闻到了一股香香的桃花味道,不过只是一下飘散过去,谢一回头去看,压根没有看到那个人年轻人。
他们下了飞机,郝小/姐的保/镖就来接他们,直接开车往海边去,然后坐快艇上小岛。
这边气温真的很高,肯定有三十度往上,他们穿着西装,差点给闷出白毛汗来。
上了小岛之后,气温更是高了起码三度,热的不行,果然这地方适合游泳,这么热的天气不下水的话,感觉会被晒掉一层皮。
他们上了小岛,远远看见水里有人游泳,王经理站在一边,说:“这位就是我们郝小/姐。”
那郝小/姐还在游泳,看到他们就走了上来,从水中走出来。
安旬和陈思顿时“哇”的一声,因为郝小/姐那身材真是太棒了,前凸后撅的,他们已经目测不出来是多大的胸了,穿着比基尼,简直呼之欲出,浓浓的女人味儿扑面而来。
安旬和陈思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谢一赶紧拱了两个人一下,涂九弦有点弱气的说:“前辈,我不如郝小/姐么?”
陈思连忙咳嗽说:“不是不是,你比她好看,你只穿泳裤的话,更比她好看!”
涂九弦笑了笑,说:“我带了泳裤,晚上穿给前辈看,好么?”
陈思顿时睁大了眼睛,说:“真的?要看要看!”
谢一:“……”没救了。
郝小/姐从水里走出来,立刻就戴上了墨镜,简直太时尚了,不愧是经营奢饰品的千金小/姐,游泳竟然也化妆了,而且还是浓妆艳抹,身上蹭了金灿灿的油,走在撒海滩上,太阳一照,差点闪瞎了谢一的眼睛,谢一心想,怪不得郝小/姐自己要戴墨镜呢。
郝小/姐过来,抬着下巴,看着商丘你,说:“你就是谢一?”
谢一:“……”我才是。
王经理说:“小/姐,这位才是谢一。”
郝小/姐摘掉自己的墨镜,还戴了美瞳,绿色的美瞳,眸子大的出奇。
郝小/姐笑眯眯的看着商丘,说:“那这位是……?”
王经理也不认识商丘,郝小/姐那样子,肯定是对商丘非常感兴趣,她说着还走过来两步,想要摸商丘的胸口。
商丘穿着西装,不像谢一他们把外套都脱了他穿的还很讲究,一丝不苟的,见郝小/姐走过来,也没有躲闪,而且双目微垂,很认真的看着郝小/姐,似乎在端详。
那种注视的目光,让郝小/姐整个人都火/辣辣的,异常的兴/奋。
这可把谢一给醋坏了,因为商丘的身材高大,目光一垂,谢一还以为他看的是郝小/姐的胸呢!
郝小/姐的手去摸商丘胸口,商丘却没有躲闪,不过下一刻突然在郝小/姐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是请柬!
郝小/姐有些狐疑,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商丘两个字。
郝小/姐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说:“原来是商总!商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来之前应该知会我们一声,我好亲自过去迎接商总呢!”
郝小/姐的态度瞬间变了一百八十度,商丘则是淡淡的说:“我和公/司的人一起过来,比较方便。”
郝小/姐更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谢一他们这个小设计公/司,竟然是商丘旗下的,赶紧笑着说:“有劳各位亲自跑一趟了,快请吧。”
郝小/姐把众人请进了旁边的别墅,佣人过来上茶,很快郝小/姐的父母也过来了,毕竟商丘是一尊大佛,不能怠慢。
郝家不愧是主要经营化妆品的,郝小/姐的父母看起来特别年轻,尤其是郝小/姐的母亲保养的特别好,和郝小/姐简直就像是姐妹一样。
谢一他们简直是沾了商丘的光,他们不像是来设计的,反而像是客人一样,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谢一说:“我们什么时候能看看生日会的会场?”
郝小/姐说:“什么时候都可以,谢先生方便就行。”
谢一点了点头,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客户上帝,这感觉其实还不错……
郝小/姐给他们安排了房间,非常豪华的客房,其实只是商丘的房间,不过因为他们沾光,所以也全都住进了客房楼,很豪华的套房,两人一间。
郝小/姐不知道谢一和商丘的关系,肯定不能让商丘和谢一合住一件,所以给谢一也单独安排了一件房间。
谢一没住那个房间,拎着自己的行李,偷偷跑进了商丘的房间,商丘房间没锁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给他留的门。
谢一跑进去,关上/门,把行李放在一边,看了看四周,不由感叹起来,有钱人真是懂得享受啊,客房都这么漂亮?
