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从深渊走向深渊
白光后，颜礼疯狂的呕吐起来，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绞痛，那画面转到一间教室……
“赵朗明，这次学期的第一，你是不是作弊花钱买题？”
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对着他呵斥着，颜礼没有说话而是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不然你怎么可能得第一”
不管那人怎么刺激颜礼，颜礼依然不说话，内心的却有个声音在嘲讽，这时王钱走过来，一把推开那个对他呵斥的人。
“喂，奇葩！你说的超过我，看来不是开玩笑。”
“我从三岁就学编程，同龄人从来没人能赢我。你是第一个，说吧你之前在哪学的编程。”
王钱仰着头居高临下的样子，他过分自信。
“自学，我没有条件从三岁就在外报班学”
听到这个回答，王钱身边那个男生又要冲，一巴掌扇到颜礼脸上。
“赵朗明别给脸不要脸。”
颜礼胃里绞痛的要命，身体的主人没有回话，冷漠的起身走出去，脚刚踏出门外一道白光照过来。
一只手用力将他推倒……
颜礼倒下去，他倒地的位置是教室门口，可画面立刻转到男厕所间。
还没有等他反应无数只手脚从上空下来，他一声不吭，颜礼觉得这具身体对殴打很熟悉。
颜礼想反抗，但身子完全不反抗，他就像被压抑的灵魂……
“赵朗明，难怪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恶心。就你这家庭背景也配来我们学校。你就是个野种，你妈就是个烂货，我说你每次挨打都不反抗也不告状，是不是怕你小三的妈妈到学校来被人看到啊。我今天便要打的你妈来一趟。”
说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下来，颜礼躺在那一动不动也不护着自己，双眼格外空洞，很习惯这种欺负。
“真恶心小三” “破鞋”
“看到他想吐”
“听说他妈妈就是傍大款供他到的我们学校”
脑海里全部是人围着他指指点点的嘴脸、眼神、话语。
“我只想消失。”
颜礼眼睛闭上眼，迎接着一切的暴力，一只谁的脚重重的踩上他的头，窒息感袭来他晕了过去。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颜礼睁眼看到王钱的脸靠的很近。他浑身疼痛又无法动弹。
“这是哪？”
“我公寓。我不习惯住宿舍 ”
赵朗明不语，王钱清理着他头上的伤口。
“你是我爸在外头的私生子？就算是我家的狗也不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
“你知道我？”
“你不是我爸在外面的第一个孩子，我们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比之下知道还有个弟弟这个消息对我一点不惊讶。”
看着王钱丝毫不介意的样子，颜礼脸色诧异了，他的妈妈是小三和他不同，自卑感在颜礼胸腔蔓延。
颜礼支起身子道，“我回去了。”
王钱一笑看出他的心思。
“我和你都没什么差别，对于他来说。”
王钱脱去上衣，他的胸膛上留下大大小小的伤疤，这让颜礼身体的血液滚烫。
“这些，还有这些。还有很多我都记不清了”
“疼吗？”颜礼触目惊心，又无比兴奋。
他的心脏被两种极端的情感拉扯着，灵魂似乎要被撕碎……
“赵朗明你要知道疼不疼痛不重要，你要利用他的提供的钱财和势力，背靠大树乘凉的人都得站在阴影下，我要出国了，你的能力不错，跟我一起去吧。”
黄毅作出邀请的手势，颜礼的手一点点的搭上去，然后温暖的手掌立刻变成深不见底的深渊，颜礼整个人往下掉。
从一个深渊落到另一个深渊。
颜礼的脑子里蔓延出王钱的一张张笑容、他们在国外一起获得编程的奖杯、包括温暖的拥抱，颜礼感觉身体的心脏在变得柔软。
柔软非常短暂，即可消散不见。
很快有转到一群不同肤色的男人和王钱交织在一起、身上的伤痕、痛苦不安的泪水、双手的血液、痛苦倒下、所有电影般的回忆都围绕着王钱。
“你他妈监视我？真让人恶心。”
王钱从房顶的灯具上拔下一个摄像头，摔到颜礼面前。
“让人恶心的东西。”
王钱一脚踢到颜礼的脑袋上，但这幅身体瘦弱，且才一百七公分。他整个人摔在墙上，颜礼却感觉到一丝兴奋，应该说是这副身子的兴奋。
“跪下。”王钱抽出皮带。
颜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膝盖一步步挪过去，暴力的抽打而下，身子的兴奋让颜礼的灵魂疯狂的呕吐。
……
“喂，阿礼！”龙翼虎的冷汗滴在颜礼的脑门上，颜礼毫无意识的呕吐着，什么都没有只是干呕出心肺。
“怎么办，他的身体好烫！贺年阿礼他发烧了。”
龙翼虎把颜礼的身子塞在怀里，拳头紧紧的收在一起。
颜礼的身子疯狂的抽搐起来，他蜷缩起来看着非常的寒冷，手指插入头发内，痛苦的咬着牙齿他的精神被无情的鞭挞着，嘴唇被咬破了血滴落下来，他额头的筋脉一条条呈现青色连接着鼻梁处，一片铁色。
没有什么比对一个纯净的灵魂泼洒脏墨，更为致命的伤害。
贺年眼眸疯狂抖动脑子中下意识就迈出脚步，他揣在口袋里的手陷入皮肉内，贺年顿了下身子没有说话，背过身去不敢在看颜礼的模样。
“王钱人呢？”贺年的声音冷如冰窟。
“被警方带走了，你应该猜到了。”李道宗死死的盯着颜礼。
“他想让凶手死。”贺年一语中的。
李道宗点头，“凶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想让我死早说就好。”
“凶手吞枪后，我和王也逸把整个案子顺了一遍，王钱和凶手之间在玩猫鼠游戏，他通过施虐对凶手精神的控制，其实他不是在对死者施虐，他是在用标记的方式对凶手诱捕，凶手杀人前会让死者看他的脸，就好像透过死者的眼睛，看王钱施虐的样子，那样他会有躯体上的兴奋。”
李道宗讲到这收回看着颜礼的目光，面色如同死寂。
王也逸在一旁看了一看他，接着讲下去。
“王钱也知道那些人都会被杀掉，因为凶手对他是有占有欲的，当然如果这点成立，那么除了这三个死者之外，应该还有其他被害人。王钱故意泄露信息，车牌和账号网站酒吧都是他扔出的线，一旦他被警方盯上，凶手就会为了他冲出来，到时候只需要让我们替他清理掉这个人就好。”
“他像影子一样纠缠着王钱，王钱早就想除掉他了，而这凶手不过是一个扭曲爱意的可怜虫。王钱是撇的一干二净，从法律上他不比承担任何罪责。”
王也逸说完，抱着手臂对贺年一字一句说道。
“贺年，杀人犯法。”
贺年面无表情太阳穴突起来。
“我知道，死了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