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求救
胃里不断涌起恶心的感觉,但是赵燕棠却不敢吐出来。因为她的面前正有七八个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哟,这是哪儿来的娇小姐,犯了什么罪啊?”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得女人朝她靠了过来。
赵燕棠眼看着那双粗糙又带着油脂的手靠近自己,赶紧撇了脸。
而那女人见她如此厌恶自己,心里自是不快。
一个眼神下去,旁边站着的那几人立马就将赵燕棠给按住了。
女人用那脏污的手,狠狠掐住赵燕棠的下颌。
“我恭维你两句,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
对方满嘴的臭气熏得赵燕棠作呕,谁知这一下又更加激怒了对方。
啪啪两个耳光落在脸上,娇嫩的肌肤立即冒出红痕。
“你们太放肆了,我要告诉狱卒去!”双手捧着脸,赵燕棠委屈的直掉眼泪。这些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这么对自己!
“哈哈哈哈,你们听见她说什么了吗?”为首的女人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她说她去告状,告我们的状?看来咱们这位小姐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呢,姐妹们,给她点眼色看看!”
女人话音一落,牢里的几个女人迅速就把赵燕棠给围了起来。
带着脏臭味的巴掌和拳头不断落下,这一晚争个监牢里面就只听见赵燕棠疼的嗷嗷叫。
国公府里,姜月倒是难得清闲了下来。如今她手里的几家店铺都已经渐渐的步上了正轨。管账的事情也找到了合适的人手,自己只需要每个月底检查一遍即可。
但姜月向来是个闲不住的人,这立马又给自己找了点事儿做。那就是——学医术!
上次望月楼的事情,要不是自己学了一点医术,恐怕早就被破了胆子。而且她还想着给望月楼添一个药膳的单子。
药膳这种东西一向卖的极贵,这么好的赚钱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学医术,一来到时候望月楼卖药膳就更加有信服力,二来......便是她的私心了。
顾墨的头疾多年不好,虽然自己帮他按摩会有所缓解,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己跟大夫多学点医术,虽不敢说能治好顾墨的头疾,但总归会比现在要好。
姜月忍痛花了大价钱去全京城最好的医馆拜了师,不过医术确实不是那么好学的,光是认药材这一关,她就废了不少心思。
为了方便自己辨认,她不仅买了各种制好的干药,还特地找人买了各种新鲜的药材。一时间姜月的院子里堆满了各种药材,路过的人甚至都能闻见里面的药草香。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姜月正沉浸于医术之际,却突然得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消息。
“你是说赵燕棠给肖老夫人写信,想让肖老夫人救她出去?”
“没错,这是赵四在肖府亲耳听见的。”叶子整理着手里的药材,很是不解,“夫人,你说那赵燕棠是不是傻了?她都做出那种事情了,怎么还盼着肖老夫人会救她呢?”
姜月到不认同叶子的话,摇头道:“她这不是傻,而是已经走投无路了。赵家距离京城甚远,救不了她。所以即便她知道肖老夫人如今厌恶自己,也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叶子听了她的话,笑着叹道:“那她还真是打错了算盘,老夫人看了那封信后就直接给烧了,还说以后她再写信就直接丢掉,看来这赵小姐只能继续待在牢里了,不过她这也是罪有应得。”
姜月听罢倒是放下了手里的医书,撑着脑袋细细的想了一番。
就在叶子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结束时,忽然却听自家夫人说道:“既然老夫人不愿意,那不如我们去救她?”
“救赵燕棠?”
“没错!”
叶子心里简直是一万个不解,可是她看姜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又生生将自己的疑问给压了下去。算了,反正夫人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大牢里,衣裳破败的赵燕棠蹲在角落里,将自己缩成一小团。一点响动也不敢发出生怕吵到旁边正呼呼大睡的那几个女人。
一个多月以来,这几个人动不动就对自己拳打脚踢。那些狱卒也丝毫不管自己的生死,她实在是受不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在这牢里的。
赵燕棠唯一的期望就是肖老夫人能够快点来把自己带出去。当时写求救信时,她不是没有犹豫过,可她只能依靠姑母了。
两人再怎么说也有血亲在,而且自己也在信里说了,只要等自己回到赵家,一定会重谢她。肖家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是看在钱的份上,她应该也不会拒绝。
“赵燕棠,有人要见你!”
狱卒吼声突然响起,回过神的赵燕棠立马就窜到了门口。
“姑母,是姑母来了吗,是您来带我出去了吗?”
心里的欢喜止不住的涌出,赵燕棠不断往外张望,那几个欺负她的女人也跟着朝外看,想要看看她这个所谓的姑母到底是什么人。
下一刻当他们看见身穿一身祥云锦的姜月出现时,立马哄堂大笑起来。
“赵燕棠,这就是你的姑母啊,我怎么看着她比你还要年轻呢?”
经过一个多月折磨的赵燕棠现在看上去简直像个三十有余的妇人,确实要比姜月老上许多。
“姜月?你来做什么!”赵燕棠再看见姜月后,也赶紧挡住了自己的脸,“你现在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没错!”
“哈哈哈哈”
姜月的不否认,又换来了几个女人的大笑。
“你!”赵燕棠被气得哑口无言,她现在恨不得立马掐死姜月。
瞧见她脸上的恨意,姜月简直觉得可悲。
“我知道你想见的人不是我,可是怎么办呢?你的姑母已经放弃你了。”
“不可能,我明明......”
“没错,你是在信里写了会报答她。”姜月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可眼下光是肖礼然的事都已经够她忙的了,怎么可能还顾得上你。况且赵家的钱又不由你管着,她凭什么要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