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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恶徒享刑罚 女孩惜聚时

晚饭后,受了惊吓和劳累的单蛟偎着其父昏昏睡去。小女孩则偎着文朔,让文朔再讲小仙女的故事。文朔柔声细语地讲着可爱的小仙女,小女孩听得欢喜,笑眯眯地向文朔问道:“小仙女有多可爱呀?”文朔双手捧着小女孩的小脸儿笑道:“小仙女就像你一样可爱呀!”小女孩笑道:“那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小呀?”文朔笑道:“对呀!小仙女就像你一样小呀!”小女孩露出两排小乳牙,向文朔嘻嘻嘻地笑了起来,然后闭上眼睛,乖乖地听文朔讲那“美梦里的美梦”……

翌日升堂,歃辄县县令将“买童拐童案”细审分明,鑫黩县粝碌村村汉交待自己寻找人贩购买孩童,并请同村民众殴打单觽,后来又行贿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歃辄县刑书谭才以帮助其夺人之子;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交待自己受贿,为村汉伪造户簿录信,后携村汉至歃辄县衙密寻好友谭才,暗中行贿,并请谭才与其共同帮助村汉拐走孩童;歃辄县刑书谭才交待自己受贿,与段篌同助村汉拐走孩童。县令让两名录员将众人录供书记毕,即令众人在录供上签字画押。而后,县令当堂怒斥本衙刑书谭才与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道:“且观古今有多少主官勤政爱民,洁身自好,却不成想被你们这般躲在阴暗角落里摸索的污吏浊役推入泥沼之内,无法自拔,坏了功绩。尔等这般公刀利私的佐员实是可恨至极!”段篌闻言,垂首跪地,一语皆无。谭才闻言,垂首伏地,一魂皆无。

县令依垚法,罚买童拐童,行贿施恶村汉向单觽赔银五十两,判杖笞五十,徒刑三年,流三百里;罚受贿渎职,违规犯法,合谋助恶,欺民拐童谭才向单觽赔银五十两,判杖笞五十,徒刑五年,流五百里,充军发配,边疆苦役;判段篌杖笞三十,发回原衙受审,定罪判刑。

判罚已定,县令命大堂内刑卒当堂执行杖笞之刑。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高声道:“判罚不公!我要上诉!上府批文未至,谁也不能定我的罪!我是鑫黩县步快班头,你们不能对我施刑!我要回归本衙裁决!”县令坦然道:“本官依法判罚,何谓不公?你当堂招认罪行,录供上有你签字画押,怎不能对你执刑?”县令一拍惊堂,向众刑卒正色道:“执行杖笞之刑!”大堂内众刑卒见主官心意已决,即向主官齐应一声重诺,继而,四名刑卒先将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按伏在地,一名刑卒挥舞水火法棍“噼噼啪啪”打了下去。段篌杀猪般惨叫起来。

受刑毕,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已是不能行走。两名皂隶将鑫黩县步快班头段篌架出大堂。继而,四名刑卒将买童拐童村汉按伏在地,又一名刑卒挥舞法棍重击村汉。刑书谭才见杖笞之刑未毕,村汉便已昏厥,吓得他浑身发抖。县令待四名皂隶将昏厥的买童拐童村汉抬出大堂后,向众刑卒肃容道:“汝等为何执刑?”众刑卒向县令齐声道:“为正国法!”县令又道:“汝等可知法不容情?”众刑卒齐声道:“末役等皆知法不容情!”县令转向刑书谭才道:“谭才领刑。”刑书谭才闻言见况,自知躲刑不过,多言无义,不禁伏地恸哭。

众刑卒见状,多有为难,谁都不愿率先起步动手。县令向众刑卒正色道:“汝等累了?本官让下一班执刑公员来替换你们?”此班执刑班头向县令拱手躬身道:“多谢县尊关心!末役等不累。”此班执刑班头狠狠夺过一名刑卒手中法棍,行至刑书谭才身边,举棍便打。众刑卒见班头亲自执行,纷纷向前按压住刑书谭才手脚臂腿。一棍下,谭才皮疼;二棍下,谭才肉疼;三棍下,谭才筋疼;四棍下,谭才骨疼;五棍下,谭才髓疼;六棍下,谭才肺疼;七棍下,谭才肝疼;八棍下,谭才心疼;九棍下,谭才浑身疼;十棍下,谭才不知疼。执刑毕,四名皂隶将刑书谭才抬出大堂。

