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闻武界异徒 问登峰姑娘
晋坤霄道:“灵寒客若与咱们凤鸣翎羽合伍同战,须灵寒幽主或灵寒影主、灵寒灵主下令方可。”文朔轻松笑道:“这却不难。”晋坤霄讶道:“这却不难?灵寒三主是武界傲极之人!何人能动其意?”文朔道:“小弟……小弟知道师父已与灵寒三主约定,此番入垚,凤鸣翎羽与灵寒客必须互助。小弟从中联络。”晋坤霄讶笑道:“哦?!好!若如此,前仇可报矣!”言及前仇,晋坤霄面上消褪了笑色,浮现一层杀气道:“这血债,终于可以血偿了!我要亲手砍下仇人的头……”文朔闻晋坤霄意欲杀人,即截言道:“倘若在斗战中,有人毙命,那可是犯法啊!”
晋坤霄道:“武界大战前,须向官府呈递《竞武书》。官府批准《竞武书》,向武界各庭配发《武门状》后,武界各庭参战人员再自立《武决状》。如此斗战,即使毙敌,亦不犯法。”文朔道:“官府怎能批准国民互相杀戮呢?”晋坤霄道:“《竞武书》是以武界各庭竞技为名向官府呈递的。而非直言斗战。官府调查武界呈递《竞武书》的双方或多方门庭只为竞技,而非仇杀,方予批准。但呈递《竞武书》的门庭即便是为了仇杀,又岂能承认呢!”
文朔道:“此番,官府已向武界各庭配发《武门状》了么?”晋坤霄道:“《竞武书》的审批程序很繁琐。若要获取《武门状》,快则半年,慢则一载。此番,咱们凤鸣堂是第一个向官府呈递《竞武书》的。武界其余各庭还未来得及呈递《竞武书》呢!”文朔心内忧虑道:“成百上千人同时斗战,岂能保证无一战亡!人的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啊!我决不允许人们因为盲目的冲动,而作出无谓的牺牲。”
文朔再向晋坤霄问道:“二师兄,七彩三翎穗失窃前,我凤鸣翎羽可有何异觉?”晋坤霄想了想,缓缓言道:“异觉……七彩三翎穗失窃前半年,师父曾言,武界之内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师父命大师兄暗查武界异徒。但异徒尚未查出,便发生了幻馨司遇刺之事。”文朔道:“异徒?何谓异徒?”晋坤霄道:“当年,师父只与大师兄明言自己的想法,愚兄等皆不知情。”文朔道:“师父为何只与大师兄谈论此事,而不与众师兄同论呢?”晋坤霄道:“当年,我们凤鸣九霄中大师兄最为持重擅谋,是当之无愧的堂主继任者。想必异徒之事,极为重大。故而,师父只与大师兄谈论异徒之事。”
文朔道:“倘若大师兄在此,小弟必向大师兄询问当年之事。”晋坤霄道:“大师兄若想让你知道异徒之事,早就告知你了。……主要是师父绝不会让你涉足此事。师父只让你护持凤展剑,并不允许你参与斗战,更不允许你加入武界……师父的心啊!……”晋坤霄略顿,看了看文朔,和颜笑道:“十弟,师父的心意,你看不出么?”文朔道:“师父想让我无危成名!”晋坤霄点了点头,道:“师父是多么的喜爱你啊!”
