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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讨问说法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青君彦吃了早饭后,就开始向采薇宗所在地,黑白发部落的凤腾山行进。

踩着万里走单骑,行了两日,来到了重瞳帝国与黑白发部落交界的地方。

凭着通关文书,青君彦越过了重瞳帝国的边界,进入黑白发部落。

进入黑白发部落后,青君彦感到很奇怪,在地上竟然看不到一座房屋。因为,黑白发部落的人都居住在地下。地上只有一些田地和一些花草树木。黑白发部落的人只是在耕作的时候,就上到地面来。劳动完了,就又回到地下去了。

虽然地上没有房屋,但是路还是有的。沿着路走去,相隔不等的距离,在路的旁边就有一个进入地下的入口,入口的石头上写着此地的名称。入口有大有小,有宽有窄,不一而同。

再行了一日,终于来到了凤腾山下。

凤腾山远离城市村镇,人烟稀少,去往凤腾山的路上,没见到一个人。

在山脚下,青君彦卸下万里走单骑,沿着山路,一路飞奔,没要多久,就来到了凤腾山上。

采薇宗是黑白发部落最大的修真门派,它的所在地凤腾山,也是黑白发部落最大最高的山。来到山上,极目望去,只看到一片片的树林和光秃秃的坪子,没见到一座房屋。

青君彦想,难道采薇宗在山上,也没有建房屋,也是住在地下吗?

果真如此。青君彦吟起利眼诀,看见在离他二里路的地方,有一个地下入口,入口的上面的石头上,錾着三个金闪闪的大字“采薇宗。”

青君彦迎着那个入口,快速走了过去。刚走到入口边,还没有下去,往下望去,看见两个持筑的,穿着红褐色衣服的,约二十多岁的男子,分站在入口的两边。中间的一束白发,没有束紧,与旁边的黑头发一道,让它自然飘散在后背。他们的上方,分别有一个白灯笼,灯笼里是几只黑白发部落特有的,用来照明的破光虫。

青君彦站在入口旁,思考了一会,这才款款拾级而下。

到了那两个男子身前,其中一个男子喝道:“什么人,来本派有何贵干?”

青君彦答道:“在下青君彦,是重瞳帝国春秋代序门的弟子,今日特来求见采薇宗乔掌门,望讫禀告一声,多谢了。”

那两个男子,听说是春秋代序门的人,不由得有些色变,仔仔细细把青君彦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使了个眼色,另外那个男子就跑进去报信了。

不一会儿,那个男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有礼貌地对青君彦曰:“吾家掌门在里面恭迎贵客,请贵客跟吾来。”

青君彦跟在那个男子后面,七转八拐,也不知拐了多少个弯,他只知道,在第一个转弯处,都挂有两个灯笼照明。尽管是在地下,破光虫发出的光芒,还是把黑黝黝的甬道照得如同白昼。有的转弯处,光线还比较刺眼,照得人眼睛都花了。

这样转了有一柱香功夫,来到了一个大门是朱红色的,又高又大的一个房间前面。离大门还有一丈多远,大门慢慢打开了。那个男子对青君彦说了句“请进,”并作了个进入的手势,就走开了。

青君彦慢条斯理地走进这个房间,看见正对面有一张案桌和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慈目善眉,满脸笑容,笑起来是那样的真诚,看得出他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

那人见青君彦走进屋来,就站了起来,向青君彦这边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说:“贵客远到,未曾远迎,还望见谅。”说话中,带着十分的诚挚。

青君彦向那人抱拳曰:“在下重瞳帝国春秋代序门弟子青君彦,奉师傅关射孤之命,特来求见乔掌门。”

那人曰:“吾就是采薇宗掌门乔虎行,小兄弟请坐,奉茶。”

接着,一个婢女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放在青君彦面前,就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乔虎行还是笑吟吟地曰:“小兄弟此来采薇宗,有什么见教。”说这话时,乔虎行一脸的谦恭。青君彦不知道他平时就是对人这样,还是因儿子犯下大错,而感到愧疚,才一团和气地说话。

“在下今来贵宗,是奉师傅之命,要问清楚乔掌门一些事。”

“哦,是这样,小兄弟饿了吧,先吃了饭吾等再谈也不迟,吾不能让小兄弟饿着肚子跟吾说话,皇帝都不差饿兵呀。”说完,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青君彦本想说还不饿,把事情说清楚再吃。没想到,房间的大门马上打开了,六七个婢女分别端着饭菜,提着酒食走了进来,把这些东西分别放在乔虎行面前的桌案上,和房间左边的一张桌案上。

