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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甜粥又鸡汤 妇人送红枣

文朔守在花缀床边想着一路上的种种经历,不禁感叹世间悲苦丛生,折磨众生。自己将来一定要拼尽全力造福民众……转此夜入彼夜,子时过后,文朔渐渐困顿起来。

“水!水……娘!我渴了!”花缀在床幔内轻声唤道。文朔闻声,急忙提起煨在火盆边的水壶,为花缀倒了一碗温水,撩起床幔,扶起花缀,将水碗送至花缀唇边。花缀闭着眼,就着文朔的手,喝下半碗温水,渐渐清醒过来。花缀偎在文朔臂弯里,看了看文朔,有气无力地问道:“我怎这么累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文朔道:“你病了!你从前天晚上一直昏睡到现在!”花缀想了想,向文朔问道:“咱们在这里住了三天了?”文朔道:“是啊!现在是第三天凌晨。”

文朔端着水碗,让花缀再喝些水,花缀摇了摇头。文朔轻轻放下花缀,为她盖好被子,温言道:“你饿了吧!想吃甜粥,喝鸡汤么?”花缀弱弱道:“这晚间,你唤谁啊?给我些干粮吧!”文朔微笑道:“我知道你快醒了。所以已先备下黄米、红糖和嫩鸡了!”言毕,文朔提着米袋、糖罐和褪了毛的嫩鸡,疾步向客店的厨房行去。

过有四刻余,文朔先为花缀端来了稠稠热热的甜粥。文朔扶着花缀背靠软枕,依床而坐,然后一匙一匙地将甜甜的米粥喂给花缀。花缀没有向文朔说一言,也没有向文朔看一眼。花缀默默地吃了半碗甜粥,想躺下休息,文朔放下粥碗,向花缀伸出手去,花缀轻轻推开文朔的手臂,自己缓缓躺在床上,盖好被子,转身面向床里静静地休养。文朔将床幔掩好,添满火盆里的木炭,继而步出屋去,轻轻关好房门,再入客店厨房。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花缀的床幔上。花缀缓缓坐起,轻轻撩开床幔,将整个屋子望了一遍,却不见文朔身影。花缀正在疑惑之际,文朔轻轻推门,进入客房。“你醒了!感觉好些么?”文朔微笑道。花缀看了看文朔红红的双眼,微微点了点头。文朔笑道:“我去给你拿鸡汤来。”

未过多时,文朔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笑嘻嘻地来至花缀床边。花缀轻声问道:“你一夜未睡?”文朔笑道:“这鸡虽嫩,却要文火慢炖。将那肉慢慢融进汤里,稠粥一般糯糯的,才滋补身体。我给你盛一碗,尝尝我的手艺。呵呵……”言毕,文朔先将一张小床几放在花缀的床上,然后盛了一碗浓浓的鸡汤送至花缀面前。

花缀看着几上文朔用了半夜时间,亲为自己熬制的鸡汤,向文朔柔柔道:“不过充饥之物,何必如此费心耗力呢!”花缀舀了一匙鸡汤,细品了品,向文朔道:“你大咧咧的,却会做这般美味的鸡汤,我实是未看懂你!”文朔笑道:“你喜欢就好!看不懂我,不要紧。你只要能看懂汤里的鸡,就好了!否则,鸡会不高兴的!呵呵……”花缀看着面前的野小子,开心地笑了!

文朔向火盆里加了些木炭,将砂锅架在火盆上煨火,而后躺在屋内另一张床上伸了个懒腰。“你怎不吃这鸡?”花缀向文朔道。文朔道:“我熬汤时,已经吃过了!你慢慢地吃吧!吃完这碗鸡汤,我再给你盛!”花缀看了看文朔,道:“你扯谎的本事变差了!”文朔笑道:“我什么时候向你扯谎了?”花缀无奈地笑了一下。

花缀吃完一碗鸡汤,向另一张床上的文朔望去,只见他穿着衣鞋,双脚悬在床外,面向自己侧卧在床,似乎入睡。花缀明白,文朔虽然心里想着为自己再盛鸡汤,但他实在是太累了……

院中刮起一阵劲风,吹得窗棂纸唦唦作响。文朔即被扰醒,睁开睡眼。他见花缀正看着自己,旋即坐起身来,自嘲道:“看来我老了!一躺在床上就能睡着!哈哈……”花缀见文朔睁眼看到自己正在侧首相望,旋即回首避目。文朔来至花缀床边,端起碗来,向花缀道:“我睡了多久啊?你怎不唤我?”花缀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文朔又给花缀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床几上。花缀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喝着浓浓的汤。