谢一把行李放下,想要偷偷的去偷袭商丘一把,就悄悄的摸进去,想要吓唬吓唬商丘。
他推开卧室的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里面似乎有个人影,谢一立刻一个猛虎扑食冲过去,大喊着:“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他一冲过去,顿时感觉不太对劲,因为商丘他……光溜溜的。
谢一闹了一个大红脸,赶紧退开一步,就看到商丘的西装和衬衫都脱掉了,下面还穿着一个泳裤。
谢一惊讶的说:“你准备游泳去么?怎么还换上泳裤了?”
商丘淡淡一笑,说:“整理行李的时候看到的,想到你马上过来,感觉换上也不错。”
谢一顿时心跳狂飙,大喊着:“你这个妖孽,本道长今天就收了你!”
他说着,又是一个猛虎扑食,将商丘直接扑在沙上,对着商丘就啃啃啃,商丘一笑,说:“师父要怎么收了我?”
谢一:“……”娘的,商丘还真的跟他玩上cоsplay了!这还是师徒play!
谢一可没忘了,他们被牡丹簪带回古代的时候,为了掩藏商丘是黑山老妖的身份,所以谢一顺口就说他是自己的小徒/弟,现在一想起来,师徒play还挺羞耻的。
谢一他们并不是来度假的,要在宾客来之前布置完会场,第二天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了。
谢一带着同事们先去会场里踩了踩点,把设计图纸重新看了一遍,就准备开始动手了,郝小/姐亲自过来看了看,说:“狂野!再狂野一点!我们是泳装派对,再突出一些性/感!”
谢一头疼不已,不过还是点头答应,总觉得这个设计真的不适合自己,不是自己的风格。
郝小/姐在旁边监/督,其实是想和商丘搭讪,不过商丘对谁都是冷冷冰冰的态度,所以郝小/姐搭讪不怎么成功。
于是郝小/姐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看起来郝小/姐喜欢那种身材高大的类型,他竟然把注意力准一到了罗睺身上。
安旬拍了拍谢一,说:“谢哥,你有没有觉得,郝小/姐对罗睺有点……”
谢一想了想,说:“有点什么?”
安旬也想了想,说:“狂野。”
谢一:“……”
从之前罗睺打架,谢一就看出来了,罗睺肯定在装乖,罗睺和安旬的确有些暧昧,不过安旬缺根筋,罗睺也装乖,所以一直没什么展。
谢一于是笑眯眯的说:“反正罗睺也没女朋友,人家郝小/姐有钱还漂亮,身材那么好,郎才女貌啊!”
安旬立刻说:“什么郎才女貌,谢哥你不知道啊,郝小/姐结婚了,她有丈夫的啊!”
谢一吓了一跳,说:“啊?我还真不知道。”
那边郝小/姐和商丘搭话无果,可能也是知道自己结婚了,而商丘还没结婚,所以并不怎么般配,所以就不再和商丘搭话,反而看上了罗睺。
罗睺平时总是傻嘿嘿的笑,其实身材高大,长相硬朗,五官立体,可以说的上非常英俊了,不过一直气场很沉闷,所以在公/司里也打着光棍儿。
罗睺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他的长相是真的好看,而且是那种型男类型,绝对不是奶油小生。
郝小/姐走过去,笑着说:“罗先生,我这有几个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罗睺赶紧说:“可以可以。”
郝小/姐拿着手/机,罗睺太高了,郝小/姐笑着说:“罗先生你这么高,有一米八五吗?”
罗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应该吧,我也没量。”
郝小/姐笑眯眯的瞥着罗睺,为了方便,今天罗睺穿了一件短袖,是个T恤,看起来很休闲,纯棉的,裹在身上,这下就显露/出了罗睺的身材,宽肩窄臀,腹部还有腹肌,在他弯腰的时候,腹部的腹肌就显露了出来,看起来异常性/感。
安旬看着那边两个人,心里有点酸丢丢的,但是说不出来,就说:“我看郝小/姐是看上罗睺了,罗睺傻呵呵的,别吃亏。”
谢一说:“那你去提醒他啊,罗睺肯定不知道郝小/姐结婚了。”
安旬说:“说的也是,我得去提醒他,免得他太傻了!”
安旬说着就走过去,他走过去的时候,郝小/姐正要求罗睺和自己合影一张。
罗睺从来没和别人合影过,现在很流行自/拍,不过罗睺一个大男人,从来没自/拍过,也对这个没兴趣,郝小/姐一定要自/拍,罗睺也没有办法。
郝小/姐笑着说:“你蹲下来一点儿啦!”
罗睺赶紧蹲下来一点儿,郝小/姐就靠在他胸前,罗睺身上都是肌肉,胸口硬/邦/邦的,郝小/姐顿时满脸通红,赶紧把相机举起来,准备来个自/拍。
“咔嚓”一声,很快照好了,郝小/姐却没有立刻从罗睺怀里起来,而是说:“哎呀,等一等,我腿麻了,腿麻了,等一下别动。”
安旬走过来,气的头顶升烟,郝小/姐摆明了就是吃罗睺豆腐,罗睺还一脸关心的说:“郝小/姐,你没事儿吧?”
