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继承者替身
【教会对于Y国而言,更像是一种信仰组织,在白景东之前,每一任教父都会或多或少的出席各类组织活动,传扬他们的狗屁教义文化。所以历代教父在身份上并没有刻意保密过。】
【直到这一任教父白景东出现,兹本丹教会将他们的恶行也十分嚣张的放在了明面上,成为了不输于玛菲亚的恐怖势力。】
【兹本丹教会教父属于家族传承制,但是他们的第十五届教父人选并不是白景东,而是赫里尔门·兹本丹。
档案记载他上位时间仅有十五天,就被发现吊死在祷告的教堂里。之后白景东突然出现,以雷霆手段镇压了兹本丹家族的动乱,成功坐上教父位置。之后兹本丹家族分崩离析,兹本丹成为白景东一言堂。】
【根据白景东行迹分析,已知需其具备条件:“与兹本丹家族成员相熟,了解兹本丹高层实力,可以接触武装力量”。】
【开始进行身份筛选。
筛选结束,在在兹本丹已知的教会高层身份中,并不存在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的成员。】
【进行二次条件筛选。扩大筛选范围,增加条件:“无职位;高层近亲成员;高层往来密切者;……”】
【筛选结束。符合筛选结果者:5。身份:继承者替身。
为保障继承者生命安全而培养,数量保持在五人左右,平时会轮流在继承者身边保护,必要时替死,为继承者争取逃跑时间。】
【这些替身都是自小培养,且被药物把控,所以备受继承者信赖,拥有代表继承者出面,下发命令或决策的权利。】
【白景东,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其中之一。
另有继承者替身身份特殊,只能以面具示人,没有照片资料储存流传的事实佐证,符合几率提高至百分之八十二。】
乌瑞赫咒之种絮絮叨叨的讲述了一通,感觉有些害怕,咬起了自己的小手帕【嘤嘤嘤,白景东这种从小被洗脑还能逆风翻盘反杀的人实在太可怕了。将军,您对他下手可一定要快准狠,一击中。不然被发现就又是一个大麻烦了。】
‘哼,还用你说。’水仲卿高傲的冷哼一声,正欲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就见一点红光绕着自己转了一圈,最后停在自己视线落点方。
水仲卿警觉回神,就见走廊尽头,王权谨举着红外线瞄准器,弯着眸玩笑道“缴械投降,饶你不死。”
水仲卿收敛了心神,配合的举起双手问道:“没械怎么办?”
“没械?那就苦力偿还。”王权谨将红外线瞄准器装进口袋,对着水仲卿招招手,“走,跟我去山上抓老鼠。”
从某个方面来讲,王权谨是真正的山头子。
因为这个庄园坐落的整座山,都是他的。
庄园虽坐落在山腰,不过自山腰至山顶都是庄园的范围。
王权谨带着水仲卿乘坐缆车直接去了山顶的了望塔。
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邢曲恭恭敬敬的对王权谨敬礼,“家主,已经将猎物赶进猎场了。”
一抬头,看见水仲卿,邢曲瞬间一副欲便不便的难掩秘色,然后立刻板正,严肃礼貌道“水少,您好”
水仲卿恍若不觉的打招呼,“邢队长,好久不见,以后就是同事了,不用这么客气。”
说着,还露出来和善的微笑。
刑曲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
心中面目扭曲:呔,妖怪,离我远点。
了望塔并没有从外面看上去的狭窄,相反,内部宽阔,哪怕他们现在处在接近塔顶的位置上,里面也有能容纳三四十人的空间。
此时,在角落的操控器显示屏里,正呈现着整座山的画面。
自山庄大门处分割,整个山体被分为两部分。山庄部分处在绿色的安全警戒范围。
然而在山脚,正闪烁着十六个红点。红点旁边还标记着入侵者字样。
一旁,十六个分屏上,正清楚记录者十六位主角潜伏隐藏的一举一动。
水仲卿“……”幸好他没有在这里作死的想法。
“水仲卿,过来。”王权谨此时正站在一处塔窗往下看,左手随意搭在一架天文望远镜上,手指在上面点了点,“用这个找出他们。”
“你叫狗呢?”水仲卿不满的凑了过去,回忆着方才显示屏上的大概位置,仔细观察了一下所在方位的地形,然后调整望远镜心中计算出的大概位置上开始仔细找起来。
【将军,这个方位是东北方,对应的是显示器上的十一号入侵者,大概方位在三点钟方向。根据监控判断,位置距离庄园八百米。范围不超过两百米。】
乌瑞赫咒之种第一时间给出分析。
在乌瑞赫咒之种报告出结果的前一刻,水仲卿就把望远镜调到对应区域开始观察了。
【将军,您这样显得我很没用诶】乌瑞赫咒之种小声在水仲卿脑海里抱怨。
‘放心,会有用得到你的时候。’水仲卿回答。
在真正狙击的时候,为了确保准确度,水仲卿肯定会参考乌瑞赫咒之种提供的数据。
不过现在不过是练习,他若是连练习的时候都要依靠外力作弊,那真的就是一个废物了。
水仲卿缓慢调整着望远镜的方位和高度,一寸一寸的搜查着入侵者的位置。
毕竟是目力测算,不会像乌瑞赫咒之种那样计算的毫米不错。所以水仲卿在搜查的时候,跟随着时间的增加,他又扩充了搜查范围。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找到任何可疑身影。
在又一次搜查后,水仲卿眼底涌上了疑惑。
怎么回事,人跑了吗?
