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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石斧铁笛

黄忠芬与青君彦分别后,就坐着骏马,前往黑白发部落采薇宗的驻地凤腾山。

凤腾山他原来去过两次,还记得去的路线。

因他有三百多岁了,尽管修为高深,但是精、气、神毕竟大不如年纪时候。骏马跑得快一点,就把他颠簸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好减缓速度,不快不慢地行走。

进入黑白发部落境内不久,他就遇到一条无人看管的寒月绝尘牛,在路旁缓缓行走。他知道此牛的特性,原来也坐过一次。他知道,此牛速度比马快,坐着比马稳,坐起来比马舒服。

他勒住骏马,四下瞅了瞅,没有看到一个人。

于是,他就忽地从骏马背上,飞到了寒月绝尘牛背上。

寒月绝尘牛见是生人,就发起飙来。它把头尽力往后翘, 想用牛角去戳黄忠芬;它把尾部剧烈地上下颠簸,想把黄忠芬从背上颠下去。

黄忠芬毫不示弱,双腿紧紧地夹住寒月绝尘牛的两肋,身子往前伏下,顺手抓住了两个牛角,使劲往前推。

过了约一刻钟,寒月绝尘牛还没把黄忠芬颠下来。于是,它更发怒,撒开四脚,用尽全力向前飞奔,想用飞快的速度,把黄忠芬从背上颠下来。

黄忠芬调运灵力,使出千斤坠仙技,猛力地把寒月绝尘牛往下压。他不断地加持灵力,压力越来越大。过了一盏茶时分,寒月绝尘牛被他压得迈不开步了,不停地喘着大气。

黄忠芬曰:“看汝还猖不猖狂,汝也不看看爷爷是谁?爷爷若不是需要汝,非把汝压成肉酱不可。”

寒月绝尘牛被人制服后,就不再发狂,会乖乖地听从制服它的人的话。

坐在寒月绝尘牛上,黄忠芬感到速度比骏马快了些,但是比骏马还舒服。他有些洋洋得意,毕竟他三百多岁了,还制服了狂烈的寒月绝尘牛,说明他老当益壮。

又走了约五百里路,忽见前面两个坐着马的人飞奔而来,后面扬起了一路烟尘。

到了他的面前,两人骤然勒停了马,眼睛不停地打量着黄忠芬坐的寒月绝尘牛。

黄忠芬也勒住马头,瞟了对面的两人一眼。见两人模样差不多,都是小眼睛,颧骨突出,脸尖细,颌下一绺黑胡须。

来者正是翼钟双侠。

他俩为了夏禹轩辕剑,在三个国家来回奔波,却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过了一会,黄忠芬拍牛准备走,没想到其中的一个人掉过马头,拦住了他的路。

“噫,怎么又是一个这么老的老头。”陈天钟曰。

黄忠芬活了三百多岁,还从没遇到过有人居然敢拦他的路。

他强忍住怒气,曰:“汝拦住吾的路不让吾走,是何居心?”

拦路的是陈天钟。他笑嘻嘻地曰:“老头儿,吾等的马跑累了,有些路不动了,吾等还要赶路,就把汝坐的牛让给吾等吧。”

“吾坐得好好的,凭什么要让给汝等。”黄忠芬曰。

“吾看汝的穿着打扮,也不是黑白发部落的人。寒月绝尘牛是属于黑白发部落的,也不是汝的,汝说是不是?”陆天翼曰。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黄忠芬怒道。

陈天钟笑曰:“只有‘是,’没有‘不是,’汝的回答不对呀,汝是不是老糊涂了。”

“只有“不是,”没有‘是’也行。”陆天翼笑哈哈地曰。

陈天钟皱眉曰:“怎么只有‘不是,’没有‘是’也行。”

“他可以说,这不是寒月绝尘牛,这不是属于黑白发部落的,是他自己养的,难道不行吗?”陆天翼笑得更起劲了。

陈天钟曰:“不行,他不能这样说,他只能说,这是寒月绝尘牛,是属于黑白发部落的,不是属于吾的。”

“汝看,汝不是也说了‘不是’吗?吾说的没有错吧。”陆天翼笑曰。

陈天钟曰:“刚才吾说漏了嘴,应该是这样说,这牛是寒月绝尘牛,这牛是属于黑白发部落的。对不对。”

