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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密室遇险

没等说上几句话,江悠就被喊了出去,听说是江相有话要叮嘱。于是,桑邑和孙齐二人又回到了厅堂,此时厅堂里的人比刚才多了不少,大部分位置都已经坐满了宾客,他们二人找了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孙齐又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吃了起来,边吃还边叨叨地说这些达官贵人会过日子,指着前排桌上坐着的那几个带着翡翠镯的雍容妇人说,看她们的样子就让他想起了前段时间集市上的卖菜的婶子。桑邑听了也只是笑笑未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孙齐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倒是隔壁那一桌上,有个腰佩酒葫芦背着大刀的中年男人吸引了他的目光,看这人的穿着和长相都与在场的那些官人贵族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一会儿就看到门外又有两三个穿着奇异的人走进来,一个头戴斗笠,身着夜行衣,一个脚踏草鞋,背后挂着鱼篓,像是刚捕鱼回来,另外一个脸上纹着一串火焰纹,手里拎着九爪勾,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是这三个人刚一走进来,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只见那酒葫芦张罗着喊其他三个人过来坐,那三人看到酒葫芦也走了过来,应该是互相认识的。桑邑侧着身子听到他们几个的谈话,内容好像就是关于江悠的,难道这四个是江悠的朋友?“我看这大都太子离畅此番与江府结亲,还是冲着这六角古铜盒来的,可惜江大小姐一身侠肝义胆,本可以在江湖上闯出一番事业,偏偏得嫁给他成了这皇权争端的一枚棋子。”草鞋似乎一直在为江悠鸣不平,话里话间都是惋惜,可这内容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就好像他们跟江悠的关系还很不一般。关键是,他们居然还知道六角古铜盒,这六角古铜盒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人尽皆知了?“老鱼你还是别说了,我们来这里是收到了江大小姐的邀请来贺生辰的,不是来找事情的,到时候给那些达官贵人们听到给小姐抹了黑。”夜行衣劝说着。“是呀,当年要不是江家小姐帮我们,恐怕我们早就被那些官兵给抓去当苦力了,命都没了,更别说今天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老鱼,你的渔场估计都被充了公。”酒葫芦也接着说。看来江悠也做了不少行侠仗义的好事,这些人大概都是受过江悠恩泽的,自己似乎还小看了这个江家大小姐了,一早就知道她和一般的管家小姐不同,到没想她还挺有自己的特点。不过这些人看起来也不像普通的老百姓,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你们看,那边不就是那离畅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看着也没有多厉害。”九爪勾指着前面,只见在一个角落,正坐着一个拿着铁扇的男人,周围还站着几个伺候的下人。“不厉害?钩子,就是十个你都打不过你信不信!你别忘了,他的剑术是上宗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下宗人能比的过得。”酒葫芦说道。之前桑邑就听过一些关于大都剑客的传闻,大致说的就是大都的剑术一共分为三宗,三个等级,上宗都是一顶一的高手,一人就能抵得上千军,最厉害的上宗曾以一人一剑杀破一座城池。二宗都是小门派别,每一派都有各自的绝活,虽然不如上宗的高手厉害,但他们的门路颇多,光是剑招就有上千种套路,每一种都变化多端,一般人根本参不透其中的奥妙,更别说与之过招了。下宗都是散人,虽无门无派,但各个也是身怀奇技。想不到这四个人竟是下宗的剑客,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剑客的样子,起码作为剑客应该拿着剑才对。不过转念一想,似乎这离畅都没拿剑出来,那就更不能要求这四个了。桑邑想了想,正儿八经拿剑的目前好像就见了江相一个。但对于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自己,这些人真的是不好惹,也惹不起。“桑邑,你看江悠他们出来了。”一旁的孙齐用胳膊肘捅了捅桑邑。桑邑闻声望去,只见此时江悠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站在江老爷的身边,完全收敛了之前活泼的样子,看着分外的沉熟稳重,气质到十分符合大小姐的样子。坐在一边的离畅见江悠出来便起身迎了上去,站在了江悠的身边,不得不说这离畅也是一表人才,站在江悠身边确实般配。不一会儿下人们又从里屋搬出来一个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江相的旁边,不用说,里面放着的应该就是今天的主角六角古铜盒了。只见江相寒暄了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正题,大概是说这次为小姐贺生辰是其一,其二就是将两人的亲事彻底定下来,并且将寻到的六角古铜盒也一并交托于离畅。人人都知道这江府一直以来是在为大都帝做事,暗中也为大都帝寻了不少宝物,其中一样就是这六角古铜盒。上面的说着的人轻松,但下面听着的人都能听的出来,这明摆着就是一场政治联姻。也难怪江悠一直不愿接受离畅了。倒是这离畅,自始至终望向江悠的目光都是十分柔和的,全程下来几乎一直盯着江悠看,就连孙齐都说,这离畅肯定是喜欢江悠的。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传说中的六角古铜盒终于要正式与宾客们见面了,在场的人都十分紧张,大多数人都想目睹一下这传说中的神器,开盒子的过程也显得漫长了许多。但更紧张的却是桑邑,虽说盒子他是仿造出来了,但究竟经不经得起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还是个疑问,万一漏了馅儿,事情就复杂了,但上古时期的东西,真正见过的人也不多,所以应该没几个人能认出来吧。盒子被拿了出来,最终交到了离畅的手中,但桑邑注意到,离畅拿到盒子的时候眉头微微地皱了一下,似乎是有所怀疑。桑邑的心也跟着揪了一下,难道说这离畅能认出真伪?离畅拿到盒子之后,就牵着江悠一起回到了坐席上,所有人也开始迎接今天的正席,人们纷纷为江悠和江老爷道贺,场面也十分热闹。就在这时,桑邑却看到人群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白色的长袍,还戴着诡异的白色面具,这个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孙齐,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我们在土窑里见的那个面具人?”桑邑戳了戳孙齐,孙齐也看去,但是人群里除了走来走去的下人之外,就剩下那些前去道贺的宾客了。“哪有什么面具人,你是不是看错了?”