青君彦扫了一眼,发现两张桌案上的饭菜酒食,完全一样。

婢女分别给乔虎行和青君彦倒满了一杯酒,乔虎行率先端起酒杯,举起来向青君彦曰:“小兄弟,来,先干了此杯‘尽心焉’。”说完,他就一口把酒倒入了肚中。

“尽心焉”是黑白发部落普通民众最喜爱喝的酒,温中带辛,凉而不辣。口感极好,后劲也不甚足。

青君彦下意识端起了酒杯,却没有马上把酒喝下去。他还在思忖喝还是不喝的时候,乔虎行对他曰:“小兄弟,远道而来,本宗没什好物招待,这酒却还喝得,不知道小兄弟,喝不喝得惯黑白发部落的酒。”说完,乔虎行的一双善目,看着青君彦,眼中带着笑意。

青君彦从乔虎行的眼中看出了真诚,没再犹豫,也把那杯酒像乔虎行一样,一口倒进了肚里。酒一入肚,瞬时感到清凉无比,与二十五肋骨王国的肚中炙的火辣劲,有很大的不同。

“来,来,来,小兄弟,吃菜,看这菜合不合汝的口味。”

青君彦见乔虎行作为黑白发部落修真界,最大门派的掌门,对他这个春秋代序门普通的弟子,说话老是一味的虔恭,心下感觉有些不自在,动作也变得迟缓了。

吃完这顿饭,约花了半个时辰。他们刚吃完,婢女就把杯碗全部撤走,把桌案抹了几遍,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小兄弟,目下在这里只有吾等二人,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乔虎行还是一脸笑意。

“在下出发前,家师再三吩咐,要吾亲自面见乔掌门,问清楚一些事情……”

“汝不说什么事情,吾也知道汝的来意,”乔虎行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犬子干下那等不耻于人的事,按理说来,是应该受到严惩的,不过,事后吾只见过犬子一面,他向吾哭诉,是被人陷害,才身不由已,失去理智做下了那等事,做这事不是他的本意。但到底是怎样被人陷害,怎样失去了理智,他没有向吾说明。吾当时也非常愤怒,要将他杀了,提着他的人头到穆阳山去谢罪。还没等到吾动手,他就不见了,自此,吾也再没见过他。事后,吾也一直在想,犬子一向听话有礼,与关掌门的千金也十分相熟,一直以兄妹相称,他不大可能做出这等不耻于人伦的事来。可事实上,他确实做了那事,吾老是想不通,他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从一个善良的人瞬时变成了恶魔。想不通呀,确实是想不通。”说到这里,青君彦看见乔虎行的眼睛,有了泪痕。

“乔掌门,令郎吾也见过两面,听他两次说过‘吾是被人陷害的’,看那神情,做这事确实不是令郎的本意,确实是有人陷害他。”

“哦,汝见过他两次,两次都说了这话,汝也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吗?汝目下知道他在哪里吗?”

“因为在下原先受过很大冤屈,能理解受冤人的心情,令郎的那副哀怜神情,至今还历历在目,吾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

听到这里,乔虎行心头一喜,两行热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自儿子出了那事后,整个修真界都认为儿子是一个禽兽,做了不是人做的事,应该千刀万剐,他的压力如山大,从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儿子说句公道话。今天听到春秋代序宗关射孤派来的人,竟然相信儿子是被人陷害的,这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小兄弟,汝与吾虽然都认为乔玉房是被人陷害的,吾要请教汝,怎样才能使人相信,乔玉房是被人陷害的呢?是被哪人陷害的呢?是怎样被人陷害的?到哪里去找陷害他的人呢?”

“被哪人陷害的,在下目下也没有答案。但是怎样被陷害一事,吾或可说与掌门听听。”

一听这话,乔虎行来了精神,有些激动,声音有些发颤地曰:“小兄弟,汝能告诉吾小儿是怎样被陷害的,乔某一辈子对汝感恩戴德,没齿不忘汝的大恩。”

“乔掌门,家师派吾来,本是要向乔掌门讨个说法的。吾知道,这个说法,乔掌门很难说出,再加上吾认为令郎是蒙受了冤屈,与吾同病相怜,吾真心想帮乔掌门弄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太谢谢小兄弟了,吾乔虎行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碰到了小兄弟这样的大好人。”乔虎行走上前来,双手紧握住青君彦的双手。青君彦感到乔虎行的双手有些颤抖。

“乔掌门不用客气,吾虽然是春秋代序门的人,但在下是一个黑白分明,恩怨分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冤枉一个好人。好人受了冤枉,在下实在是看不过眼,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洗雪冤情,吾才感到心安。在下始终相信,修真多行善,尽快到天庭。”

“是的,是的,吾也有同感。”

“吾想问乔掌门一句,令郎在上穆阳山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什么异常呀。”乔虎行想了想曰。

“那上了穆阳山之后,令郎又有没有什么异常呢?”

