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爻刹至晤暖 垢州娱畅园
文朔将四信交与曾郑毅道:“中武山凤鸣庭凤鸣司晋信辰是我徒侄。请毅兄将此信交与他。”文朔将五信交与曾郑毅道:“金梧峰居客善虎是我友卫。请毅兄将此信交与他。”文朔再道:“此途,毅兄不可暴露真实姓名。众人若询毅兄与我的关系,毅兄只道是我的世兄即可。”曾郑毅收好四封书信,向文朔拱手应诺。
曾郝赞见文朔将事情交代完毕,便向文朔询问许多关于曾古与其妻郝玉琴,其子侍金的境况;曾郑毅向文朔询问许多关于曾梁与其妻郑秀娥、其子豆儿的境况。
曾隆兴向文朔道:“六年前,愚员堂兄聘奉愚员伯父之命前往华东寻找主公与主母,至今不曾回返,不知可曾相见?”文朔道:“聘兄在华东?我众亲不曾与聘兄相见啊!”曾隆兴道:“愚员伯父猜测主公与主母可能隐居华东,但不能确定隐居的确切方位。故而让愚员堂兄聘前往华东密寻主公与主母。愚员伯父又特向愚员堂兄聘吩咐,寻不到主公与主母,其不必回堂。愚员堂兄聘此一去就是六年!”文朔道:“现在聘兄客居华东何处?我回返华东后,即去寻找。”曾隆兴笑道:“愚员堂兄聘曾寄信与家父,提及其在棪州泰梓县丰羽庄任庄客总管,以便探寻主公与主母的信息。”文朔喜道:“丰羽庄庄主彦元良是我好友。我寻聘兄实属易事。”曾隆兴与文朔一番谈话,似是有心,又似无意,那想问的,想说的,拐着弯出来了。
众人欣谈之时,蓝袍青年曾枋携药而还,为文朔煎好汤药,送至文朔身前。文朗见庐内众人相聚相谈多时,忧心四弟文朔体伤之患,于是让四弟文朔用药后,静卧休养。
曾郝赞与曾郑毅身有少主与四公子要信,岂能拖延时间。二人向少主文朗与四公子文朔拜辞,即刻携带书信,各乘快马,分别向堂州、埩州进发。
翌日中午,爻刹三侠引雪狮同至草庐。庐外,雪狮嗅到文朔气味,径直冲入草庐,立于文朔炕边,将头伸向了文朔的脸。文朔抱着雪狮的头,将脸贴在雪狮头上,笑道:“朋友,你来了!想我了罢!你这可是名副其实的闯啊!呵呵呵……”全虚道与尽悟僧见状,笑道:“吾侄之友天生自然矣!呵呵……吾侄缘广无界,众生平等矣!呵呵……”
文朔见雪狮还佩带着马具,便忍痛起身,将雪狮引至庐外,意欲卸下雪狮身上的马具。爻刹兄弟见文朔引着白马步出草庐,便同时近前向文朔道:“四弟伤势如何?”文朔见爻刹兄弟立于草庐外,即拱手道:“三位兄长好!有劳三位兄长奔波来此。小弟皮肉微伤,筋骨未损。兄长们不必忧心。”文朔让雪狮候立院中,欲先引爻刹兄弟进入草庐,但崔绒向文朔道:“四弟先为雪狮卸下马具罢。否则,四弟在庐内心念雪狮,定将坐立不安!呵呵……”文朔向崔绒笑道:“知我者,二哥也!哈哈……”
文朔将雪狮身上的马具全部卸下,又取来草料净水,饲喂雪狮。文朔见雪狮安然食草饮水,方才放下心来。继而引领爻刹兄弟进入草庐。
文朔引着爻刹兄弟进入草庐,先将全虚道与尽悟僧介绍给爻刹兄弟,爻刹兄弟双手合十向全虚道与尽悟僧礼拜,全虚道与尽悟僧稽首还礼。文朔再向文朗介绍爻刹兄弟,文朗拱手向爻刹兄弟道:“弟文朗礼拜三位兄长!”叶风与崔绒、石晃同时拱手躬身道:“小民不敢当!”继而,叶风先向文朗拱手躬身施礼拜道:“小民叶风参拜华堂……”文朗截言道:“啸空兄,咱们是世交。只论兄弟情!兄长唤我文朗吧!”叶风稍顿,拜道:“长公子好!”崔绒与石晃随之向文朗拱手躬身施礼拜道:“小民崔绒参拜长公子!……小民石晃参拜长公子!”
