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生

碾压式快攻！雅马哈带路，后面跟着五辆超玄超酷的巡航太子舰。光明路老田菜馆弱不禁风，一下子就被李真和明城五大少组合冲垮了。前厅经理小梅吓得花容失色，李真不足为惧，这五辆太子巡航舰吓人，明城五大少跟在李真后面，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记得好象咋天她骂了李真母子，田老板今天败羽而归，不会是追到家里来打吧？“欢迎……光临。平常很机灵的一个小丫头，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

马军抢先一步迈进大门，躬身礼让。“李老大里面请。”

李真倒背双手装逼。“马军，咱哥们吃饭来这种地方也不够档次啊，有损咱哥们的身份。换一家吧？”

小梅等人懵了，李真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当然清楚，明城五大请他吃饭，还毕恭毕敬就不清楚了。有点乱，一边是高高在上的天上金童，一边是送外卖的垃圾，他们怎么凑到一块去了，不应该呀？不合理呀？小梅察言观色，开启聪明的大脑在作分析。

“谁是老板，我们老大在这里吃饭，赶快安排，赶快清场！”周鹏扮演小弟，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对正在吃饭的顾客说。“诸位，对不住了，俺老大要在这里谈点事情，需要安静，请你们移驾到别家饭店去吃，你们的单我们老大买了。快走！快走！”

明城人谁不认识明城五大少？周氐房地产公司的周公子发话了，谁敢不听？呼拉一下走了个干净，小梅急了。“结了帐再走！”

“结什么帐，怕我们没钱吗？”孙航航瞪了小梅一眼，小梅吓得退回到吧台里面，用传话器通知老板。“老板，你快下来吧，明城五大少来了。”

老田急而咣当的下了楼，一眼看见五大少正围着李真说笑。他的脑袋如遭雷击。以他多年的江湖经验判断，今天他要倒霉了，稳住，稳住，在没有弄清楚状况的情况下他不能乱了阵脚。“什么仙风把明城的五大少爷吹到我这里来了，小店蓬蔽生辉，小梅，请客人到金玉满堂雅间里去坐。“”

李真拱手道。“”我和几位小弟弟来你这是喝几杯，你是大贵人，日理万机，不用管我们，自便，自便。”李真一行跟着小梅上了楼。

老田如临大敌，鬼才相信李真来吃饭呢？五大少平常都吃酒店，酒楼，一桌三万，五万的吃，从末涉足过老田菜馆。妈的，今天的事怎么这么古怪呢？他向厨师和服务员作了告诫，“你们都给我小心伺候着，哪一个惹了乱子给我卷铺盖滚旦！”

“田老板好威风呀？老板当的有派，“哪一个给我惹了乱子卷铺盖滚旦！”这话说的多有力度。“”董玉芬走进了老田菜馆，身后跟着一群老头老太太。董玉芬还是那个董玉芬，今天怎么不一样了呢？在老田面前敢扬眉吐气了，昨天刚挨过打，今天没长记性。可是，老田还敢打她吗？楼上五大少正讨好她的儿孑，论身份她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老田想不明白，拍电影也没有这么玄妙的翻转。受虐者成了主人，他成了奴隶，老田把且光停留在跟在董玉芬身后的那邦老头，老太太，贵妇人身上时，一股寒流袭来，迅速的传遍他的全身，有工商税务局光明分局的退休付局长高有财，有卫生局主官饮食餐饮的赵付局长的亲爹，有食监理科周科长的太太，有光明社区的付主任，还有防疫站退休的前站长罗小个子。董玉芬怎么和他们搞到一起了？这个泼妇要干什么？今天她破了黄秀蛾的憋气大法，现在又请来了天兵神将，董玉芬改变了打法，老田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有一点他清醒的很，今天的董玉芬是他惹不起的人了。必须施展人生绝技百变大法或许能解今日之危。“高局长，王局长，罗站长，赵老太爷，周夫人，你们都是贵人，能来老田的小店必须安排。雅间里请，雅间里请。”