安旬大步跨过来,一把抓/住罗睺的手腕,说:“别在那边偷懒,没看大家都在忙吗!”
他拽着罗睺就走,罗睺特别诚恳的说:“抱歉抱歉。”
安旬将罗睺拽走了,郝小/姐有些不高兴,不过还是低头摆/弄手/机,看看他们刚才的自/拍合影怎么样。
郝小/姐把手/机打开,调出照片,往前翻了翻,就看到了那张照片,罗睺果然身材好大,胸肌腹肌一样不少,只是穿着普通T恤都这么英俊,一看就呆呆的,不会看镜头,一脸傻笑的样子。
郝小/姐越看越喜欢,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脸色一变,笑容突然僵硬了,“啊!!!”大喊了一声,手/机“吧嗒!”一下就掉在地上。
谢一就在附近,吓了一跳,手/机掉在地上,滑/到了他的脚边,谢一赶紧弯腰把手/机捡起来,准备交还给郝小/姐。
不过因为手/机上有罗睺的照片,所以谢一就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也吓了一大跳。
郝小/姐受了惊吓,不只是把手/机掉了,“嘭!”一下,高跟鞋打滑,还摔倒在了地上,出一声惨叫/声。
众人全都现了变故,赶紧跑过来。
谢一手里拿着郝小/姐的手/机,郝小/姐惊恐的看着谢一,众人赶紧跑去看谢一,不知情的还以为谢一要非礼郝小/姐呢。
众人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是郝小/姐和罗睺的自/拍合影,然而却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就在他们的身后,那面白墙上,赫然隐藏着一个血脸,血脸在哭血,还写了一个血红的“死”字!
谢一也被这个场景吓着了,立刻回头去看,然而那面墙上什么也没有,他们还没来得及布置,根本没有血脸,也没有任何血字。
郝小/姐受了惊吓,坐在地上,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嘴里又出“啊!!”的惊叫/声,说:“鬼……鬼啊!见鬼了!”
谢一连忙说:“郝小/姐您冷静点。”
郝小/姐大喊着,外面的保/镖都冲进来,也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王经理也进来了,赶紧让人给郝小/姐请医生,佣人扶着郝小/姐先离开了。
郝小/姐离开之后,王经理才过来,把郝小/姐的手/机拿过来,说:“不好意思,各位请继续布置会场吧,我现在去看看郝小/姐。”
众人都面面相觑,等王经理郝小/姐和佣人都走了,谢一又看了看那面墙,还是什么也没有,都没有一根/毛,更别说是血脸和血字了。
整个过程商丘都非常淡定,一直抱臂站在一边,都没有什么反应。
谢一奇怪的说:“郝小/姐是撞邪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血脸?”
商丘淡淡的说:“应该是有人在威胁恐/吓她。”
谢一瞥斜了商丘一眼,说:“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奇怪似的?”
商丘笑了笑,说:“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谢一更觉得好奇了,早就知道什么?
其实商丘这次过来,可不只是来参加生日会的,当然是为了追着谢一过来的,其实商丘还是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所以才不得不赶过来。
冯三爷给商丘打了电/话,说是有一个委托想让商丘帮忙。
冯三爷的酒吧可以算是消息的集散地了,很多道上的人都会来这里走动,那天来了一个很奇怪的人,那个人看起来面色很萧索,明明有点胖,但是那脸色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那人一直在喝闷酒,奇怪的事情就生了,在他喝闷酒的第三天,那个男人突然疯了,就跟丧尸一样,突然就疯狂的开始咬人,幸而坐在他旁边的人身手不错,没有被他咬中。
那个男人/大吼着,砸烂了冯三爷的酒吧,到处咬人,好像丧失了意识一样,很快竟然七窍流/血就死了。
不过那个男人在死的时候,嘶声力竭的大喊着一个名字,那就是郝玲。
冯三爷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所以就给商丘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兴趣接这个案子,不过商丘准备跟着谢一出差,所以没时间接案子。
但是在冯三爷说出男人临死前大吼的名字的时候,商丘立刻就接了这个案子,因为谢一他们的客户就叫做郝玲。
商丘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毕竟叫郝玲的人那么多,但是如果并非巧合,谢一不知道会不会卷入什么麻烦之中,谢一的体质本身就香喷喷的,卷入麻烦的概率本身就大,所以商丘更要追上来了。
谢一说:“所以这个郝玲有问题么?有人要杀她?”
