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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游园会

房遗直申请的国子监的结业考试顺利通过了,成功的获得了生徒的身份,在家静心准备来年二月底的春闱。

房遗爱的医馆也在太医院一众太医和洛先生的儿子洛子渊的帮助下,重整完毕,在皇的题匾,太子亲到祝贺,一众朝臣们的道贺声中,高调的开业了。

医馆的生意还算不错,只可惜,房遗爱只是幸福的在医馆里浸了两天,可爱的七月就过完了,需要去学的八月就急匆匆的来了。

不过八月开学没几天,迁入长安的第一批突厥贵族就已经抵达了,同时也带了来努尔江发疯杀死不少人之后,他自己也因为惹怒了长生天,最后被长生天收走的消息。

听到消息之后,房遗爱淡然的脸闪过一丝不忍和迷茫,静默了良久之后,才闭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缓慢的轻轻吐了出来。

不知道是李世民的暗示,亦或是李承乾的要求,还是孔颖达真的很忙没时间浪费,在弘文馆课余,遇到房遗爱不需要再的课,比如经算一科,孔颖达总会有意或无意的把房遗爱和李承乾给凑在一起讲授课业。

对此,房遗爱很是困惑,曾经向孔颖达提过,这是不是不合礼数?结果,却被孔颖达一吹胡子,一瞪眼,给震在了当场。

“你当老夫很闲啊,光是太子这儿,还有国子监以及弘文馆,已经占去了老夫绝大多数的时间了,老夫又如何能抽得出时间单独教你?”孔颖达佯装生气的说道。

“再过七天,就是皇定的金秋游园的日子了,而且七月底才抵达京城,求学长安的各国王子公主和才俊们,各个也是摩拳擦掌的等着游园会,好展示自己的风采,给我大唐来个下马威。要不是没有比你在合适参加画比试的人选的话,哼!你以为老夫几个吃饱了撑的,非得在东宫教授太子的时候,捎带你?”孔颖达说道。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不想参加。”房遗爱低着头,小声的咕哝着。

“你说什么!”孔颖达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耳力却并未下降多少,房遗爱的声音虽小,可是耳尖的孔颖达还是听了个大概,不由的怒吼道。心下不住的叹气,真是不明白,明明是个年轻气盛的孩子,为何不想着闯闯,偏生喜欢窝在医馆里,真不知道是房玄龄那老小子没教好,还是真的被王菁华那老混蛋给带坏了?不行,回头还得找这俩人谈谈,免得再把这么好的苗子给带歪了。

“呃?”房遗爱显然没想到孔颖达的听力这般的好,当下有些尴尬的赶紧圆谎道,“,多谢先生提点,先生辛苦了,学生一定努力。”

哼了一声,孔颖达没再追究房遗爱,带着房遗爱继续朝东宫走去。

“对了,年底老夫生日,你小子送的贺礼不能比虞老的差!”孔颖达边走边说,“而且立意也要新颖。”

“那小子送您老一幅麻姑拜寿如何?”早就了解透孔颖达脾气的房遗爱,凑前来,戏谑的说道。要知道,在古代,男子寿辰用的多是寿星图,而女子过寿才会用麻姑献寿。

“是老夫过寿,又不是我夫人过寿。”孔颖达再次停住脚步,瞪着房遗爱说道,不过看到房遗爱满脸的调笑之色,孔颖达没好气的指着房遗爱的鼻子,恐吓道,“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哼!看来回头游园会的时候,老夫得好好的和你爹,还有虞老,以及阎老二坐下好好的聊聊了。”

房遗爱的脸,立马苦了下来。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几人知道自己可以同时学习好几门课程,除了那些个才艺课业以外,基本都能学的不错,最起码能够达到几人的最低要求后,几个人坐在一块一闲聊之后,自己身的课业就会加重!而几人也以压榨出自己的极限为乐!