“没找到?”王权谨似是早有预料,“这就对了,老鼠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也没有胆子过来了。”
“诺,我找给你看。”王权谨示意水仲卿退开,微微弯腰贴着寻星镜缓缓调整着方位。
不过片刻,王权谨就停下动作,站起身,对水仲卿说道:“他就在里面,这下看你找得到吗?”
“这么快?”水仲卿半信半疑的的走上前。
王权谨却没让开,垂眸凝视着水仲卿,似笑非笑“我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你这么快就找到入侵者了?”水仲卿及时把省略的字补上。
王权谨这才让开。
水仲卿心中感慨:果然啊,人越缺什么就越在意什么。一大把年纪了,不服输也不行。
“你在心里嘀咕我什么?”王权谨一看水仲卿的表情就知道他思想不老实。
“怎么会?您多虑了。”水仲卿弯了弯眸的,随即低头观察起了王权谨调整后的位置。
入镜的是一片绿茵草地和三棵茂盛的古树。
除此之外,他再看不出什么东西。
在水仲卿怀疑人十一号又移动位置的时候,王权谨适时提醒,“仔细看,人没走。”
水仲卿闻言,收敛心神,更加仔细的观察起来,然后他就看见了几乎和草地融为一体的十一号。
震惊于对方神乎其技的伪装能力,水仲卿忍不住发出惊叹:“真是厉害啊。”
“这是一个潜伏者必备技能。他们的训练内容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运用一切可利用资源将自己潜伏在环境之中。”
“若是跟你一样穿的花里胡哨的恨不得吸人所有人目光,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王权老师开始了言简意赅意明教暗讽式的教学。
“潜藏起来有什么意思,我偏要他们看着我,要做他们的心头刺,让他们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却又奈何不得的抓耳挠腮。”讽刺他的品味,这个水仲卿可忍不了。
他敢说,这个世界上在颜色方面没有人比他更懂。
华丽,张扬,冰冷……将他们穿在身上,光是想想就令人陶醉。
“瞧把你激动的,知不知道站在光里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靶头。”王权谨见水仲卿那色眯眯模样,也不提衣服了,只是提醒道。
“知道,那又如何?”水仲卿无所谓道。
“会死。”王权谨道。
“开弓已无回头箭,再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水仲卿回答。
“那若是祸及家人呢?”王权谨又问。
话题已经脱离了本意,周围人听的云里雾里。只有对话的两人心知肚明。
水仲卿回忆起上一世的情景,心中压抑起来的绝望翻涌滚动,他自嘲一笑,语气难掩落寞“晚了,早都祸及了。”
“既然我没得选,那所有人都得陪我上桌,玩一把生死无论,赌一局胜负我定。”刚刚的落寞似乎不过是错觉,水仲卿挑起眼眸,漂亮的凤眸中,乘着明晃晃的恶意,就那么看着王权谨,看着所有人。
王权谨静静凝视水仲卿看了半晌后,愉悦大笑起来:“可以,可以,哥就喜欢玩大的,你要是能让哥玩的痛快,哥也送你个礼物,保准让你喜欢。”
在华国,王权谨远不如王权慎那么出名,因为华国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国家,商人都是文人,什么争权夺利,明争暗斗,没有一点点硝烟味,看着都无聊极了。
就适合王权慎这种打不过他哥,被逼着舞文弄墨的乖宝宝去做。
而华国之外,王权谨在众人心中的地位,比起白景东只高不低。
所有人都在心中默认一件事,跟王权谨做生意,要么给他当小弟拿小头,那么就做他对手丢人头。
什么以和为贵,共同富裕的华国美好品质在王权谨身上是一点都没有的。
他喜欢刺激,喜欢掠夺,享受疯狂至极的硝烟战场,享受命悬一线带来的刺激杀戮。
所以,水仲卿能让他扎根在心里念念不忘,有之颜值,有之身体,更有之他是水仲卿,够疯够烈够妖够危险。
这种人,若是成为了自己的狗,对自己以外的人都龇牙咧嘴,唯独对自己讨好谄媚,那便是王权谨新的快乐了。
“给他那把枪,这十六个人都送给你练手,喜欢吗?”王权谨转了一把椅子,面向水仲卿兴致勃勃道。
“喜欢,很喜欢”水仲卿一陌生队员递过来的枪,对着邢曲警惕的表情,说道“邢队长,别担心,我不会乱射的。”
被水仲卿那手枪对过脑袋的邢曲:骗子,我不信。
狙击枪安装了消音器,水仲卿瞄了两次,将十一号射杀。
然后他看向显示屏寻找下一个人的位置。
王权谨拉过身侧一人,挡住屏,说道“不行,不能看,自己去找。”
水仲卿视线转移到王权谨身上,“这些人还能再离开这里吗?”
