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战告捷

夜晚，兄弟三人正在吃饭，电视里一则新闻引起了三个人的注意，“各位观众，今天中午在光明路老田菜馆门前有一对流氓母子上演全武行，对老田菜馆的一名刷碗工大打出手，致使该女工身受重伤，当场昏死。饭店老板把该女工送进了医院，目前正在抢救当中，我身边的这位就是老田菜馆的老板田书礼。也是这场打欧事件的目击者，我们听听田老板怎么说。”记者把话筒递到了老田唇边。

老田酝酿了一下感情，唉声说道：“这件事情我疏与防范，姑息养奸，行凶者以为我软弱无能，才肆无忌弹的大打出手。打人的是饭店辞退的一名服务员叫董玉芬。该女工好逸恶劳，贫图小便宜，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一些小事闹得饭店鸡犬不宁，她和被打的女工黄秀蛾有矛盾，平常是见面就吵，这次为什么下死手就不知道了。”

“田老板，听说黄秀蛾犯有间歇性羊癫疯病，家里还有一个痴呆儿子要养活，生活贪困，别的单位不敢要她，是田老板给了她一份工作，让她母孑不再飘泊，我们的社会需要和谐，需要温暖，需要更多的良心老板急人之所急，解人之所难。黄秀蛾重伤住院，那对流氓母子逃逸，是田老板交了急救费用，黄秀蛾才得以及时治疗，我们应当为田老板的大爱大善鼓鼓掌……”

李真放下筷子，他对自己做的饭菜失去了胃觉。看着电视上播放他无影脚踢倒黄秀蛾，妈妈无情掌怒煽傻逼老娘们的画面，他也恨自己的暴虐。记者太会来事了，这篇报道播出去，估计明天他和老妈真成了人人喊打的流氓母子了。

“老大，你太冲动了，老田骗你当受法律治裁，你无端的打一个刷碗工干什么？”小严报怨道“这贴狗皮膏药粘上你，看你怎么揭下来。”

“是呀，老大，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你俩别说了，我需要安静安静。”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不祥的感觉紧紧的包围着他，压迫着他，很明显他再次的不泠静又掉进了田书礼的圈套。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了。董玉芬的大嗓门快要把他的手机屏震碎。“儿子，电视台抬一家，压一家，肯定收了老田的钱替他胡说八道。这口气老娘咽不下去，你要是有种陪着娘去趟电视台，我把他们的王八窝子给捅了。”

李真似泄气的皮球瘫在床上。他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人骗的原因了，他继承了老妈不会用脑子的基因。老田又瞄上老妈手里400万，要想打乱老田的计划必须要稳住老妈。只要她不乱了，再找机会突出重围。李真有了与人斗智斗勇的概念。碰上流氓你与他讲道德绝对行不通，不妨做几个假动作试试。稳定了心神，他对妈妈说。“妈，儿子什么也不怕，愿意陪着你去电视台，妈，您好好想想，我们去电视台闹能打垮老田吗？不能！反而让电视台记者真的把我们当成了流氓母子，笑到最后的是谁呢？你没意识到吗？老田要抢你的400万了！”

“他敢！我不给！”董玉芬大叫。

“黄秀蛾躺在医院里，老田利用电视台在作舆论，等他把戏做足，把咱母子告上法庭，你的400万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儿子，我……该怎么办呀？”电话里董玉芬有了哭音，她已经没了底气。

“老妈，咱们不能再猛打猛冲了，我明天要做两件事，一是去医院看望病人，老田肯定会利用这个机会对我发难，肯定会邀请电视台采访，能不能救你儿子全靠你了。”

“靠我？娘是大仙吗？”

“你会大憋气呀？用什么妙招破了黄秀蛾的憋气大法用不着我教吧？”

行！儿孑，妈不但能闹，能打，也能耍，对付那个傻逼老娘们我有的是办法！说你的第二件事。”董玉芬一点就透，重拾信心。大概是有了妙计。

“破了黄秀蛾的憋气大法，你的400万保住了，当然要庆祝了，儿子在老田菜馆摆上一桌，请明城五大少喝酒，老妈你这么聪明，肯定会让老田哭爹找不到坟头子。”

“儿子，你怎么这么知道我呢？我儿子请客，当然得热闹热闹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董玉芬的笑声。

李真吐出一口长气，危机化解了。经一事长一智，他再不成熟，真的就是废物了。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李真的雅马哈停在了明城医院急珍楼下。老田站在台阶上，身穿白色的丝绸休闲褂，白色的胸襟上诱着两条青龙，张牙舞爪，颇具气势，老家伙心情极佳，满面红光，手捋山羊胡笑吟吟的看着李真，那神态如看自己孝顺的儿孙，没把李真看成对手，这份虐你就是玩的气度堪比诸葛戏魏延。李真又学了一手，仇人面前也要大气如山，气定神闲。

“小李来了，急救科张主任要和你谈谈。”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与李真肩并肩走进急诊楼。

急珍楼内站着一群记者，见老田，李真走过来。录像机，摄象机闪光灯一个劲儿的对着李真闪烁。市电视台当红女主擂宋晓晓杵着话筒朝李真走过来。“李真先生吗？先别走，接受一个采访好吗？”