商丘耸了耸肩膀,说:“目前还不知道。”
不过场景还是要布置的,毕竟他们收钱了。
郝小/姐当天就没有再出现过,但是第二天又神清气爽的出现了,谢一现,郝小/姐的胸口上戴了十/字/架项链,手上也都是十/字/架的东西,反正是有备而来,看起来也不害怕了。
谢一现郝小/姐的恢复力真是不错,而且看起来已经满血复活了。
谢一他们布置会场,一共需要三天的时间,昨天用了一天,布置了初步的东西,其实已经大体成型了,郝小/姐过来看了看,她今天直接穿着泳衣来的,不知道是不是一会儿要去游泳,反正很扎眼。
他们几个人全都穿着工装,只有商丘一个人穿着衬衫西裤,而郝小/姐清凉上阵,简直和他们格格不入。
安旬一看郝小/姐来了,立刻拉着罗睺说:“我跟你说,郝小/姐可是结了婚的,你可别想了。”
罗睺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说:“你昨天都说了好几遍了,我知道,而且我也不喜欢郝小/姐啊。”
安旬说:“那就好。”
陈思凑过来,笑眯眯的说:“罗睺,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罗睺下意识看了一眼安旬,安旬突然感觉有些紧张,也去看罗睺,结果正好和罗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说:“你……你看我/干什么?”
谢一无奈的摇头叹气,心想这俩傻/子什么时候能成事儿?
郝小/姐果然是来找罗睺的,罗睺正撸/着袖子搬箱子,郝小/姐就走过来了,她今天穿着泳装,十分暴/露的那种,罗睺不敢看她,一直往前走,郝小/姐就说:“罗先生,你搬这么多箱子,累不累?流汗了,我帮你擦擦?”
罗睺连忙说:“不不不,不用了,郝小/姐您去歇一会儿吧,我们这边马上就完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会场里亮着灯,他们今天干完了,明天收一下尾巴就可以了,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根本没什么可帮忙的。
郝小/姐笑着说:“没事儿,你们这么辛苦,来我帮你擦擦汗。”
她说着伸手过去,结果就在这一刹那,“啪!!!”一声脆响,随即四周一下黑了下来。
谢一吓了一跳,他也搬着箱子,赶紧就不动了,怕把东西摔了。
商丘一把抓/住谢一的手,似乎是怕出什么事儿,朗声说:“大家站在原地别动。”
郝小/姐的声音说:“怎么回事儿?停电了么?”
王经理赶紧说:“没事没事,我们有备用电,不用着急,我马上让人打开。”
大约半分钟的时候,备用电“啪!”一声就启动了,会场又恢复了明亮,不过这一亮起来,郝小/姐顿时又是“啊啊啊啊啊——”的尖/叫出声。
这回不只是墙面上出现了一张血脸,整个会场的花卉都被泼上了血,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郝小/姐身后的墙面上有一张血脸,还是上次那种血脸,旁边凌/乱的写着好几个死字。
郝小/姐这回真是吓惨了,连忙举起手里的十/字/架,大喊着:“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滚出来!滚出来!”
但是四周静悄悄的,压根没什么声音,也没有多余的人,因为郝小/姐的尖/叫/声,保/镖从外面冲了进来,连忙在四周搜索,根本没有可疑的人。
郝小/姐再次受惊,吓得六神无主,差点哭出来,王经理和佣人赶紧把郝小/姐带走了。
谢一顿时有点懵,看着这四周“滴答滴答”的血水,他们布置了两天的会场,结果变成了这样,简直让人崩溃。
谢一说:“这……这么怎么回事!?”
商丘皱了皱眉,说:“这个人不简单。”
谢一顿时有些无奈,说:“我们只是来收拾会场的,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安旬和陈思却特别的兴/奋,陈思说:“天呢,是不是遇到鬼了!这可是我第二次撞鬼!你们说是鬼还是妖怪,会不会是狐狸精?!”
安旬说:“我觉得不会吧,狐狸精怎么会弄得这么血/腥呢?”
涂九弦笑了笑,说:“狐狸精什么的就算了吧,我看我们还要重新收拾。”
他这么一说,众人全都垂头丧气的,他们布置了两天,结果现在全毁了,简直要人命。
只剩下明天一天的时间,后天就是生日宴会了,众人如果赶场的话,肯定需要连夜布置。
安旬说:“谢哥,不如你去问问郝小/姐,她还开不开生日会了,毕竟她已经被人威胁两次了!”
