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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太子师,福兮祸兮

第122章 太子师,福兮祸兮?

“在下可是听说,司礼监掌印太监王诚,最近十分的活跃。”

“他不但和王一宁走得很近,还同隔壁那位往来频繁。”

高谷说的隔壁那位,指的还是王文。

“之前朝中有三杨,怕不是他们想再来一个三王?”

高谷这是说王诚和王文、王一宁,因为他们三个都姓王。

“这话可不能乱说!”

对于王文,陈循一直看不上眼。

陈循和王文都是内阁大学士,也都是朱祁钰扶持的文人重臣。

因为王文的存在,让陈循感受到了威胁。

当然,文人相轻的臭毛病,还让陈循不止是看不起王文,还让陈循看不起现在和他说话的高谷。

“此事事关重大,必须谨慎处理。”

“若是处理不当,便会引发舆论轰动,便会惹起群情纷纷。”

陈循之所以如此犹豫不决,主要还是王一宁和都察院的奏章太过突然。

身为内阁首辅的陈循,居然没有事先得知一点消息,这让陈循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

而且陈循还隐隐有一丝不满。

身为朱祁钰扶持文臣中权柄最重之人,陈循现在是可以和王直、胡潆、于谦扳手腕的。

觉得自己没能参与两宫并立这样的机密之事,让陈循有一种被排除在朱祁钰亲信核心之外的感觉。

“在下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所以才想着找陈公商议。”

高谷点了点头,他认可陈循谨慎的态度。

就在陈循和高谷谈话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在窗外出现。

都察院左都御史,内阁大学士王文,就这样出现在了陈循房间的门口。

“两位阁老,我刚才听一个内侍说了一件事。”

“因为觉得奇怪,所以特来找两位阁老聊一聊。”

王文为人心热面冷,而且王文也热衷于追求权势,所以群臣同王文之间没有什么交情。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虽然夺门之变后王文同样被朱祁镇杀害,可是天下人只为于谦喊冤,却无一人为王文打抱不平。

朱祁钰就是看到王文这样孤立于群臣,所以才大力扶持王文。

同样都是权臣,像王文这样的孤臣更容易驾驭。

就算朱祁钰日后想要对王文动手,也不会引发什么动荡。

“千之,内侍们说了什么!”

陈循嘴上虽然亲近的喊着王文的字,但是他手上却是快速的两份奏章给收到了抽屉里面去。

陈循心里还在想着,这个给王文传话的内侍,说不得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王诚。

“那个内侍说,太后突然把彭时和商辂给召了过去。”

陈循的动作虽然很快,可王文还是看见了。

同为朱祁钰扶持的文臣,王文知道陈循这是对自己有防范之心。

如此情况,王文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凄凉之意。

王文渴望融入群臣,但是群臣一直都在孤立王文。

至于彭时和商辂两人,都是朱祁镇当皇帝时的正统年间状元。

土木堡之变后,经过成敬向朱祁钰举荐,彭时和商辂得以一起进入内阁,为天子提供咨询。

“谁来传话的?”

陈循心中好奇。

今天接连三件事,事事不离慈宁宫,事事不离孙太后。

“还能有谁,当然是慈宁宫总管太监李永昌派来的人。”

王文说话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淡。

既然陈循不拿王文当自己人,王文也不打算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

商辂此刻正跟着一个名叫郭安的内侍,行走在皇宫大内之中。

一抬头,商辂见到迎面正有一队内侍宦官走过来。

打头之人穿着一身的大红蟒袍,显然是皇宫里面有头有脸的大太监。

商辂之前在皇宫里面走动得并不多,对于太监他也就认识几个人而已。

随着王振身死,金英和兴安又被贬到中都凤阳,也就王诚和舒良这两个司礼监大太监,以及最近风头正盛的东厂善增,御马监成敬和郝义。

除此之外,商辂就基本不认识了。

“商阁老,走过来的正是慈宁宫总管太监李公公。”

领路的内侍郭安看穿了商辂的迷茫,连忙帮着他做起了介绍。

虽然没有见过李永昌,不过商辂对他却是久仰大名。

之前孙太后打算召襄王入京继承大统的时候,就是让这个李永昌前去尚宝监索要襄王金符。

“小的拜见义父!”

