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食医扬名,朝野闻名
金秋十月，京城。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让这座繁华的都城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太医院前挤满了求医的百姓，来往的大夫们也是眉头紧锁。
\又死了三个！\一位年迈的太医愁眉不展，\这瘟疫来得蹊跷，寻常药方都不管用。\
正说着，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护送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华医者到了！\有人高声喊道。
马车停稳，华千机提着药箱快步走下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在军营中研制的特殊军粮不仅解决了将士们的补给问题，更因其独特的养生功效而声名鹊起。
\华医者，\那位老太医立刻迎上来，\您可算来了！这瘟疫已经蔓延了半个月，死了不少人......\
华千机点点头：\带我去看看病人。\
太医院后院的病房里，躺满了病患。他们都有相似的症状：高烧不退，全身发红，最重要的是——会产生幻觉。
华千机仔细查看了几个重症病人，眉头渐渐皱起。
\怎么样？\老太医问。
\这不是普通的瘟疫，\华千机说，\你们注意到没有，病人的症状与'蛊心摄魂大法'的中毒反应很相似。\
此言一出，在场的太医们都倒吸一口冷气。自从上次在军营揭露了\蛊心摄魂大法\的真相后，这个名词已经成了朝野上下的禁忌。
\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试验新的毒药，\华千机压低声音，\而且是通过食物下毒！\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华医者，太后娘娘宣您入宫！\
华千机心中一惊。他知道，太后近来身体欠安，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召见。
\你先去看看太后，\老太医说，\这里有我们看着。\
来到宫中，华千机发现太后的症状与城中百姓如出一辙。
\哀家这几日总觉得头晕目眩，\太后有气无力地说，\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华千机仔细号过脉，又询问了饮食起居，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娘娘最近可曾食用过一种特别的点心？\他问道。
太后想了想：\确实有一种新进贡的点心，味道清甜，回味无穷......\
\可是吃了之后会感到特别安神？\
\正是！\太后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华千机没有直接回答：\娘娘可还留着这种点心？\
\正巧还剩了几块，\太后吩咐宫女，\去把那匣子拿来。\
当华千机打开点心匣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飘散开来。他立刻认出，这正是\蛊心摄魂大法\改良后的新型毒药！
\娘娘且安心，\他说，\微臣已经知道病因，这就去准备解药。\
离开御前，华千机立刻派人通知狄青，请他秘密调查这批点心的来源。同时，他连夜赶回军营，要找那位神秘的老者商议对策。
军营中，老者正在月见草园查看新长出的幼苗。
\这批点心有问题，\华千机将太后处带来的点心展示给老者，\但毒性比之前温和得多。\
老者闻了闻：\果然是'蛊心摄魂大法'的改良版。他们这是要渐渐让人上瘾......\
\上瘾？\
\这种点心吃得越多，对它的依赖就越强，\老者说，\等到人们无法自拔时，他们就能借此控制整个京城。\
\所以太后和城中百姓的症状才会相似，\华千机恍然大悟，\他们是在试验药效！\
就在这时，狄青匆匆赶来：\查到了！这批点心是从'聚祥斋'出来的。\
\聚祥斋？\华千机皱眉，\那不是御用点心铺吗？\
\不错，\狄青说，\但最近来了个新的点心师，据说是西域人。\
老者突然插话：\可是一个独臂老人？\
\正是！\狄青惊讶地看着老者，\您认识？\
\他叫末藏忍，\老者神色凝重，\是末藏元的兄长，也是'蛊心摄魂大法'最早的研究者之一。\
华千机心中一惊：\这么说，他是来报仇的？\
\不只是报仇，\老者说，\他要完成二十年前未完成的计划。\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士兵慌忙跑来：\报！城中已经有上百人求医，症状都一样！\
华千机当机立断：\狄帅，请立刻封锁聚祥斋！老师傅，还请您主持制作解药。我这就回太医院，要在事态扩大前控制住局面。\
回到太医院，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病房里已经挤不下，走廊上也躺满了病人。
\华医者！\老太医急匆匆地迎上来，\太子殿下也病倒了！\
\什么？\华千机心中一沉，\他也吃了那种点心？\
\不，\老太医压低声音，\太子是在视察病患时突然发病的。\
