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救父子坠崖 晤暖见长兄
文朔向幻馨岛焉介义道:“此番比武,我不会与你书立《私决状》。此非我惧死。只因我此来中武山实为解怨释仇,怎会与你书立《私决状》,增添武界怨仇!”
焉介义看了看文朔,笑道:“看你一副鼻青脸肿的可怜样儿,我就发发善心,饶你一条小命儿!哈哈哈……”文朔已与许多武界青年武者比试过武艺,至今未遇一个远超自己者。故而心有胜算,无意与焉介义浪费时间,只图速战速决。文朔先向焉介义拱手施礼道:“凤鸣堂文朔领教!”焉介义侧身拱手,大咧咧道:“幻馨岛焉介义领教!”二人仪礼毕,焉介义向文朔轻蔑道:“小子,你先出招!”文朔弃虚务实,即向焉介义言道:“小心了!”言毕,文朔一招“立地摧山”,将焉介义击出一丈之外,仰面摔倒在地。文朔疾进步,欲再施一招结束比武,突然有人冲入十丈台,腾身飞脚踢向文朔首面。文朔急忙闪身躲过偷袭,追目观看偷袭者。
“焉弃正!你个贼龟竟敢偷袭我十弟!我掰断你的龟爪,扭断你的龟脖!”晋艮霄边向突然冲入十丈台偷袭文朔的焉弃正怒吼,边向焉弃正冲去。文朔急忙向晋艮霄朗声道:“七师兄勿急!看小弟以一对二!”晋艮霄闻听文朔之言,先是一怔,继而见文朔向刚刚落地的焉弃正施展“立地摧山”。焉弃正旋即被文朔击出一丈之外,仰面倒在焉介义身旁。
文朔意欲速战速决,因此双拳灌注暴力,尽施于焉介义与焉弃正之身。由于焉介义自身能力不及文朔,焉弃正先被晋艮霄击伤,故而文朔的“暴力立地摧山”将焉氏父子重挫,胸痛难忍,呼吸不畅。文朔见焉氏父子挣扎站起,即时向前疾冲。焉弃正与焉介义见文朔冲来,同向文朔首面挥拳击去,文朔垂首躬身,避开双拳,旋即疾出双掌,施展“并地开山”。只见文朔双掌分别击中焉弃正与焉介义前胸。焉氏父子被文朔暴力双击震退。焉弃正与焉介义收脚不住,直退至悬崖边缘。文朔纵身前跃,猛地将焉氏父子拉向十丈台内,可由于焉氏父子身沉体重,惯力过大,文朔救回了焉氏父子,可自己却飞出十丈台,坠下悬崖。
在场众人皆被此疾转的局势震惊了!幻馨司焉弃正惊魂未定,转身后望,不见文朔身影,实是大骇!“快寻人!快去寻找文朔!全体幻馨庭员快去寻找文朔!”幻馨司焉弃正疯魔般狂吼道。
幻馨司焉弃正望着悬崖边缘,心内懊恼道:“如此好人若是死了,我便是武界第一罪人了!……咳!悔之晚矣!”晋艮霄见文朔坠下悬崖,向焉弃正怒道:“狗崽子焉弃正!你们幻馨岛又欠我们凤鸣堂一笔血债!”幻馨司焉弃正向晋艮霄恼道:“老家伙!你休要在我面前咋呼!我只欠文朔的债!与你们凤鸣堂有屁关系?”
晋艮霄边向焉弃正冲去,边向焉弃正厉喊道:“狗崽子,我现在就让你为我十弟陪葬去!”晋兑霄急忙拉住晋艮霄道:“七哥暂缓报仇!咱们现在寻找十弟要紧啊!”晋艮霄苦道:“十弟啊!你救敌人做甚?为兄如何向师父他老人家交代啊!”晋艮霄与幻馨司焉弃正相互敌视对方一眼,暂缓己方报仇事,同驱快马向十丈台下驰去。
今日,爻刹兄弟见文朔以凤鸣翎羽身份对话中武山众员,便不去插言伸手,以免扰乱文朔安排。岂料文朔为救焉弃正与焉介义竟然坠下十丈台!爻刹兄弟登时巨骇!叶风冷炬长剑出鞘,崔绒竹叶飞剑离匣,石晃锋棱石脱囊。爻刹兄弟即欲攻击焉弃正与焉介义之际,突闻晋兑霄劝说晋艮霄暂缓报仇,现在寻找十弟要紧之言。崔绒向叶风与石晃道:“大哥!三弟!焉弃正和焉介义一个也跑不了!咱们先去寻找四弟!”此刻,叶风见晋艮霄与焉弃正同驱快马向十丈台下驰去,暂忍杀心,携二弟崔绒与三弟石晃乘马向十丈台下疾驰。
奉义坛主见文朔舍身取义,大为感动,立即命令所有中武山属员皆往十丈台下寻找文朔。可中武山奉义坛众录员与天水地三部十庭众庭员由中午寻至夜晚,只寻到半条如意缕,却不见文朔身影。
中武门外众凤鸣翎羽与众灵寒客闻知文朔坠崖,连夜火烧中武门,准备血洗中武山。奉义坛主闻讯,慌忙行至中武门上,安抚众凤鸣翎羽与众灵寒客道:“文朔为我武界安宁,舍身取义,中武山众员无不感动。因文朔义举,此时中武山奉义坛众录员与天水地三部十庭众庭员空前团结,合力寻找文朔。此等局面何其宝贵!汝众要坏文朔大义么?再则,文朔不在十丈台下,说明文朔未亡。你们不要一时冲动,让文朔的努力付之东流啊!”