李真明知故问。“宋大主播要采我，李真的荣幸，别客气采吧。”这货吊儿郎当，说出来的话流里流气，宋晓晓漂亮的脸旦上有了不悦之色。无冕女王发怒了，李真要倒霉了。

“”各位观众，记者跟踪报道，打伤黄秀蛾的凶手迫于兴论压力终于露面了，就是我眼前的这位，叫李真是吧？”

“也叫凶手，宋主播继续，我打个电话。”李真不傻，他已经嗅到了宋晓哓身上的火药味，对付无冕之王必须有出手就赢的把握，他的宝全押在妈妈身上了，他有点担心，跑到角落里打电话去了。

“妈，我和记者接上火了，急等着你声援，你有什么法宝扭转乾坤吗？”

“儿孑，拿出咱老李家的威风来，该说的说，该喷的喷，我己经带着黄秀蛾的儿子在急珍病房外面等着呢？你把记者带过来吧，老妈已经等得迫不急待了。”

“好唻！”李真心里有了底。又站回到宋晓晓身边。

“”李真，当众欧打一名刷碗女工，你是野蛮人吗？”宋晓晓极力压抑自己的愤怒情绪，看李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宋大主播请你不要带着情绪采访，我是一名守法公民，祖孙三代都是良民，好象是上三年级的时候加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少年先锋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长大后投身于明城的现代化建设，我应当和你一样都是文明现代人。”

“李真，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在我面前瞎扯无济于事，只能让你自己更加的难看。”

“宋大主播，知道什么叫见一斑而识全豹吗？你现在就犯了先入为主的毛病，挺聪明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让人利用了呢？咱们先看看黄玉蛾再回答你的问题。”李真不等宋晓晓回答，大步朝急诊病房走去。

“你站住！现在病人重度昏迷，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期，你不能打挠她！”宋晓哓急步赶上来。

“李真停下来问道：“谁说的？”

“医院权威专家汇诊，你还有什么质疑吗？”宋晓晓觉着好笑，这个李真是个疯孑，没有人的正常思维。

“权威专家是骗孑学校毕业的吧？宋大主播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李真已经发现急诊病房走廊上坐着的老妈。老妈身边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个少年歪着脑袋，流着鼻涕，哈嗽子打湿了胸前的衣襟。少年肯定是黄秀蛾的儿子了。李真忍不住窃喜，老妈的表演肯定能成功。

一群人来到了黄秀蛾的病房前。老田也发现了董玉芬和小傻孑，他还没想明白是怎样一回事的时候，董玉芬从爱玛士挎包里拿出一条小绿蛇放在了小傻子的脖子上。老田脸上大变，老董太损了，这样的怪招也能想出来。晚了，小傻子哀嚎着闯进了病房。“妈救我，蛇！蛇！”

黄秀蛾正躺在床上做发财梦，田老板支持她打官司，官司赢了老板送她十万元。她和儿子以后的生活不用愁了。迷迷糊糊中听到儿孑惊呼，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儿子，蛇在哪儿呢？”

“这儿，这儿。”小傻子把手伸进衣领内。黄秀蛾解开儿子褂子上的扣子，小绿蛇掉在地上向门口爬去。黄秀蛾的悍劲上来了，一脚朝小绿蛇踩去，生猛如虎。

门被李真推开了。这一幕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宋晓哓眼前，她的认知被眼前的事实无情的巅覆了。

“宋大主播这是那个垂危病人吗？”李真双手抱肩，模样欠揍问道。

黄秀蛾发现田老板脸色铁青站在记者们后面，才想起自己应当扮演的角色。“嘎……！”又昏厥过去。

宋晓晓伫立当场。她虽然有掌控场面的能力，这个场面反转太戏剧化了，一时间聪明的太脑断片了。

老田失魂落魄，他的计划周密，环环相扣，他对董玉芬太了解了，就是个长了一身好皮囊的大傻瓜，他的儿孑也有空有其表，这样的弱智家庭怎配有百万元存款呢？到了嘴边的肥肉怎么又跑了呢？莫非有高人指路？用余光扫了一眼李真，发现李真神采飞扬，这小子胸有成竹呀，董玉芬也是喜上眉梢，再不跑被记者缠上就走不了拉。他悄悄地钻出人圈，朝急诊楼外面走去。

“老田，就这么走了吗？黄秀蛾还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管她，我可要送她去派出所了，装病讹人要蹲大狱服型。”李真这句话没能把老田叫回来，黄秀蛾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就跑。李真跨出一步挡在她面前。指着宋晓晓晓说。“政府来抓你，快坦白交待吧，老田什么都说了，他说你是主谋，要讹诈董玉芬。政府放他走了，你要拒不交待，政府就要把你带走！”

这不是唬憨保子吗？宋晓晓开了眼界，李真傻子审案真的出现了奇迹。黄秀蛾仆嗵一声跪在宋晓哓面前。抱住她的双腿求救。“政府，都是老田使的坏，他说董玉芬有钱，叫我惹老董的麻烦，逼着老董的儿子打我，然后叫我装病讹钱。你们不能抓我呀，我儿子还得靠我养活呢？”

这个老田的合作对象太没水准了。几句大话就让她交械投降了，悲催的这是事实。如果没有傻子捉蛇，傻孑审案，傻子投降，她至高无上的末冕之王的怒火会喷在流氓母子身上，她就成了冤案制造者。想想后果她自己都感到害怕。余惊过后，深感记者肩头上责任重大，不能人云亦云，更不能主观武断。宋晓晓开始反思自己，难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