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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朔父道智谋 文朔泄秘密

丙壮汉见乙壮汉演戏上了瘾,不禁厌道:“你装什么装!他们坏咱们的名声,你还和他们玩儿!”言毕,丙壮汉将乙捕快身上的铜牌搜出,看了看上面的文字,指着乙捕快向乙壮汉道:“你在这儿呢!”乙壮汉蹲在地上,手抚乙捕快的头,笑道:“你是我啊!你长的不够凶啊!认识我的人都唤我‘鬼也怕’!你这德行,鬼能怕么?哈哈哈……”乙捕快闻言,登时放了个屁,向乙壮汉哀道:“雷公管饶命啊!”乙壮汉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在这荒山野岭捉你们么?”此刻,三个捕快已知三个壮汉是谁,谁也不敢随意答话。

乙壮汉指着乙捕快笑道:“我是最聪明的!我来说!哈哈……”乙捕快苦道:“小民不知!小民不知啊!”乙壮汉笑呵呵的脸,登时换成恶狠狠的脸,厉言道:“你说!你必须说!你要是不说,我让你永远也说不了!”乙壮汉一把抓住乙捕快的胡子,厉言道:“还学我长了一脸卷毛胡子!你是怎么学的?说!说!说!你快说!”乙捕快哀道:“小民不敢学雷公管啊!小民的胡子是天生的啊!”乙壮汉薅着乙捕快的胡子厉言道:“你不愿学我!你瞧不起我!你敢瞧不起我!啊!啊!啊——”

乙捕快被乙壮汉薅得抻直了脖子,向乙壮汉哀求道:“雷公管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咱们说正事吧!”乙壮汉厉言道:“你有什么正事!说个屁啊!不许你说!你什么也不许说!你恶意抗法,拒不交代犯罪事实!你罪加一等!你活不了了!”乙捕快哀道:“雷公管,您不能这样啊!我是要主动交代事实的,您不能剥夺我的赎罪机会啊!”乙壮汉薅着乙捕快的胡子厉言道:“赎罪?谁让你赎罪啊!你死定了!死定了!”乙捕快见乙壮汉已经“疯魔”,急忙向老叟求救道:“老人家救我啊!”

罗下正讲得热闹,曾梁进入公室,向文朔道:“天保,西尉大人方才让人给你配备了一些公用物资,供你公出使用。你现在随我去拜领!”文朔向曾梁道:“罗哥正给我讲故事呢!”曾梁窘道:“休说玩话!你还让西尉大人等你不成?”文朔虽已起身,却是不舍离去。罗下笑道:“罗哥跑不了!以后随时给你讲故事。呵呵……”文朔道:“下次,我要听完整的。”罗下笑道:“好!下次,我讲完整了。咱们什么事都不管,就是讲故事,听故事!”

文朔随曾梁行至西厅正门口,报名而入。西厅县尉任庆向文朔交代一番发配的公用物资后,文朔拜领,继而与曾梁同出西厅。曾梁为避免文朔“贪玩”,耽误正事,即让文朔携配发的公用物资回返花溪扈家。

文朔返回扈家,先入父亲居室,见父亲正与大妹闲谈,即近前向父亲告知自己已持“森垚公务双通关凭”,自己可随时起程。朔父略思道:“你明日即行!”文朔诚然应是。文芳见父亲无意让兄长在华东停留,便道:“爹,我哥为何这般匆忙前行?”朔父道:“你四哥在此引人注目,难免多事。速行为佳。”文芳闻言,恋恋不舍地看着兄长。朔父向文芳笑道:“你四哥很快就会回来!何必如此不舍!”文芳向父亲道:“女儿已许久未与兄长长守。前番女儿方与兄长离家小别,便生出险况。女儿实是心内不安。”言及至此,文芳眼现泪光。

文朔来至文芳近前,双手轻抚文芳双肩,道:“大妹不必忧心,为兄以后小心行事,自保平安!妹妹也要平安万全啊!”朔父见一双儿女彼此关爱,感叹道:“难为你们兄妹小小年纪便就如此情深!”朔父待文朔哄好文芳,向文朔嘱咐道:“天保,你由华中再入华东,先去见你大妹!你们兄妹一同回家。以免父母悬心。”文朔应是。