“这个,好像还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乔虎行挠着后脑曰。

“吾想,问题就出在这里。”

“出在哪里?”

“请问乔掌门,当时在穆阳山上有哪些人?”

“当时是两派交流切磋,只有两派的人,没有其他的人。”

“令郎是在穆阳山上被人下了药,致使心神失灵,失去理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才犯下了此等大事。”

“啊,”乔虎行吃了一大惊,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什么人下的药?下的是什么药呢?竟会使人违背自己意愿去做那样的事。”

“什么人下的药,目下在下也不知道。但是下的是什么药,在下略知一二。”

“小兄弟,请快告诉吾,到底小儿是被人下了什么药?”乔虎行一脸的惶急。

“那种药叫做魂兮振欲丹,人服下之后,很快就会欲火焚身, 失去理智,急切找人交媾。令郎很有可能就是服下了这种药,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才做下此等事的。”

听了青君彦这话,乔虎行又惊又气,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胸脯起伏得很快。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辈子与人为善,从不与人结仇,到头来,自己的儿子竟遭了别人的暗算。

“魂兮振欲丹?吾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药。”乔虎行曰。

“此药最早发源于含章宗,已经几百年没出现在修真界了。”青君彦曰。

“到底是什么人给小儿下了药,吾真是想不出来。”

“反正不是春秋代序门就是采薇宗的人,因为当时没有其他的人在穆阳山上。”

“可是没有理由,这两派的人会暗算小儿。”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冒充春秋代序门或采薇宗的人,在山上给令郎下了药。”

“这人这样做的目的,摆明就是破坏两派的关系,用这种手段,忒是歹毒。吾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碎尸万段。”乔虎行愤恨地曰。

说了这么多话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交谈。

“听说,雪怡那女娃儿又复活过来了?”乔虎行带着疑惑地问。

“是活过来了。”青君彦答道。

“这又是一桩怪事,雪怡死了那么久了,怎么还能活过来呢?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她是服用了一种神奇的丹药才幸运地活过来的。”

“世上竟有令人起死回生的丹药?”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也不奇怪。”青君彦淡淡地曰。

乔虎行听了这话,没有吱声。过了一会,他才曰:“天幸雪怡这女娃儿复活过来了,不然的话,令师更会对吾恨得无以复加。唉,尽管复活过来了,但她的名誉遭到了侵犯,影响了她一辈子,吾真是愧对令师了,也没有脸面去见他,见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师妹复活过来,家师欣喜非常,确实是对乔掌门及令郎的恨意冲淡了一些。 不过,不查出事情的真相,最终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复来,家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里,乔虎行又停止了说话,眼睛看向别处,避开了青君彦的目光。

“目下令郎在何处?”青君彦问曰。

“吾也不知道, 他与吾见了一面后就走了,以后再没有回过家。”

“首先要找到令郎,向他了解一些情况,才有线索可查。”

“目下,春秋代序门的人四处在追杀他,他哪里还敢露面,到哪里去找他呢?”

“再一个,吾等还要知道谁持有魂兮振欲丹这种丹药。”

“这怎么办呢?”

“此丹药原出自含章宗,也许含章宗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那是的。”

“那吾就告辞了。”

“可小兄弟回去后怎样向令师复命呢?”

“乔掌门不用为吾担心,吾自有说法回复家师。”

“那真是多谢小兄弟了,真相大白之后,乔某自当重谢。”

“乔掌门不必客气,仗义除恶,本是吾辈份内之事。”

青君彦与乔虎行辞别后,在采薇宗一名弟子的带领下,不知转了多少道弯,才到了采薇宗的出口。那弟子只送到出口,没有上地面。

青君彦抬腿慢慢地拾级而上,台阶并不多,一下子就上到了地面。一来到地面,青君彦感觉胸口的压抑感,正在慢慢地消除,呼吸也变得畅快得多了,整个人全身感觉轻松多了。他心想,黑白发部落的人,久居地下,终年不见阳光,难道他们一点不舒服都感觉不到吗?又转念一想,他们数千年都是穴居地下,早就习惯了,可能到了地面来,反而会有些不适应。

他又想,这件事要找到乔玉房,和找到持魂兮振欲丹之人,方能查出事情的真相。可是这两年事,目前看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做到。乔玉房自己有幸见到了两次,但不知下一次见到他,要到什么时候。到含章宗去查问,也不知道有不有魂兮振欲丹的线索。唉,不管怎样,还是先回穆阳山去,禀告师傅,把今天见到乔虎行的情况,说给他听,看他有什么意见。或许他能提出新的看法,追查到给乔玉房下药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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