“也对也不……”陆天翼曰。

黄忠芬听他俩在绕舌头,越听越不耐烦,大声曰:“两个小鬼,快快给爷爷让路,否则爷爷就对汝不客气了。”

陈天钟对陆天翼曰:“吾等还没有死,他就把吾等称作鬼了,这样说不对吧。”

“他说的是小鬼,不是死鬼。小鬼就还没有死,死鬼就死了,他说的是对的。”陆天翼笑着曰。

“听到吾的话没有,快让路。”黄忠芬怒喝道。

“这老头儿好大的脾气,吾看他会被气死,先变死鬼,进入地狱。吾等还是小鬼,活在人间。”陈天钟笑曰。

“爷爷没功夫听汝等胡说八道。”黄忠芬怒不可遏,对着陈天钟的胸部就是一掌发出。

陈天钟离他有一丈来远,稍微感受到胸口被灵气冲击的感觉。

黄忠芬不知翼钟双侠是好人还是坏人,所以掌心发出的灵气不大,不会造成人的伤害。

陈天钟对陆天翼曰:“小心,这老头儿还是个练家子,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说完,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双双向黄忠芬发了一掌。

黄忠芬也感受到了灵力的冲击。他又对翼钟双侠分别发了一掌。翼钟双侠都分别回了一掌。双方掌心迸发出的灵力,在空中相碰,黄忠芬纹丝不动,陈天翼与陆天钟退了几步。

顷之,陈天翼与陆天钟,又分别向黄忠芬发了一掌。

黄忠芬举起双掌迎对。黄忠芬的灵力比他们大多了,灵力碰撞后,陈天翼与陆天钟发出的灵力被反弹回来,冲击到他们自己。受此灵力冲击,两人的嘴角都流出了血。

陈天钟曰:“抄家伙。”随之,两人从储物袋中,取出了石斧。

陆天翼向左,陈天钟向右,握着他们的仙灵武器石斧,跳下马来,向黄忠芬猛攻过去。

黄忠芬也下了寒月绝尘牛,迅速抽出一只铁笛,左挡右格,把他俩的石斧挡了回去。

陆天翼对陈天钟曰:“这老头儿难道是铁落教的?铁落教怎么会有这么老的人呢?”

说完,两人又双双操着石斧,向黄忠芬砍去。陆天翼砍向黄忠芬的头部,陈天钟砍向黄忠芬的腰部。两人对石斧加持了灵力,灵力很迅猛。

黄忠芬一个侧跃,躲开了双斧的攻击。石斧发出的灵力,没有射中黄忠芬,射在地下,激起了很大的烟尘。

趁着烟尘还没有散尽,陈天钟与陆天翼,又快速向黄忠芬攻了过去。陈天钟持斧,在地下翻滚着,向黄忠芬的下盘砍去;陆天翼则腾身而起,举斧砍向黄忠芬的天灵盖。一上一下的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黄忠芬上下都受到攻击,比较难以抵挡。他向右侧翻了个身,两人的攻击又落空了。陈天钟的石斧发出的灵力,射向前方几丈开外的一棵大树,大树应声而倒。

黄忠芬曰:“哟,还不错呀,砍倒大树了。”

陈天钟曰:“铁落教的奸人,人可得而诛之,今天汝休想从吾等手下逃走。”

黄忠芬曰:“骂得好,骂得好,铁落教的奸人,现在的铁落教没有一个好人,是可得而诛之。”

陈天钟与陆天翼面面相觑,不理解黄忠芬的话。黄忠芬明明是铁落教的,怎么还说骂得好呢。难道他不是铁落教的。

二人暂时停止了进攻。陆天翼曰:“老头儿,汝到底是不是铁落教的人。”

“吾当然是铁落教的,吾加入铁落教的时候,汝等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黄忠芬曰。

陈天钟曰:“汝既是铁落教的,为什么还说吾骂得好呢?”