李永昌走近之后,郭安连忙上前请安。

“混账东西,这宫里哪来的义父和义子!”

李永昌手中拂尘一甩,对着郭安就是一通教训。

“小的拜见李公公!”

郭安连忙改口。

“不知这位,可是新晋入阁的商先生?”

李永昌并不理会郭安,而是径直走向了商辂。

在询问商辂的时候,李永昌虽然满脸笑意,不过他没有对着商辂行礼。

原因只是因为商辂入阁才短短两三个月,而李永昌又自持他是慈宁宫总管太监的身份。

“李公公,折煞我也!”

“你口中的“先生”二字,商辂实在是愧不敢当。”

商辂先是一番谦让。

“在下正是商辂,不知李公公有何事找我?”

然后商辂才承认身份。

在和李永昌谈话的时候,只见商辂嘴巴裂开,露出了一个笑容。

商辂这才刚刚入阁,他不敢生出大意之心。

商辂深知,这个宫里大太监们都是他惹不起的人。

作用皇家近臣,太监们要是给他们主子说上几句闲话,那么就会让外臣们不胜其烦。

“老奴奉了上圣皇太后的懿旨,前来请商阁老过去慈宁宫见太后圣驾。”

“太后她老人家有些话,想和商阁老您说上一说。”

提到孙太后,李永昌收起了笑容,变得一脸严肃的。

“却是不知太后这一次是只传了商辂一人前往,还是也有他人一起去慈宁宫拜见?”

商辂在问话的时候,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因为刚才引导商辂在皇城行走的内侍郭安,曾经对商辂说过,孙太后有心让商辂和彭时给太子朱见深做老师。

回头望了一眼还在躬身弯腰的郭安,商辂不由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而且商辂对于郭安这个小太监,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郭安能够知道这么重要的内幕,显然不是普通角色。

再一想,商辂也就明白其中的关键。

刚才郭安喊李永昌叫义父,那么自然郭安就是李永昌在宫里收的义子。

有了李永昌这个慈宁宫总管太监做靠山,那么郭安能够知道一些宫廷秘密也就不足为奇了。

“太后还召见了一位彭先生,也是新入阁的。”

李永昌这个时候又恢复了笑容

“李公公,请前面带路。”

商辂向着李永昌一拜后,又向着李永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商阁老,这边请!”

李永昌说完,就当先迈出了步子。

行走在皇宫大内,商辂也是心中不安。

要是彭时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一不小心成了太子朱见深的老师,只怕彭时的仕途也就毁了。

在李永昌的带领下,商辂他们在和彭时汇合后,一路来到皇城西侧的武英殿,然后又向着偏殿走了过去。

远远的,商辂就看见靠西的小殿里面,重重的珠帘低垂,室内更是香薰袅袅,沁人心脾。

偏殿的正中陈设得有一应的紫檀,上面并无繁复的装饰,却是浑然天成,难以掩饰的贵气扑面而来。

“外臣商辂,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臣彭时,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商辂和彭时进到偏殿后,连忙对着珠帘后面的孙太后行跪拜之礼。

“平身,起来说话吧!”

孙太后的声音,隔着珠帘轻轻传了出来。

闻言的商辂,只觉得孙太后的声音虽然清润婉转,里面却是有着掩不住一股憔悴失落。

不过他可不敢胡思乱想,只是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等到礼成,孙太后这才悠悠的往下说。

“商先生是正统十年的状元,彭先生是正统十三年的状元。”

“本宫这是何等的荣幸,能够在有生之年中,和两位状元公同处一室。”

孙太后说话的时候,全程隔着珠帘,一示尊卑有序和男女有别。

商辂有了郭安之前的提醒,他全然没有高兴,只是觉得孙太后果然是话里有话。

彭时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他只是觉出孙太后这话,里面隐藏着不吉之意,心中不由生出疑惑。

商辂没有接话。

“微臣才疏学浅,这都是太上皇对微臣的提拔之恩。”

“皇恩浩荡,微臣当没齿难忘。”

彭时却是连忙恭谨的回对。

“罢了!”

