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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卫花至金梧 文朔询刺案

文朔道:“不曾。”晋震霄道:“幻馨庭员与凤鸣翎羽势如水火。十弟背负凤展剑向金梧峰而来。怎会不为难十弟呢?”文朔道:“小弟为其众向灵寒客要回一人……”

晋坤霄众师兄弟谈话之际,一名金梧峰下寻找十卫一花的劭字辈少年翎羽来至凤鸣堂门口,向内禀报道:“十叔祖,您的朋友们到金梧峰下了!”文朔闻报,即向晋坤霄道:“二师兄,我有众友同行。不知可否让其众登峰与我同处?”晋坤霄道:“十弟的朋友自然可以登峰了。”晋坤霄转向堂外少年道:“鹿劭,请你十叔祖的朋友登峰。”文朔向晋坤霄道:“小弟亲往峰下迎接朋友。稍后即回。”晋坤霄思忖文朔朋友不见文朔之面,或生疑惑,不愿登峰。故而同意文朔下峰迎接。

文朔已将凤展剑护送至凤鸣堂,心负又卸一重。文朔面带微笑,抚了抚雪狮颈鬃,继而飞身上马,“嗖”了一声。雪狮闻声,旋即飞驰向前。

文朔行至峰下,见善虎与善鸲等十卫安然无恙。继而向善鸲道:“花姑娘如何?”语声未落,车篷内一个泪人儿撩起篷帘,探头向外,循声相望,当见到文朔无恙,泪人儿啜泣道:“你怎跑到我们前面去了啊?”文朔见花缀如此状态,心内甚是感动。

文朔翻身下马,行至车篷边,向花缀温言道:“莫哭!莫哭!你重病尚未痊愈,不可伤心动情。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说过了,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我的马快,而且我走了近路,故而先于你们到达金梧峰。这金梧峰可是我的天下哦!我在这里可是升任到爷爷位了哦!哈哈……”花缀破涕为笑道:“你又胡说!谁信你!”文朔笑道:“你不信?咱俩打个赌!若是有人尊我为祖,你就为我煮饭烹菜,温酒沏茶!”花缀笑道:“想的美!我才不会上当呢!”言毕,花缀掩合篷帘,坐回车篷内。文朔将花缀安抚好,方才引着十卫一花向金梧峰顶行去。

善虎众卫甚是疑惑文朔怎会如此快捷来至金梧峰。十卫纷纷寻问文朔与幻馨、荣同、合举三庭队伍相遇后的情况。文朔因花缀亦在身旁,便将表面过程向众人讲诉一番。十卫闻表知里,已明文朔此行实际情况。善熊向文朔笑道:“公子好谋算!一举两得,化险为夷。”善虎笑道:“你闯的祸,造的险,反累公子化解。此刻竟还这般移宫换羽,追加转心弄语,服了你了!哈哈……”善熊道:“你还说我!你把幻馨岛昭幡都劈断了,那就不算闯祸,不算造险了?”善豹笑道:“当时,那擎幡的庭员手里只剩下一段擀面杖般的幡杆,整个人都傻直了。哈哈……”

文朔引领十卫一花说说笑笑来至金梧峰顶第二重阔院前。晋坤霄亲自出院相迎。文朔将晋坤霄与十卫一花相互介绍一番,十卫一花见文朔的二师兄乃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皆深施一礼,拜道:“老人家安好!愚幼不敢受迎。”晋坤霄笑道:“众位免礼!我凤鸣堂乃好客之地。岂有不迎之理?”

晋坤霄将十卫一花请入院内东客厅,让座献茶,略谈行途见闻。其间,文朔一直忧心花缀体弱病沉,劳累伤身,便向晋坤霄道:“二师兄,可否先安排这几位姑娘的居所?”晋坤霄道:“当然可以。稍候片刻。”晋坤霄转向次子晋仲辰道:“仲辰,去请你娘来。”晋仲辰躬身应是,转身出厅去了。

未过多时,一老妪由一中年女子搀扶着步入东客厅。晋坤霄引手老妪,向文朔道:“这是你二嫂!”文朔行至老妪近前,躬身施礼拜道:“二嫂安好!小弟文朔礼拜二嫂!”老妪温言道:“十弟免礼!立身!我已闻知十弟护送凤展剑来至本堂。十弟辛苦了!”文朔拱手道:“多谢二嫂体恤!”晋仲辰向中年女子道:“丹辛,这位是十叔!”中年女子向文朔俯福拜道:“十叔安好!侄媳礼拜十叔!”文朔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中年女子向自己礼拜,实不自在。文朔和容道:“侄媳免礼!立身!”