朔父让儿子文朔左侧近坐,让女儿文芳右侧近坐。继而向文朔道:“吾族以‘德’为基,以‘义’为本。你虽不失基本,但你自幼逢邪必斗,至长遇恶定战,只知刚法,不懂柔术,一味比狠较劲。你首战险亡命,再战当如何?为父实是忧思不断啊!”文朔看了一眼文芳,向父亲轻声道:“爹,孩儿刚哄好大妹!您就别再提及此事了!”朔父正色道:“正因你大妹在此,你才会留心在意!你知道你此番负伤,你大妹为你流了多少泪么?作父母的为你忧心也就罢了!你还要让自己妹妹伤心!你这兄长合格么?”文芳见父亲严厉训斥自己兄长,便伸出双手轻轻晃了晃父亲右臂,轻轻唤了一声“爹!”

朔父息怒片刻,缓和了一下语气向文朔道:“不斗止斗者,实智者;无战息战士,真谋士。为父望汝少年增智添谋,青年开智展谋,中年运智行谋,老年传智授谋。汝莫负父望!”文朔诚然应诺。

文朔敬聆父训毕,与妹妹向父亲奉拜晚安后,同往内宅二进院东屋。文朔见妹妹坐在炕上,面色忧郁,不言不语,便向妹妹道:“好妹妹,明日,哥就要离开华东了。哥不见你笑脸,岂能安心起程。”文芳道:“若是小妹能与哥同行就好了。”文朔道:“妹妹的心,为兄是知道的。其实有许多人在暗中保护着为兄。妹妹不必忧心。”文芳道:“保护哥的人是不少。可哥有了危难,一个鬼影都见不到。有什么用啊!”文朔笑道:“此番是为兄自恃艺高,贸然剿寇,可谓事发突然,众所难料,方有此难。”文芳道:“除了我们灵寒客,我是信不过其他人的。”文朔闻听此言,略思片刻,向文芳耳语一番。文芳笑道:“这是真的?哥,你太让我崇拜了。”

文朔向文芳嘱咐道:“好妹妹,为兄本不应该将此事告诉你的。但为兄实是难抵心中对你的疼爱。不忍你为为兄忧心,方才告知你此事。”文芳笑道:“我就知道我在哥的心里是最重要的。”文朔道:“此事除三位尊长和众卫士们知道实情外,便唯有你知道。你要谨记,你虽知,却要当作不知。否则,你即使是我的妹妹,尊长们也难免以禁锢你,来保证我的隐秘。”文芳道:“哥在我心里也是最重要的。我只为哥来保守秘密。”文朔看了看妹妹,点了点头。

文朔见妹妹忧郁之色消散,即向妹妹道:“我闻报,佩辰道众在布雾东郊剿杀匪寇。妹妹可知此讯?”文芳道:“小妹知道。”文朔又向文芳道:“此前,啸空兄曾向我问及佩辰众人是否会武。此番,我才知道佩辰他们果然会武。”文芳道:“小妹对佩辰他们有所耳闻。但他们与哥的真正渊源不应由小妹来释明。”文朔疑道:“真正渊源?”文芳道:“哥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文朔道:“很快?”文芳道:“哥只要见了乾霄道长众徒儿徒孙的武艺,即时明晓。”文朔道:“他们是参斗门人?”文芳道:“哥不必猜。乾霄道长既然派出众徒儿徒孙陪护哥前往华中,即有意与哥表明实情。”文朔道:“为兄什么事都不瞒你,你却瞒为兄。”文芳环抱兄长手臂,亲昵道:“哥,这不一样!小妹告诉哥,就没意思了!”文朔道:“什么意思?”文芳笑道:“好意思!嘻嘻……”

文朔见妹妹不告诉自己与佩辰道众有何渊源,便转换话题,道:“你的四位伴灵是与你同来榞州的么?”文芳道:“他们是后来的。”文朔道:“他们只为我报仇而来么?”文芳道:“是啊!那些匪寇竟敢伤害哥,他们岂能再活!”文朔道:“不成想,我一举一动竟牵连这许多人血战!今生难以一一报还了!”文芳道:“哥救助别人时,何曾想过别人回报自己呢?我的伴灵为哥报仇,岂知不是己之乐事呢?比如此番在布雾北郊,金灵见了匪寇,立即疯了一般不停杀戮。一身白衣竟被寇血染成了红色。我问金灵以前衣服上沾了一滴敌血,就厌恶的不行。今番为何这般狠杀?金灵指着鲜红的血衣道:‘我要体会一下浴血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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