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安然无恙
亭阁。
辞旧所言持国令,众人皆是不解,何为持国令,圣人这就询问。
辞旧言:“如今朝廷,资源分散,其贸易原料,多为世家,商族掌控。”
九公主点头,辞旧笑言:“太平便罢,如若生战,旱涝之灾时,无论粮食,矿产,布料等等。”
“全被他们所掌控,若提高购买所需货币,以敛私财,便是朝廷,亦无法子。”
圣人多有感触,大乾如今正是这般,不论粮食,矿产等等,皆被百官纳为私有,价格浮动高低不齐。
自个虽有心解决,然世家太过庞大,若撬其一,其余皆动,无有法子整治。
然辞旧既已提起,自当有法子解决,圣人大喜过望,九公主二人亦是,二国与大乾无差别,也是这般。
“辞旧可有法子?”圣人这问,辞旧笑吟吟地:“粮食,矿产,为一国更本,决不可外流。”
“唯有抓于自个手中,才可保证百姓果腹,一些基本用物亦是如此。”
众人点头,老国公一脸严肃:“若实行下,该当如何?”众人目光紧紧而望,若能解决此事,各国定会繁荣。
辞旧咧嘴一笑,这就开口:“不如这般……”
午时三刻,众人出了偏殿,圣人一脸喜色,瞧辞旧眼如瞧奇世珍宝一般,端的喜爱。
九公主,余将军则目光敬佩,一脸不可置信,李伯笑吟吟地,老国公与六部尚书则满是震惊。
辞旧后言,着实巧妙不凡,若以他之计划行事,粮食矿产等,尽数归于皇家掌控。
然此等做法去,定让百官,商族叫苦连天,却只能吃个哑巴亏,咽得咽,不咽也得咽。
余将军尚在可惜,如辞旧为周国之人,他定谏言于圣,此才可大展宏图,为周立下万世之基石。
九公主目光闪烁,瞧眼瑶儿,暗叹这大乾长公主命好,不知何处找的这般才貌双全的男儿。
“二位,明日早时归程,辞旧定当奉上!”辞旧拱手一笑,九公主二人连连点头。
辞旧不仅交了如何施展持国令,更是讲述如何提高粮食生产,如何锻打更好的兵器等等。
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如马蹄铁,血滴子等器,令众人震惊同时,亦觉得胆寒。
此次归回,并非尝试,而是与二国圣人谈判,如若谈妥,三国之约可成,不起战事,大乾之忧亦解。
然不论九公主亦是余将军,都笃定自家圣人必会答应,这等好处条件,怎会拒绝。
如此这般,更让众人不可思议,周幽二国来时,可带敌意而来,便是文会胜了二国,按照先前趋势,大战亦起。
然这般万民浩劫,大乾败亡局势下,辞旧以一己之力扭转局面,非但解围,更使二国为友,且让大乾,捞了很大的好处。
辞旧这番手段,怎能不让人敬佩,且谈吐之间,学识渊博,有经天纬地之才,这等人物,怎能轻视?
经此一事,于长公主婚事定成,圣人莫说阻碍,怕是求之不得,念及于此,六部尚书客气无比。
“成,明日见!”余将军拱手,辞旧点头,将二人送于宫外,这就见二人驾马车远去。
本欲出宫,然被王公公拦住:“辞旧公子,莫急,莫急!”这一笑说,又开口:“皇后娘娘想见见公子。”
旁瑶儿笑道:“你去不?”辞旧点点头:“去也无妨!”他本意出宫,之前李伯讲明,乐先生入了京。
他这着急去见,唯怕先生担忧自个,然既是皇后娘娘邀请,去趟也无妨。
圣人早已不见,瞬间拉走李伯,老国公抱着宏钟跟去,想是圣人怕老国公打自个,这就拉李伯壮胆。
再有他也兴奋,着急忙慌前去准备法令,六部尚书还想歇息,却也被抓去当苦力。
三人入了后宫,平时后宫断不能让他们进去,不过圣人不再,亦是皇后娘娘邀请,长公主随行,却也无人敢拦。
这就入了内,王公公引至阁楼,其上宽广无比,目光外望,皇城景色一览无余,与漫天雪景相伴,端得舒心。
其上一桌,桌上两人,一男一女,女子着凤衣,端的富贵,正是皇后娘娘。
其男子一声儒衫,捏着橘子剥着吃,瑶儿见状,这就跑过去,一把抱住男子脖颈。
咯咯笑个不停,“小舅,你怎么来了?”那男子笑吟吟的,将橘子塞进瑶儿嘴中,笑言道:
“你还有脸说,若非你闯祸,我能到这处?”皇后娘娘冷哼一声:“下来,没大没小的。”
瑶儿立马拉脸,满脸不情愿,然男子笑道:“无妨,无妨!”唯听此言,瑶儿对着她娘吐了吐舌头。
“都是你们惯的,再这样下去,狗惯成熊了!”皇后冷哼一声,这才看向辞旧。
“你便是那俊才?”辞旧一愣,语气中明显不喜欢自个,却也拱手道:“正是!”
