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李奕承的信
“奴婢许妙仪见过将军!”
来的这个女人,父亲也因一些事获罪,所以她也在这批贡女名单里。
她长相不错,有江南女子特有的柔媚,娇娇弱弱,很难不让男子动心。
许妙仪一向对自己的长相有信心。
若是以前,阿谀奉承想要得到她的男人有都是,她只需勾勾小拇指,自会有人巴巴的替她去办事。
但如今处境不同,她若想在这里谋得好出路,就得自己去攀上高枝,显然拓跋木绝对是这里最高的一枝。
那萧未央就是她最好的投名状。
拓跋木可不管她心里想什么,他只关心关于萧未央的消息。
“说!”
毫无温度的一个字,完全出乎许妙仪的意料,这怎么跟其他男人的表现不太一样,甚至他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有些沮丧,但仍信心满满,她就不信这天下有她搞不定的男人。
“将军,您看人家还跪在这里呢,腿都麻了。”
拓跋木眉头一皱,吐出三个字:“起来说!”
没过来扶她,也没多看她一眼,这让她有些失望。
许妙仪摇摇晃晃站起来,一个重心没稳住,就向拓跋木的方向倒去。
然而、、、、、、
砰的一声,她摔了个狗吃屎。
拓跋木的耐心彻底被她磨没了。
“叶格赤,把这女人拖出去,先打二十棍,然后再拖进来让她说。”
听见这话,许妙仪是彻底慌了,也收了刚才那份心思。
她连滚带爬的跪好:“将军,奴婢知错了!”
“最后一次!”
“是,奴婢这就说!”
许妙仪走后,拓跋木狠狠的握紧了拳。
看来情报一点没错,之前他还抱有侥幸心理,但亲耳听完许妙仪绘声绘色的描述,他的心彻底凉了。
为了李奕承她就真的什么都能做么?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被抛弃的总是他!
深秋的雨,格外的凉,打在身上冰冷冰冷。
他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的雨夜,他倔强的站在萧未央门外,希望她能不要扔下他,整整三天,他任风吹雨打,站在那里始终未动一步。
他怕他一动,自己一直守着的那扇门开了怎么办?万一她想找他找不见怎么办?他不信她的心那么狠,他不信!
“主子,下雨了,您回吧!”
叶格赤撑开伞,却被拓跋木打开了。
雨再冷,还能冷过他的心么!
“她这几天过得好么?”
“回主子,萧姑娘那里未见什么异常。”
“吃的呢?”
“都按照您的吩咐,找的是大召的厨子,萧姑娘吃的很习惯。”
“那就好。”
“主子,有一件事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就是您自留下那些女人后,再没去过萧姑娘那里,她好像对您有些误会。”
“误会?什么意思?”
“就是吃醋,奴看的出,萧姑娘虽然表面表现的淡淡的,但心里好像很介意这件事。”
她会因为这样的事在意,这倒让拓跋木很意外,他以为自己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关心。
那自己要不要过去看看她,毕竟想念一个人真的很难熬。
深夜的寒意将散未散,连日的秋雨一阵一阵下个没完,漆黑的屋子,幽静的让人害怕。
这样的夜晚真的很不适合一个人独处,这样会想起许多以前的事情,会想起母亲给她做的桂花糕,会想起祖母给她讲的老故事,会想起和哥哥们一起练武的事,也会想起他们惨死在城门前的情景。
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滑落,恨却一点一点的膨胀。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拓跋木带着满身雨水,安静的站在门口。
一道闪电划过,萧未央看见他脸上有刚冒出的胡茬,人好像也憔悴了不少。
她吓了一跳,赶紧起床去看他。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眼中满是焦急跟心疼,看的拓跋木心中一颤。
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他把她抱在怀里,抱得死死的,好像这样她就永远不会离开他,永远属于他。
“你没事吧阿木?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事,我,只是想你了!”
这话来的突然,却也让萧未央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又何尝不想他。
可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想我干什么?你身边有那么多美女还不够你享受?”
拓跋木没气反而笑了,看来她似乎真的吃醋了。
“我没有,这些天我一直一个人睡在书房,不信你可以去查。”
“我管你睡哪!”萧未央嘟囔着,心里却好受了不少。
“今晚我睡你这行不行?”
拓跋木问的小心翼翼,眼中满是期待,像是个在等发糖的小孩。
为表决心,他又赶紧补充道:“我什么也不干,就想陪你呆会,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外面雨又那么大,我又没带伞,你也不忍心让我淋雨回去吧!”
噗嗤一声,萧未央被他气笑了,这人耍起无赖还真是厉害,以前怎么没发现。
“现在不仅你的衣服湿了,我的也被你弄湿了。”
拓跋木这才注意到萧未央只穿着里衣,而且被他抱湿了一大片,此时、、、、、、呃,有点诱人。
两人换好衣服,工工整整的在床上躺好。
“睡吧,晚安!”
“嗯,晚安!”
这一夜,萧未央睡得格外踏实,因为有他在,漫长的黑夜也变得不那么难熬了。
阿木,要是一直能跟你这样,该有多好!
萧未央不想要布达拉的布城图了,这里这么美,她不愿让它再受任何战火的纷扰。
她也不想阿木再受到伤害了,她欠他的已经够多,她的仇不能再牵扯到他。
但这里她要走了,因为有笔账,她必须要清算。
第二日雨终于停了,难得的好天气。
拓跋木陪她吃过早饭,就被叶格赤叫走了,她一个人坐在院中,想着以后的事。
主帅大营,叶格赤将一封信交到拓跋木手中。
“主子,这是我们的人刚刚截获的,信上没有署名,像是大召的探子。”
拓跋木打开信,看的第一行字就让他血脉膨胀。
“吾爱未央,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不知你在那过的可好?若计划已成,望你能早日归来,只要能破瓦剌,我们大业指日可待、、、、、、”
狠狠的将信纸揉成一团,不用看署名,拓跋木也能知道这封信出自谁的手,这字体他太熟悉了。
他不敢想如果未央对他的好都是假的,他该怎么办?他宁愿不去解开这些谜团,继续装糊涂。
可事实就这么血淋淋的摆在他面前,想忽略都难。
那就堵一次,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