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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关于炫影略过的一些原文(一)

布泰耐抱着受惊的孟如心低声安抚:“如心,别怕,我来救你了。”

“阿生,你别管我了”孟如心脸上挂着泪痕,她像是一只惊弓之鸟,颤抖的握住布泰耐的胳膊,恨恨望着对面的颜倾城:

“这女人疯了,她是个疯子,她故意为引你上钩,不能让她得逞!你快走!”

孟如心极力将人高马大的布泰耐挡在身后。

布泰耐也在挣扎:“如心,别怕,我会把你救出去!”

屋内密密麻麻的侍卫围着他们。

一个胖胖的官员站在颜倾城的身后。

剑拔弩张的势头。

颜倾城揣着手臂,冷眼望着孟如心和谢阿生在争执。

布泰耐将孟如心挡在身后,他看向颜倾城:“颜倾城,此事与如心无关,你把她放走,我任凭你处置。”

孟如心:“不!不行!阿生!”

颜倾城看向布泰耐背后的女人。

怯生生的表情,脸上挂着汗水和血水,被泪水一搅,脸也花了。发丝黏腻腻的贴在脸上,此刻被布泰耐挡在身后,她居然还在努力的说服她心爱的男人快走:“阿生,你快走,别管我了。”

嘁,走得掉么?插翅难飞了。

又丑,又蠢,又吵的女人。

这便是勾走他布泰耐魂的人。

恶心。

颜倾城移目看向角落里的落地镜倒映出她自己的身影。

精雕细琢的五官,杨柳细腰,满头珠翠在灯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和他们斗了多年的法。

她忽然觉得好没意思。

抬抬手,她抚了抚头上的金步摇:“我先走了。”

那胖官愕然:“什么?咱们好不容易才把布泰耐引来!你现在要走?”

她没拿正眼瞧那胖官一眼,眸光睥睨的径直出了房间。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已是后半夜了,不知何时下了雪,细小的雪花落在她吹弹可破的肌肤上。

她漫无目的往前走,枯枝在冷风里颤抖,满目苍凉。

天地太大了,她该去哪呢?

她孤身一人走了好久,冷风袭来,溜进她的鼻腔里,激得她打了个喷嚏:“阿啾!”

脑海里蓦然回响起一道声音:

【打出来!说几次了,你这样打喷嚏对鼻子不好的。】

她站定。

那声音止不住的在她脑海里悠悠回荡:

【冷了吧,让你多穿些,非不听。】

【怀里的汤婆子可还热么?】

冰天雪地,寒意袭人。可随着这温厚的声音在她的心口回荡,她竟然觉得恢复了一丝暖意。

闫景山。

怎么会想起他呢?

一个嫖客而已,老得连孙子都有了的男人。

最后一次见面,是他坐在一张床榻上,一身月白色的寝衣,他垂着眼,系着胸前的盘扣。

颜倾城穿好了衣裳,抓起了桌上的银票,迫不及待的朝着门外走。

这是她用贞洁换回的自由。

“玩够了就回来。”

温厚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却比往日带着一抹沉重。

颜倾城微微怔了怔,回头看向他。

他的脸上忽而挑起一抹轻挑的笑容。

颜倾城厌恶的瞪他一眼:“不必了,你我从此两清!”

闫景山对视着她的眼,他的眼中凝着根根分明的血丝:

“记着我的话,真爱你的男人,不在乎你是否完璧之身!”

他微微倾身,笑意更浓:“我在帮你,帮你筛掉一些人渣,帮你看清人心!”

得了她的贞洁,还说是为她好,她被这种虚伪的男人激怒了。

“虚伪恶心下作的狗东西!”她死死攥着手中的银票,目眦尽裂的诅咒他:“你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人渣!我希望你不得好死!”

她推开门朝着外面跑,身后听见了闫景山的大笑声。

“恨我吧,恨我也要用劲!记着!有朝一日,你翅膀硬了!长本事了!最好回来取我命!我等着你!!!”