只要自己有所保留,几人绝对会眼尖的不能再尖了,轻易的发现自己的逃滑!然后几人轮流说教,再有老爹出面大打亲情牌,再加娘亲也在一旁跟着做说客。

实在是扛不过去的房遗爱,只能是乖乖的任由几人压榨。直到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赶在一个晚跟自己实际的师傅,名义的师爷爷诉苦时,胡老也只是瞪房遗爱一眼,哼一声说道,“谁让你小子这么的偷奸耍滑,你要是好好的就学,几位老大人用得着费尽心思如此这般的做吗!”一句话噎的房遗爱老半天回不过神来。

还是陆义好,总是同情的拍着房遗爱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元子,几位大人也是为你好,不然,放着那么多比你课业好的人,而且还有一大群挤破头,争着抢着想要几位大人抽空指点一二的人,几位大人,偏生把心思用在你身,说明几位大人看好你,觉得你能成才。不然几人也不会没事儿的浪费时间了不是?你就好好的努力。”

至于程怀亮、长孙涣、杜荷,以及被三人彻底带坏的秦怀玉,则会在房遗爱倒完苦水后,满脸认真的回一句,“兄弟们对于你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时给与真切的慰问,若是你有什么决定的话,嗯,弟兄们一定在精神全力支持你!”

气的房遗爱直翻白眼,大骂几人没义气,全都是损!

当几人追问房遗爱可有什么实际的地方可以帮忙的?房遗爱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老半天,最后只能是泄气的颓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不就得了。”程怀亮鄙视的望着没事儿找茬的房遗爱,摊手说道,“课业的事儿也只能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更何况,那些个,除了怀玉和涣涣还能看的下去,我和小荷一看就打瞌睡。怎么帮你啊?”

“就是,你的那些课业,可比咱们的深多了,不愧是几个老泰斗一起教的学生啊!”长孙涣语气感慨的说道,望着房遗爱的双眼里全是怪异和戏虐。

“还是说了。光是《论语》一门,我都头大了,你小子倒好,前后算下来,你的课业有《春秋》、《左传》、《论语》、《孔子》、《孟子》、《史记》等等,再加经释,是不是还得加时策论,前前后后也得有不下二十几门!”杜荷脸色夸张的说道,“他奶奶的,真不知道你小子的脑袋怎么长得,这么多的课业,你小子竟然能够都至少拿六分半啊!六分半!我的《论语》可是从来都没拿过五分的!”

房遗爱鄙视的望着杜荷,很想说自己前世的时候,在医学院同时开三十门功课的时候都有,更何况,现在学的一些东西,在后世基本都被人嚼烂了,用度娘一搜,轻松的得到一大堆的白话解。再加,好歹前世也了二十多年的学了,怎么都会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所有的一切综合下来,哥要是在靠不及格,干脆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过这些话显然不能说,不过房遗爱还是来了一句,“活该!哥交给你的简单背诵《论语》的学习法子,你小子不好好用,怪谁!活该老是考不及格!”

杜荷挠着头,干笑两声,说道,“那不是,不是一直没时间吗?”

“没时间!?”房遗爱气愤的起身,指着杜荷的鼻子说道,“店铺明明都走了正轨,压根用不你们几个跟着抄心,而涣涣、怀亮、怀玉三个每天还得抽时间练功,你小子那?啊!没时间!你还好意思跟哥我说你没时间!”

杜荷只是干笑两声,没多说什么。房遗爱左右的秦怀玉和长孙涣赶紧起身,把情绪房遗爱给按了下来。

然后秦怀玉问了几人心里很想问,却不好意思问,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的一句,“你小子不会是真打算去考那个无人敢问津的秀才科?”

