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秘书真不错,借我用几天
等混乱的下课人群散去，卫辽和柳倩直接消失。
卫辽先跑的，他单手撑起身体，一个翻身从无人的前排溜了，而柳倩则带着一脸不知所措的宋婉瑜混进了人群。
老王的爱情故事如何发展他不知道，也没那个心思，只想尽快逃离。
发出去的短信没几分钟就变成回拨电话，接通电话的时候，卫辽还在教学楼内正去往表哥家的路上。
“小卫董，您有什么吩咐么？”
电话里女人声音虽然冷淡，却又好似高兴，倒也没有之前那般敌对的态度。
“我需要麻烦你帮我联系维京信托”
二人刚签下代持股协议，在四季酒店的利益上，算得一条船，所以卫辽也没有多废话，维京信托在国内没什么名气，所以圈子里很少听说此事。
事实上，信托本就是身价千万的富豪之前谈论，直到2018年，信托才真正意义上开始打广告，走进普通人的视野，所以当着匆忙的学生面，他说的无所顾忌。
电话那头沉思片刻，再听到声音的时候也变得清冷，是商业对话中常用的语气。
“是国内还是国外？”
“国内”
“好的，可能需要几天时间，还有其他事情么？”
酒店生意会遇到很多人，互相留个联系电话，生意往来也很正常，李敏倒是没迟疑，便应下了。
“嗯，是有的，其他几个倒也不算麻烦。”
卫辽点头，他已经走过操场入口快要到家属院。
“第二，我需要一个身份，最好能让我在大学里放松一些，不是很要重要，但时间上要加快。”
“第三，手里有几个剧本，希望你可以找人帮忙询价，不重要，不紧急。”
“第四，我想买块土地，不着急，甚至可以等你有空或者遣人过来调查之后再细聊商业价值。”
他说完，传来电话那边刷刷写字的声音，随后便是哒哒哒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不响，仔细听倒也能听出来。
“我会让小诗一会搭乘去江临的飞机，下午方便的话还是上次那间房，或者明天上午见个面。”
她没明说是谁，但卫辽大概能猜到是上次见面的大长腿秘书，便嗯的一声答应下来。
再次回到酒店房间，打印机还摆在客厅桌子上，卫辽一愣倒也没有意外，电脑拿到了，他只需要耐心码字，顺便等李敏的秘书过来。
咚咚咚....
“卫先生您好。”
门外，名为小诗的人敲响了房门。
她走进来时还带着扑面的热气和因为千里之外到此，而有的一丝汗味，夹杂着一股清淡的香水，显得很好闻。
“卫董您好，李总已经将事情和我说过，并可以代表她参与您的事情。”
她坐稳，手里拎着电脑轻轻放在茶几上，没有打开，却是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笔。
得体的西服衬衫，依旧是包臀的短裙和隐隐露肉的黑丝。
说完那句话后，便专心的拿着笔，似是等卫辽开口。
“VIStA信托的事，麻烦你上心，这个关系到我后续事情，所以最紧急，必要的话，可以放弃利率，以保证短时间找到。”
卫辽在她面前放了瓶水，看着额头隐隐露出的汗液有些悸动，转身又去卫生间打湿毛巾后才出来。
“在我面前尽量不要化妆，这里都是小地方人，突然出现个职业装女性会不适应。”
小诗有些意外的放下纸笔，愣愣几秒，才道谢一声结果毛巾，却没直接用，又是在包里一阵翻找拿出一小瓶卸妆水，才向卫辽询问道。
“方便么？”
卫辽点点头，轻声说着“方便。”
洗手间里一阵悉悉簌簌后，水流声传来，原本嘴唇红润，脸颊还有淡淡腮红的职场女性，再出来后便成少女的模样，脚上高跟也换成了酒店拖鞋。
少年轻笑，对现在淡唇少女有些满意。
“酒店的事情由李总代理我很放心，所以请麻烦公司其他人不要给我来电话。”
他这几天偶尔会接到四季酒店其他高层的来电询问，或是试探，不多但还是有些烦，此时开口说，也有些想借助理之口转述给对方的意思。
“其他的事情却都不急，哦对了，如果你方便的话，我可以将剧本发你邮箱，找熟悉的人问询就好，如果有人问你作者是谁，你可以随意编个身份，不要说我，甚至编剧名字可以写对方。”
他身形向后一仰，正好靠在沙发上。
“本来就是瞎写的，所以你也没必要太上心。”
“学校身份的话，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刘雨诗写字的笔停顿，扶了一下略微松垮的眼镜。
“您如果不方便公开身份的话，可以挂名酒店旗下设计师助理，我们每年也会有校招社招这个岗位，工资不高，但是魔都总部任职的，来之前我看过招聘网站上公司的计划，目前这个岗位也在进行。”
她语速不快，但一句一顿咬字很轻。
设计师助理，卫辽之前做过一段时间，小企业的无非是将主设计做的东西延伸，而室内设计里，这个岗位也是如此，只是变成将设计描绘给客户的方案，变成效果图递给设计师。
基本是很枯燥，底薪又少的工作，很适合卫辽现在大学生的身份。
他想了想，觉得毕竟是家酒店，好像除了这个岗位没别的更加合适，便点头接下了。
“那我会近期以您的名义发布一条酒店建筑方向的论文，并同步至您的邮箱，最快本周五之前通知人事部让您入职。”
她慢条斯理的说，卫辽却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雨诗。
诚如少女所言，一个普通大学在校生，想进大型连锁企业，如果不是有绝对的家底，那就只能是有企业看的上，能拿得出手的论文或者作品。
刘雨诗轻点笔尖，在小本子上刷刷几笔写下寥寥数笔。
神情肃穆，似是在等对面人开口继续，只是左等右等听不到男人接话，才抬头，猛地对上卫辽略带欣赏的目光。
她轻咳一声，想道出门前李敏的话，和第一次见面时的二人对话，脸颊也变得红润，有些发烫。
卫辽回神，嗓子有些干巴，鼻音加重的哼了一声。
“抱歉，刚才说到哪儿了？”
忘记了，只记得对方说要发表论文，想了会没等少女开口，伸手拦下。
“论文的事倒也不需要你准备，我今晚写一篇交给你就好，发布在哪儿就拜托给你。”
“对了，地的事...