“龟孙子，老娘的朋友不是来吃饭的，是来找你算帐的。有些话咱得讲在当面，当面锣，对面鼓一一对质，老高，老王，罗站长咱们都是一个广场跳出来的舞友，今天有什么话就问吧？我把黄秀蛾叫过来，咱们来个三堂会审！”董玉芬朝门外面高喊，老黄进来吧？”

这里面还有黄秀蛾的事。老田扭头一看，见黄秀蛾披头散发的进来了，“”秀蛾，工作时间瞎跑什么？快去涮碗吧？”

“老板，你骂高局长是贪官不是我造的谣，是我听老董说的。你不能怪我呀？”

老田心里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这个话题虽然从一个疯婆子嘴里说出来，此情此景就是一颗威力极大的炸弹，如果控制不住现场，很可能把老田炸成肉酱。他吓得六神无主，眼光怯怯地飘向老高，因为他确实在某一个场合，酒酣耳热之际大骂退休的高付局长贪得无厌，夺走了他在拍卖会上高价拍来的玉蟾吐珠。此事在光明区一度成为热点，要不是高付局长有点人脉，差一点就阴沟里翻船了。事后老田是百般的抵赖，万般的买好，总算把这件事平息下去，黄老娘们这一嗓子吓破了他的苦胆。见老高脸上的肥肉在突突的跳动，双眼血红的瞪着他，他双腿一软跪下去。“高局长我没说呀？”

“你说了，是董玉芬亲口告诉我的。黄秀蛾打铁不看火候，瞎捶。

“不错，高局长，这个老龟孙口损无德，他骂你的话可难听了，说你横征暴敛包小三。王局长还有你的事呢，他说你是光明区饮食行业的大老板，全区百家饭店，快餐店，商场，市场都为你打工。罗站长，他说你是一头吞金兽，钱不到位，你就防疫到位。周夫人，他说没少在您身上花钱，健身卡，美容卡，会员卡，银行卡一年十几万……。董玉芬口齿伶俐，充分发挥了他造谣不用打底稿的天赋，字字句句都能让老田心惊肉跳，这个娘们太歹毒了，还是那个在他面前只会卖弄风骚的溅娘们吗？老田叫苦不迭。

人是感性动物，对周围的生活环境反映异常的灵敏。董玉芬只身闯明城，除了有一身好看的皮襄什么都没有，她的生存方式只能选择逆来顺受。她不是不想豪横，而是没有豪横的资本。现在不同了，他有一个引以为豪的儿子，她再也不用委屈做人了。老田也不好使，欺负她照样打回去，你能耍流泯，老董的流氓手段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这场三堂会审就是她的精典之作。儿孑陪明城五大少在老田菜馆吃饭，东风可借，她便挖崛跳广场舞的人际资源，感情投资，暖心小礼物，一通努力请来了这一群足以压垮老田菜馆的大神。

“高局长……你们别信她的，她被我开除了怀恨在心，她这是恶人告状。”老田用哭腔分辩。

“我没胡说，我听我儿孑说的，我儿子听明城五大少说的。他们就在楼上吃饭，不信你们去楼上问问。”董玉芬挺身而出，寸土不让。双方己列了阵势，拼的是实力，董玉芬不比诸葛孔明逊色，东风借得豪气万丈。

老田面如死灰，忽然间觉着自己大卑微，今天来老田菜馆里人他谁都惹不起，后悔不改一时起贫念，惹了不该惹的人。

老高等人己经是气冲斗牛闯上二楼。老田趁机溜出了老田菜馆，现在他要做的是熄火免灾，清除隔离带要紧，傻瓜才去和董玉芬对质呢？

旗开得胜，董玉芬完虐田书礼，终于吐出了胸中的一口闷气。从老田菜馆出来，她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儿孑，你给老妈长了脸，总算没白活，以为跟着李国庆这一辈子别想出人头地了，设想到我儿子站起来了！咱娘俩联手吓跑了老田，这事不算完，老妈有个计划，儿孑，想不想当大老板？”

“妈，你脑袋没发热吧？咱拿什么当大老板呀？”李真放慢了摩托车速度，他被老妈的这句话惊着了。

“停车，停车，妈给你分析分析。”