三名罪犯皆已受刑,押出大堂。县令再以村汉提供的线索,派出本衙捕快寻觅缉捕人贩,重刑待判。而后,县令让西检吏兼管刑房事,将一份案卷留衙为档,一份案卷呈上核审,一份案卷转送鑫黩县衙参考复审。宣判毕,单觽向县令叩拜谢恩。文朔向县令施礼拜谢。继而,县令退堂。

文朔与单觽见此案公正审判,皆卸负安心,欢喜不已。文朔与单觽、单蛟、侁辰、佩辰方步出衙内仪门,一皂隶追上众人向文朔道:“邻国司役留步。本衙主官召见!”侁辰与佩辰闻言,皆露警惕神色。文朔向侁辰、佩辰道:“此衙主官正派!你们不必疑虑。”文朔安抚侁辰、佩辰毕,让其二人护送单觽父子先回客店,自己会见此衙主官。

文朔随皂隶来至广益堂西客厅,见县令身着便服正在品茶。文朔近前施礼毕,县令向文朔赐座。文朔道:“邻役卑微岂敢僭越。”县令道:“我有些话与你漫谈,同座方便。”文朔躬身施礼,道了“谢座!”继而坐在厅内三足圆凳上。

县令开门见山道:“你小小年纪怎会成为州级一等战卫并国级五星功勋正役?”文朔道:“这都是上官抬爱罢了!”县令道:“我知森国嘉奖有度。你不必谦虚。”文朔道:“邻役曾参加过剿匪之战。故而获奖。”县令道:“你定是擒获了要犯首恶,否则不会获此殊荣。”文朔道:“邻役是一武艺粗鄙的鲁莽人,所擒不过庸庸之辈,并非要犯首恶。或许,吾国上官因知邻役被匪徒击伤,心生怜悯,故而奖赏以兹鼓励罢!”县令闻听此言,已知文朔定是位出类拔萃、谦虚谨慎的英勇公员。此后,县令又与文朔谈些森国实事。

会谈毕,文朔步出县衙,见侁辰与佩辰、单觽父子皆在县衙外等候,便先向其众简略告知县令会见情况,继而一同回返小客店。

文朔行近小客店时,小女孩又抱着布娃娃向文朔跑来。文朔拉着小女孩的小手进入客店,让佩辰、庆劭与康劭、庞劭分别通知另外两处己众翌日起程。佩辰、庆劭与康劭、庞劭闻言,应是而去。

小女孩听文朔说出要走的话,急向文朔道:“娘!你去哪儿啊?你带我走么?”文朔闻听此言,心中实是百味翻腾。文朔想哄小女孩说自己会带她走,让她欢喜这一整天。可文朔突然想起父母曾告诫自己,谎言是狠刃,伤人于无形,医伤却无药。不论对谁,尤其是对老人与小孩决不可以谎言相欺。文朔拉着小女孩的小手儿,看着小女孩纯真无邪,急急渴望的小脸儿,心中有爱恨,口里无可否。渐渐地,文朔垂下头,沉默了。

小女孩似乎明白了文朔的心意,她没有哭闹,只是乖乖地偎在文朔身旁。难道这小小的人儿是在惜享与最爱护自己的“娘”在一起的最后时光么?

此晚,文朔给小女孩讲故事时,小女孩不再插言,不再提问,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文朔。她好像要把文朔的容貌烙印铭记在自己的心上。文朔给小女孩讲了好久的故事,希望再给小女孩一个美梦!可小女孩强睁睡眼,怎么也不睡觉。最后,文朔哄着小女孩闭上眼睛,小女孩伸出一只小手抓住文朔的衣角,嘴角露出一丝委屈。文朔心里好生难过!

早晨,文朔醒来,见睡熟的小女孩的小手依然拉着自己的衣服,眼角挂着泪滴,此一幕令其心头怜惜不已。文朔伸手轻轻地拭去小女孩眼角的泪滴,脑中闪过繁乱念头。单觽见文朔满眼怜爱地看着小女孩,轻声向文朔劝道:“天保啊!这娃娃再怎样,也是其父母的孩子。你不能越理啊!”文朔闻听单觽劝言,收了心思。

小女孩醒来后,文朔给小女孩洗了手、洗了脸、洗了头、梳了头。早餐时,文朔给小女孩剔鱼刺喂鱼肉、剥蛋壳喂蛋黄。此晨,文朔想说些让小女孩高兴的话,可却寻不出一个高兴的字来。小女孩和每天一样的乖,只是不见了每天的笑。这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承受着本不应他们承受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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