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母后
太后叹息了一声,拉着楚葭的手:“孩子,你的身世母后都了解过了,你那亲爹亲娘实在是昏了头了,放着你这么好的闺女不要,反倒偏心一个外人,叫你吃了许多的苦。”
她拍了拍楚葭的手:“你放心,从今以后有母后给你撑腰,一个鲁国公还欺负不到你这个王妃头上来!”
“谢谢太后。”虽然知道太后这是爱屋及乌,但楚葭的心不是铁打的,对方真情实意,她不会没有触动。
太后有些不满意:“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太后呢?你该叫哀家母后才是。”
这两个字在楚葭舌尖滚了一圈,还是硬着头皮叫出口了。
她想起自己是奔着让太后同意她和沈宴和离来的,谁知一到这里就被带着走了。
果然,她还是适合专心搞自己的玄学,不适合在这种说话都一套接着一套的环境下生活。
太后不知道她心里想的,听到她叫了声母后神色慈爱无比,直接就把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褪到她手上。
“这个镯子跟了母后多年,给母后带来了不少好运,现在母后把它给你了。”
底下的怡然看着这一幕,嫉妒的咬紧牙根,然而上面谁都像没看见似得。
这样成色好的翡翠镯子,不说其是不是能真的带来好运,就是其价值也很重。
楚葭立刻推拒道:“母后,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两人一番拉扯,最终还是太后强硬的要她留下。
太后的热情让楚葭实在是受之有愧,她想着今日是没机会和太后提和离的事情了,但要是再过不久有了机会,那岂不是太难看?
想了想,她又拿出一枚折叠好的平安符放入太后手中。
“母后,儿臣没什么别的能孝敬你的,这枚平安符还望您能收下。”
一直插不上话的怡然郡主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时机,立刻站起来道。
“嫂嫂,在宫中弄这些玄虚之物乃是大忌!你怎可拿着这种来历不明的符就给姑姑呢?”
楚葭看向她:“这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东西,是我自己亲手画的。”
太后听后高兴的不得了,当即接了过来:“你手中的东西,哀家放心,这平安符哀家很喜欢。”
她可是知道这姑娘的本事,这平安符说不定比相国寺的还要管用。
怡然郡主见太后宠楚葭到这个地步,不甘心的先告退了,太后才对楚葭说道。
“怡然是哀家母族的女孩儿,这一辈就她常来宫里,被宠的有些是非不分了,要是让你受气,你尽管来告诉哀家。”
楚葭还不至于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生气,随口应下。
等到沈宴来与她们一起用了饭后,才终于能离开,刚出了宫门,楚葭就舒了一口气。
沈宴想起宫人说的话,询问道:“我听说今天怡然也去了母后那里,她叫你不舒服了?”
“没有,我们所想不同,我生什么气。”楚葭摆了摆手。
沈宴顿了顿,“无论如何,你既然是我的王妃,我不能让你反而受委屈。”
在楚葭又觉得有些怪异的时候,沈宴岔开话题:“你不是说今天会和母后提和离的事情?结果怎么样?”
说起这个,楚葭也有些无奈:“母后实在是太热情了,我根本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讲这些。”
听到“母后”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沈宴轻笑了一声。
“那便再等等吧,总之我不仅不会限制你的任何事情,你想要做什么我也可以配合你。”
“也好。”楚葭靠在马车的软垫上,没有想太多。
过了几日,李蕊蕊高兴的来给楚葭报喜:“娘娘,我加入了异司局了!走,今日咱们出去逛逛,我请客!”
楚葭来了兴趣:“异司局可不安稳,你爹娘放心你加入?”
李蕊蕊不好意思道:“是我坚持要加入的,异司局里有许多有些本事的人,虽然都不及娘娘您,但我觉得现在接触的这些我都很喜欢。”
楚葭笑了:“你还是见到的太少了,等到你见过更多的东西,说不定会后悔。”
李蕊蕊不在意:“那就到那时再说!”
两人还是一起出了门,京城楚葭算是逛熟了,两人找了个最好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菜。
她们所在的包厢从窗户看去,正好能看见一座连绵起伏的山。
注意到楚葭的目光,李蕊蕊自发为她解释:“这是南山,自古以来可一直都是我朝的福山,还有一个传言,不过您肯定听过了。”
“确实听过。”
楚葭手上的花藤手镯颤了颤,似乎发出了回应。
她收回目光,看向另一个窗户,发现这面也正对一座山,平时倒是没怎么听过,“这是什么山?”
李蕊蕊看过去,神色也有些困惑:“这大概就是一座荒山,京城的世家出游多半都会去南山,亦或是一些有名的地方,这座山看着荒凉,大约也没什么人去。”
楚葭却觉得那座山很是热闹,或许她有时间也可以去一探究竟。
从酒楼吃完了出来,李蕊蕊又要拉着楚葭逛一逛,楚葭由着她去,正好消消食。
两人在一处首饰摊子前驻足时,有人认出李蕊蕊,惊讶道:“李小姐?”
李蕊蕊抬头看过去,认出是另一位大臣的女儿后点了点头。
“原来是刘小姐,好久不见。”
刘小姐从马车上下来,走到她们身边,惊奇道:“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最近大家聚的时候都没看到你,我还听说你是生了病一直在家呢。”
“前些日子确实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劳姐妹们挂念。”
在她面前,李蕊蕊有了之前大家闺秀的样子,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
那刘小姐笑了笑,随后看向楚葭,眼中有一丝的惊艳,于是询问道:“这位姐姐是哪家的小姐?怎么之前似乎没见过?”
李蕊蕊征询的看向楚葭,楚葭不想麻烦,只笑着道:“我是蕊蕊的朋友,不过才来京城几个月。”
刘小姐的兴趣淡了许多,说道:“原来是才来京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