“汝说的是事实,当然骂得好,没有骂错。”黄忠芬曰。

陆天翼曰:“汝既然是铁落教的人,吾等就不能放过汝了。”

说完,又双双持石斧,向黄忠芬发起攻击。

这次,石斧双双脱手,在空中旋转着,带着强烈的灵力,向黄忠芬砍过去。

快到黄忠芬身体时,黄忠芬举起铁笛,在两把石斧上分别敲了一下,两把石斧就旋转着往回飞。陈天钟与陆天翼,分别伸出手,去接那石斧。两人刚碰到石斧的柄,就感到强大的灵力震荡,虎口酸麻,差点就握不紧石斧了。

趁他们伸手接石斧的当口,黄忠芬腾身而起,向他们飞过去。在离他们还有一丈远的地方,用铁笛分别向他俩点了一下,就飞着退了回来。

他每点一下,铁笛的端口就发出了强劲的灵气,射向陈天钟和陆天翼。他俩刚接到石斧,就被灵气射中了。一缕灵气射中了陈天钟的胸口,一缕灵气射中了陆天翼的肩膀。灵气虽然强劲,可是两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原来,两人嘴角吐血后,就发起了盈望铁衣功来护身。有着盈望铁衣功护体,相当于穿了一件灵气铠甲。一般的灵力根本射不进去,非得要极其大的灵力,才能将其射穿。

黄忠芬见灵气没有伤到他俩,也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俩有什么法宝护身。

有了盈望铁衣功护身,两人在斗法中,就更放得开了。一味地取攻势,基本上不防守。

两把石斧上下翻飞,左砍右撩,招招紧逼黄忠芬。石斧在挥动的过程中,迸发出灵气,射向黄忠芬。

黄忠芬意念灵动,调动全身灵气,迅速在身前结成了一道灵气屏障。他的灵力比翼钟双侠大得多,石斧迸发出的灵气,撞在灵气屏障上,都被弹了回去。

翼钟双侠见灵气伤不到黄忠芬,就不顾一切,举石斧向灵气屏障劈过去。

灵气屏障主要用来抵挡对方灵气的袭击,如果对方用加持了强大灵力的兵器,袭击灵气屏障,灵气灵气屏障多半会被攻破。

只听得波波两声响,两把石斧划破了灵气屏障,不过两人的手,也被震得生痛。

石斧划破灵气屏障后,直接砍向黄忠芬。黄忠芬潜运灵力,轻轻地在两把石斧上一点。两人感到一股很大的力道冲击过来,再也无法握紧石斧,石斧飞了出去,分别砍在两棵大树上。

陈天钟叫道:“这铁落教的老贼子好生厉害,没有作好防备,吃了他的亏,这下吾等送他到阎罗王那里去。”

话音刚落,翼钟双侠就祭起了他们的法宝“修罗夹板。”

俄而,他们的手上,分别出现了一块小小的长方形的门板。两人口中念着咒语,门板愈来愈大,大到跟普遍门板一般大时,就停止了变大。

两人分别叫了声“起,”修罗夹板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就竖了起来,一块从左,一块从右,向黄忠芬夹去。修罗夹板的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夹住黄忠芬。

黄忠芬来不及跳开闪躲,急忙念诀,手中的铁笛,变得越来越长,长到约四尺长的时候,就停止长了。他把长长的铁笛,横在胸前,铁笛的两端,恰巧抵住了夹过来的两块修罗夹板。

翼钟双侠不断地对修罗夹板加持灵力,修罗夹板在灵力加持下,合拢的力度越来越大,黄忠芬的铁笛被夹得缩短了一截。情势十分危急,如果铁笛再被夹得缩短的话,那么黄忠芬就会被夹住。

黄忠芬意念灵动,对铁笛加持灵力。铁笛慢慢伸长,未几,又伸到了原来的长度。

在灵力加持下,铁笛还在变长,修罗夹板抵抗不住,两块夹板被撑得越离越远。只听得黄忠芬一声清啸,左右两腿同时开弓,左腿踢向左边夹板,右腿踢向右边夹板。两块夹板被他踢得远远的。瞬间,铁笛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长度。

翼钟双侠见修罗夹板被踢飞,大惊失色。赶紧又念咒语,两块夹板又往回飞,向黄忠芬夹去。夹板离黄忠芬还有五尺的时候,两块夹板突然长出了一尺长的铁钉,布满了整个夹板。

黄忠芬临危不乱,待夹板快及身时,及时地跳了上去。两块夹板夹空了,合在一起,相距一尺远。

黄忠芬双脚各踏一块夹板,高高在上,夹板伤不到他。

翼钟双侠又念咒语,想分开夹板,再次去夹击黄忠芬。黄忠芬把灵力下沉到脚上,死死地踩住两块夹板,不让它们分开。没想到,两块夹板忽然向上翻转过来,用没有铁钉的一面,去夹黄忠芬。黄忠芬无计可施,又用铁笛顶住两块修罗夹板,不让它们合拢。

