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乾霄多安排 寤晟小相会
文朔将长剑拔出金属剑鞘,不禁赞道:“好宝剑!”文朔仔细看那长剑,只见两剑面均匀布列着卷云纹,而且各有一只厝金展翅傲凤。文朔讶道:“小弟只见过厝金银的铜器,不成想钢器亦可厝制。此剑非巨匠不可造。”
乾霄道:“天保,你牢记此剑特点后,此剑将封存于锦匣内,全程不可外示。你与此剑,定要身不离剑,剑不离身。倘若丢失,恐生浩劫。”文朔问道:“有人意欲盗窃此剑?”乾霄道:“不仅是盗窃,还会有劫掠。天保,你敢携剑前行么?”文朔道:“小弟自知道兄已将此行安排妥当,弟有何顾虑?”乾霄抚着文朔肩膀,笑道:“吾弟岁幼,思不幼。呵呵……”文朔抚剑问道:“侁辰他们可识此剑?”乾霄道:“他们没有资格瞻仰此宝。”
文朔将宝剑放入锦匣后,乾霄将一封书信放入锦匣,继而用三只竹心花锁将锦匣封固,中央花锁的花钥交给文朔。乾霄严肃道:“天保,你到达目的地将有两人持另两只花锁的花钥,与你一同开启三只竹心花锁。他们会启观锦匣内的书信。明晓你此行意义。助你再行后举。”文朔惑道:“后举?小弟不就是护送礼品入垚么?”乾霄笑着摇了摇头,道:“愚兄只可言及至此,后况应由吾弟自解。”
晚餐后,文朔与曾梁、叶风、崔绒、石晃在露机观外院客房内闲聊,叶风道:“四弟,你在此所见何人?”文朔道:“一位忘年友。”叶风道:“忘年友!贵友贵庚?”文朔道:“福龄五旬。”叶风道:“贤弟怎会与这般年岁的长者为友呢?”文朔笑道:“弟之友特嘱咐小弟不可背其谈论与其相关之事。恕弟不能解答兄长之问,还望兄长见谅。”叶风笑道:“吾弟交友之广,兄等不及矣。呵呵……”
翌日晨,乾霄将众徒儿徒孙召至道舍,正色道:“汝众护送汝十叔十叔祖回垚,多加小心,不可大意。如遇极险境况,汝众可丢弃宝剑,保汝十叔十叔祖安全。”侁辰讶道:“弃剑!丢了本门宝器,师父将……”乾霄向侁辰道:“汝众遵命行事即可,不必多言。……此番,汝众在汝十叔身侧随护,汝十叔若再受伤,便不是为师责罚汝众了!……恐为师亦要受罚了!”侁辰决然道:“请师父放心!徒儿与师弟们带领众子侄定会将十叔与本门宝器安全护送至本门主堂。”
乾霄道:“此行不仅仅是护送汝十叔至本门主堂。更是要让汝十叔行途显名!让各列武门徒众知觉本门门徒再现武域,让本门仇敌昼不安坐,夜难静卧。”侁辰道:“若遇前敌,徒儿定要洗刷十年耻辱!”乾霄道:“本门尚未向官府呈递‘武门状’,汝众不可鲁莽行事,毙杀外门徒众。”侁辰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舍内众师弟、徒儿、徒侄,满腹委屈,未能直言。
乾霄见大弟子垂首未语,即开导道:“汝为吾首座大弟子。汝不能控制情绪行举,如何向汝众师弟表率?”侁辰悲愤道:“徒儿要报仇!”乾霄向侁辰劝解道:“仇必报!可时机未到,不可肆意暴厉,坏了大局啊!”乾霄略顿,向众徒儿徒孙道:“汝众此行必定斗战,若遇外门徒众挑战,可给予惩罚。但见赢无须见杀!”侁辰道:“师父,徒儿们可战?”乾霄凛然道:“可战!杀害吾门门徒者必惩!”侁辰闻言,面露畅快颜色。
乾霄向众徒儿徒孙嘱咐一番此行要义后,向身边侁辰道:“你请你十叔来此,为师欲与其话别。”转而,乾霄向众徒儿、徒孙道:“你们同去罢!”侁辰道众同向乾霄俯伏叩拜,继而起身拜别,出舍而去。
文朔见侁辰道众手提行囊,背负长剑来至自己屋舍,便向侁辰道:“侁辰,你们准备好起程了?”侁辰道:“晚辈们都已准备好了。”继而,侁辰向文朔道:“十叔,家师有请十叔前往道舍话别。”文朔闻听此言,即起身径往乾霄道舍而去。