几人的目光全都唰唰唰的钉在了房遗爱身,静静的等着回答。

“我这打死不想考都被逼成了这样,要是打算考的话,那我还不如直接跳黄河去算了。”房遗爱脸一阵后怕,嘴角抽抽了两下,说道。

其余几人对此表示赞同,毕竟大唐开恩科以来,还未有人敢报名秀才科,若是房遗爱真想考的话,怕是几个老大人绝对会欣喜异常,在教授房遗爱时,再多加三分力气。

杜荷甚至觉得,自己老爹说不定到时候也会去参一脚,光是现在,老爹和老娘教育自己的话语中的榜样,就已经从大哥变成了房遗爱了!如此就可见一斑了。

望着身前呆立走神的房遗爱,孔颖达心下一悬,心想,这孩子不会是受不了被吓出什么毛病了?自己几人会不会是逼得太紧了?当下孔颖达小心的推醒正在走神中的房遗爱,看着房遗爱望过来的茫然目光,孔颖达暗道一声坏了,怕是真吓到了。于是赶忙说道,“行了,你小子好好读就是,你的课业,回头我们几个商量一下,否给你减下来一些,让你好好的准备接下来的游园会中的比试。”

“要知道,扶桑有为小王子叫什么井野夜三郎的人,听说你是阎侍郎把手教的弟子,所以今天一早递了帖子进宫,想要在游园会的时候跟你切磋一下画技。”孔颖达皱眉说道,不知道是不喜那个夜三郎,还是在厌恶那个乱说话的人。

“扶桑!”房遗爱的声音顿时拔高了六个音节,直接穿透了厚厚的宫墙往外散去,同时也吓的身旁的孔颖达一跳。

“你小子鬼嚎什么啊!”受惊的孔颖达没好气的给了房遗爱一巴掌,心有余悸的说道。

“妈的,一群鬼子!”一想起那段历史,房遗爱就恨得牙痒痒!不由的双拳紧握,面色阴沉,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

看到房遗爱的样子,像是跟扶桑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绝世大仇一般,孔颖达心下有些疑惑,不是说这小子没怎么离开过京城吗?就算之前听说过扶桑海盗扰乱大唐沿海,可是也用不着这样?看这小子的样子,怎么感觉比那些个什么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丧子之痛什么的都要来的浓烈,简直就像举族全灭,唯其独留一般?

“你小子没事?怎么,和扶桑人有仇?”孔颖达目光深沉的望着房遗爱,开口问道。

房遗爱一惊,这才明白自己失态了,一时之间忘了这是大唐,不是之前了。赶紧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顺便大脑快速飞转,想要寻找一个合理的解释给孔颖达,不然,怕是会惹些麻烦。

“唉!”

叹了口气,房遗爱满脸悲伤的说道,“沿海一带,本是我大唐富泽之地,因为中原连年征战,才安定恢复过来的一些小村镇,却又被那该死的扶桑海盗给烧杀掳掠的给祸祸了个干净!还得沿海民心不安!这不是摆明了欺我大唐水军不强!辱我大唐国体吗!这口气,如何能咽下!”

“况且,哼,他们的人来,未必就是真的要来求学的!怕是来收集大唐的各行各业的最新技术和学识的!然后运回国教化他们的子民!然后在反噬大唐!”房遗爱冷哼着说道,满脸的冰寒!因为他记得扶桑的后人就是在买进或收集到别人的最新研制成果后,再进行反向研究,这才不怎么费脑子的得到了别人的最新技术,然后稍作调整,包装成自己的东西,再拿出去冲击别人的市场的!

孔颖达目光深邃的望着房遗爱,认真的思索着房遗爱说的话。之前房遗爱说的海盗倭寇一事,皇早就派人去查了,也确实如房遗爱所说,沿海有不少的地痞流氓和游手好闲之人,跟扶桑武士勾结,霍乱沿海。

证据确凿之后,皇也曾就此事向扶桑天皇发过一封斥问,可是对方奉的国,虽然猛一看像是在给大唐道歉,可是字里行间,无不是在传达一点意思,那就是他们的地位应当是和大唐对等的!

“呵,如此弹丸之地,也敢和我大唐天朝相比?”

孔颖达清晰的记得皇看了对方的国之后,好像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责令沿海各地加强打击力度之后,便未曾在提及此事。打过风范倒是张扬的淋漓尽致,却也未尝不是给大唐留下了一丝的隐患!

