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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临门一脚,瞎猫碰上死耗子

想到折更还在房间,宁敞正准备回房,就听见身后几个人说:“怪了,小姐竟然不在房中。”

“那这好些桂花糕,我们给它放哪儿好?”

“是啊。我们也不能擅自做主啊,这可如何是好?”

听声音,是起初往卢纹秋房间去送糕点的那几个小厮。卢纹秋不在房间,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不过研嘉一大早就出府了,难道卢纹秋想通了,愿意出府了,是和研嘉同行出去的?

宁敞一想,卢纹秋愿意出去走动,也有利于恢复身心健康,也好。

但又听见有个小厮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今天江天师开坛设法,要为已故的少将军超度,顺便看看府里陈设的摆放,调整风水。这不,一大早就往正厅去了,祝伯也在,还有那个江天师的助手,说是同乡的亲戚,姓杨的。”

原来卢纹秋不是和研嘉出府去了,而是在正厅商议消灾降福的事宜。不过据她所知卢纹秋不信鬼神,此番做应是为了顺祝伯的意。

看来祝伯在卢纹秋心里很有分量。

看来云游四海的得道高人不好装啊,宁敞原以为江枫顶着天师的名号最多意思意思,糊弄住祝伯能进入卢府就罢了。想不到后续还有这么多系列事宜。

不过江枫在当摆渡人这些年,走南闯北,通医术,也精于异术,纵使祝伯德高望重,又见多识广,但毕竟是个肉胎凡人,江枫如果想哄住他应该不难。

但是那个小厮说杨滞也跟着江枫,宁敞就不太放心了。

虽然表面上杨滞是江枫的帮手兼表亲,但他说到底目的不纯,始终是个隐患。

杨滞的存在,会令江枫处处掣肘不说,也会让自己分心。

但他一人分身乏术,既跟住了江枫,想必无暇顾及自己这里。

而且研嘉也不在,宁敞打算利用这个空当一探卢纹秋闺房。

不是都说,女子的秘密都藏在闺阁吗?

反正现在线索断了,去看看也无妨,死马当活马医了。

宁敞对着那几个一筹莫展的小厮道:“那些个糕点就先移送我屋里吧,也省得你们折腾了。回头我让研嘉转交卢二小姐。放心,少不了你们的赏钱,也不会令你们被问责。”

小厮们当即眉开眼笑,往最右边宁敞的房间去了。

支走了小厮,见院子里现在四下无人,宁敞悄声来到正中卢纹秋的房间。推了推门,果不其然,门是上了锁的。

卢纹秋现在就在卢府正厅,房门都上了锁,宁敞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使了个穿墙术,宁敞再次在距离房门几公分处轻抚了一下。

门中隐隐现出水纹样的青蓝光晕,形成了一个通道。

宁敞没有任何阻碍地走了进去。

卢纹秋的房间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刚进卢府来找江枫,看到卢纹秋就是站在进门不远处的桌旁。

记得当时,卢纹秋被江枫施了催眠术,同时也被定住动弹不得。

为了解释她的突然乍到,她还谎称自己是由侍女研嘉领着从她房间的暗室进来的。

说到暗门,宁敞想起来了,当时她灵机一动说从暗门进入的就是因为看到暗门只是被带上,没有关严实。

想来是江枫和杨滞的突然到访,让卢纹秋还没来得及锁上暗门。

这么说的话,卢纹秋进入暗门的次数应该很频繁,说不定每天都会进去。

其实女子日常居住的房间设一道暗门已经足够离奇,一个久闭房中的人日日都要去里面待上一会儿更是让人费解。

这暗室里,究竟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卢纹秋,又有什么吸引力?

宁敞不由自主地就抬脚往暗门的方向走去。

那个暗室不在进门的地方,要揭开通往内室的珠帘,转角才能走到,正对着书架,和中间卢纹秋的卧榻仅有几扇屏风相隔。

当时,宁敞就是情急之下透过那面珠帘看到右边有扇门没有关的。

只是当宁敞循着记忆中的方向来到书架对面,却没看到什么门,一点门的轮廓都找不到。

但宁敞确定当时明明看到门中透出光亮来。

那么卢纹秋平时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进入暗门的呢?