“哼,李君端的狡猾!”皇后瞧了辞旧,亦不曾让其坐,也不曾客套,自顾自说话。
辞旧心中还想着乐先生,这就心想,如今见了,也算了一桩心事,想到此处,便拱手道:
“晚辈尚有些琐事,这就告辞了。”
皇后闻言,心中顿时来气,怎的,一点气都不受?
她就像给辞旧一个下马威,让他明白,不是瑶儿高攀他,而是他高攀瑶儿,不曾想,辞旧是一点气都不受,这还没询问呢,就准备走。
她却实在是误会了,辞旧并非不受气,实在是担忧乐先生着急。
再说,就辞旧这性子,根本不知道她怎么想得。
瑶儿识人眼色,知晓皇后不喜,这就开口:“我送送他!”罢了,这就拉着辞旧下去。
小舅笑吟吟地,王公公瞧皇后冷眼,这就苦笑:“娘娘,您尚且不知啊!”
将之前之事。一一将于二人听,声音落下,阁楼静静无声,独留漫天飞雪,与二人脸上的震惊。
辞旧二人出了宫,瑶儿无奈:“你莫要放于心中,母后故意那般。”
辞旧一脸不解:“那般?”瑶儿一愣:“你不曾生气?”
“啊?”瞧见辞旧懵神,瑶儿哭笑不得,这就询问:“你为何这般着急走?”
“李伯讲,先生来了京,他断然知晓我们出事,我怕他担忧!”
瑶儿点点头,四下一瞧,忽然询问:“对了,辞音呢?”
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责怪,不错,将辞音给忘到宫中了。
客栈!
乐先生一脸愁容,桂先生来回踱步,不知宫中如何。
然这事,忽听笑声传来,二人一瞧,但见是辞旧三人入了客栈,三人不知乐先生于何处,亏得李伯告知,这才寻了来。
瞧辞旧辞音无恙,反而神采奕奕,乐先生终于露笑,桂先生常常舒口气,心中石头落地。
辞音端的眼尖,这就瞧见二位先,"先生!"
抬手招呼,迫不及待跑了去,乐先生笑个不停,辞旧上前,躬身深深作礼:“先生,让您担忧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捏着辞旧的手,上下大量一番,眼中满是欣慰,旁桂先生气道:“好你个辞旧,只得感谢子沛,不感谢我。”
“早知这般,我便不来了!”虽呵斥,然一脸笑意,辞旧笑言:“怎能。”这就深深作礼:“辞旧谢先生。”
桂先生一把拖住,这就欣慰道:“我又怎会生气,只要你无碍,我便放心了。”
瑶儿于其后展颜,二位先生对辞旧,比之亲子亦有甚,李伯已于他们讲明,若无二位先生,三人断不能这般顺利。
这就喊了句,坐于桌前,先生这才无奈道:“那云山草为欲望之物,辞旧不知,瑶儿怎又不知?”
桂先生亦无奈,二人虽无事,然此举也应当批评。
辞旧与瑶儿对视一眼,辞旧疑惑道:“我们不曾食云山草啊!”瑶儿脸色微红,正想解释,便听辞旧又言:
“是辞音教了瑶儿房中术,这就寻我尝试!”
此话一出,二位先生先是一愣,随后勃然大怒,乐先生手指辞音,气的吹胡子瞪眼。
桂先生则盯着瑶儿,辞音红脸,支支吾吾的,瑶儿则小声道:
“李…李伯说,我与辞旧之事,父王母后断不能同意,若想成事,需得设一计策!”
“这…这就……”说着便没了声,一直往辞旧背后躲。
乐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桂先生咬牙道:“好好好,好你个照和,好,好……”
手顿时捏了拳头,乐先生亦是气淹过心,先前焦急,不曾细想。
后至客栈,细细想来,辞旧脑疾初愈,然懵懂无知,便是全身燥热,也绝不知行男女之事,也不知这般做可解欲。
便是瑶儿,之前与私塾,虽有过分之举,然不过一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作出这等事,或许会,但也不一定,这才怀疑,不曾想他们中计,一切皆是李伯背后谋划。
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二人彻夜难眠,瘦了一圈,不曾想……
既寻到罪魁祸首,二位先生捏紧拳头,想着如何惩治李伯。
辞音哭丧着脸,外面先生不予自个计较,等回了私塾,先生定会找自个算账。
瑶儿低着头闭口不言,她也怕,之前自个叫李伯一起来,李伯再三推辞,定时害怕挨揍。
李伯都怕二人,她怎可不怕?
唯有辞旧,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不知为何突然发怒。
先生恨铁不成钢,气道:“大傻子,人家将你卖了,你还数钱呢!”
“卖了?”辞旧一愣:“先生,这里有人贩子?”
先生苦笑不得,辞旧聪慧无比,唯一一点,便是对亲近之人太过信任。
以真心换真心,觉得对方好,便放下戒备之心,不留余力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