“谁知道呢?”王权谨摊手,就是不说。
水仲卿收回目光,低头拆掉了消音器,朝着天空放了个空枪,然后架着枪,用着瞄准镜翻找起来。
东北方向没有。
水仲卿换了一个狙击点,片刻后,扣动扳机,又是一枪。
显示屏上的九号被判定为死亡。
在水仲卿接连点杀三人后,他故技重施,却再找不到目标。
搜寻无果后,在王权谨嗤笑声中,水仲卿恼怒的又放了几个空枪。
“别急,慢慢找,他们跑不掉,可不是能瞄准人就能当狙击手的,耐心,细心才是他们致胜的法宝。”乐了好一会的王权谨终于起身。
他扶起水仲卿,单手在对方太阳穴上揉了揉,帮助缓解心中的烦躁,然后按着水仲卿重新伏在狙击枪前,“这里是为他们搭建的笼子,那些都是你的囊中之物,杀掉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乐趣在于他们挣扎的过程,这才是最有意思的,不是么?”
水仲卿不敢苟同,不过神奇的放松下来,此时他真的升起一种猫咪戏耍老鼠的闲适感,。
许是心态变化,再找起来,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水仲卿勾唇,射杀!下一个!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消磨过去。
等水仲卿解决完十六个人后,难得的也兴奋起来,哪怕没有笑,飞扬的五官都带着喜色。
“不错,天资聪慧,短时间内就学有所成,可以出师了。”王权谨坐了一天,筋骨都觉得难受,便在缆车上站起来,稍微活动着。
“没有老师教导有方,光是天资聪慧也没什么用。”水仲卿谦虚的恭维道。
“玩吗?”王权谨眼中闪过笑意,他突然心血来潮,摁停缆车,从座椅下方拉出两个背包问道。
“什么?”水仲卿茫然的接过一个。
“滑索,很好玩的。”背包打开,一套滑索装备出现。王权谨给自己穿上,转过身见水仲卿没动,又把人拽起来,不由分说的帮他穿上。
“用这个扣住揽线,然后一路滑下去就行。”王权谨说着将最后一个大铁扣递到水仲卿手上,随即打开缆车车顶,踩着凳子攀了上去。
“我这身份出去玩极限运动被埋伏的概率高达百分之百,就剩下这么几个能玩过瘾的了。”王权谨半蹲着对水仲卿伸出手,哄诱道“来,哥拉你,很好玩的。”
水仲卿仰着脖子,迟疑的伸出手,接力也跳了上去。
看着脚下的千米深度,水仲卿一时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头脑发热答应王权谨一起玩。
等等,他答应了吗?
水仲卿手上的扣锁被王权谨拿走,然后扣到索道线旁的滑索专用缆线上。
王权谨拽了拽,确定安全无误后,指着远方百米远的停台说道:“到那里会有人接住你的,准备好了吗?”
“等等,我还没…”水仲卿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权谨挡住,然后后背一股推力,水仲卿便双脚临空向下划去。
“王权谨!你还没给我说怎么玩呢!”水仲卿咬牙切齿的声音混着风声通过身上的无线麦传至塔台。
守在塔台上,仔细盯着王权谨防止出幺蛾子的邢曲等人被吓得屏住呼吸。
邢曲队员惊异的将脑袋转动九十度,颤巍巍问道“队长,你同事敢大叫家主名讳诶。”
“这有什么,又不是封建朝代。再说,家主也没说不让叫。”邢曲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你?”队员试探询问。
邢曲队长:“………”
不,我没有那么硬的关系。
“都是同事诶!同职不同命。”另一侧,一名队员装模作样的感叹,“上次短了那位先生的食物,队长还被罚过呢。”
邢曲队长:“………”会心一击。
“你们,都很闲是么”邢曲八风不动的板着声音,严肃的看向叽叽歪歪的极为队员,在一众眨眼卖萌的神色中,残忍的说道“本月的休假取消,改为加练。”
“啊!不——要——啊——!”队员收到重创,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