庐内众人见面互礼后,谈论一时家国事。爻刹兄弟因忧心文朔体伤实况,叶风先问道:“四弟坠下十丈台,如何能全身脱险?”文朔道:“小弟比武前,先将十丈台下观察了一番。小弟发现崖壁上生有几株攀岩松,心中牢记位置,以便危难之时助我脱险。昨日比武,由于焉氏父子将近崖边,甚是危险,小弟情急之下拉回他们父子,可自己却收不住脚,冲出十丈台。幸好小弟身上准备了两盘如意缕。”
石晃趣问道:“四弟在崖下如何飞耍?”文朔笑道:“小弟飞出十丈台时,旋即飞出独角双翼如意缕。那独角刺刺入一株攀岩松的主干,但由于小弟拉回焉氏父子时,用力过大,小弟已远离崖壁,那支独角刺未能深入攀岩松主干,后被小弟下坠之力拉出攀岩松主干。幸好双翼钩挂住了攀岩松的侧枝。小弟得机飞出腰侧那盘双翼钩如意缕,缠挂住下方一株攀岩松。岂料,小弟下坠速度过快,重重撞在崖壁上,一时昏晕,不得自救。后,幸得友众相救,护送至长兄身边。”
叶风疑道:“友众?愚兄可认得?”文朔道:“小弟听长兄相告,那友众是与咱们四兄弟并肩斗战过的黑衣黑布蒙面人。”石晃讶道:“中武山戒备森严,外人根本进不得。那些黑衣人竟能出入无碍!而且,中武圣域内外护界武者竟未发现!奇哉!”崔绒道:“倘若是中武山属员呢?”石晃道:“中武山上哪有会布机械杀阵的属员?”崔绒道:“那会布机械杀阵的人加入中武山呢?”石晃讶道:“啊?!”
文朔向爻刹兄弟道:“现在中武山是何状况?”叶风道:“四弟救了焉弃正与焉介义两人性命。焉弃正深受感动,同意召开武盟大会。并请四弟彻查前任幻馨司遇刺案。今日午时,奉义坛主已发出三十道武盟令,昭告天下武门大员于来年四月十五齐聚中武山,召开武盟大会。”文朔道:“我这苦楚若能换来武界安宁,就值了!”
文朔向爻刹兄弟转言道:“小弟想即刻前往垢州,解救被壑绕山堡主朱黑施害的女子。三位兄长可愿助我?”叶风道:“愚兄等自然要助力四弟的。但此事不急于一时啊!四弟应先养好伤!”文朔道:“小弟晚行一日,那些女子便多受苦难一日!小弟怎坐得住啊!”庐内,全虚道与尽悟僧、文朗、叶风、崔绒、石晃、曾枋、曾陈陌、曾隆兴闻听文朔之言,皆刮目相看。
午餐后,文朔辞别众亲,与爻刹兄弟快马起程。傍晚,四人行至垢州城内娱畅园前。两个宄驽见门前来了四人,为首者身健体硕,面色冷凛;其左者尖嘴猴腮,二目灵黠;其右者肚大腰圆,凶相恶貌;其后者鼻青脸肿,面目古怪。一宄驽向另一宄驽傻气道:“哥哥,来狠人儿了!”另一宄驽女气道:“弟弟,行啊!眼力不错嘛!咱哥俩儿今儿可得把心眼儿全开通了啊!小心惹祸,砸了场子儿!”
女气宄驽立蛇般摇肩摆胯,迎向叶风四兄弟道:“四位贵客吉祥!我们娱畅园里可是声色俱佳啊!请四位贵客大驾光临!”石晃笑道:“姐妹儿!里面儿可有好酒么?”女气宄驽闻听石晃称呼自己为“姐妹儿”,实是心花怒放。女气宄驽媚道:“我的爷!娱畅园里,那可是要酒有酒,要肉儿,有肉儿啊!呵呵呵……”石晃见宄驽女气贱色,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崔绒拿出两个五两的银锭,分别给了女气宄驽和傻气宄驽。女气宄驽接银在手,向四客躬身道:“花干儿谢爷赏赐!”傻气宄驽收银入怀,向四客躬身道:“花士儿谢爷赏银!”继而,女气宄驽向崔绒笑道:“我的爷哎!您可太心疼我们了!今儿晚上,我们俩儿就伺候您四位了!其他人啊!爱谁谁!一边儿去!”女气宄驽向傻气宄驽道:“弟弟,你傻笑什么呢?快给四位爷开路啊!”傻气宄驽大笑道:“哎,哎,哎!我开路!我开路!四位大爷到!姑娘们伺候着啊!”女气宄驽躬身向四位异人道:“四位爷!里面儿请啊!”
女气宄驽摇尾狗般引着叶风四兄弟登上花楼,伎媨扫了一眼叶风四兄弟,即向叶风笑道:“大爷吉祥!请入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