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柱子对村正 村民对武者
文朔与四男卫将所带物品搬入知客寮后,再出庙门,文朔卸下雪狮身上的鞍缉,四男卫栓好各自马匹,卸下马鞍,而后,五人打水放料,饲喂自己的马匹。文朔五人小忙一时,见群马皆安稳饮水食料,方才向庙祝借庙里的炉灶简单做了一餐。
文朔与善虎、善熊、善豹、善犳、柱子吃饱喝足,同在知客寮内闲话。文朔向柱子问道:“柱子哥,你说的行擂走武者是何来历?怎样情况?”柱子道:“临夼村村正向我们告知那些武者是坌州口音,应是坌州人。其众共有五人,皆甚凶悍。并且以比武的名义讹诈了临夼村百两银子。”文朔道:“那五个武者武艺很高强了?”柱子道:“临夼村有许多会武之人,但全被那五个外乡武者打的大败,还输了银子。唉!我们一匠村里全是匠人,哪里会武啊!所以我们村正让我到村东交银避难。”
文朔见提及行擂走武者,柱子立时满面愁容,即转换话题道:“我见村东口大石上雕刻的图文甚是精美,可见贵村工匠技艺高超啊!”柱子闻听此言,登时满面笑容,得意道:“我们村的工匠可全是师承堂匠师啊!那堂匠师可是普天下第一等的匠师啊!那匠作工艺可是普天下第一流的工艺啊!”文朔向柱子拱手笑道:“敬仰!敬仰!”柱子开心地笑了。
文朔想起一事,即向柱子道:“我有一套银饰图样。不知贵村可做得?”文朔取出几张图样展示给柱子。柱子接过图样,仔细观看,不禁赞道:“这银饰好华美啊!我们村工匠虽然可以制作,但做起来很费时的!”文朔问道:“多久可制成?”柱子想了想道:“三个月。”文朔道:“这么久啊!”柱子道:“你想多久取货?”文朔道:“我半月许,回返此地时,便要取货。”柱子不假思索道:“时间太短,我们村做不到。”文朔闻言,便收起了图样,不再提及制作银饰。
翌日天明,一匠村村正跑进小庙,寻到柱子,恼道:“柱子,你怎么在这里?”柱子道:“您让我在这里的啊!”村正道:“我让你在村东口用一百两银子哄走打擂的歹徒。你忘了?现在歹徒都在村东口设下擂台了。你还在这里悠闲自在呢!”柱子讶道:“这才天亮啊!我这饭才吃两口。他们也太敬业了。”村正恼道:“你小子别和我贫嘴。你有话对歹徒说去。快点儿拿上银子走啊!”柱子怨道:“这些歹徒都是财迷。为了钱财也是拼了。”柱子放下碗箸,拿起装着一百两银子的布包,忿忿而去。
在路上,村正向柱子道:“傻小子,你带着一百两银子和那几个外乡人过了一夜?”柱子随口应了一声“啊!”村正道:“你不怕他们抢了银子去?”柱子道:“他们不是坏人。再说,他们的姐妹还在我家呢!”村正道:“木头,不开窍的木头。他们一伙若是坏人,连你家都一窝端了。”柱子突然觉悟道:“七叔,您这是明里暗里都在害我啊!不!这不仅是害我。这是害我全家啊!”
村正闻言,张大了嘴,干眨了两下眼睛,提高嗓门道:“这都怪你自己。你把他们带进村里,还主动把你家献出去。你反赖我害你。还赖我害你全家!你这混小子!我一天不打你,你就变狗咬我。”语声未落,村正一巴掌打在柱子后脑壳上。柱子恼道:“你这老家伙总有理。我说不过你。可今天,你别惹我。要么你就自己拿银子见那些歹徒去。”村正闻言,登时瘪了嘴,用手指了指柱子,梗着脖子与柱子继续前行。
文朔见村正来寻柱子去对付行擂走武的“歹徒”,便向自己四男卫道:“咱们快些吃饭。莫让歹人逞狂。”善熊笑道:“公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世人的大神啊!您不论是看见的,还是听见的恶人坏事,只要赶得上,摸得着,便没有不出手的。哈哈哈……”善豹笑道:“咱们若将公子的故事讲给旁人,恐怕旁人还会说咱们胡说。他们岂知公子若不是这般逢事必管,遇难定解,怎会步步有事,天天遇难呢!”