房遗爱所说也未必没有可能出现!光看那些扶桑学生就知道一二,一个一个的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样子,孔颖达就有些个来气!

因为一个个的政绩摆在那里,皇的性子似乎,特别是在老对手颉利可汗归降之后,皇的自信心就比之前膨胀了不少!否则断不会轻易的揭过之前海盗倭寇的事情!

唉,安逸最能消磨英雄心!皇也有些忘了“满招损,谦受益”的先贤之语了!

越想,孔颖达越觉得自己身为臣子有义务和责任必须许提醒皇此事,于是沉思中就抬步折了回去。

房遗爱奇怪的望着若有所思的孔颖达往回走的身形,心下很是不解,同时有些安慰又有些忐忑。不解的自然是孔颖达的动作,不明白他为何要折返,难道不去东宫授课了?安慰的是,孔颖达没有再追问自己,轻易的放过了自己。忐忑的是,心下没底,不知道自己的解释,孔颖达到底相信了几成?

房遗爱望着孔颖达的身形,纠结着自己到底是跟孔颖达直接走了算了,还是好心的替孔颖达去东宫跟太子请下假?

这边房遗爱的主意还没拿定,那边走了十多步的孔颖达又行下身形回了来。

好嘛,这下房遗爱终于不用再纠结去与不去东宫的问题了,只是新的纠结就又来了,孔颖达不会是让自己说的给吓到了?不应该的啊?

“走,咱们先去东宫。”孔颖达再次回到房遗爱身旁时,沉声说道,双眼却思索的望向远方。

遗爱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孔颖达身后,缓缓的朝东宫走去。

毫无意外的在东宫门口看见了静候孔颖达的李承乾。

几人互相见礼之后,李承乾看着孔颖达兴致不是太高的思索脸庞,心下满是问号,不解的目光个询问着跟孔颖达同来的房遗爱。

房遗爱摇了摇头,满脸无辜的摊开了自己的双手,明确的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我。

注视着房遗爱的目光和脸色,李承乾实在是探究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李承乾也没在多问,只是深遂的瞥了房遗爱一眼,这才跟孔颖达进入自己的房。

房遗爱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一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跟了进去。

看得出来,孔颖达的心神有些不属。讲课也没了往日的风趣和旁征博引了。只是简单的把原文讲了一遍,然后精炼简短的串联、解读。

只要是张眼睛的人都明白,孔颖达现在应该是被某个问题给难住了!

望着孔颖达的样子,李承乾询问的目光再次转向身旁的房遗爱。

收回思绪,孔颖达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了,就躬身跟李承乾行礼道别,然后急冲冲的往外走去,刚走了两步,发现房遗爱没跟来,就赶紧扯着满头水雾的房遗爱快速。

李承乾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房遗爱和孔颖达两人匆忙的背影都已经消失了!

李承乾张了张嘴,再一次重新闭了,失笑的摇了摇头。没多说话。然后在原地不停的踱步回来了。

想了想,李承乾招呼手底下的人,看护好宫殿,然后转身朝孔颖达所在她好走去。

在太极殿,李世民的御书房内,房遗爱在给被李世民留下的几个重臣宣扬了一番国家技术保护政策的重要性,以及防止外国人偷袭国家知识的必要性之后,再在绞尽脑汁,小心翼翼的挑起了众人对扶桑国的愤恨和猜忌心之后,便赶紧找借口溜了。

**,不溜不行啊,那几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明,只消一个不是很锋利的别样眼神,房遗爱就感觉自己就好像成了透明人,让他们几个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一丝不拉的看了个通透

那种滋味,实在是非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若是再在太极殿里待下去,房遗爱真怕自己会顶不住那群老狐狸精的看似“不经意”的追问,然后说漏嘴的,把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还有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被他们给压榨出来

