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谁是黄雀
杰克的话让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你过来……”
杰克的声音很轻，冈察洛娃差点以为是幻听。
反复确认后猜测杰克是让她掏他的兜。
“这里吗？”
冈察洛娃读懂了杰克的意思，试探性的伸出手。
见杰克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冈察洛娃将手伸进杰克胸前，很快摸出一张纸条来。
纸条上是一系列的药品名字，虽然用的是英文，但冈察洛娃刚好看的懂。
“你需要纸条上的这些药？”
冈察洛娃再次问道，看到杰克虚弱的点了一下头后，终于确定杰克需要她做的就是买到这些药品。
“好，我马上去买……”
“嗯，我父母早亡，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娜塔莉亚，她还在这里，我不会逃跑，也不会找警察，你要相信我。”
略一犹豫后冈察洛娃还是决定解释一下，见杰克没什么反应后才离开，临走前还给娜塔莉亚使了一个眼色。
娜塔莉亚知道姐姐是在提醒她别再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触怒对方。
不用姐姐提醒她也知道该怎么做。
那种飞刀从脖子旁飞过的凉爽感，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娜塔莉亚乖乖的自己跑回浴缸，还很自觉地将绳子重新套上，即便那绳子早已经变成了样子货。
楼下，冈察洛娃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走出小区，在小区外面就有一家药店。
药店门口，冈察洛娃看看附近没人注意她，走进药店，按着纸条上的名字依次念给售货员听。
售货员看了看冈察洛娃手上的纸条，没说什么，转身去拿药。
半晌后，冈察洛娃拎着装满药的纸袋离开。
出了药店，她也暗自庆幸。她说自己能够搞到镇痛药，其实她哪里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恰好知道小区外的药店做生意路子比较野，只要肯多付钱，他们连一些违禁药品也会卖。
还好，杰克列出的药品在这里都买到了。
远在兰利的cIA总部，一台负责监控的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红色的警报提示。
嘀嘀嘀的声音响起，将它附近的人都吸引过来。
去打咖啡的工作人员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工位。
查看，然后回身喊道：“长官，监控程序显示莫斯科的一家药店有人刚刚购买了名单中的几种药物。”
丹尼·佐恩和康克林走过来。
“调出药店的监控。”
“稍等，可能需要几分钟……”
旁边的技术人员开始操作。
“好了。”
随着话音落下，监控画面被投屏到大屏幕上。
技术人员调成两倍速。
画面上，一个女人走进药店，接着照着纸条念了几个名字，药店工作人员将药找出，接着女人结账，离开。
出门时，摄像头正好拍到了对方的脸。
“她是谁？”
“正在查……”
杰克能想到用替代药物对抗小药丸的依赖反应，“绊脚石”怎么可能想不到。
从派出“教皇”的那一刻起，情报分析团队就制定了好几种寻找杰克的方案，监控替代药品就是其中的一种。
“亚历山德拉·冈察洛娃，一所中学的计算机老师，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娜塔莉亚·冈察洛娃，是平面模特，两人都是乌克兰人，对比她们的经历，和‘啄木鸟’没有任何交集……“
丹尼将查到的结果大声念出来，对方的资料还挺不好查。毕竟是外国公民，还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情报小组查她还颇费了一番功夫。
“不会那么巧，她们之间一定有关系……”
康克林的声音笃定。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前。”
毕竟是国外，还是入侵的别人的系统，没那么完美。想要做到实时监控比较难，只能采用定时扫描的方式。
“将她列入目标名单，派伯恩去看看。”
公路上，杰森·伯恩驾驶着汽车，手机上弹出新的任务推送，车子突然提速，朝着某个方向开去。
……
卢比扬卡
这并不是一个城市或者乡村的名字，而是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的一个广场，位于红场东北900米处。
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苏联时期，大名鼎鼎的国家安全委员会，也就是克格勃就坐落于此。
苏联解体后，这里变成了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总部。
联邦安全局，简称FSb，负责俄罗斯联邦国内的反间谍工作，同时也负责打击大规模有组织犯罪活动、恐怖活动，打击非法武器贩卖和走私活动，打击危害国家安全的非法武装组织和集团，保护国家边境安全。
虽然只是一个政-府单位，但从职能和影响力上相当于美国联邦调查局，联邦保护局，秘勤局，国家安全局和海岸防卫队的总和。
安全局的三层，有一个特殊单位，专门针对国外进行电子监控，简称FApSI。
就在刚才，FApSI有了新的发现。
“长官，从前天开始，我们监控的那个后门软件就被启用，有人一直在用后门扫描整个莫斯科的药品交易系统，而就在几分钟前，我们监控到，有人调阅了这家药店的监控视频……”
一名工作人员将自己的发现汇报给主管，并且当面播放了那段视频。
世界格局中，继承了前苏联大部分遗产的俄罗斯实力不可小觑，同样，继承了克格勃衣钵的FSb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cIA以为他们在对手的国家级防火墙里留下了一个后门，殊不知FSb方面早就发现了这个后门，留着它只是为了方便以后钓鱼。
主管意识到监控中的这个女人可能不简单，立马将事情上报。
国家机器开始转动，冈察洛娃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出，详细资料以文件形式呈现在相关领导的办公室桌前，这其中就包括奥洛夫。
“乌克兰人，中学计算机老师……”
资料上看不出任何异常，平庸到没有特点。
再看地址，这恐怕是唯一能引起奥洛夫关注的地方。
对方居住的地方刚好在他们拟定的封锁区里，可购买的药品除了镇痛药外全部和外伤无关。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想要的只有镇痛药，其他的都是障眼法。
奥洛夫陷入思考：
是什么人在监控？
为什么要监控这个女人？
这件事和帕梅拉·兰蒂那伙人有关系？又或者根本就是完全搭不上边的两件事。
但想起局长电话里的讽刺。是啊，还真是老鼠在猫的家里开派对。
不管什么人，都敢在俄罗斯搞事了。
奥洛夫决定先把人抓回来，至少要搞清楚为什么有国外势力会对这个女人感兴趣。
奥洛夫拿起电话，半晌后，两辆伏尔加驶出安全局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