草庐内,一头束方巾,身着青布旧袍的青年见炕上的文朔缓缓睁开双眼,欢喜道:“四弟,你醒了!”文朔闻听旧袍青年呼唤自己为四弟,疑惑地看着身边的旧袍青年,不知如何应答。旧袍青年解下颈上的长命锁,递给文朔道:“四弟可还认得它么?”文朔接过长命锁,看了一眼,道:“这是我的长命锁!”旧袍青年道:“四弟,你的寿命锁还在你颈上。你再仔细看看这长命锁!”文朔闻听旧袍青年道出自己的长命锁为“寿命锁”,先仔细审视了一番旧袍青年容貌,再仔细看过旧袍青年递与自己的长命锁后,讶道:“福命锁!大哥!”
旧袍青年闻听这声“大哥”,不禁热泪盈眶,轻抚文朔脸庞道:“四弟,我的好弟弟!咱们弟兄终于见面了!”文朔强忍全身剧痛,坐起身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旧袍青年的左手,不禁泪流满面道:“大哥,小弟好想你啊!”旧袍青年用右手爱抚着文朔的头,落泪道:“四弟,为兄也想你啊!”
兄弟二人相对而泣一时,旧袍青年向文朔关切地问道:“四弟,你怎地受此重伤?”文朔道:“小弟与人比武时,不慎坠落山崖,方才如此。”旧袍青年道:“四弟,你现在感觉如何?”文朔将全身摸了摸,动了动,笑道:“还好!只是皮肉有些疼痛,筋骨未损。”旧袍青年向文朔道:“四弟快躺下休养。为兄已命人去寻医师来此为四弟诊治。”文朔笑道:“还是大哥心疼小弟!小弟摔了一跤,大哥便要请医师来。哈哈……”旧袍青年看着文朔鼻青脸肿的状貌,忧虑道:“你怎这般不小心!家中众亲若知你现在状况,该有多心疼啊!”文朔不便详细向兄长解释整个过程,只好应道:“小弟以后定会小心。”
文朔向旧袍青年问道:“大哥,这是哪里?”旧袍青年道:“这里是堧州晤暖峰。”文朔惊喜道:“晤暖峰!在晤暖峰上可以望见坤河堂域啊!我要出去看看!”旧袍青年笑道:“这里望不见坤河堂域。这里是晤暖峰北。”旧袍青年转移话题,向文朔道:“四弟,你已昏迷一晚了!现在想吃些什么?你吃饱了,咱们弟兄才好长谈啊!”文朔向旧袍青年笑道:“小弟饿的很!一头牛也吃得下!大哥尽管将饭菜拿来我吃!呵呵呵……”旧袍青年笑道:“还和小时候一样,贪吃的很!”
旧袍青年出屋,行至灶台,将大锅上的锅盖掀起,取出里面煨着的饭菜,端至文朔近前。文朔笑道:“大哥为我准备了这么多好饭菜啊!”旧袍青年见文朔身上手上皆有伤,便向文朔道:“四弟,为兄喂你吃饭。”文朔笑道:“大哥,你还将我当作六岁的弟弟啊!小弟可是参加过剿匪之战的华东五星功勋正役啊!这点儿小伤算什么!”旧袍青年满目温情地看着文朔道:“一隔十载,吾弱小之弟竟已如此强大了!”文朔关切地向旧袍青年询道:“大哥的旧恙可痊愈了么?”旧袍青年道:“为兄在净域休养十余载,蒙全虚道伯与尽悟僧伯悉心医治照料,如今已无恙矣!”
文朔道:“双慈时常念起大哥,最为忧虑大哥旧恙,每每叹息。如今好了!小弟面见双慈,告知大哥现在状况,双慈必将欢喜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