乾霄见文朔到来,笑道:“吾弟做好起程的准备了么?”文朔笑道:“小弟即可起程!”乾霄笑应一个“好”字,转而向文朔道:“侁辰众人是咱们的晚辈,不论何时何地,吾弟皆可训教指使,切莫纵容其众。”文朔闻言,笑而无应。乾霄向文朔嘱咐一番后,将盛剑锦匣交给文朔,并让文朔将锦匣装入一只蓝布袋内封存。而后,兄弟二人拜别,文朔出舍而去。
石晃见文朔背负着一个蓝布袋返回屋舍,问道:“四弟,你背负何物?”文朔道:“一柄宝剑。”石晃道:“愚兄可否一观?”侁辰拱手道:“石大侠,此剑暂不可示人,还望见谅!”石晃见文朔尚未回话,侁辰却先截言,心内甚是不悦。崔绒见三弟欲恼,即拉着石晃向屋舍外边走边说:“三弟,昨天为兄见前路有一酒幌,不知那里可有好酒否?咱们先行一步。”
文朔见崔绒与石晃已起步而去,便邀叶风、曾梁二兄同行。侁辰让自己众师弟与子侄将文朔大小包裹行囊分而携之,文朔只背负盛装宝剑的蓝布袋。众人出观纷纷上马,文朔向雪狮“嗖”了一声,雪狮轻嘶回应,率领群马向前飞驰而去。
众人群骑来至榞州边塞“寤晟关”前,曾梁引文朔进入关衙,办理好出关程宜,来至关门意欲出关时,身后有人朗声道:“布雾县衙文天保稍候慢行。”文朔回首后望,见一青年武官向自己行来。文朔向前迎进,施礼拜道:“小役文朔拜见上官!”那武官俯身相搀,继而笑道:“文司役免礼!”青年武官将文朔赏视一番,赞道:“好!好一位英朗勇士!……”
就在此青年武官赞赏文朔之时,远处有一锦服青年乘马飞驰而来。锦服青年向青年武官道:“这位是布雾县剿寇的英雄文天保?”青年武官笑道:“正是!你不是准备去会……”锦服青年笑道:“我正要去州衙,恰巧我的卫兵们正在谈论布雾县衙剿寇英雄来关,我便转至此处一会,稍后再行。”
文朔闻听此言,即向锦服青年礼拜道:“小役文朔拜见官长!”锦服青年笑道:“免礼!”锦服青年待文朔起身,向青年武官笑道:“文司役不仅英勇,而且睿智!咱们上书请调文司役来此,与咱们同守寤晟关如何?”青年武官道:“好啊!可我没有这本事!倘若你肯上书,此事可成!”锦服青年向文朔笑道:“文司役可愿来此镇守寤晟关么?”文朔闻听此言,甚觉唐突轻率,不免审视锦服青年颜色,以断其意。
青年武官向锦服青年道:“咱们如此自乐,文司役定然疑惑了!”青年武官先向文朔介绍锦服青年是本关北营校尉,锦服青年介绍青年武官是本关中军旅帅。曾梁闻听二人官职与姓名,轻声向文朔道:“这两位皆是将门子弟。”文朔向锦服青年、青年武官拱手道:“多谢两位官长垂爱!日后如有良机,文朔定当效力麾下。”锦服青年道:“好!爽快!我就喜欢这般爽利之人。文天保,你回森再至寤晟关,定要来寻我们。切记!”文朔拱手躬身应诺。锦服青年向文朔笑了笑,跃身上马,向青年武官拱手告辞,率领几名随从策马扬尘而去。
青年武官看了看远去的锦服青年向文朔道:“此人性情爽直,是极易交好的。他与我皆是真心赏识你!我们闻知你的事迹,甚是感动。……热血儿郎理当效命国家,斩尽恶敌。只可惜我们无缘驰骋沙场。只好感慨你的烈举,慰籍自己心中遗憾。倘若有缘,我们将来共同征战,立功成勋。”文朔拱手躬身向青年武官道:“小役微末之人,却承蒙官长如此抬爱,实是感动至极。他日若有效力之机,定当倾尽全力。”青年武官微微颔首,向文朔道:“祝你圆满完成任务,早日回国!”文朔拜谢青年武官好意,继而向青年武官拜别。
曾梁将文朔送至“寤晟关”国门下,向文朔嘱咐道:“四弟此去切勿迷斗恋战!弟之安,家之宁!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