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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叶风同参审 文朔对参军

司法参军见众报案百姓如此行动一致,自知文朔先有谋划安排。司法参军先让众人起身,再向文朔道:“你讼告朱黑施害民女,有何为证?”文朔取出在壑绕山审讯土匪时,由壑绕山二堡主口述,九个土匪认证,朱黑默认的录供,交给法堂通务转呈司法参军。司法参军观阅录供后,向文朔道:“此为你外国公员审讯之证,在吾垚国并无法律效力!”

文朔道:“此录供为邻役与贵国刑部外巡法监叶风共同审讯之证。录供之后有贵国刑部外巡法监叶风的签名。”司法参军依文朔提示,向录供之后看去,果然最后签着叶风之名。司法参军心内想道:“录供上虽未注明‘刑部外巡法监’字样,却也不能定其为无效。因为叶风二字与全文字迹属于同期书写,并非新添。只要对叶风进行笔迹核对,就可以辨明真伪了。……虽然司法佐已向我报告,叶风与文朔乃是世交兄弟,他二人合力取证必无虚假,那我也要摆弄摆弄他们,解解我心中郁气!”

想至此处,司法参军向文朔道:“叶风何在?”文朔道:“叶法监在衙外候召。”司法参军向堂内法堂通务道:“传召衙外刑部外巡法监叶风入堂参审作证。”法堂通务出堂指派传禀士往衙外去传召叶风时,司法参军向刑部员外郎道:“荆大人,贵部法监入堂,下官不好诘问,只好烦劳荆大人了!”刑部员外郎向司法参军道:“墨大人是本堂主审官。本堂之内,墨大人做主。墨大人不必顾及堂外之事。”司法参军得了此言,即向刑部员外郎拱手道:“下官遵命!”

传禀士来至衙外向叶风传达司法参军之命后,引导法卫将叶风引领至大堂外,月台上。叶风向堂内司法参军拱手躬身道:“刑部外巡法监叶风应召而来!”司法参军向叶风道:“叶风入堂。”叶风应诺入堂,见刑部员外郎在内,先向刑部员外郎跪拜道:“末员礼拜员外郎大人!”刑部员外郎向叶风道:“叶风,你身为吾刑部公员言行必依国法。倘若本官发现任何不法言行,必严厉对之!你可听明白了?”叶风回道:“末员明白!”刑部员外郎看了看叶风,用亲近中含着关怀的语气向叶风道:“好了!立身罢!”叶风起身时,司法参军看了刑部员外郎一眼,心有所动,面不更色。

叶风行至文朔身旁,再向司法参军跪拜,司法参军让叶风立身,继而出言道:“叶风,你可曾在壑绕山审讯匪首朱黑?”叶风道:“末员曾在壑绕山审讯匪首朱黑。”司法参军道:“你独自审讯朱黑的?”叶风道:“森国步快文朔主审,末员参审。”司法参军道:“可有审讯录供?”叶风道:“有审讯录供。”司法参军道:“审讯录供上可有你的签名?”叶风道:“有末员的签名。”司法参军向甲法堂通务道:“给叶风纸笔砚墨,让他书写自己的名字。”待甲法堂通务取得叶风签名后,司法参军即让甲、乙两名法堂通务核对叶风此签名与文朔呈递的审讯壑绕山二匪首和壑绕山大匪首朱黑录供上的叶风签名是否笔迹相同。

叶风见垢州司法参军怀疑自己的言行,当堂对证自己的笔迹,心内甚是愤懑。叶风右转首向刑部员外郎望去,刑部员外郎向叶风微微摇了摇头。两名法堂通务仔细核对两纸签名后,甲法堂通务向司法参军禀告道:“启禀大人,叶风的两处签名完全一致。”司法参军道:“本官自知叶风端正。但本官必须要为叶风如此证明,以释堂内众人疑虑。”司法参军转向叶风道:“本官护汝清白,唯此以尽心力矣!”