孙太后口中苦笑一声,摆了摆手。

“如今的大明皇帝,早已经不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皇帝了。”

“本宫此番让你们过来,只不过是想找伱们前来看看。”

“也不知道我那个不肖儿子,他最后两次选中的状元公们,究竟是何等风流倜傥的人物?”

孙太后说商辂和彭时是风流倜傥。这话倒是一点没错。

科举取士,除了看文章,还看长相。

明朝讲究官仪,也就是当官的人必须要仪表堂堂。

因为官员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总不能找一群丑八怪来端坐在公堂之上吧?

张居正,颀身秀眉目,须长至腹。

于谦,谦生而颀晳,美容止。

杨廷和,为人美风姿。

夏言,眉目疎朗,大音声,不操楚语,性警敏,豪迈有俊才,纵横辨博。

严嵩,长身疎瘦如削,疎眉目。

徐阶,公生而白晳,秀眉目,美须髯,端坐竟日无跛倚,湛然冰玉。及接之而蔼然春温,色笑袭人,有所谈论霏霏皆芬屑。

如此种种描述,可见明朝长得好看的上交给国家,古今同理。

“升帘!”

孙太后说完以后,一旁的宫娥女官连忙拉起帘子,她好直接的看到外边的商辂和彭时。

等到两侧的女官掀起纱帐,商辂和彭时都是连忙把头压得更低,以示不敢直视孙太后,以表示臣子的谦卑。

孙太后脸上微微一笑,她说:“两位状元公,何必如此拘束?”

“将来你们都是要做太子师傅的人,如此我们也就是一家人了。”

“你们且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看看状元公的风华正茂。”

商辂和彭时,只得缓缓的抬起头,但是他们还是眼光低垂,不敢和孙太后有目光上的接触。

孙太后看到,是商辂的挺拔清俊,是彭时温润谦恭。

看着两人都是一表人才,孙太后不由开心的笑了。

“我儿的眼光倒是不错!”

“两位状元公这般的人物,当真是我大明人杰之中的翘楚之辈。”

“本宫看来,两位状元公无论是相貌还是才学,当配得起我儿的眼光,也定然能够辅导太子的学业。”

孙太后突然话锋一转,她又说了一句。

“也不知将来新皇帝钦点的状元们,可有你们二人的一半儿出众?”

孙太后这话,明显就是一捧一踩。

表面上孙太后是在称赞商辂和彭时,其实是在趁机抬高她儿子朱祁镇,并且还贬低新皇帝朱祁钰。

彭时心想,孙太后这样的话,却是叫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商辂到底比彭时年长几岁,他始终还是要城府深沉得多。

“臣等科举登科,都是全靠大明善待天下读书人!”

“天下读书人何其多,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微臣不过只是运气好一些,才能勉强得了个第一。”

商辂低头态度很谦卑,他绝口不提是受了朱祁镇的恩惠,而是口口声声讲的朝廷。

“大明人杰地灵,有才之士多如过江之鲫。”

“微臣不敢狂妄自大,免得贻笑大方,为天下人所耻笑。”

“而且我大明历代先皇都是礼遇天下读书士子,想必今上开科之后我大明定会人才喷涌而出!”

商辂这话可谓是回答得滴水不漏。

“商先生,太过自谦了。”

孙太后岂能不知道商辂的小心思?

她知道商辂这是不敢说朱祁镇和朱祁钰兄弟的事情。

“有些话,本宫本来不该说的。”

“只不过你们都是东宫太子师,所以本宫也就对你们无需隐瞒。”

“本宫知道,外边有传言说本宫不喜欢新君。”

过了一会,孙太后又才开口。

而这几句话一出口,商辂和彭时都是把头垂得更低。

天子家事,皇家隐秘,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少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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