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险情
第99章 险情
玉朝珏睁开眼睛。
只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什么尖锐的物什正靠近自己。
他差点没大叫起来。
当他看见面前的人时,更忍不住惊叫出声。
傅秋容?
一把金剪子正正好落在玉朝珏的咽喉之上,玉朝珏浑身发抖,只轻轻开口说让傅秋容将剪子给拿开,傅秋容却迟迟不动。
“你这是做什么?”
苍白的嘴唇轻轻翕动,即使深爱傅秋容,但玉朝珏依旧担心,傅秋容只一个用力就能将她直接给杀了。
傅秋容闭眼流下一抹泪来,但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你杀了人了是不是?”
不明真相的玉朝珏望向傅秋容,“你在说些什么?”
傅秋容却状似疯癫的将剪刀更凑近了玉朝珏,“靳北深,你杀了我父亲你还不承认?”
还一脸懵的玉朝珏没反应过来,只感觉那剪刀的部位离他的咽喉更加近了。
“你让我和心爱的人分离,你让我一直饱尝着思念亡父之苦,你让我全家覆灭,你让我受尽千般苦楚,还将我绑在这深宫内院之中。玉朝珏呢,你把他关在哪里,你赶紧将他给交出来。”
“秋容,你听我说。”
傅秋容一点不理会玉朝珏,甚至这剪子的位置还慢慢向着玉朝珏的一张脸上靠近。
“我就是玉朝珏啊,秋容,你不认得我了吗?”
玉朝珏一下慌了神,这难道傅秋容真的不认识他了?
他想伸出手来,这剪子的位置又一下对着他的手掌。
在一旁陪侍的宫女太监都静默出声,无人敢上去抢夺这剪刀。
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傅秋容乃是玉朝珏放在心尖上的人,此刻保守的方式就是让陛下自己劝服这傅姑娘。若是他们贸然上前将她手上的剪刀给夺了去,若是一个不小心捅到了陛下,或是一个不小心捅到这傅姑娘,恐怕最后遭殃的还得是他们!
这满院的宫女太监流了一地的汗。
竟就无一人敢出声。
傅秋容手上的剪刀总算落下,周围人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玉朝珏不顾身上的伤痛将傅秋容搂入怀中,毕竟此时此刻,又有谁能比傅秋容更重要?
傅秋容的整个脑袋还在晃荡着,饶是玉朝珏怎样想将傅秋容给控制住都无济于事。
“疼!”傅秋容嚷嚷着,又指着自己的头,生怕别人不知晓自己此刻有多疼。
玉朝珏心疼的将傅秋容往怀里带,但她不安分的乱动,让玉朝珏本就受伤的位置更加伤痕累累。
“陛下,要不我将傅姑娘带下去照料?”
身旁的小太监实在看不下去了!因着这傅秋容,陛下都不知受过多少伤了!她如今还这么乱窜乱跳,若陛下频繁遇刺,这国终可能不国,这对百姓而言,岂能是一件幸事?
他必须得将这傅姑娘给控制起来!
小太监坚定自己的想法,慢慢上前来,言辞恳切的望向玉朝珏,“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左右我们会照顾傅姑娘的!这我们被伤了并非什么大事,若是陛下的龙体再这么受损下去,恐怕国将终之不国……”
“好了。”
玉朝珏自然知晓这小太监的意思。
小太监是想让他姑且先放下傅秋容,好好处理国事。
这后方自有他们为他处理。
玉朝珏又怎能不知这小太监的苦心?
只是……玉朝珏轻叹一声,如今傅秋容这副模样,他是交给谁都不放心,只能留下自己照顾,便摆摆手,让小太监先下去,他再好好想想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小太监心下烦闷,却还是下去。
“这陛下为了一个女人竟到了如此地步……”
他想起他的师父老太监当年说过的话,这摄政王年轻的时候,可是为了能够稳定这个江山,亲手放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如今看看这两叔侄,高下立现。
知晓自己定然无法决定陛下的决定,只闷闷不乐的端起殿中的血水走了下去。
信女庙内。
兰花的香味轻易过滤掉满院浓郁的香味,周子期只觉得此处十分危险,一心想着先将三人送走自己再回来调查。
岂料这三人紧紧握住周子期的手。
“这地下的一切我们一定要知道!”
三人的脸上都积了灰,但这寻觅的决心却一点没少,只一心想着要将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
这密道黑漆漆的,说着一定要闯进里头看看的几人无一人敢动,只远远的望向周子期,像是要他引路一般。
一个个说着要去,关键时候却又怕成这样!
周子期无奈,只从几人面前穿过,先行下了这密道中去。
几人见着周子期上前,方才有了底气,跟随他一同下去。
只听得这石面碰撞起来,方才进去的几人迅速往后躲,以为这其中有什么机关,惹得人人都如此惊恐。
“原来是石壁落下的声音。”
周子期转身望了望连城,连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
几人悄悄走下去,
连城惊恐的抓住周子期,周子期轻拍了拍连城的手,像是在安抚连城千万别在此刻出问题。
一手拿着地图,一边向前走,不时有蝙蝠飞过,连城心中更为焦急,一双手就快要揽住周子期了!
周子期将连城揽入怀中,连城心下一动,只一双眼睛瞧着周子期,周子期将目光投射向地图。
一双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那地图,一双眼转头探向前方。
他紧咬着下唇,犹豫一下才往前试探一步,又将脚步给收回。
还觉得不对,又向前试探一步,又收回。
“快上前去。”那黑衫男子也不知为何,强推了一下周子期,骤然从墙壁上落下数枝利箭,差点没将周子期射成个刺猬。
“你在做什么?”
连城推搡了一把黑衫男子,簪缨一下将黑衫男子给扶住。
“抱歉。”黑衫男子的脸上乍然显现出懊悔的色彩,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冲动,差点让周子期命丧当场。
连城还打算再闹,只听周子期怒喝一声,后头的两人瞬间安静下来。
几人蹑手蹑脚的向前走,忽听一声脆响,天花板上乍然冒开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