陈思点头说:“我觉得也是。”
谢一觉得也是,反正这事儿如果轮到自己头上,自己是不会开生日会的,毕竟有人威胁郝小/姐,而且生日会人多太杂,不知道会不会混进来危险。
谢一准备去找郝小/姐问问,商丘不放心他,就跟着谢一一起去,他们到郝小/姐的别墅门口,佣人站在那里拦着,不让他们进去。
佣人不好意思的说:“实在不好意思,小/姐已经休息了。”
不过佣人刚这么说,郝小/姐的嗓音已经从楼上传出来,惊叫着“啊啊啊啊——啊啊!!——”
谢一吓了一大跳,商丘连忙推开佣人,大长/腿快速往楼上冲去,谢一也跟着向上跑,佣人吓得不敢阻拦,也跟着往上跑,他们冲到二楼的时候,就看到郝小/姐赤着脚从房间里冲出来,脸色苍白的大吼着,说:“谁干的!!谁干的!?谁干的?!”
谢一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往房间里一看,就看到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盒子。
与其说是小盒子,不如说是小棺/材……
那棺/材正滴答滴答的流着血,鲜血从里面冒出来,不停的流淌着,散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商丘皱着眉,走进去看了一眼,不由眯了眯眼睛。
谢一也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躺着一只拟真的娃娃,娃娃额头上贴着一张黄符,上面写着郝小/姐的名字。
显然是威胁,而且还是诅咒。
郝小/姐吓得惊慌失色,满脸惨白,哭的眼妆都花了,佣人赶紧把那棺/材带走,郝小/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很快郝小/姐的父母全都来了,还有王经理,带着医生也来了。
谢一赶紧问:“郝小/姐,生日宴会的会场还需要布置么?”
郝小/姐愣了一下,随即说:“当然了,我的请柬已经出去了,不布置怎么办?我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谢一:“……”脸面要紧,还是命要紧啊!
郝小/姐的父亲也说:“是啊,人都请了,这马上就要到了,如果不开宴会,岂不是被人看不起啊,还是布置吧。”
果然一家子都是要脸不要命的人,谢一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商丘离开了,准备连夜布置会场。
谢一他们回去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见到他回来,笑着说:“是不是不用布置会场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邪乎的地方。”
谢一说:“想得美啊,郝小/姐说了,请柬都了,绝对要布置会场,照常开生日会。”
安旬咬着大鸡腿,说:“不是吧,还要照常啊!?”
谢一说:“没办法,一会儿吃完了,咱们今天晚上通宵,勤快点吧。”
大家唉声叹气的,但是也没有办法,只好赶紧吃饭,一会儿去干活。
安旬抱怨说:“什么啊,就给这么一个鸡腿,吃不饱怎么办,一会儿都没力气干活。”
他只是随口抱怨着,结果就看到一个大鸡腿从天而降!
罗睺把自己的鸡腿夹到了安旬碗里,傻呵呵的笑着说:“我没咬过,你吃吧,一会儿我帮你搬箱子。”
安旬看着大鸡腿,虽然只是一个鸡腿,不过嘴角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往上牵,咬了一口大鸡腿。
谢一撇了撇嘴,对安旬说:“鸡腿不会是甜的吧?”
安旬渺茫的说:“啊?甜的?不是啊。”
谢一笑着说:“齁人啊。”
安旬这才知道谢一打趣自己,瞪着眼睛说:“谢哥吃你的饭去!”
谢一抱着盒饭正在吃,结果手/机就响了,“喵喵喵”叫个不停,谢一一看,是家里打来的,肯定是自己的两个儿子,于是赶紧接了起来。
是有视/频的电/话,小毛毛的脸立刻出现在了屏幕上,超可爱,因为离得太近了,能看到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还有粉嘟嘟的嘴唇,满脸都是胶原蛋白,看起来活波可爱的,还有点小腼腆。
小毛毛笑着说:“爸爸,你看得到我吗?”
谢一差点被萌化了,说:“看得到,毛毛在干什么?吃饭了没有?”
小毛毛说:“还没有呢,等苏苏回来,苏苏还没回来。”
谢一心里有些扼腕,小毛毛这么可爱,再等梁弃吃饭,梁弃福气太好了。
谢一吃着饭,和小毛毛聊天,结果小毛毛往后依靠,谢一就看到了他的衣服,顿时差点跳起来,同事们奇怪的看着谢一,不知道谢一怎么了,全都看向他的手/机。
谢一赶紧捂住屏幕不让他们看。
开玩笑,自己儿子竟然穿着一件围裙,而且还是光膛的!要是被看了岂不是走/光了吗?!
刚才小毛毛距离屏幕很近,所以谢一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现在就不一样了,吓得他汗毛倒竖。
谢一连忙说:“毛毛你在干什么?怎么穿成这样?!”
小毛毛一听,顿时脸颊羞红,有些腼腆,说:“哥/哥说,苏苏肯定喜欢毛毛这么穿。”
金、蛋、蛋!
金蛋/蛋这个混世魔王,简直是坑弟/弟,谢一连忙恶狠狠的说:“去把你哥/哥叫来,让他接电/话!”