闻听此言,叶风心中恼恨道:“我叶风自然清白!何人疑虑?何须证明?又何须你来证明?……你护我?鬼都不信!……我本无事,让你如此一搅,反像有事了!你这厮实是有诈无耻!……我不动你,你反倒动我!看来你是不将‘獬豸’当回事啊!我这刑部外巡法监不是官,却专查官。你既向我用邪智,量你不是个正官,自然不担心你不违法犯罪。只要你违法犯罪……你莫得意,待我四弟事成,我再慢慢给你脱衣剥皮!让你见识见识獬豸之威!”叶风收了心思,做出一个笑脸向司法参军拱手躬身道:“多谢大人关爱!”司法参军不看叶风,不回叶风,好像方才没有向叶风说话一般。

叶风在大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司法参军故意怠慢,实是大失颜色。叶风冷了脸,沸了心,准备时机一到,大干一场。司法参军见叶风不仅不惧自己威严,反倒增添了几分凛然,心内暗道:“叶风应是个狠货。刑部内装狗的狼!我按不住他,便暂时放了他。别给自己添乱。”想至此处,司法参军向叶风道:“你作证已毕,下堂去罢。”

待引导法卫将叶风带至法院内,司法参军向文朔道:“你虽有壑绕山二匪首口述录供,但无其签字画押,此刻已是死无对证,本官总不能以一死土匪的话来断案吧?”文朔见司法参军在大堂上怠慢自己世兄叶风,心内甚是愤懑。此时,文朔见司法参军向自己开言,便向司法参军回道:“大人怎知死无对证?”司法参军闻听此言,心头一掠,暗道:“不好!文朔必有暗机!他要给我来个措手不及!那个无智无忧、自高自大的蠢货司法佐定被文朔蒙骗了!司法佐转达给我的信息,定然……唉!与这些猪人共事,没(mo)爷之智矣!”

司法参军急疾动心转脑,向文朔阴脸道:“你向本衙司法佐汇报案情时,曾报壑绕山二匪首已死。难道你在欺骗本衙司法佐,隐瞒真实案情?”文朔正色无畏道:“邻役亦为执法公员,怎会有欺骗隐瞒之行。”司法参军已是摸不准文朔的鬼脉,无奈问道:“那你方才之言何意?”文朔道:“壑绕山二匪首确已身亡。但主犯朱黑却还有命。”司法参军闻听此言,心内道:“前时,我算对了!朱黑必在文朔手中。否则,文朔不能这般与我对话。司法佐啊!司法佐!你这头无脑猪竟被小儿耍了!你省心,却害爷在此费心!”

司法参军向文朔道:“朱黑在你手中?”文朔道:“朱黑不在邻役手中。”司法参军心内疑道:“我算错了?”司法参军向文朔道:“你手中并无朱黑,提其做甚?莫非你藐视吾垚国公堂,愚弄吾垚国法官?”文朔道:“邻役怎会藐视贵国公堂,愚弄贵国法官。只是大人您心急了!未给邻役时间将话说全。”司法参军见文朔如蜗牛般藏头匿角,慢吞吞不露全貌,引自己生急献丑,实是恨得心痒。

司法参军强压怒火,向文朔道:“你说!”文朔道:“主犯朱黑在贵国刑部外巡法监叶风手中。”闻听此言,满堂官员齐向文朔望去,转而又向法院内的叶风望去。司法参军心内想道:“文朔与叶风是在合谋使诈啊!这两个家伙实实的可恨啊!你们将本官当作愚夫了么?好!你们喜欢与本官斗法是么?那本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官的法有多高?多大?多重?”

司法参军向文朔怒道:“咄!文朔,你好大胆!本官问你在寻亲案中有何为证?你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藏头匿角,隐主瞒实,藐视公堂,愚弄法官,依法当惩!”司法参军向堂内皂班班头道:“重责文朔三十法棍!”皂班班头拱手躬身朗声回道:“诺!下员领命!”皂班班头向众皂役道:“皂班众员将文朔拿下,行刑!”众皂役齐声应诺,涌向文朔,即欲动手。此时、此地、此官、此民情境之内的曾文朔见状,实是恼怒至极!曾文朔厉喝道:“谁敢动我!我乃……”曾文朔差一点儿说出自己的特殊身份!

文朔见众皂役被自己喝唬(hu)住,停足不前,于是稳了稳心绪,改口道:“我乃森王御批五星功勋正役,今为你们垚国平匪救民,你们垚国不言一谢,反欲施害!是何道理?你们垚国就是这般礼遇友邦的么?”言毕,文朔转首向礼部员外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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