文朔步出东客厅,晋侁辰与晋儒辰、晋俦辰、晋佶辰、晋佩辰;晋庆劭与晋庚劭、晋康劭、晋廉劭、晋度劭、晋庞劭齐请文朔至中院竞室小聚。众人互询相谈一番分别后的行途情况。期间,文朔将花缀假作同乡商客之女结伴返乡为饰,其余诸事皆如实相告。
晋庚劭对擒捉盗贼甚感兴趣,故而寻问一番文朔圢州擒贼事。晋佩辰见晋庚劭止语,便起身离座,行至文朔身边,笑道:“十叔,在凤鸣堂内咱们叔侄俩是最亲近的,所以愚侄也可以向十叔说最亲近的话,对不?”文朔笑道:“你想说什么?”晋佩辰笑道:“那七位姑娘是什么人啊?愚侄看她们与十叔很亲近啊!”文朔左侧座位上的晋侁辰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晋佩辰的右肋,笑道:“没大没小的。”
晋佩辰揉了揉右肋,向晋侁辰一本正经道:“现在凤鸣堂内众翎羽,谁比我认识十叔早?我们不是最亲近的么?再者说,你们不好奇那么多美貌如花的姑娘为何与十叔那么亲近么?”文朔笑道:“方才我已提及那位花姑娘是我同乡之女,她与我们结伴返乡。其余六位姑娘都是我的朋友。你可还记得那些与我一同战斗的蓝衣人么?”晋佩辰道:“那些蓝衣蓝布蒙面人?”文朔笑了笑。晋佩辰挠了挠头,笑道:“她们都是女侠啊!”转而,晋佩辰抓了抓脸,窃笑道:“哎呀!能有这么多美女……侠朋友,忒好了!哎呀——?”晋佩辰摩(mo)搓着双手,好像在想着什么。
文朔与众晚辈翎羽笑谈之时,晋仲辰步入竞室,来寻文朔。晋仲辰向文朔道:“家父已让愚侄在大翎署内整理出一间大屋供十叔居用。家父又因考虑到大翎署内皆为十叔的老兄老嫂,暮气颇重,恐十叔在内无趣,故而先让愚侄来问十叔心意。”文朔笑道:“你代我向二师兄告谢!多谢二师兄关照!我还是在中院与你们大家近处(chu)随便些。况且,善虎他们四人也不愿离开我。我就与善虎他们四人同居一室罢。”
晋仲辰闻言,向晋侁辰望去。晋侁辰向晋仲辰道:“二弟,就依十叔心意吧!父亲会理解的!”晋仲辰先向晋侁辰应是,继而向文朔躬身道:“愚侄会代十叔向家父传言的。凤鸣堂是十叔的家。十叔在自家自然自由自在!”文朔闻听晋仲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笑道:“仲辰锦心绣口,好才智!”晋仲辰躬身道:“十叔见笑了!”
晋仲辰步出竞室,善虎步入竞室,来至文朔身边躬身道:“公子,咱们携带的物品,众凤鸣翎羽已帮助我们搬入屋室内了。您是否到寝室休息一时?”文朔向善虎应了一声“好!”继而向众晚辈翎羽道:“我还有小事待办,先与善虎前往雅居。”众翎羽闻言,皆起身恭送文朔。
晋佩辰陪文朔随善虎来至晋仲辰安排的居室,善熊与善豹、善犳见文朔到来,皆起身恭迎。文朔先让自己四男卫在居室内休息,自己再于行囊内取出花缀的药包。晋佩辰向文朔道:“十叔,这是药?”文朔应是,继而向晋佩辰道:“佩辰,你为我寻一药壶来。”晋佩辰讶道:“十叔前时的伤,还未痊愈?”文朔道:“不是我。是那位花姑娘在途中患恙,至今未愈。”晋佩辰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这可是大事,绝对的大事。徒侄即刻去取药壶来。”文朔见晋佩辰一副洞察秋毫的神态,自作聪明的情状,心中好笑。
晋佩辰匆匆去,匆匆回,将药壶交给文朔,并向文朔言,文朔若有所需,随时传召他前来奉长献欢。文朔告谢晋佩辰好意,晋佩辰向文朔告辞拜退。
文朔在自己居处煎好花缀的汤药,继而端着药壶快步行至后院正门外,向内轻唤善鸲。善鸲闻唤,步出后院正门,来至文朔面前,看了看文朔手中的药壶,笑道:“公子是为花姑娘送药来了么?”文朔应是。善鸲笑道:“公子好暖心呦!呵呵……”文朔一笑,向善鸲问道:“花姑娘病情如何?”善鸲道:“花姑娘已无大碍。请公子放心!”文朔道:“此后,有劳你们照顾花姑娘了。”善鸲道:“公子何出此言?您我有别么?公子再勿客气!”文朔颔首而笑,继而将药壶交给了善鸲,回返中院去了。
由于凤鸣堂第十位大翎文朔初至凤鸣本堂,晋坤霄与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四位老师兄弟合意晚宴庆贺。宴中,晋坤霄向文朔道:“十弟几岁拜师?”文朔道:“六岁。”晋震霄道:“十弟与师父学艺几载?”文朔道:“十载。”晋艮霄道:“十弟一直与师父生活在一起?”文朔道:“小弟六岁时与师父相聚,一直生活到今年年初。”晋兑霄道:“师父一直生活在十弟家?”文朔道:“正是。”晋坤霄向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道:“咱们都是师父师娘养育成人的。可师父晚年却由十弟尽孝。惭愧啊!惭愧!”晋震霄道:“十弟如此可爱,师父自然喜爱!情真爱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