小毛毛“哦”了一声,乖乖跑过去,他跑了起来一转身,谢一赶紧又捂住屏幕,小毛毛小裤裤都没穿,后背是全镂空的,只有一个大蝴蝶结,衬托着白/皙的皮肤,真是……
很快小毛毛“哒哒哒”的又跑过来了,对着屏幕说:“爸爸,哥/哥说他很忙,不能接电/话。”
谢一说:“他在忙什么?”
小毛毛想了想,歪头说:“好像在忙着看小说。”
谢一:“……”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随即谢一听到手/机里有背景音,是梁弃回来了。
梁弃的声音说:“小宝贝,叔叔回来了。”
小毛毛顿时抛弃了谢一,小天使一般蹦起来,然后“哒哒哒”的就跑走了,说:“苏苏!”
谢一:“……”
小毛毛着急欢迎他梁弃叔叔,因此忘了挂电/话了,谢一就听见了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梁弃的声音笑着说:“小家伙,怎么穿成这样?”
小毛毛的声音说:“哥/哥说,苏苏肯定喜欢,苏苏,你喜欢吗?”
梁弃笑着说:“叔叔喜欢。”
小毛毛立刻高兴的说:“太、太好了,我还怕苏苏不喜欢……那苏苏、苏苏是先吃饭,先洗澡,还是……还是先吃我!”
梁弃一笑,声音很温柔的说:“宝贝你说呢?想要叔叔先做什么?”
小毛毛的声音有些轻,似乎不好意思,低声说:“想要叔叔先……先亲/亲我。”
谢一:“……”先挂电/话啊!
谢一无奈,最后自己把电/话挂了,说:“商丘你师父是不是大灰狼!?”
商丘笑眯眯的说:“放心好了,我师父人不错,再说了,咱们儿子看来也很喜欢我师父。”
谢一心想,就是年纪大了点……
商丘摸了摸下巴,说:“其实围裙也不错?”
谢一:“……”商丘似乎受了什么启似的!
众人吃了饭,赶紧就去重新布置场景了,奋斗了一个通宵,紧赶慢赶,然后接着第二天白天,总算是把会场给赶下来了,这天郝小/姐压根就没出现过。
等忙完了会场,众人已经累的不行了,全都早早回去休息,明天就要开宴会了,他们忙了这么多天,宴会的时候肯定要可劲儿吃点喝点,不然实在太亏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商丘还想/做点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谢一太累了,商丘洗了澡出来,谢一已经靠在沙上睡着了,还打着小呼噜,睡得特别不斯文,不过挺可爱的。
说实在的,小毛毛和谢一长得一模一样,谢一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
商丘无奈的笑了笑,将谢一从沙上抱起来,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亲了亲谢一的额角,笑着说:“晚安,我的宝贝。”
谢一一觉睡到下午,感觉终于神清气爽了,睁开眼睛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商丘在穿衣服。
谢一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今天阴天么?怎么没什么太阳?”
商丘轻笑了一声,回头看了一眼谢一,简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差点把谢一给晃瞎了眼睛。
商丘穿着一身黑西装,今天没有打领带,反而戴了一个领结,看起来更是绅士。
商丘笑着说:“小懒猫,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谢一“啊?”了一声,惊讶的爬起来,赶紧看了看手/机,真的是下午五点半了!再睡一会儿就要天黑了,自然没什么日光。
商丘说:“起床吧,咱们去吃点东西。”
今天宴会,当然要吃点东西,不吃太亏待自己了。
谢一赶紧也爬起来,商丘给他准备了衣服,服/务周到的替他穿上,一件白色的西装,因为天气热,所以是丝绸质地的,凉丝丝的,十分贴身,弄得谢一有点痒。
商丘笑眯眯替他整理领结,两个人是同款,一黑一白,十分搭配。
谢一很享受的让商丘帮自己整理,低头看了看商丘,平时商丘就够/骚气了,现在更是骚气,毕竟是丝绸的,裹/着商丘精瘦有力,满是肌肉的躯干,真想摸一把。
于是谢一就伸手摸了一把,滑不留手,衬衫的质地特别凉快,一把两把三把,还上瘾了。
商丘“啪!”一声抓/住谢一的手腕,放在嘴边轻轻一吻,说:“挑衅是不是?”
谢一有恃无恐,说:“是啊,反正现在没时间了,咱们还要去宴会,你肯定不能做什么。”
商丘一笑,说:“我记着了,我这个人不记仇,不过我的弟/弟很记仇。”
谢一:“……”商丘又一本正经的说胡话了!竟然一点儿也不脸红!
两个人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了陈思和涂九弦,陈思笑着说:“喔,谢哥你和商哥配一脸啊!”
涂九弦笑着说:“那我和前辈配不配。”
陈思立刻说:“配配配,咱们配两脸!”
