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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是个什么档次的鬼

鬼不觉得她可爱,鬼觉得她有大病。

阿然抿紧唇,不悦地盯着左手桃木剑,右手一串大蒜的任苏意。

“你大晚上的抽什么风?”

任苏意眨了眨眼:“我听说鬼都怕这些东西,你不怕?”

对方漠然道:“怕又怎样?不怕又怎样?”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更了解自己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见他不打算再搭理自己,任苏意自讨了个没趣。

小样儿防备心还挺重。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撇了撇嘴,撩帐跨腿上床去了。

就在他以为她快睡着时,床帐突然拉开。

“连桃木剑都不怕,你是个什么档次的鬼?”

“……”

在任苏意的认知里,限制鬼的东西应该很多,不然这天下恶鬼当道,岂不是得乱套了?

可阿然这只鬼,阳光也不怕,桃木剑也不怕,到目前为止唯一怕的竟是太子的血。

难不成...太子是黑狗转世,身上流的黑狗血?!

脑中天马行空,不知不觉她便睡着了。

阿然听见她绵长的呼吸,这才进了她的床帐里。

她胸口的玉佩大半藏在了衣襟香软中,只露出一角来。

白玉质地醇润,滑嫩柔软。

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他瞳孔猛的一缩,急忙移开视线,俊脸闪过一丝赧然。

只要他想,他可以毫不费力地透视轻薄的东西,比如骰盅,比如衣物。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了手,指尖上覆着一层淡淡的寒霜,冰冷刺骨。

若再不与她缔结契约,恐怕十日之后他便会魂体冻结成冰,再难回转。

他再次看向熟睡的任苏意,眸光清明,再无其他情绪。

倏地,白光闪过,他化成一缕烟,钻入了玉佩中。

晚秋的旭日总是来的晚。

天还未亮,赵亓元骑着马,手里牵着一匹马,到了任府后门的竹林。

他嘴里叼着包子,一条腿曲着坐在马背上,脸上还带着伤,神色倒是闲情逸致。

待日光大亮时,赵亓元已经在竹林间打断了三根竹子。

“我就知道,这女人定是又在整我!”

少年咬牙切齿,又是一拳打在竹子上,竹叶簌簌作响,晨露洒落,滴到他衣领里,冷的一瑟缩。

正当他怒气冲冲,翻身上马准备走人时,任苏意带着夏冰从后门走了出来。

看他坐在马上,脸色难看至极,她倒是先发制人,“让你来给我做马夫,怎还自己骑上马了?”

“你叫我辰时来,我应诺便来,你自己为何又不守时?!”

任苏意抬起手看手表,八点五十,离巳时还差十分钟呢。

她其实早就在后门处了,在门内坐了半个小时才出来,就是想熬他。

“是辰时呐,现在不是辰时吗?”

赵亓元抬头看了眼日头,指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被气的。

无视他的愤怒,任苏意伸出手,“扶我上马。”

少年收回手怒视她,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她明明不会骑马,却要他来做什么马夫。

做马夫就算了,明知今日要骑马,却还穿着繁琐的缕金挑线纱裙。

赵亓元一时更生气了,抬眼瞪向她。

又见她脸上似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此时面如桃花,正微仰着头看向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赵亓元重重叹了口气翻身下马。

将扶着她侧坐在马背上。

视线扫过她的金缕绣鞋,上面镶着两颗珍珠,随着她的脚轻轻晃荡着。

他不禁停留了一瞬,仅仅一瞬,便自觉地牵过了两匹马,缓步走着。

恐怕连少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胸腔中原本堆积的怒火,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息地灭了。

赵亓元闷头走着,“去哪?”

“寻个街边铺子,我想吃馄饨。”

少年转头看她,“都巳时了,你还没用早饭?”

任苏意刚刚打了个哈欠,眼里挤出了些雾气,“嗯,昨晚回来太晚了,今日便多睡了会儿。”

少年默然看了她片刻,回过身继续牵马走着。

“你以前不是说这些街边吃食不配入你那尊贵的嘴吗?”

以前的任苏意养的精细,只吃大厨做的精细吃食,从不看街边的东西。

任柳絮则不一样,她总会时不时和他一起找个街边小馆吃些粗茶淡饭。

“我以前还喜欢你呢,人是会变的。”

“……”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这样话,赵亓元一时有些懵。

一直到馄饨摊,他好似都在神游。

往日的炮仗嘴,今日居然哑火了。

任苏意也不在意,她小口吃着馄饨,一边竖起耳朵听街边路人们说自己的八卦。

“这…这是任四小姐?还有赵三郎,他俩这是在幽会?那任五小姐可怎么办?”

“害,你没听说吗?昨晚天涯坊里,任四小姐为赵三郎出头,将那出老千坑害赵三郎的王二打了一顿!”

“诶这位兄台,”任苏意抬起头,冲着当面八卦的几人笑的甜美可爱,“我没有打王二,是赌坊打的,可不许造谣我呀。”

任苏意这段时日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原身在外的口碑极差,什么“草包美人”那都是客气的。

还有“恶毒善妒女”、“仗势欺人的毒妇”、“暴戾蛮横”这些不好的名声。

可据她观察,家中的下人们待她虽敬畏,但并不惧怕,甚至还觉得四小姐和外面传闻的完全是两个人。

这只能说明,外界给她贴的标签根本就是造谣。

造谣可耻!洗脑包可耻!

这方赵亓元回过神来,似是心情不大好,语气里带着烦躁:“你们几个大早上杵这站岗来了?闲的蛋疼?”

众人兽走鸟散尽,馄饨摊前又恢复了清净。

任苏意吃了个七分饱,身体暖意融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现在去哪里?”

若是忽略这不耐烦的语气,他这临时马夫当的还算尽职尽责。

“去芙蕖湖畔。”

芙蕖湖畔,她推任柳絮落水的地方,也是原身上吊,导致她来到这个世上的导火线。

赵亓元诧异道:“去那做什么?”

任苏意:“去找一件我遗失在那的东西。”

在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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