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进大牢

赵四随即就带着一个马夫走到了肖老夫人的面前：“老夫人，奴才亲眼看见表小姐今天知道少爷被捕后，就立马回房收拾了金银细软，准备跑回赵氏老家去。”

“而此人就是表小姐身边的丫鬟找来的马夫，他手里还拿着表小姐给的定金。”赵四说着就把马夫手里的钱袋交给了肖老夫人。

肖老夫人拿着钱袋一看，上面绣着的正是赵燕棠喜欢的海棠花。

一旁被人押着的赵燕棠还想挣扎：“不是的，姑母，这些都是姜月的奸计，她这是想要离间我们啊，姑母......”

美人带泪，哭的格外让人心疼。肖老夫人却没管这个平日里最为疼爱的侄女的哭闹，而是寒着脸走到了丫鬟月儿的身边。

“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老夫人把钱袋丢在她的面前。

月儿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经过方才那么一闹，早就被下破了胆子。现在肖老夫人这么一逼问，她就一股脑儿的全给招了。

“是，是表小姐看少爷被抓，所以逼着奴婢和她偷盗府里的钱财回赵府的！”

月儿虽然是赵燕棠的贴身丫鬟，但买她的人到底是肖家。要是她们当真顺利的回到了赵家，那她这自然是对赵燕棠忠心不二。

可眼下到了这个地步，显然还是保全自己来的更为重要。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叛我！”

赵燕棠怒从心起，作势一巴掌就要给月儿扇过去，结果没想到剧痛倒是先落到了自己脸上。

“啪！”

清脆的把掌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突出，此处的响动也惊醒了周边的邻居。如星子般的灯火接连亮起，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

赵燕棠一脸震惊的看向肖老夫人，像是不敢相信方才打自己的人会是她一样。

“姑......姑母？”

“住嘴！”肖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早就没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满满的厌恶，“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贱人，我肖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来。好在我儿当初没有娶你，要不然......”

“忘恩负义？”肖老夫人话还没说完，赵燕棠忽然就大笑了起来。

笑声尖锐不已，而后她憎恶的看向肖老夫人，嘴里说出话再没半点敬意。

“你这个老不死也好意思跟我说什么忘恩负义？”不顾身边人的阻拦，赵燕棠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我在肖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那天不是万般小心的伺候着你这个老不死的。当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要让我当肖家的少夫人，结果最后还不是为了钱娶了姜月这个贱人！”

“现在你们肖家要完了，我拿点辛苦钱怎么了？想要我给你们肖家陪葬，做梦！”

赵燕棠现在完全是疯了，不断的咒骂着肖老夫人和肖家。

旁边看热闹的人里，不断传来嬉笑声。肖老夫人满脸涨红，被气得说不话来，现在她真是恨不得这白眼狼立马就死，免得再丢她的人。

“大半夜的，何事在此喧哗！”

越聚越多的人，把巡夜的官差也给招了过来。

“怎么又是你们肖家？”官差一看面前乱作一堆的场景，面上的表情立马难看了起来。

最近肖家连连闹出丢人的事来，当真是能够作妖的。

“官......官爷，老身这是在抓家贼呢。”

“家贼？”对方狐疑的盯着肖老夫人，显然是不大相信。

肖老夫人看到官差，早就没了气焰。如今见对方还怀疑自己，连忙不断给身边的姜月使眼色。

姜月立马心领神会，她这是不想惹上麻烦。今夜虽说是赵燕棠偷窃，但是依照官府的性子，作为姑母的老夫人自然也是要被带回去询问一番的，她这身子骨可熬不住。

“官爷，我们确实是在抓贼。”姜月站到前面，三言两语将整个经过讲了一遍。

不过对方虽明白了缘由，可见姜月一介妇人，还是有意为难道：“既是出了贼，为何不报官。我看这女子面带红印，你们莫不是动用了私刑？”

“那官爷是打算如何呢？是想把我们都带回去审问一番吗？”姜月也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直接开门见山，“今日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官爷明日直接上国公府拿人如何？”

“国公府？”对方一听，顿时有些愣了。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衙役凑上前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官差看向姜月的目光瞬时就变了。

“原来是姜夫人，小人实在是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把这小贼带回去，您和老夫人早些休息。”

对方的态度可谓是翻天覆地的转变，不过姜月也不在乎。

见她没有意见，官差赶紧手脚麻利的把赵燕棠给带走了。路上赵燕棠还在不断辱骂姜月，官差直接一脚踢在她后腰上，这才得了个清净。

解决了赵燕棠的事，姜月也没再停留，直接带着叶子就回了国公府。

“夫人，您方才为什么要帮那老夫人，就该让她被一起带走才好！”

马车上，叶子不明白姜月为什么要对老夫人大发善心，明明当初她可没少为难姜月。

“谁说我放过她了？”姜月心情甚好，忙了一天也全然不觉得疲惫，“赵燕棠的事再怎么也牵扯不到她的身上，倒不如先卖她个面子。等她放松警惕，再一击即中！”

“原来如此，夫人真聪明。”明白了姜月的意思，叶子也跟着笑了。

肖府这边，闹了半夜，本就失眠的老夫人是彻底的睡不着了。

方才的事她仔细想过了，赵燕棠确实是个不知好歹的白眼狼。但那姜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然大半夜的她怎么会出现在肖府？不过就是想让肖家再被人嘲讽一次罢了。

但是心里气归气，她现在拿那姜月也没办法。如今她背靠国公府，而自己的儿子又进了大牢，还是先和她虚情假意着好。

赵燕棠犯了偷窃罪，加之又没有什么身份，一进大牢就被关进了一个十人共用的牢房，里面的场景差点没把她吓死。

狭窄的牢房里散发出各种古怪的臭味，干枯的稻草上面还能清楚的看见活蹦乱跳的跳蚤，人和老鼠同用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