谢一听他这么说,简直眼皮狂跳,“咔嚓”一声,隔壁房间也打开了,安旬从里面走出来,不屑的说:“隔着门就闻到了你们这些人恋爱的腐臭味儿!”
罗睺嘿嘿傻笑了两声,跟在后面,谢一心想,你自己也是腐臭味儿的,只是你自己压根没反应过来啊!
众人结伴来到宴会厅,已经人山人海了,一进去,顿时感觉自己进错了地方,灯光好像酒吧,最混乱的酒吧,大家穿的都是颓废暗黑,压根没人穿西装,他们进来之后简直格格不入。
“咚咚咚”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全都是重金属的声音,一个个男女从面前走来走去,美/女穿着比基尼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人穿着丁/字/裤,还冲商丘抛着媚眼儿就走过去了。
“谢一。”
谢一听到声音,转头去看,竟然有人叫自己。
是宋汐!
宋汐竟然也来了,当然同来的还有小狼狗源烽。
宋汐和源烽也没穿西装,但是也并不暗黑暴/露,穿着很随便。
宋汐笑眯眯的说:“我就知道你肯定过来。”
谢一见到宋汐很高兴,商丘就不怎么高兴了,宋汐简直是个巨大的电灯泡,而且总是和谢一套近乎。
商丘站在谢一旁边门神一样,目光戒备的盯着宋汐,宋汐笑眯眯的说:“别这么不友好。”
谢一转头去端酒杯,商丘就淡淡的说:“因为你的态度也不友好。”
宋汐笑眯眯的走上前一步,伸手搭在商丘的肩膀上,凑到商丘的耳边,两个人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看起来还有些暧昧。
宋汐低声说:“如果你知道自己当年做过什么,我想你自己对自己的态度,也会不怎么友好。”
商丘听不懂他说什么,皱了皱眉,宋汐离得很近,商丘不喜欢肢/体接/触,立刻侧身让开。
宋汐对于商丘的嫌弃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转身离开,源烽也跟着离开了。
谢一端着酒杯回来,就看到宋汐不见了,惊讶的说:“人呢?”
商丘说:“不知道。”
谢一只好把酒杯递给商丘一个。
音乐还在“咚咚咚”的巨响着,谢一只是想来吃饭,但是身边都是群/魔乱舞,谢一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不止如此,他竟然还看到好几个吃摇/头/丸的。
年轻的男人女人们兴/奋的狂舞着,喝酒自/拍,然后还说打架就打架,感觉太疯狂了,谢一突然觉得,自己设计的场会还是不够狂野。
郝小/姐穿着泳衣,几乎就是没穿,众星捧月地被众人围在中间,正在跳舞。
郝小/姐跳得似乎很嗨,还爬上了桌子,穿着大高跟鞋,站在桌子上面“当当当”的开始跳舞,一个回身就把桌上的点心全都踩得稀巴烂,还踢了下来。
泡芙、甜甜圈、拿破仑蛋糕……
稀巴烂稀巴烂……
全都是商丘的最爱……
果然谢一就看到商丘皱着眉,一脸很不开心的样子,谢一机智的说:“我看到那边有巧克力喷泉了,我们去弄点水果巧克力吃吧。”
商丘这才点点头,准备和谢一去角落弄巧克力喷泉。
郝小/姐疯狂的跳着舞,就在这个时候,她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出“啊!”的一声惊叫,谢一吓了一跳,立刻回头,还以为又有血脸出现,结果压根不是!
而是一个男人走了过来,那男人是除他们之外,第二个穿正装西服的男人,男人一身白色得西服,竟然和谢一撞衫了!
商丘买的肯定是定制款,而且还是高定,这样都能撞衫?
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男人打得是领带,而谢一是领结。
那男人长得很端正,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捧火红的玫瑰花,笑眯眯的朝着郝小/姐微笑。
虽然男人长得远远不如商丘,但是看起来很风/流多/情,又捧着这么大把的玫瑰花,一般女人肯定都会喜欢的。
而郝小/姐,竟然“啊!”的惊叫了一声,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
那男人走进来,谢一惊讶的闻到了一股桃花的香味,淡淡的花香,的确是从和自己撞衫的男人身上飘出来的,非常像那天在飞机上遇到的年轻人。
只是这两个人长相一点儿也不一样,但是谢一敢保证,那种香味是一模一样的。
男人走进来,笑着说:“玲玲,生日快乐。”
旁边好几个相熟的人笑着说:“啊呀,是贺晨啊,怎么才来!”
“就是,贺晨,你快看你老婆跳舞多好看!”
“呦,贺晨是特意给玲玲买玫瑰花去了吧?!”
谢一一听,原来这就是郝玲的老公?
