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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你是在担心我吗

莫非是大妖作祟?

白子画眸色深沉,转身看向酒楼,花千骨不知何时已经下来了,纤细瘦弱的身姿裹在厚厚的披风里,长发用一根白色发带扎着,夜风吹过,荡起额前几缕发丝。

周围喧闹不止,她静静看着他,声音很轻,但知道他一定听得见。

“去吧。”

他始终,是叫白子画的。

白衣仙人看着她,眼中涌起只有彼此看得懂的神色,半晌缓缓点头,随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人已离去,花千骨捏着门框的手隐隐发白。

到了城门口,无数士兵正提着混了沙石与水的桶一桶一桶送到城墙下,工人接过,赶忙用工具一寸一寸抹上墙根与城门缝隙处,务必将每一个可能渗水的地方都堵上。除了这些,他们还搬来上百个麻袋,重重叠叠沿着墙根堆砌,又拿路障挡在后面。而其他士兵,则被指挥着在离城门十几米外的地上大力挖沟渠,一铲又一铲落下,又将多的泥土提上来,此时已挖到了一人深,半人宽,还在持续不停的挖着。

现场紧锣密鼓,能疏散的百姓也都被疏散了,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让总领的士兵一阵惊吓,远远的便吼:

“嘿!你哪来的?不是都让撤离吗,谁准你回来的?!”

他话落,立即便有士兵跑过来想将他驱离。

白子画却看着紧闭的城门,声音不带起伏的道:“你们做这些,没用的,与其费这些功夫,不如趁早跟着撤离。”

即将到这儿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洪水,就算他们提前几个月筑起防洪堤坝,也无异于蚍蜉撼树,白白费力。

白子画的模样看着不是一般人,浑身上下更有种形容不出的威严散发,士兵们对视一眼,虽有些发怵,但为了不让他胡说八道扰乱军心,只得围拢过来打算将人强制收押。

白子画蹙眉,知道这帮火烧眉毛的凡人定听不进自己这番话,也不多言,就在士兵们将要动手之际他广袖一挥,地面瞬间颤动,城墙外一道巨型土墙拔地而起,吓得守城士兵惊叫一声跌倒在地,余下的人也纷纷愣住,仰着头一动不动看着土墙越来越高,最后生生垒起三个原城墙的高度。

再回头,哪还有白色的人影。

白子画御风而去,不多时便到了离集镇五十多里的地方,他立在高空,借着月色将地面上那股摧毁山林道路,气势汹汹的大水尽收眼底。波涛滚滚的洪水借着大小河湖聚在一处,势头猛烈,规模是正常大水的数倍不止,来处暂且不知,但若任其席卷,周遭的村镇都将不留活物。

白子画疾飞而下,一手翻转,指尖源源不断的金色仙力瞬间如丝线般缠绕而出,随后猛掷入地。

“裂。”

一声落,地上瞬间横向裂开万丈深渊般的口子,最前方奔来的洪水哗啦一声落入地缝内,势头降了一截。

白子画浮在水帘正上方,手指翻转,口中喃喃念诀,随后颗颗泥土从地上浮起,数百里范围内的零散泥土全部汇集而来,以着惊人速度凝成几十米高的墙体,在距离裂口几里外的地上横向延展,竟生生形成一个地上河道,将中段洪水向东强制改了道。

但洪水并非因此消退,反而像被白子画这一手激怒了,以着比之前更快更猛的力道继续向北猛冲,势要荡平沿途一切障碍。

白子画剑眉蹙起,振臂一挥,又是一手法诀丢下去,强悍水灵力携霜冻万物的架势瞬间融入洪水之中,渐渐的,洪水走势渐缓,随后竟一寸一寸被冻成了一堵巨大的停在半空的冰墙,里面仍有水流四处冲撞,意欲破冰而出。

经这几番功夫,中后段的洪水已被制住,但后段的大水带着整波洪水的余威,规模较一开始已小上许多,眼看已到集镇附近,白子画没再使用法诀拦它,遥望了眼集镇的方向,他迈步瞬移而去,想赶在洪水压城前回到小骨身边。

集镇内,守城士兵依旧做接力赛一样埋头挖着沟渠堵着城门,尽管被白子画的一手操作震得心神俱颤,但为了安心,他们还是选择继续手头工作,速度却有意无意放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都感到地面忽然一阵震动,耳畔随即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他们被巨型土墙挡住视线,看不见洪水情状,但墙外一瞬间响起的骇人冲撞声足以让他们明白外面的大水有多凶恶,照这架势,他们手头所做的确然起不了半分作用。

明白了这点,所有人皆吓出一身冷汗。

酒楼内,花千骨静坐着在一楼大堂等白子画,安安静静的模样,眼皮低垂,纤长浓密的睫毛遮去了她眼中神色,桌上烛光摇曳,整栋楼除了她再无旁人。正出神间,丝丝缕缕的冷香飘入鼻端,她睫毛颤了一下,转头便看见门口微笑着的他。

“门口风大,你该换个地方等。”白子画略带苛责的说,走到她面前,伸手抚上白净小脸,果不其然有些冰凉。

定是风吹的。

他无奈的摇头,握住她的手渡去仙力,直到她身子暖了些才停下。

花千骨仰头看他,眼中依旧平静一片,但白子画看着看着,好似在她平静的假象下看见了些没藏住的紧张与担忧。

他眼睛微亮,握紧她的手,话中瞬间升腾起几分欢喜,“小骨是在担心我?”

若在前世,小徒弟的所想几乎全写在脸上,他只一眼便能知道她心中思绪。但如今经历过她的冷漠与不在乎,他愈发珍惜那个有情绪会喜怒哀乐的她。连日来她对他一直不理不睬,不咸不淡,昔日的依恋与亲近好似他妄想时做的一场梦,让他总有种不真实感与伤人的落差。

可现在,小骨又开始担心他了,这是不是说明,她终于气消了愿意搭理他了?

花千骨没说话,静静与他对视,就在白子画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忽然伸手抱住了他,透着眷恋感的闭眼贴在他颈侧。

她没说担不担心,可这一抱却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白子画嘴角勾起,心房被塞的满满的,无法形容的幸福感让他只能更用力地抱紧怀中人,以此消化突降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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