僵持了约一刻钟,还没有下文。

黄忠芬突然松开铁笛,飞到空中,对着两块夹板各击了一掌。这一掌蕴含了他几百年的修为,掌心发出的灵力势不可挡。

两块夹板被雄浑的灵力击中后,呯的一声倒在地上,夹板上的铁钉,也全部脱落到地上了。

看到修罗夹板被黄忠芬破了,翼钟双侠大惊失色。

陈天钟曰:“铁落教的老贼子忒也强大,不知道把吾等的夹板打烂了没有。”

“赶快走,不要理会这老贼子了。”陆天翼曰。

两人收了修罗夹板,跳上马背,就准备逃跑。

黄忠芬大喝一声:“哪里走。”就飞身过去,一把抓住了马上的陈天钟。

翼钟双侠同生共死,见陈天钟被抓,陆天翼也不会扔下他不管,一走了之。可是,他知道,自己的修为与黄忠芬相差很远,无法把陈天钟从黄忠芬手上解救出来。他坐在马上,大声道:“老前辈手下留情。”

黄忠芬曰:“汝这小子太滑头,刚才还叫吾老贼子,现在就叫吾老前辈了。”

“老前辈,不要杀吾,吾不是坏人。”陈天钟面如土色,身体瑟瑟发抖。

黄忠芬对陈天钟曰:“汝不是坏人,那汝是什么人,说给爷爷听听。”

陈天钟颤抖着曰:“吾……吾……吾叫陈天钟,他叫陆天翼,修仙界称吾等为‘翼钟双侠。’ 吾等虽然爱耍嘴皮子,说话难听,但吾等仗义直言,光明磊落,从来没做过坏事。不然的话,也不会称为‘侠’了。”

黄忠芬曰:“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老前辈,吾等在汝面前还敢说假话吗?‘翼钟双侠’可不是吾等自封的,是修仙界的朋友送的。名头虽然不响亮,但是很多人还是知道的。”

黄忠芬想了想,认为他们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对陈天钟曰:“汝等是哪一修仙门派的?”

陈天钟曰:“吾等无门无派,是自修的。”

“哦,那汝等是在哪里自修?”黄忠芬问。

陈天钟曰:“吾等是在紫微山修炼。”

黄忠芬知道,紫微山是陈谊迦的旧居,位于二十五肋骨王国境内。他曰:“汝等是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吗?”

“是的。”陈天钟点了点头。

黄忠芬伸手到他的肋骨处一摸,摸到了他的第二十五根肋骨,相信陈天钟没说假话。黄忠芬自己也是二十五肋骨王国之人,在黑白发部落境内遇到同胞,变得和颜悦色。

黄忠芬又曰:“陈谊迦是汝什么人?”

“他是吾的老祖宗。”陈天钟曰。

听闻此语,黄忠芬脸色又变得严厉。

黄忠芬曰:“汝是他的第几代子孙?”

“吾也不知道,反正很多代了。”陈天钟曰。

“陈谊迦现在在哪里?”黄忠芬问。

陈天钟曰:“他早就死了。”

“胡说八道。”黄忠芬厉声斥责。

陈天钟又被吓得发抖,曰:“他……他还没有死,不过,吾也是听别人说的,吾没有见过他的面,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哼,这才说的是人话。”黄忠芬曰。

这时,陆天翼曰:“老前辈修为高深,盖世无双,可称得上是修仙界第一高手。汝行行好,就放了吾等吧。”

黄忠芬听了他的奉承之语,心中有一些高兴,曰:“放是可以放,但是汝等要帮吾做一件事。”

“老前辈需要吾等做什么事?”陆天翼曰。

黄忠芬曰:“吾要汝等带吾到紫微山去,吾要去看陈谊迦的老巢。这奸人做了许多坏事,吾想看看他的老巢是什么样子。”

陈天钟曰:“这事容易,吾等本就是要回紫微山去,汝跟着吾等去就行了。那里有上好的肚中炙,保证让老前辈喝个痛快。”

黄忠芬从没去过紫微山,不知道紫微山在哪里,所以要翼钟双侠带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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