郝玲见到自己的老公,简直就跟见到鬼一样,和看到前两天的血脸没什么区别,都是一脸惊恐,脸上的血色都退下去了,不止如此,牙关还在得得得作响,眼眸紧缩,一脸受惊过/度的样子。
谢一有点奇怪,郝小/姐就算给他老公戴了绿帽子,也不至于一脸见鬼的看着他老公吧?
而且贺晨的样子很普通,还挺高兴似的,抱着玫瑰花献给郝玲,显然不知道郝玲出轨的事情。
郝小/姐反应了半天,这才僵硬的笑了笑,也没有接过玫瑰花,只是说:“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说着,逃命一般就跑了,跑的时候因为鞋子上面都是奶油,踩在地上打滑,还“嘭!!!”一声摔在了地上,旁边的人都吓得顿住了,不知道郝小/姐到底怎么了。
贺晨赶紧走过去,温柔的扶起郝小/姐,郝小/姐却立刻甩开贺晨的手,惊恐的尖/叫着:“别碰我!!”
旁边的人更懵了,这夫/妻俩难道是在打架?不然为什么态度这么奇怪?
郝小/姐匆忙就跑了,像是逃命一样,根本不是去洗手间,而是往楼上跑去了,贺晨也没有追,站在原地,反而对身边的谢一说:“不好意思,让大家看热闹了。”
谢一尴尬的笑了笑,总觉得这场酒会很奇怪,反正也吃了东西,还是赶紧离开才对。
谢一不想呆下去,就准备诶离开了,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很多人认出了商丘,想要过来攀谈,赶紧和商丘套近乎,男人女人都有,有的是生意上的,也有感情上的。
谢一一直都知道商丘的抢手度,事实证明,商丘的抢手程度还在与日俱增,谢一差点被挤开。
这个时候身边有个人走了过来,是那个王经理,王经理看起来喝了不少酒,笑眯眯的端着酒杯走过来,脸颊红彤彤的,看着谢一,说:“谢先生是吧,我请你喝两杯?”
谢一赶紧婉拒,说:“不好意思,我实在喝不了了,怕是要醉了,改天再请王经理吧。”
王经理却不依不饶的说:“别走啊,你以为我不知道?”
谢一见他喝醉了,是个酒疯/子,不想理他,王经理却拦住他,抓/住他的手腕,一脸猥琐的笑着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我那天看到你偷偷跑进了商总的房间,你们关系肯定不干净,不然你一个小员工,商总还跑来和你们一起布置会场?”
谢一皱了皱眉,甩开王经理的手,不想跟他多说,王经理见谢一不买账,立刻迈过去,挡住谢一的路,说:“怎么?你还假清高?也不是那么好看,只是觉得商总玩过的人,一定有过人之处罢了,你今天和我睡,我给你七千块钱,怎么样?价/格够高了吧?”
谢一不搭理他,大步往前走,王经理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追在后面,突然按住谢一谢一的肩膀,这回手劲儿竟然不小,谢一一下没甩开。
回头一看,王经理却有些不对劲儿。
“嗬——嗬——嗬!!!”
王经理嗓子里出吹哨子一样的声音,似乎喘不过气而来,顿时涨得满脸通红,睁大了眼睛,眼睛里也都是血丝,手脚不收控/制一样扭/动着,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丧尸一样。
王经理大吼着,脸色狰狞,突然就疯了,猛地掀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嗓子里“啊啊啊啊”的大叫着冲过来,一把抓/住谢一的胳膊。
谢一压根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穿着长袖的西装,王经理抓/住他的胳膊,猛地就咬下去,张大了嘴巴。
“啊!嘶……”
“谢一!”
商丘听到谢一的通呼声,连忙拨/开人群,王经理突然疯,毫无征兆,人群都骚/乱着,商丘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王经理的肩膀,五指一收,王经理吃痛,下意识松开谢一。
谢一“嘭!!”一声摔倒在地上,疼的捂住自己的手臂,说:“妈/的,他属狗的么,隔着衣服都给咬破了!”
谢一撩/开袖子一看,真的破了,见血了。
同事们看到变故,赶紧要冲过来,结果有人反应更快,商丘驱赶王经理的时候,那人已经冲过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儿,竟然是郝玲的丈夫贺晨。
贺晨冲过来,一脸焦急,将地上的谢一搂着扶起来,说:“谢一!怎么样?快让我看看伤口!”
谢一顿时有点蒙,自己好像不认识这个贺先生吧?
那边商丘一脚踹开疯的王经理,就看到贺晨“亲/密”的搂着谢一,顿时脸色一沉,赶紧抢过来,拨/开贺晨,去看谢一的伤口。
见血了,伤口并不大,但是竟然有些黑。
商丘冷着脸,说:“你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