别人的探究的眼神,包括自己老爹,还有虞世南、孔颖达、杜如晦、魏征等人的眼神,房遗爱硬着头皮到还能撑的下来,可是对于经常双眼半眯,貌似睡着的面团团样的长孙无忌,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知道历史上房遗爱是死于长孙无忌的算计,还是前任本来就怕他,亦或者是自己心底本就不喜他,反正每当长孙无忌无意中望过来的时候,房遗爱就感觉他的眼神比自己手里的手术刀还锋利,就这么两三下,自己就被他给唰唰唰的肢解成了各个零部件

后怕的匆匆出了皇宫,把自己手里的课业交给等在宫门外的房崎,房遗爱回望了一眼高大威严的宫门,暗自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这才八月,少爷你怎么身上有些发抖?而且手也是冰凉的。身上这衣服怎么全都是汗?”房崎看着望着宫门擦汗的房遗爱,望着他那轻微抖动的身子,轻轻的碰了一下房遗爱苍白的手指,担心的问道。

其实房崎想问的是,少爷是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被吓成这个样子?只是望了眼不远处站岗的侍卫,这话终究是没敢说出来。

“没什么,只是刚才跑得有些急了而已。”房遗爱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转身带着房崎走了。

听了房遗爱这不着调的回答,房崎嘴角抽抽了两下,小心的瞄了眼不远处的侍卫,见他们并未看过来,这才吐了口气的跟上了房遗爱。看着房遗爱紧锁的眉头,房崎小声的提议道,“少爷,天色还早,是不是先去医馆看一眼?”

遗爱嗯了一声,脚下的步子也朝延寿坊走去。

即便是房崎不提醒,他也打算先去医馆好好的静静,然后再回家,不然让房夫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还不定担心的多想到哪里去哪,说不定明天就换上品服去宫里找长孙皇后“聊天”去了

纠结啊无比纠结

因为中原多年来一直注重的是内陆兵种的发展,再加上最近多年一直是在陆地上来回征战,所以使得大唐本就不发达的水军,更是军费锐减,再加上隔层的克扣,真正能到兵卒手里用于训练的经费,简直是少之又少使得大唐的水军更是只剩下了老少两头,精壮年基本全都在家务农或者小海捕捞以维持生计。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以来,海盗倭寇可以横行,就连军方和地方上联手都未曾清除的一大原因所在

也是因为这样,使得沿海刚刚兴起的一些个海上贸易的苗头,大多都被扼杀了商人们无奈的退而求其次,多数选着了成本较高的陆上贸易。只剩下了那些个底蕴厚重,有实力的世家商船,才敢在海上运营,更是让世家赚了个盆满钵满却不怎么贡献税收

世家啊世家,现在的世家与后世的华夏家族还不太一样,现在的世家深入骨子里认为先有家然后才是国,后世之人观念中的认知是有国才有家国与家的先后排列顺序的差别,就是根本观念的差别

家国天下和国家天下,嗬,虽然字一样,可意思却差了何止是万里之遥啊

叹息一声,房遗爱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心下恨得要死,可是房遗爱自己可还没自大到觉得自己可以出仕带兵的地步更不会认为就自己这二半吊子的水平,可以使得大唐水军的整体水平可以噌噌噌的想做火箭一样往上飞涨

自己现在所能做到了也只是让众人心里先惦记上扶桑罢了,顺便重视一下水军的建设而已,其余的,嗬,唉,自己也只是有心无力罢了。

心事重重的房遗爱,无奈的望着晴朗的天空,信步走到了自己的医馆----济世医馆面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步走了进去。

“哎,遗爱,你小子怎么来了?今天的课上完了?”正把开完的方子递给桌旁的病人的王太医,抬眼望见房遗爱,张口问道。

“嗯,今天的授课已经全都结束了。”房遗爱走过来说道,“看时间还早,就过来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忙的。”

“不对啊,今天不是孔老头的课吗?怎么会结束这么的早?你小子不会是半路逃滑了吧?”王太医怀疑的说道。

“王老”房遗爱不满的叫道,顺势坐在了更离开的病号的座位上,翻着白眼说道,“我都快被累成死狗了,好不容易早下学一次,您老也不用如此怀疑吧?难不成我的人品真的有问题?”