华千机立刻明白了：\他们在空气中散布毒香！快，让所有人用湿布捂住口鼻！\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华医者好本事啊。\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独臂老人正站在走廊尽头。他的右袖空空如也，但气势却异常凌厉。
\末藏忍！\华千机沉声道。
\不愧是华天正的儿子，\末藏忍冷笑，\和你父亲一样敏锐。可惜......\
他说着，突然从左袖中撒出一把粉末！
\小心！\华千机大喊，同时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猛地捏碎。一股清凉的香气立刻扩散开来，中和了末藏忍的毒粉。
\咦？\末藏忍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养心安神香，\华千机说，\是家父留下的配方。\
\原来如此，\末藏忍点点头，\难怪你能解我的毒。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可知道你父亲为何会死？\
\因为他发现了你们的阴谋！\
\不，\末藏忍轻声说，\是因为他太清高，不肯接受那个改变天下的机会。\
\什么机会？\
\'蛊心摄魂大法'本可以让天下太平，\末藏忍说，\只要控制住各国权贵，战争自然会停止。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用毒药控制人心，这叫太平吗？\华千机反问。
\为了更伟大的目标，有时候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末藏忍说，\就像现在......\
他说着，突然吹出一口气！一股诡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华千机早有准备，立刻从袖中甩出一把药粉。两股气息在空中相遇，发出\嗤嗤\的声响。
\五行相生香？\末藏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可是失传已久的配方！\
\家父留下的不只这些，\华千机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又挥出几道不同的药粉。
末藏忍不断躲闪，但眼中的震惊越来越明显：\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你竟然完全掌握了！\
\这正是医道真谛，\华千机说，\讲究平衡，而不是一味地追求控制。\
\天真！\末藏忍突然狞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他说着，左手一扬，一股浓烈的黑烟突然从袖中涌出。那烟雾中仿佛有无数张痛苦的面孔，发出凄厉的哀嚎。
\这是......\华千机心中一惊。
\二十年来牺牲的所有实验品的怨气，\末藏忍说，\我把他们的痛苦都收集起来，炼成了这'万魂噬心烟'！\
烟雾所过之处，墙壁都开始腐蚀，发出\滋滋\的声响。
\快退！\华千机大喊，同时从怀中取出最后一个玉瓶，\对不起，家父，我要提前用它了......\
玉瓶中装的是一滴金色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那是......\末藏忍瞳孔骤缩，\噬心静魄丹的精华？！\
\不错，\华千机说，\这是家父用尽一生心血研制的解药。本来是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刻......\
\等等！\末藏忍突然喊道，语气竟有些慌乱，\那东西太珍贵了，你不能......\
但华千机已经将金色液体倒在掌心，然后一掌拍向地面！
轰！一道金光瞬间扩散开来，所到之处，黑烟立刻消散。那些痛苦的面孔也渐渐平静，化作点点金光飘散。
\不！\末藏忍发出一声惨叫，\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年才收集这些......\
\一切该结束了，\华千机说，\那些无辜的亡魂，也该得到安息。\
就在这时，狄青带着人赶到了：\华医者，聚祥斋已经查封，找到了不少证据！\
\末藏忍，\华千机说，\你输了。\
末藏忍却突然大笑起来：\输？哈哈哈......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一枚棋子，\末藏忍说，\真正的计划早就开始了！你以为那些点心只是在京城吗？\
华千机心中一震：\你是说......\
\没错，\末藏忍得意地说，\各国使节都收到了我们的'礼物'。等他们回国享用，毒香就会散布到整个天下！\
\你！\狄青大怒，就要上前抓人。
但末藏忍突然从口中吐出一粒黑丸：\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就慢慢享受这场好戏吧！\
\拦住他！\华千机大喊。
可已经来不及了。末藏忍吞下黑丸的瞬间，整个人突然化作一团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这......\狄青目瞪口呆。
\他早就不是人了，\华千机叹道，\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用各种邪术改造自己的身体。\
\那现在怎么办？\狄青问，\各国使节......\