颜倾城抬起眼,眼中尽是疲惫和倦意。

多年以后,她好像才后知后觉的听懂了闫大人话中的深意呢。

“我玩够了呢,闫大人。”

她扬唇笑了,朝着前面走,步伐也变得轻快了。

在冰天雪地里,像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朝着家的方向,一步一跳的归家。

闫景山的宅子不少,她每一处都知道。

一路问下来,她开始有些疑惑。

因为那些宅子全都易主了。

呵,没钱了,闫大人。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去了闫府。

她抱着双臂,高昂着下巴,高高在上的望着一个风烛残年的老班房:“你去告诉闫景山,我颜倾城玩够了。”

老班房微微诧异,流露一抹讳莫如深的神情,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咽下了话,转头去通报了。

颜倾城斜倚门框,打量着影壁上的山水画。

凤眸就落在那伟岸的山上,唇角凝着一抹得意的笑。

一男子自影壁后走出,颜倾城脸上张扬的笑意凝住了。

她微微错愕,看着那男子朝着她走来。

对方丝毫不掩饰脸上轻蔑的笑。

“我知道你是谁。”他开门见山的说。

“你是青楼的妓子,颜倾城。”他自上而下的望着颜倾城,用着厌恶的目光:“闫府的大门,也是你一个妓子能拍的?”

颜倾城哂然一笑:“你便是闫霁安了?”她对视上闫霁安如冷刀一样的目光,气势半点未消,下巴昂的更高了:

“别这么看着我。说不定,我要给你当娘了,你开罪了我,你的苦日子在后面。”

“哈哈哈哈!”闫霁安宛若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做什么美梦?家父早在一年前过世了。”

颜倾城立在门外,脑海白了。

她又很快的回过神来,冷哼:“怎么可能?”

她怎么都不肯信的,没记错的话,闫景山才不惑之年而已,尚未到知天命的年纪,怎么可能突然去世了?

他身体一向很硬朗的。

“臭小子,你别耍花样,识相的,你把闫景山给我叫出来!”

她用着命令的语气。

闫霁安:“青楼的妓子,也敢拍我们闫府的大门,也敢对我呼来喝去?我来告诉你这话,已是给你颜面了!”

他冷漠的回头:“来人!轰走这脏女人!”

闫霁安对着颜倾城的方向淬了口唾沫:“贱货!”

话音未落,闫霁安玄身走了。

跑出来几个家奴,颜倾城色厉内荏的瞪着他们:“谁敢动我?我要你们的狗命!”

她朝着里面大喊:“闫景山!你给我出来!闫景山!闫景山!”

里面没有人回答她。

她目光稍稍凌乱了,对视上了那风烛残年的老班房。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从容的下了台阶,负着手,望着那老班房吹了个哨子。

这哨声,却不似以往悠扬,甚至有些干瘪。

她虚张声势的走到了人少的地方。

老班房和那几个人交代了几句,他半晌也来了,用微弱的声音对颜倾城道:

“您别慌!老爷还活着。您去青城,找一个叫阿旺的男人,他从前是闫府里的管家,是老爷童年的书童,闫大人在青城等着您,他还活着,颜姑娘快快去青城吧。”

听得他还活着,她骤然放松了:“老闫这是被他便宜儿子赶到青城去了?”

颜倾城悠哉哉的揣手:“书呆子,早跟他说过什么来着,别心软,非不听呢,行吧,等我回去帮他赶走这个鸠占鹊巢的小畜生。”

她一路去了青城。

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找到了阿旺,阿旺带着她来在一座宅院。

一间普通的矮房,院儿里摆着一把藤椅,再无其他了。

“闫景山,你个书呆子,亏得你从前整日喋喋不休的跟我说教,我还当你有多大的本事呢。

嘁,到头来还不是被你儿子赶到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她说着话,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里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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