打扫庭院的庙祝闻听众人之言,心有所感!待文朔众人餐毕,出屋后,庙祝向文朔众人道:“一花一世界,一人一生境。老朽为众位施主境内人,众位施主亦为老朽境内人。同理,众位施主与那些武者亦互为境内人,因缘蜚浅啊!但愿众位施主多结善因善缘,后成善缘善果。”文朔向庙祝道:“俗生谨记大师教诲!只结善因缘。”庙祝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文朔与四善男卫步行至村东口,见五个大汉用白灰圈起一块平地。平地边立一布幌,上面歪歪垮垮书有“行擂步武”四个字。一匠村众村民远远地望着五个大汉,布置擂场,无人敢近前观看。六善女卫与花缀见文朔与善虎等人到来,即会聚一处。
此时,柱子正抱着装有一百两银子的包袱,远远地围着擂场打转儿。“柱子!你拉磨呢!快办正事!”村正远远地向柱子喊道。柱子闻此一喊,险些吓掉裤子。柱子转头看了看村正,村正向柱子挥了挥拳头。柱子再转头看了看擂场边,五个大汉正在抡拳踢脚,准备开打呢!“噗通!”装着一百两银子的包袱由被吓傻的柱子手中滑脱,掉在了地上。柱子在原地跺脚捶头,呲牙咧嘴,折腾了一番,没有想出好路来。柱子垂头丧气地提了提裤子,紧了紧裤带,喘了喘气,拍了拍脸,拾起地上的包袱,蹙着眉,闭着眼蹭向五个大汉。
“嘿!打擂来了!”甲大汉高声重气向柱子喊道。柱子只觉得头顶炸了一个响雷,一个激灵,一阵呆懵。“不,不,不……”柱子睁着一只眼,侧目偷觑甲大汉面色,伸出双手递上包袱,颤声道,“我是给你们送一百两银子的!嘿嘿……呵呵……哈哈……”此刻,柱子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笑了!甲大汉看着柱子的怪模样,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强盗么?”柱子胆怯道:“不,不,不!您众位都是好汉!”
甲大汉又道:“我们又不打死你们,你们怕什么啊?”乙大汉道:“你们村里全是病秧子么?”丙大汉道:“你们是没有手脚啊,还是手脚都缩到壳里去了?”丁大汉道:“你们肚里没长胆啊?你们全不是爹娘生养的么?”“呔!狂徒们!你们安敢如此羞辱俺一匠村!俺与你打这一架。”一青年见众狂徒欺辱本村,实是怒不可遏,挺身而出。戊大汉笑道:“好!我就喜欢有血性的汉子。”
戊大汉整了整衣裤,先跨入白灰围成的擂场。一匠村发怒青年随后步入。戊大汉向青年拱手道:“请!”青年根本不会武艺,只凭一身的气力攻击戊大汉。戊大汉左躲右闪,偶尔被青年打中一拳,踢中一脚。文朔与十卫皆看出那是戊大汉在戏逗青年,并未施展本领。
青年与戊大汉“比擂”一时,突然戊大汉“不小心”被青年打出界外。戊大汉站在擂场外,向青年拱手道:“鄙人甘拜下风。”继而交给青年十两银子。戊大汉向一匠村众村民道:“乡亲们!我们有言在先,谁输了,谁就交出十两银子。我没有食言啊!”一匠村村民未曾想到,这比擂并不是只赔不赚的。待外乡众大汉再次约擂时,竟有数名壮汉应擂。从此比擂,五员行擂走武的大汉轮番上场,打得一匠村村民横躺竖卧,叫苦不迭。众村民打红了眼,那为父的,为兄的,为弟的,岂能忍心自己的儿子、弟弟、哥哥被人暴打。于是陆陆续续进场比擂。
文朔见一匠村村民既不会武艺又不懂擂场内的玄机,无谓送打,在第一位“赢擂青年”后,已有二十一位一匠村村民在擂场内挨打,败擂输银,实是于心不忍。只见他向众人高声道:“我来比擂!”“小肆,你又要做什么?”花缀向文朔急言道。善鹂向花缀轻声道:“姐姐莫急!那五个傻大个不是我们公子的对手。你安心看好戏罢!”花缀将信将疑地问道:“小肆那么利害?”善鹂诚然道:“我们公子的武艺不是‘那么’厉害……”花缀道:“小肆的武艺不是那么厉害!那你还阻拦我制止小肆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