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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网 > 重生将门后我拐跑了高冷公主 > 第98章 小舟

第98章 小舟

云华给常松晖写了封信,收到的时候,常松晖和李含光正在矿山顶上惬意的吹着晚风,

李含光没看见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只知道常松晖看了信后,便急忙起身去回信了,

被美人嗔怒地瞪了一眼,常松晖轻抚了抚她的头顶,

“西北战事有变,咱们是时候启程回京中了。”

“不是为了岳云华那封信?”

常松晖没有回话,因为他写的回信,是给新帝的。

新帝正为凫州水灾头疼不已,眼下西北战事又生出变故,

内忧外患,新帝清冷的眉眼间满是疲倦,他已经连续几日没睡好了。

拆开一封信,是常松晖从西北寄来的,

信中说,他已经动身回京,

新帝转念一想,城阳侯回来了,西北战事也算有个可以相商量的人了,

可信后半段却让新帝倒吸一口凉气,

常松晖诉说自己与四公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意,打算回来后停妻再娶,

还在信中附上了一份休书,

虽然不明白城阳侯为何将休书寄给了自己,但新帝还是立马销毁了那份休书,

城阳侯与四公主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多少人递折子上来要求降罚,

他与城阳侯夫人成婚不久,定北侯岳家也是辅佐新帝的功臣,更何况城阳侯夫人并无任何过错,

这要是闹将起来,岳家少不得要和常家撕破脸,

正是用人之际,新帝果断将此事掐死在萌芽中。

处理完诸多琐碎的事情,新帝起身去窗边透透气,

清风吹落他袖中的纸条,

附身拾起,新帝愣了愣,是那夜城阳侯夫人塞进他手里的纸条,

那时太忙,没来得及看,随意收在了袖子里,转眼竟忘了,

隐隐带着期待,新帝小心的打开了纸条,

“三日后,戌时,潋滟湖见。”

三日后,说的便是今天了,

新帝面色不改,心中却泛起涟漪,

那夜她错将自己当成城阳侯,这纸条想约的人自然也是城阳侯,

难以察觉的失落划过心间,侯夫人如此用心,城阳侯却已经连休书都写好了,

若今日拿到这份休书的人是她,她该如何反应,

若是今晚无人赴约,她是否又要伤心了。

入夜,新帝味同嚼蜡用完了膳,

忙于处理政务时,还未曾察觉,如今看了纸条,反倒时时想起城阳侯夫人那矜贵华美的芙蓉面来,

仿佛有绒毛在逗弄,心痒难耐,

今夜她究竟会搞什么神秘呢?

新帝推开奏折,绕过一众内侍,去了潋滟湖,

酉时,他便已经站在了潋滟湖边,

入目是满满的荷叶与高挺的荷花,为整个潋滟湖装点上鲜艳的色彩,

荷叶间一道隐蔽的小径藏匿其中,更添雅致之感,

城阳侯夫人还未到,新帝沿着湖边走,

今日他穿的依旧是那日在常松晖书房里拿的那套墨绿长袍,

临出发前特意换上的,

走进了那片荷叶丛,却见岸边停靠着一只松木小舟,

小舟窄小却异常精巧,雕镂工艺一绝,纱缎做的帘子轻轻随风摆动,

新帝环顾四周,最终踏上了小舟,

里面位置不大,刚好能容下两人坐或躺,

新帝闭上眼,坐在小舟里随水起伏,

终日困于国事,难得清闲自在,

湖边的回廊闪过一道藕荷色的倩影,

新帝掀起纱帘望去,

云华身着淡粉藕荷色的纱衣,袖口是乳白的花边,繁复而精致,

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嫩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

一层又一层轻雾般的纱罩在裙摆上,走动间如月华流淌倾泻于地,

腰间系着月色的绫缎,恍若出尘的荷花仙子,纤细柔嫩,盈盈一握,

新帝眼底划过惊艳,不敢呼吸,生怕惊走了眼前娉娉袅袅的美人,

待到云华走到小舟边上,新帝才收起心绪,转身背对云华,

小舟晃了晃,云华踏了上去,坐在新帝身后,

系在岸边的绳索解开,小舟随着水波与微风在荷叶丛中缓缓前行,

“你能推开许多事来陪我,我很高兴。”

美人在身后幽幽开口,沁人的香气四溢在周围,

新帝腹诽,城阳侯不会为侯夫人赴约,但朕的确推开许多事来了,

“今日是你的生辰,云华略备薄礼。”

薄薄的一样东西塞进了新帝手中,看着像是什么书册,

新帝愣了愣神,今日也是他的生辰,

难道城阳侯与他同一日生辰,从前竟不知,

低头看一眼手中的礼物,新帝眉目间的清冷融化成了温柔的眷恋,

自小被送至道观中,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过过生辰了,

哪怕成了新帝,也刻意下令不准满宫里为自己过生辰,

此刻拿着城阳侯夫人准备的礼物,心中却忍不住生出不舍与眷恋,

他知道这份礼物不是为他准备的,可是为何如此舍不得松开,

如果这份礼物真是给他的该有多好。

愣神间,小舟已经驶入了荷叶深处,

层层叠叠的荷叶将小舟整个藏匿起来,就像是驶入了一个无人秘境,

在这样的环境中,内心真实的私心也被无限放大,

隐隐中一个念头在叫嚣,在这里做什么都没有人会知道,

新帝袖间的手紧紧握起,为自己刚才的龌蹉想法感到惭愧,

此时云华却从身后将他推倒,

仰面躺在小舟里,穿行在荷叶底下,黑漆漆的,

新帝却觉得心安,至少城阳侯夫人发现不了他究竟是谁,

黑暗中,他感觉到云华轻轻拂在他胸前,躺了下来,

冰肌玉骨就在身侧,新帝的手犹豫了半晌,轻轻环在了云华腰间,

没有人会知道的,连她自己都把他当成别人,新帝劝服了自己,

“喜欢这里吗?”

云华侧躺在新帝怀中,听见一下又一下加速的心跳,

新帝默默点头,怎么会不喜欢呢,

这景,这舟,无一不是精心准备的,

用心如此,城阳侯夫人值得人倾心相待,

小舟轻摇在荷叶丛中,微风,夜露,池水,

清晖皎洁的月,交叠缠绕的荷,

新帝惬意地闭上眼,另一只手自然地搁在云华肩上,微微摩挲着手中细腻的雪肤,

不知过了多久,云华突然翻身起来,趴在他胸膛上,

一根手指点了点新帝胸腔的位置,云华支着下巴看他,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新帝听到云华娇软的声音,似是埋怨,似是撒娇,

“你心里会不会有我的位置?”

无声的黑暗中,理智占据不了上风,

新帝发现,他其实舍不得松开手中娇媚的美人,

郁闷填满了胸腔,新帝突然想,

去他的什么城阳侯,刚才云华没有叫夫君,

那他就干脆任性一回,把这话当作是问他的,

“有的。”

新帝紧了紧手臂,圈住云华,

她问,他答,不是为城阳侯答的,

雪肤肌莹,雪腻酥香,他好像醉了,

云华好像笑了,他也跟着笑,

当小舟快要驶出荷叶丛时,新帝陡然清醒,

云华还趴在他身上,

没有荷叶的遮掩,待到月光洒进来,

她就会发现,他不是城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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