他思索一番，手不自觉的摸索着下巴，此刻还没长胡子，只是有些绒毛，颜色不显。
“明天吧，方便的话还是需要你亲自去看一眼，我们再做决定。”
少女想了想，轻轻点头算是应下了，张口继续询问信托的详细。
笔从本子最下角又挪回了页面的上方，卫辽探身扫了眼少女手中的本子，发现信托之下空了好大一片，分好多不长的段落，估计是一会要问的问题。
“关于信托您能接受最长的时间是多会？”
“如果你留下，最晚到下周五，不留下的话，你走之前。”
他这么说倒没什么不对，手边没人，这个又是最不放心的。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打下手的，总要在对方离开前了结此事。
“那您能接受那种VIStA信托？”
“三方都要在自己手里，简单来说，我需要一个不受银行监管的存钱机构，能让我在必要的时间段，将钱一次性取出。”
此时此刻，对于国内对境外投资和境外资本还没有出台补充条例，仅仅是辖下监督管理委员会，而境外资本也只是需要国内人员成立国内公司即可，等18年的所谓“管辖法案”和“补充条例”出台，还有很长时间，到那时，卫辽也不需要离岸接入，完全可以提早脱身。
“那对于信托董事会，您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最好是李总，当然，需要签订代理合同。”
刘雨诗一愣，随即便点头说好
“方便问一下您第一笔打算多少，以及最后取出的时间及转出额度么？”
卫辽沉默，长吸一口气后默默唤醒系统界面。
【人物】：刘雨诗
【身高】：168
【年龄】：26
【职业】：四季酒店总经理秘书
【身材】：96
【好感度】：70
【信任】：60
他需要看到对方的信任度，为此甚至早早将“温润如玉”的称号挂上，但看到其他人那里从未有过的60后，默默的思索，不明白仅见过一次面的对方，为什么竟然这么信任自己，甚至好感度也高的离谱。
沉思良久，卫辽还是看向正襟危坐的刘雨诗，开口说道
“我可以信任你么？”
他在询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
“当然，您可以。”
少女拿着笔的手没有动，不假思索的说出口。
“好”
他艰难的吞咽口水，嗓子跟着动了动。
“1月20号之前，我需要大约3亿现金，用于在京城公司的启动和后备金，这笔钱是预估，可能实际情况要比3亿多，但目前我能想的，只有这么多。”
“离岸的信托那里，从签订之日开始计算，每天100万到1月20号之前，大约只有1个多。”
少年眯着眼，他现在不太了解系统，所以在内心不断盘算具体能调用的资金数量，如果万一凑不够，那就只好放弃年冬，等来年再看看。
“这一个多亿虽然不多，却不能由我经手，你知道为什么么？”
他眯缝着烟，身体紧绷。
“您是在顾及有心人打扰么？”
刘雨诗不假思索回答。
“有意思”竟是没想到，李敏身边的秘书能猜到他的想法，卫辽露出开心的神色，身体好似被掏空，整个人长舒一口气，又摊回沙发上。
手里打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着。
“那信托的事情就麻烦您了。”
少女双手合本，应是没有想询问的其他事。
微笑着向卫辽再张口。
“方便问您个私人问题么？”
“你说”
公事结束后，少女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微笑，卫辽四十年里看过很多职业女性，但依旧被这笑容感动到，她只是浅笑，卫辽却能感受到少女笑容中带着淡雅的芳香。
下意识的想将二人距离拉远，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信托和土地的事，按理来讲是您的私事，为什么会和李总提起。”
想起李敏在她临走是暧昧的表情，以及自己在飞机上的胡思乱想，见到这人前的忐忑不安。直到方才交流，说的也仅仅是公式化的商业事情。
她能看出来，对方虽然有对自己外貌上的欣赏，却依然在克制....
所以刘雨诗此刻迫切的想知道对方将自己，或者说将李敏拉出来的原因。
卫辽却没多想，自嘲似的摊开双手。
“我没合适的人手....
送走这位高级秘书后，卫辽没了再出门的心思，马不停蹄的光着身体冲了个凉水澡，最后哆哆嗦嗦的裹着被子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如果将杜汐比作红苹果，那宋婉瑜则是还没成熟口感发涩的青苹果，而这位高级秘书，则是已经采摘后被浇了水，放在超市红色灯光下，颗颗饱满，诱人心脾。
他只能缩在被子里苦笑着感叹，前世四十年自己爬的还是不够高，依旧是没见过世面的垃圾。
感叹完人生，哆嗦着拿起床边的手机，给李敏打去电话。
“你的秘书真不错，借我用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