孙齐说道。“不是,我刚真看到了。”桑邑不信邪,又站起身来看,结果人群里确实再没有那个身影。桑邑又四下看了看周围,也没有面具人的身影,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就在这时,桑邑却看到离畅和江相两人突然神神秘秘的走出了厅堂,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桑邑心中一直很不安,总觉得是盒子的真伪被认出来了,为了让自己安心,桑邑还是悄悄的跟了出去。可谁知道,明明看着江相他们出了走廊,可他出来后却不见两人的踪影,走廊里空荡荡的,一共有两个方向,该从哪里走?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呼喊,回头一看竟然是江悠。“桑邑,你出来做什么?刚才你看到了吧,那个盒子是不是跟你那个一模一样。”江悠说道。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江相的声音。“糟了,我爹来了,万一让他们看到我们……”江悠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拉起桑邑就冲着另一个方向跑去,跑了大概只跑一小段距离,只见她冲着墙壁的位置用力一按,白色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道暗门,江悠拉着桑邑就躲进了暗门里。暗门中的空间并不大,关上门后里面黑漆漆的,桑邑只感觉自己和江悠靠的很近,耳边还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痒痒的。桑邑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江悠一把按住,他想说什么,却被捂上了嘴巴。只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大概内容是关于这次贺生辰以及与江悠的婚事的。听江老爷话中的意思,大概是想让婚事提前举行,但离畅却主长按照约定的日子就行,双方又说了许多关于离渊的事,桑邑也是听的云里雾里。“江相的意思离畅也大致明白了,只是我父皇所说的计划必须也同步进行,婚事是小,但那件事却是重中之重,您也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意味着什么。”“江某当然明白,这是江家人从上古以来就有的使命,江某不敢懈怠。”“所以我希望江相能够把这些事放在最主要的位置,至于婚事大可放心,离畅定会按照约定迎娶小姐。”“那老夫就先谢过太子了。”声音越走越远,江悠这才松开了捂着桑邑嘴巴的手,桑邑喘了口气,这才意识到两人正在用一直十分亲密的姿势站着。“咳,你爹好像在和你的夫君密谋着什么计划。”桑邑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也并不知情,我只知道我爹一直急着想把我嫁给离畅,但你也知道,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江悠说。“他们说江家人上古时期就有的使命,那是什么?”桑邑有些好奇。“我从未听我爹说起过什么使命,这也是第一次听到。”江悠摇了摇头,显然对于刚才的谈话她比桑邑还好奇。“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桑邑突然听到,周围好像有齿轮转动的声音,接着他感觉周围的墙壁似乎有些松动。“糟了!”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脚下突然一空,两个就向下坠落下去。桑邑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的骨架都差点摔散了,而江悠此时正躺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昏了过去。桑邑吃力的坐起身想要看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却发现自己好像躺在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因为周围太黑他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昏迷的江悠似乎也醒了过来,她缓缓的坐起身来,本想找个支撑,却手下一滑直接倒在了桑邑的身上,下意识的她想赶紧躲开,却发现越是挣扎自己靠的反而越近,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呃……你先别动。”桑邑伸出手一把扶住了江悠,另一只手在身边摸索着,果然他们坐着地方有一个机关。桑邑用力一按,只听见周围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周围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似乎是一个照明的机关。当周围全部亮起来之后,桑邑才看清了他们所处的位置。他们两人坐着的长方形盒子竟然是一口楠木棺椁,而这副棺椁正规规矩矩的被放在一个原型结构的大厅的中心,大厅的周围都是用青铜做成的墙壁,墙壁上雕刻着各种风景的图案,每一段的风景都各不相同,墙壁上突出的柱形结构上,点着长明灯,而且周围的墙壁前还各放着一个石台,一共有十二个,每一个石台上都放着一本竹简册子,看起来神秘的很。桑邑走下棺椁,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有些愣怔。“你家地下怎么有这种地方,还放着一口棺椁在这里做什么?”桑邑疑惑。江悠走下来,看着周围的一切也是十分不解,显然连她也从未来过这里,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竟是从未听父亲提起过,家里有这样的地方。桑邑看着这些风景的图案,有两副看着分外眼熟,其中一副上画着山脉,看轮廓就像是之前自己去过的那个矿山的位置,而另一幅则看着像是自己梦中住过的小屋后面的山峰。他走到这些画对应的石台前,拿起了其中一份竹简,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竹简上的文字他根本不认识,那些文字看着并不像是现在的文字,到更像是上古时期的某种象形图案。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于是又把竹简合上了。而另一边江悠也被铜墙上的画所吸引,走上前去想要用手去摸,却被桑邑突然阻止,因为有了之前矿洞的经历,桑邑或多或少的对这些浮雕的东西有些抵触,生怕上面也涂了什么令人产生幻觉的东西,矿山上的经历他至今记忆犹新,他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些铜壁的年代好像十分久远了。”江悠说道。“应该是上古时期的东西。”“上古?我家怎么会有上古的东西?”江悠也难以置信,自己从未听家人说过。“别说话,好像有人进来了。”桑邑突然做出了禁声的手势,紧接着空荡荡的大厅里竟然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似乎是什么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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