想来定有什么机关窍门。

宁敞赶紧在附近查找类似机关的东西,甚至连书架都没放过。

可屏风本轻,任意移动没有任何作用。书架是固定的,左右不能移动。

书架前的案台上摆放的都是笔墨纸砚和一些古籍竹简。宁敞看了一眼,有经史子集,也有琴谱、棋谱,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

卢纹秋一个知书达理的世家小姐,喜欢练字看书没什么奇怪。

宁敞怀疑过桌上摆放的物件的位置可能有讲究,说不定稍加移动就能触动暗门的开关。

她就挨个都移了一遍,但暗门没有任何反应。

怕被卢纹秋察觉她的房间有人来过,她又把物件都复原了刚开始摆放的位置,一再确认和原先的没有差别。

然后当宁敞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所谓机关,就不可能摆在显眼的地方,任人随意尝试。

就算设计这个暗室的人很聪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把开关设置在明显处,要打开这个机关也不可能是凭借随意的简单移动,必定是有先后顺序和法门的。

但是榫卯机关,八卦易经,宁敞都不通,要想一一尝试也找不到头绪。

不知道江枫安排的法事要耗费多长时间,能不能拖住卢纹秋和杨滞。

宁敞怕破坏了卢纹秋房间的布局摆设,引她怀疑,不敢贸然摆弄。

宁敞就想用法术碰碰运气,但她忘了用穿墙术的前提是之前必须到过这个地方,了解屋内的情形,头脑里有房屋的结构具象,才能发挥出穿墙术的功力。

她能用穿墙术轻而易举地进入卢纹秋的房间,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不久前她就来过这里,和卢纹秋坐在桌上谈过话。

而且趁卢纹秋被定住的时候,她也打量过房间的整体构造和一应陈设布置,心中大致了解。

眼下她对暗门内的情况根本无从知晓,只能试试看了。

只是果不其然,穿墙术面对这扇暗门根本施展不出来。

看来,她不能用异术强行打开这道门,只能找到正确开启它的方法,不然很可能会弄巧成拙,使这扇门化为齑粉,到时整个房间都会崩塌。那她就百口莫辩了。

丧气之间,宁敞再次来到当时看到的暗门的位置,“咚咚咚”地就着墙壁敲了几下。声音清脆,不像有水泥阻隔,一看里面就有另一个房间。

她更确定了自己当时没有眼花,而且当时卢纹秋听到她说暗门一词时眼神中有诧异,没有辩驳,也印证了暗门是真实存在的。

但就是找不到机关,也没有开门的钥匙,宁敞又急又气,对着那道看不见的门踹了一脚。

只见被踢的墙壁那里有一个地方竟生生凹陷了进去。

“不会吧,我没用异术啊,难道我天生神力?这墙壁被我一脚就给踢陷进了?”宁敞不免咂舌,瞪圆了眼睛。

只是细细看来,那墙壁凹陷的地方刚好形成了一个圆环的形状,倒是和卢纹秋桌案上的那个棋盒大小形状一致。

宁敞恍然大悟。

原来她一开始的思路是对的,这就是“空城计”。

钥匙放置在明面上让人并未留意,恰恰是利用了人多疑的心思,像宁敞她就以为钥匙会被藏起来。

其实机关根本就没藏起来,而是明晃晃地就摆在桌子上,就是那个她并未留心过的装棋子的盒子。

也是,要是钥匙真藏起来了,宁敞枕头下、被子里,床底,衣柜,各个抽屉都查过了,根本没有。

而卢纹秋房间也没有任何上了锁的盒子或是箱子。

虽然当时为了保险起见,她也是对着那个棋盒捣鼓了好一阵,移动了好几个地方。

但见暗门没开,她也就放弃了在棋盒上下功夫。

只是万万没想到,棋盒不是用来移动的机关,它原本就是用来开启暗门的钥匙。

只有把棋盒底部扣在暗门下端,触动墙壁内的窍门,才能成功打开。

宁敞之所以没有利用棋盒也能打开暗门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她踢的那一脚的位置、力道,以及她脚印的大小,恰恰暗合了棋盒底座的大小形状。

而墙壁顷刻间会凹陷进去许多,也是因为她踢出那一脚时所用的力比只用棋盒靠在上面打开要大得多。

想不到她竟然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真让她把暗门给打开了。

而想通了打开暗门的原理,宁敞也放心了许多。

毕竟进去看过之后,她出来还得把暗门好好地关上,不让人发现有人进去过才行。

虽然她可以依葫芦画瓢,再对着墙壁来上那么一脚,但这个举动实在太过粗鲁,让人不忍直视。再说再来一次她也说不准自己还能不能恰如其分地触动关闭暗门的机关。

所以知道正确的打开方式,出来时再利用棋盒把暗门稳稳地关上才是最佳选择。既能掩人耳目,行为也比较温和。

只要她记住棋盒摆放的位置,再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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