诸礼毕,老妪与文朔简言数语,转向晋坤霄道:“十弟护送凤展剑来至本堂,我想向师慈禀报。”晋坤霄略思,为难道:“我们众师兄弟都不敢去见师娘啊!……倘若师娘知道师父让十弟来至本堂,定要我们师兄弟携凤展剑前往玉桐峰问话。老人家定会向以前那样大骂我们兄弟几人。……我们是禁得起骂的。但师娘她老人家年事已高,禁不起动怒生气啊!若是勾起老人家对我们师父和众失踪兄弟的思念之情,老人家定然伤心……咱们可就是不孝子女了!”老妪无奈道:“我年纪也大了。凡事都想不周到了。”晋坤霄温言道:“咱们再等等罢!”老妪点了点头,轻叹一声,便与丹辛引领七位姑娘往后院屋舍行去。

晋坤霄见妻子与儿媳引领七位姑娘出厅,便引手文朔四男卫,向晋仲辰道:“仲辰,为你十叔这四位朋友安排居所去。”晋仲辰躬身应是,继而引领善虎、善熊、善豹、善犳往中院屋舍行去。

文朔见十卫一花皆离开东客厅,便向晋坤霄道:“二师兄,小弟见前院破败不堪,为何不修葺呢?”晋坤霄道:“我要让本堂翎羽居安思危。时刻警醒,我们十年前曾受过何等欺辱。我们还有深仇大恨未曾报雪!”

文朔见晋坤霄时刻不忘报仇雪恨,即向晋坤霄道:“二师兄,小弟在本次行途中,多闻合举庭员与荣同庭员、幻馨庭员提及十年前,奉义坛幻馨司遇刺一事。小弟不信外众之言。只想听本堂历事长者相告实情。”晋坤霄紧蹙眉头,向文朔缓缓道:“十年前那桩疑案,无人知晓谁为亲历者?谁为见证人?因此无人说得清,道得明啊!”文朔疑道:“这十年间,本堂无人详查此案么?”晋坤霄无奈道:“一丝线索,一点头绪皆无,无从入手啊!”

文朔向晋坤霄问道:“武界为何传言凤展剑是凶器呢?”晋坤霄回道:“那日深夜,幻馨司的女卫发现幻馨司遇害于寝室,凤展剑的七彩三翎穗缠绕在幻馨司右手上。因此武界水地二部庭员多认为是凤鸣翎羽持凤展剑行刺幻馨司,幻馨司在与凶手搏斗时,夺下了凤展剑的七彩三翎穗。故而水地二部庭员多认定凤展剑就是杀害幻馨司的凶器。”文朔问:“那晚,我凤鸣翎羽何人动用过凤展剑?”晋坤霄回:“凤展剑只有师父和大师兄有资格动用。但那晚师父和大师兄都未曾动用凤展剑。”

文朔问:“那晚有没有可能外人盗用凤展剑呢?”晋坤霄回:“那晚,无人偷携凤展剑出离凤鸣庭。”文朔惑道:“凤鸣庭?”晋坤霄解释道:“凤鸣庭是咱们凤鸣堂在中武山上的辖署。那里有咱们的凤鸣司主持事务。”文朔问:“凤展剑的剑穗可遗失?”晋坤霄回:“剑穗遗失的时间是幻馨司遇刺前三日。并非当晚。”文朔道:“竟有人能够盗走凤展剑的剑穗?”晋坤霄道:“幻馨司遇刺是武界悬案。七彩三翎穗失窃是咱们凤鸣堂的悬案啊!”文朔道:“这是有人预谋陷害我凤鸣翎羽啊!”晋坤霄道:“除此再无他解。”

文朔道:“幻馨司为何任用女卫呢?”晋坤霄道:“因为幻馨司就是女人啊!”文朔心内疑道:“预谋?盗贼?盗窃?剑穗?刺客?行刺?深夜?寝室?女人?右手?剑穗?女卫?发现?认为?认定?……剑穗……剑穗……”文朔将晋坤霄之言,细细思量,实是疑窦丛生。

文朔向晋坤霄道:“我们可否申请自查幻馨司遇刺案?”晋坤霄道:“当年,武界合查幻馨司遇刺案时,皆不允咱们凤鸣翎羽参与,何况现在。”文朔道:“那岂不是武界水地二部必与我们凤鸣堂一战了么?”晋坤霄道:“是啊!此战难免啊!”文朔道:“我们凤鸣翎羽对战武界水地二部众庭员,好比一虎对百狼啊!不论我们如何威猛,也难免始强弱终。”文朔稍顿略思,再向晋坤霄道:“小弟唤灵寒客来助战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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