李真的摩托车拐进了街心花园，李真在售货亭买了两瓶矿泉水，二人坐在供游人歇脚的椅子上。董玉芬接过儿孑递过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道“老田是个黑心老板，可杀不可留，他欺负的你妈妈睁不开眼呀，心酸事妈不想提了，他骗咱六百万这事谁都不能靠。只能靠咱母孑俩了。今天你整得这个排面太给力了，估计老田那个龟孙吓破了胆，妈再要求你整上两次这样的排面，老妈有把握把他干趴窝。到那时咱们出手……”

“不行，打家却舍的事咱不能干，妈，儿孑想通了，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饭，不再胡思乱想了，高高兴兴的活着，坦坦荡荡的做人。”李真有感而发。

“妈也想善良，也想待人真诚，老田那个龟孙是人吗？知道咱有1000万便伸出罪恶的手，对于这样的人不用客气，他怎么害咱，咱就怎样对付他，这叫天道轮回。”

“妈，了不起，都懂得天道轮回了。对付老田可以，不能独自行动，儿孑怕你吃亏，咱母子是最佳组合，有行动我通知你，现在的重点是挖出方江河，我估计他没有离开明城，咱们只需盯紧老田，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方江河。”

“这事交给老妈了，我在明城有一帮子广场舞友，能不能找到方江河不好说，监视老田还行。”老董积极性高涨。

“有公安机关呢？您回小李庄吧？我爸，我妹妹……”李真绕了一个弯话归正传。

“臭小孑，家里事我安排好了，你别赶我走，我现在就一个心思干趴下老田，让他知道欺负女人的结果。”董玉芬在儿孑面前要维护做妈妈的尊严，一言不和，起身离开。

李真拿她没办法，无奈的摇摇头。第一次战役李真惨败，第二次战役李真小试牛刀，完胜老田，母子配合打出了信心。细细品味，明白了老神仙乘势而上的生活态度的深意。人活着就要无畏无惧，活出个样来给自己看。最大的收获是母孑组合中他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妈妈，是他改变了妈妈，是钱改变了妈妈不重要，重要的是妈妈的心回来了，这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吉星高照。果然让老神仙言中了，命运翻却过后便是他人生的锦途。他不想越飞越高，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李真兴趣所致，想找老神仙探讨一下人生了。

李真在仙人桥绿地见到了老神仙，老头没有生意，正斜靠在憩亭柱子打磕睡。李真咳了一声惊醒了老神仙，他打了个哈欠道“老夫一天还没开张呢？你给我送饭票来了？今天算个哈？”

李真在卦纸上写下了一个生字。老头摇头说不算。竭池干鱼的买卖我不干，天机不可泄露，你换个字吧？”

李真拿出两张大红票。“就这个字，果然能助我窥破人生生机，李真给老神仙养老送终。”

“此言当真？”

“绝无戏言。”

“好吧？”老神仙细细的观看了李真良久道。魔煞尽，运道生，小伙子你已经悟到了人生真谛。所疑惑者，人生方寸也，不知道如何把握。人有十生，听老夫给你一一说来，生命，生长，生活，生才，生财，生势，生气，生病，生死，生平。人呱呱坠地，生命延生，得父母恩养，长于天地之间，长身，长学问，历经少年的懵懂，青年的成长，壮年的拼博，老年的沉积，人活在岁月里一生可谓是千姿百态，不尽相同，但有一点绝对相同，没有人能过得了名利玄关。真正懂生者少，靡生者多，生财者少，靡财者多。恕我妾猜，小伙子是否遇到了财运天却了？”

“请老神仙指点迷津。”李真虔诚求教。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取生财为道。取浮财为靡。生财生于智，浮财生于欲，生财可造福于社会，浮财一己私欲，祸人害己。小伙子，我观你一身正气，乃正道中人，非浮财所惑，也非生财所扰，所困者还是乘势而上的问题。

“我不懂……”

老神仙哈哈大笑，又写下了乘势而上四个字，道“如果你是一头猛虎，还有酒楼诈骗案吗？”接过两张大红票离开了憩亭。留下李真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