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爷爷：你媳妇
“海外那边怎么样了?”程之河手里斟着茶，问楚厉。
“挺顺利的，就等器械上岗了。你这边呢？怎么样了？”
他将茶放在两人面前，看着楚厉说道：“找好了，就等拍卖会了。有把握，不用担心。”说完
两人喝了口茶，点了点头，默契又无奈的转头盯着沙发上葛优躺的人，
蒋有容被盯得毛骨悚然，像模像样的叹了声气，起身乖乖坐好，“放心吧！器械都谈妥了，马上就可以开工。”
还委屈道：“你们怎么这样啊！总是不放心我。是不是兄弟啊？”
喝茶的两人默不作声，品着茶。
见两老人作风的兄弟，起身往外走，“真是的，我去找小姐姐了。”
“嘟嘟~~”
桌面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爷爷
发了图片，
图片中，女孩弯着腰摘草莓，嘴里还含着，红唇挂着笑。还有一张，白色的裙摆被枝条钩住了，弯身拉扯着，白皙的脸颊可能因为大棚里空气不流通，热的红彤彤的。
“嘟嘟~~”
爷爷：“你媳妇……”
爷爷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
程之河没有回，手机放回了桌面。
两人聊了会外市的情况，就见蒋有容顶着脖颈里的吻痕就进来了，一屁股坐下，一脸怅然的喝着凉茶。
聊天的两人看他一眼，继续。
突然，楚厉轻笑着说：“今晚蓝夜喝一杯去？”
听到蓝夜蒋有容顿时来了兴趣，吵着说好。马上就去。
程之河冷他一眼，说：“以后少招惹公司的人。”
叽叽喳喳说不停的人，见他不高兴就像猫似的乖顺下来，楚厉憋不住都要笑出了声。
“楚厉，笑啥啊！”蒋有容被他嘲笑的恼了，“要不是怕你们给我家老家伙告状，我才不听你们的。”
程之河：“我是怕你染病。”
楚厉：“哈哈……哈哈……”
蒋有容：“……”
下班后，高崇开车送三人去了蓝夜。
别苑里，
舒清在卧室阳台上，看书。爷爷午睡后就出去了，说是见生意上的老朋友。
也是，当年程爷爷做生意，到处奔波，说是申城有些朋友好几年不见面了，就打打电话，这次正好有机会去聚聚。
最近因为爷爷在，她看不懂的一些知识点可以请教爷爷，
其实也可以问程之河的，那晚他的讲解就很透彻，但是她没有那个胆量去问。
早上他的话还时不时的在脑海里晃，
说实话，她对程之河是喜欢的，很喜欢，十几年的喜欢。当初王梦卿追他时，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进出电影院，骑自行车去踏春，听他们在学校的传言。那时候的两人郎才女貌，朋友们总是调侃，说程少爷这是破戒了！什么遇上正缘了......她只是安静听着，她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她也不想打扰他，毕竟他的态度显而易见，一但说了，他们几个可能都会不自在，事实证明，确实不应该说。自从希君知道她的意思，她总感觉希君对程之河有种敌意。记得当初爸爸和程父还开玩笑说，”清清，程家的那两小子，喜欢哪个？我去给程叔叔说，拉一个过来照顾我们家清清，好不好啊？清清？”
程父也是笑呵呵的说：“这可以啊！那两小子看着就烦，一个个整天不着家，都不知道在那游荡呢，正好给你们家，做个上门女婿，眼不见心不烦，正好。”
“清清要是选上谁，给叔叔说，叔叔给你做主……”
十几岁的她在李窈的带领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总是羞红着脸跑掉，两大人的笑声都要蔓到院落里了。
其实那时的她和程森之处的到多，十次去程家八次就在程森之的书房里，反而和他少之又少，主要还是她怕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被拆穿，有也是和希君她们一起玩时，他也是经常带王梦卿来，可是莫名的控制不住，就算是一瞬的瞥视也会脸红的像苹果。