“没逃滑就好。”王太医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说道,“行了,既然下学了,今天又不是你该来医馆的日子,你小子还是赶紧回家复习课业去吧。要是让虞老头知道你违规的来了医馆,他可是真的会直接来堵医馆的大门的。”说着王太医就让一旁憋笑的几个医学生过来帮忙,把房遗爱往医馆外头拉去。

“拜托,这医馆好歹是我名下的财产行不行啊”房遗爱悲愤异常的喊道,心下很是郁闷。

也不知道医馆开业之后,虞世南、孔颖达还有自己老爹他们几个,到底和王老他们一众太医院的大夫们谈论了什么,反正自从谈话之后,医馆的班次排的慢慢的,唯独没有自己的份儿最可恶的是,明明医馆是自己的,可是每当自己来医馆的时候,总会被轮流坐诊的各位太医给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给撵走现在自己混的,竟然连自己的馆子都进不去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柜台后头抓药的洛子渊同情和羡慕的目光中,王太医赶苍蝇般的摆手中,悲催的房遗爱被一种积极的医学生们给半推半拉半驾的弄出了医馆为了防止房遗爱再度折返医馆,还专门在门口留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医学生,戒备的望着房遗爱,感情就像在防贼

悲愤异常的房遗爱,只能是恶狠狠的瞪了看门的两人一眼,气愤的一甩袖子,走了。

房崎气呼呼的瞪了看门的医学生一眼,又瞟了眼明明属于自家少爷名下的财产,少爷却死活进不去的医馆一眼,房崎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赶紧追上了自己郁闷加憋气的少爷。

“少爷,要不咱们去西市溜达一圈,散散心?”房崎望着房遗爱纠结的脸膛,小声的建议道。

“不行,不去西市,医馆本就离着西市近,要是让人看见咱们在西市逛游,明天少爷还不定怎么挨说那。”房遗爱摇头否决了房崎的提议。

“那咱们,回家?”房崎说道,同时小心的瞄着房遗爱的脸色。

“去东市,虽然远了点儿,不过好歹里下市的时间还早,怎么也能逛过来半条街。”房遗爱想了想说道。

跟房崎废话漫天的闲聊着,房遗爱的心情好了许多,只是两人去往东市的路才过了大半,就看见街上堆满了小声议论的人,好像是在说什么“二少帮”的人和什么“京城四少”,在前头拉开架子打起来来了

“二少帮和京城四少都有谁?你知道吗?”房遗爱不解的问向身旁的房崎。

“那个所谓的京城四少指的是柴家二少柴令武、侯家大少侯赞军、段家大少段玉明,还有薛家大少薛诚之,四个人。”房崎不屑的撇嘴说道。

“至于另一个二少帮的人,小子这些日子一直跟少爷忙碌,并未听说过。”房崎摇头说道。

“那个二少帮的人,和京城四少一样,都是些纨绔子弟,唉,看看老一辈忙着为国为民的各位将军大人们,谁成想他们的后辈竟然都是些后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一旁的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听到房遗爱主仆的对话,失望的叹息道。

“老丈,小子好奇问一句,这二少帮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房遗爱朝老者拱手问道。

可能是看房遗爱态度好,也可能是自己有话不吐不快,老者望着房遗爱,捋着胡子说道,“一看小哥就知道是个专心读书的人,唉,可别跟这些个纨绔子弟学,读书方才是正道。”

“是是是,老丈教训的是。”房遗爱态度良好的应道。

“唉,这些个纨绔子弟那所谓的京城四少,刚才这位小哥已经跟你说过了。”老者指了指房崎,然后继续说道,“要说另一边的这些个二少帮的人,虽然不像京城四少一样调戏民女,仗势欺人,可是因为他们老根京城四少对着干,唉,也连累了不少的人跟着受罪。”

房遗爱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貌似自己知道的专门跟李泰身边的柴令武等人对着干的,除了自己的那几个损的不能再损的损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人了。

果然,老者之后的话,直接验证了房遗爱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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