\来不及阻止了，\华千机说，\但我们还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五日后是中秋节，\华千机说，\各国都有同时赏月赐宴的传统。如果能在这之前研制出解药，让各国使节带回去......\
狄青眼前一亮：\这样就能同时解救所有中毒的人！\
\不过，\华千机望着空空的玉瓶，\没有了噬心静魄丹的精华，要重新研制解药谈何容易......\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或许能帮上忙。\
华千机回头一看，只见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中正捧着一个玉盒。
\老师傅！\
\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另一滴精华，\老者说，\他说过，这是留给你的礼物。\
军营的药房内，华千机正在仔细研究父亲留下的玉盒。
\这确实是噬心静魄丹的精华，\老者说，\但比你刚才用掉的那滴更加精纯。\
华千机小心地打开玉盒，一股淡淡的清香飘散开来。金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流转，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动。
\父亲......\他喃喃自语，心中百感交集。
\你父亲临终前说过，\老者缓缓道，\医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他深知这最后一滴精华的重要性，所以一直等待着最关键的时刻。\
华千机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父亲他早就预见到今天......\
\不只是预见，\老者说，\他其实给你留下了更多东西。\
说着，老者从怀中取出一本陈旧的医书：\这是你父亲的毕生心血，里面记载着他对医道的所有感悟。\
华千机接过医书，只见封面上写着：\医道天下，救世济民\八个大字。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父亲的笔迹：
\医者，不仅治病，更要医心。天下大同，始于人心向善......\
\这些年来，\老者说，\我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够真正继承你父亲衣钵的人。现在，我终于可以告诉你最后的秘密了。\
\什么秘密？\
老者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你父亲发现，'蛊心摄魂大法'的本质其实是一种远古的咒术。那些研究者打着医术的旗号，实际上是想要唤醒某种可怕的力量。\
\什么力量？\
\传说在上古之时，有一种名为'天魔噬心咒'的邪术，\老者说，\修炼者可以操控人心，但代价是自己也会慢慢失去人性，最终化为天魔。\
华千机想起末藏忍最后化作黑烟消散的场景，心中一凛。
\所以父亲才会......\
\是的，\老者说，\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阻止这个可怕的计划。而现在，这个责任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狄青快步走进来：\不好了！刚收到密报，各国使节中已经有人开始出现症状！\
\这么快？\华千机心中一惊。
\不只如此，\狄青说，\据说辽国和西夏的皇室中也有人中招。这次他们是要一网打尽！\
华千机和老者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时间不多了，\老者说，\我们必须在中秋之前完成解药。\
\可是......\华千机看着手中的玉盒，\就算有了精华，要在五天之内研制出足够的解药，谈何容易？\
\这个或许能帮上忙。\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翡翠色衣裙的少女正站在门口。她手中捧着一个青瓷瓶，面带神秘的微笑。
\你是......\
\在下李清璃，\少女盈盈一礼，\家父李时珍，让我带来一样东西。\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李时珍可是当世第一神医，但他已经隐居多年，从不过问世事。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
\老夫人认识李神医？\华千机看向老者。
老者点点头：\他是你父亲的同窗，也是当年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李清璃将青瓷瓶递给华千机：\这是家父毕生研究的'万灵丹'，可以增强药效。有了它，五天之内完成解药应该不成问题。\
华千机接过瓷瓶，只觉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打开瓶塞，里面竟是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丹药。
\这......\
\家父说，\李清璃正色道，\医者仁心，当此危难之际，理应共襄义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