希君曾说的这只是青春期对男生的好奇感。她也自觉地把这种陌生感归于好奇感。毕竟从小到大，她的朋友里确实就这几个人，其他短期相识的人最终都归于平淡直到消失。男生里程森之温和谦虚；吴洲上窜下跳、憨态可掬；只有他，气质慵懒、俊魅孤傲的脸庞，总是想人靠近，但又不敢。想接近又不敢，加上她本就木讷，他们的距离一直存在，不知他是不是有所察觉，他也从不和她像希君们开一些无底又禁忌地玩笑，遇见也是点点头，要笑不笑，随口打个招呼，礼貌又疏离的朋友关系，
爸爸走后，一直处于悲痛中，不吃不喝地她，像是一颗浮萍。爸爸离开，妈妈的漠视，辱骂，家不像家，她真不知哪里是她的归宿，她因该飘往哪里，
后来李窈和杨若劝她留在西城，和她们一起在边上学。听了她们的未来的打算，几天后她还是选择了申城，平时大大咧咧的李窈都面带担忧。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几人里舒清是最乖巧听话，也是最让他们羡慕的，舒父总是每天走哪带哪，捧在手心里都怕坏了，她们几个更是不要说了，一起时就怕自己带坏，污染纯洁的舒清；可是那是舒父在的时候啊！现在舒爸爸走了……
“清清，我洗了水果，你尝点，可甜了。”刘姨敲门问道，
她收回思绪，理了理书本，起身。
“刘姨，后院怎么种了那么多果树，还有水果大棚？”吃着口感香甜的草莓，舒清好奇的问道。”
刘姨在一旁收拾摆放抱枕，放好后，转身，拿了个苹果削，“我也不知道，最开始我和小河是住在夫人的房子里的，今年才搬过来，来时小到家具，生活用品大到房子周围装饰一应俱全。”刘姨叹了口气，继续说到，“其实我和打扫的佣人们都没真真进去过后院和花园。”
“为什么？”她下意识地问出口，想了下又疑惑地问
“他……他不让进去。”语气是肯定的，她知道自己地猜测没有错，毕竟这里只有他一个主人。
刘姨回道：“是。小河只说有专业人员会来打理。”
舒清看着刘姨处理好的水果，心想“他都是刘姨看护大的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花园也不让进去，真是个怪人。”
晚饭时帮忙把刘姨拿出来的碗筷摆好，今晚又只有她一个人吃吗？
爷爷晚饭前发信息说今晚不回来了，让她和程之河不用等他了。可是现在程之河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她又打了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还是一样的结果。
吃了晚饭，刘姨陪她去走了走，入秋的马路边随时有渐黄的树叶飘下。两人去了别苑的公用大花园，修建的很大，很美，只不过舒清没有心思观赏。面前鱼池周围有一群小孩子趴在池边看池子中跳跃的鱼群，五颜六色吸引孩子们追着在外围跑，就怕一眨眼就找不到自己相中的。
几个坐在树下穿着奢侈的老人唠家常，转身见自己的孙子孙女围着鱼池疯跑，都顾不着自己的尊容，追过去，各自拉一个，有人拉着两个，远离了池子。嘴里碎碎念念，
“乖孙唉！你这样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怎么办？乖乖……”
“还有你以后不准去靠近哪种地方，多危险啊……”
“……”
“唉！不知道我啥时候能抱到我的孙子呢。”刘姨在一旁满眼流露着羡慕，
也是，儿孙满堂，健健康康，谁人不羡慕呢。
“清清，明天产检，要不让小河陪你去。他最近忙的都没时间好好陪陪你。这次刚好，做完产检再去约会约会。”
舒清想，可能刚才的一幕真的触动了刘姨。
“晚上我问问他吧。”舒清扶着肚子，向座椅背靠了靠，
她现在肚子已经明显显怀了。昨天在洗手间时，穿着宽松的裙子，被娄晓黎偷袭抱腰后，嘲笑她胖了，说像个孕妇似的。她当时是有些后怕的，好像做了坏事被发现了。后面回到工位上冷静了一下，想想也是她本来就怀孕了啊！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最后还是悄悄地给娄晓黎说了。本来她也就打算这一两周和经理说的，肚子七月份大时请假刚好，工作也能有时间找人接手。
现在想想，当时娄晓黎地表情挺可爱地。她竟被吓呆了，一向说话利索，怼人不要命的人竟然吞吞吐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