午后,文朔在屋外为花缀煎药时,憨厚伙计与一妇人来至近前。憨厚伙计向文朔道:“客官,你家娘子可好些了?”文朔道:“好些了!多谢大哥帮忙!”文朔向憨厚伙计拱了拱手。憨厚伙计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转而,憨厚伙计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妇人,道:“这是我媳妇!她听说你家娘子病了,想过来望望,看看能帮些什么忙。”继而,憨厚伙计将一个布袋递给自己的媳妇。

妇人向文朔道:“这是我家枣树上结的红枣,甜的很!我带来给你家大娘子补补身子!”文朔道:“这怎好接受!”妇人与憨厚伙计同道:“自己家产的东西,又不值钱,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文朔见状闻言,向那夫妇俩拱手道谢后,即请二人入屋。憨厚伙计道:“我这沉脚重步的,就不打扰你家娘子休息了!让我媳妇进屋吧!我还有活儿要干,先走了!”文朔向憨厚伙计拱了拱手,再次道谢后,引着妇人入屋,向花缀介绍一番,便出了客房,继续为花缀煎药。

花缀知道妇人来意,先向妇人道谢,继而向妇人让座。妇人放好那袋红枣,坐在床边,向花缀道:“大娘子怎么病倒了?哪里不舒服?”花缀倚坐床上,用音准略差的元语道:“行路途中受了些风寒,身上有些酸痛。”妇人道:“现在大娘子可好些了么?”花缀道:“多谢大嫂关心!这算不得什么,不碍事的!”妇人闻言,挺直了上身,睁大了眼睛,惊怪道:“不碍事?你家大相公可真真地看成天大的事呢!”花缀闻言,既觉惶羞,又觉好奇地看着妇人。

妇人坐近花缀,拉着花缀的手,欣羡道:“你家大相公可真真地爱你如宝啊!昨天,他为了让我家山夫快些请来最好的郎中为你看病,一下给了二两银子的脚钱!又为了让郎中快些出诊,一下给了十两银子的出诊费!我家山夫说,当时那郎中正在吃饭。一看到那十两银子,当即吞尽嘴里的饭菜,放下筷子,提起药箱,马上出了门。一路上,那郎中不知打了多少噎嗝呢!”说到这里,妇人好像看到了那郎中的狼狈样子,不禁用手掩着嘴,笑了起来。妇人陪花缀聊了一会儿天,欢笑了一回,便告辞回去了。

文朔煎好了汤药,送至花缀面前,花缀蹙眉憋气喝了下去。文朔问道:“苦么?”花缀点了点头,继而又摇了摇头。文朔道:“这是苦呢?还是不苦呢?你都把我弄糊涂了!”转而,文朔取来一个纸包,从里面拿出一颗糖果,送至花缀唇边。花缀看了一眼文朔,张开嘴将糖果含在了嘴里。

花缀倚坐床上,闭目养神,发现屋内的文朔许久没有声响,不禁睁眼寻看。原来文朔正在看书。花缀问道:“你看的什么书?”文朔没有回话,而是行向花缀,将书名展现给花缀。花缀见是《垚法律疏:刑卷:公罪篇》,便向文朔轻声讶道:“你想将来常驻垚国?”文朔轻声道:“我将来一定还会到垚域来。”花缀轻声道:“你喜欢垚国?”文朔轻声道:“是!我喜欢垚国!”花缀好像有些失望,她缓缓道:“我们都是森国人,你为何要喜欢垚国呢?我不喜欢垚国,我也不想再入垚域。这里会让我伤心!”文朔理解花缀的心情,他向花缀轻声道:“林伯向我说,你不会再入险地了!以后我会保护你的!”花缀若有所思,没有再说什么。

翌日近午,有一位姑娘挎着一个方梁木匣进入客店,叫卖道:“胭脂哎!胭脂哎!谁买胭脂哎!”文朔闻声出屋,向那姑娘道:“我买胭脂。”姑娘随文朔进入客房,文朔关好房门,向姑娘道:“阿鹑,你怎来了?”善鹑轻声笑道:“公子有娘子了。我来瞧瞧。”言毕,善鹑向花缀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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